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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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辭而別,偷偷到青山中學複讀去了,沒有向知青旅社葉經理請假,王三妹正在憂慮思考,怎樣開口替**請長假時,隻聽知青旅社許琴琴,在旅社登記室大聲地喊:“老葉,**爸爸來了,找你有事呢。”

    葉經理,楊承武,趙愈,王三妹四位正在談,楊承武撿到金手鏈,叫楊承武晚上,在飯店擺一桌的事,恰巧**父親來知青旅社。

    葉經理聽到**父親到來,不敢怠慢,**父親可是雲水局人事股長,是葉立新經理上司,他帶小跑從旅社後院中,到前大廳,其他人,趙愈,楊承武,各忙各的事去了,惟獨王三妹也隨葉經理到旅社前大廳。

    葉經理一見張股長,趕忙臉堆笑雲假惺惺說:“什麽風給領導吹來了,稀客,領導有何指示?”

    張股長笑著說:“我哪裏有什麽指示?我那淘氣的兒子**,去遠在農村的外婆家玩了,一,二十天才能回家,我是來替兒子,向你葉經理請假的。”

    葉經理說:“這點小事,隨便哪天,遇到說一聲就是了,何苦要你張股長,親自跑一趟?……。”

    王三妹聽到葉經理,講這句話,深深地噓了一口氣,再也不要當心,給**編造謊言請長假了,王三妹這才放心,也到後麵客房,收拾房間去了。

    **到農村古塘鄉,青山中學複讀如何呢?

    燈前寫紅箋,與君訴相思,驛前寄梅花,與君話別情。

    **一日不見王三妹如隔三秋,三妹那美麗倩影天天入**夢鄉,三妹那輕盈體態,鶯鶯嬌軟,她的言行笑語,總在**心頭浮現。

    **來青山中學,已經是第九天了,前三天**就當選yīng yǔ課代表,曆史許同壽老師,收**為門生,說要把**培養成曆史學家的苗子。

    加上青山中學,有老同學王靜明,胡德生,張躍林,三位也在複讀,又在一個寢室,晚上四位睡在一起,開始兩三天**還好些,一切都是新鮮,青山綠水的,到第四天,**真的想王三妹了,毎天晚上都夢見王三妹。

    特別是傍晚的時候,**常常一人,爬到青山中學後麵山頂上,拿出三妹送給他的手帕,遙望著湖東縣城的方向,相思落淚,思念如雨。

    一方潔白的手帕,一束蘭香淺淺,靜靜吐著芬芳:“天呐,思念三妹那個苦啊,就像寶劍剜心般疼痛。”**恨不能長雙翅膀,立馬飛到三妹身旁。

    難怪有相思淚,能流條河的說法。**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相思的難受:“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昨天,1982年5月8日傍晚,**發誓:“如果晩上再夢到三妹,我明天一定背書包回家。”果然昨夜又夢到王三妹,那種刻骨的相思,直叫人斷腸啊。

    今天,1982年5月9曰上午,上課時,**竟然把女教師,當三妹喊了一聲,上課時,竟走錯教室。這樣下去**會瘋的……。

    “故鄉遙,何曰去,家在湖東,久作青山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輯輕舟,夢入芙蓉浦。”

    三妹,親愛的姑娘,美麗的青山,婉囀的晨鳥鳴,山嵐,鬆雲,竹海,古寺,擋不住**的相思,轉移不了**思念意誌:“我是一隻平凡鳥,我今生也變不成鳳凰。

    我是一條普通的魚,我這輩子也躍不過龍門,更變不成飛龍。

    不論三妹父母親,怎樣阻攔我倆在一起,無論上高山,下火海,即使海枯石爛,我也要克服一切困難險阻,衝破黑暗,定要贏得三妹芳心。”

    下午,**背起書包,告別青山中學:“別了青山,別了老師和同學,為了愛情,我不是大學驕子喲。”

    **坐車未到家,直奔雲水局知青旅社。這真是:“卷盡愁雲,素娥臨夜新梳洗,輦路重來,又見燈花輕吹喜,別夢依依,天剛曉。”

    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橋頭自轉彎,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山重水複又逢枊岸花明。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鍾,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

    **告別了青山中學,告別了相思之苦,他從學校回到知青旅社,精神十分愉快,下午三點多鈡到旅社,葉經理看張股長的臉麵,當時就按排**跟趙愈,楊承武,王三妹和許琴琴一起上班。

    三妹見到**喜極而泣,趙愈開玩笑說:“你走這幾天,王三妹像丟掉魂似的,整天心神愰忽,你這一回來,三妹又快樂了。”趙愈又對著**耳朵輕聲地說:“還有一位měi nǚ馬麗,也像掉魂魄似的,她是上一組的,老是來我這組,打聽你的消息。”

    **哪裏能聽進趙愈的話,瞧著王三妹,三姐用眼睛對**暗示:“到後麵客房去。”**懂得她意思,隨她進六號客房,三妹關上房門,急切地對**說:“你回來太及時,供電局局長夫人,在給我介紹男朋友,前天父母親要我去見男孩一麵,我堅決不同意,我媽媽勸我說:‘供電局是好單位,許多有工作的女孩,都想嫁供電局小夥子,人家還看不上呢?這是好機會,錯過廟堂,無處躲雨,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女孩子都是菜籽命,撒在肥處就肥,撒在孬田裏,就瘦一輩子。

    嫁得好人家,一生吃喝無憂無愁,三妹,你是我女兒,你好好思量思量,考慮考慮。’

    我沒有理會母親,**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既讓我父母親有台階可下,又能讓我父母親心甘情願,同意我倆結百年之好。”

    **望著三妹,心想:“三妹沉著,冷靜,鎮定,有決心噢。”讓**無比的激動,**握緊三妹的手說:“你放心,我有良策,孫子兵法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父親是雲水局領導,思想一定開明,我今天晚上跟你父親談談心,看看可有回旋餘地。”

    三妹點點頭說:“我父親對你發脾氣,你千萬不能頂撞,一切要沉著,謙和,才顯得你大智和大氣,切記我的話。”

    **點點頭說:“三妹放心,這關係到我倆終生大事,我不會魯蠻的,一定牢記你的話,見機行使。”**心想:“今晚上就是下油鍋,我也得去,一切為了心愛的人。愛是天空,它無邊疆愛是大地,它能春播秋收。

    相愛的人哪,我願為你淺畫淡淡眉,我願挽你深拜樓中月,我願聽你嘮叨,由青絲霜染白發,不覺得累,一生談情,一世說愛,生活在平凡歲月裏。”

    三妹突然說:“我想起來了,我爸爸是軍人出生,性格剛烈,今晚,千萬不能和他交談,要出人命的,不如緩一緩,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待時機成熟再說。”

    **傻眼了,在心中佩服三妹:“人漂亮,想不到三妹,心智更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