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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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俊美的錦袍公子旁若無人的吹著玉蕭,卻是向楊大齊三人走來,把三人的路擋住了。

    龐阿醜看看楊大齊,又看看謝淳,撓撓頭,躬身施禮道:“這位公子,我們要過去,請讓讓路。”

    那俊美公子理也不理,兀自吹著玉蕭。龐阿醜吃癟,悻悻的退下了。

    楊大齊和謝淳看著這俊美公子,都是不說話,很顯然,這公子故意擋住三人的去路,這是來找茬的,隻是不知三人因何得罪了這公子。

    楊大齊聽這曲子聽不出是什麽詞牌的,隻因他雖然在得勝城的同文書館學習八載,但自己明白自己的水平,從不敢拽文的。

    謝淳卻聽出來了,這是一首《鳳求凰》,傳說春秋七雄中的秦國國王秦穆公有個女兒叫弄玉,極愛音律,住在秦穆公為她築的鳳台裏,有一位英俊的青年叫蕭史,在鳳台下吹奏了三天三夜,感動了弄玉,二人結為夫婦,夫唱婦隨,秦穆公死後,二人便不知所終了。

    龐阿醜聽著這簫聲,剛開始還有些局促,但漸漸的就感到腹中燥熱,口中發幹,鼻息也粗重起來,不知覺的兩個眼睛也紅了。

    龐阿醜處於發狂的邊緣。

    楊大齊的腦海裏,仙瓦道:“宿主,你這位小兄弟中了‘奪魄**散’,並非是被簫聲所誤。”

    楊大齊道:“那如何解呢?我和謝淳有沒有中這種‘奪魄**散’?”

    仙瓦大笑道:“這種‘奪魄**散’是昔年魔教的一種幻藥,純以內力發出,無聲無味,極難提防,曾經有一次,魔教的一位堂主施展這‘奪魄**散’,一次迷倒了對手門派的數十名高手。”

    “但是,隻限於高修為的人向低修為的施展,至不濟也要平級才能施展,若是倒過來,就會被‘奪魄**散’反噬。”

    楊大齊發覺仙瓦有些話多,便問道:“如何解這‘奪魄**散’的毒?”

    仙瓦:“咳咳——隻需浸以冷水即解。至於你和謝淳嘛,謝淳修為雖然被暫時封印為輕身境,但內力深厚,對方小丫頭奈何不了他;至於宿主你嘛,有老夫在,魔教的伎倆又如何能奈何你?”

    楊大齊扭頭看龐阿醜,隻見他現在顏麵發紅,喘著粗氣,便劈手拉住他,拽到湖邊,先用手掬了幾捧湖水淋在龐阿醜的臉上,後來索性把龐阿醜的身子按倒,把他的頭浸在湖水裏,這麽一激靈,龐阿醜便恢複了清醒。

    懵懂道:“公子,你把我的頭浸在湖水裏作甚?”

    楊大齊不理,轉身看著那chuī xiāo的俊美公子,原來是個女孩子扮的,難怪這麽俊美,嘖嘖,看這胸,這腰,這腿。

    那錦袍公子一見楊大齊識破了他的“奪魄**散”絕技,吃了一驚,簫聲頓止。

    謝淳抱著胳膊,道:“小娃娃,你是來給誰出頭的?本座不打無名的鬼!”

    錦袍公子微微一笑,道:“老人家,俗話說的好,打狗看主人,你咬了我家的看門狗,我做主人的,可不得出來出頭嗎?邢七——”

    謝淳眼角一跳,這錦袍公子是在罵自己是狗,真夠陰損的。

    再看從樹林裏出來那人,頓時前因後果都明白了。

    出來這個人瘦高個,披散著頭發,一身黑袍,留著山羊胡,鬥雞眼,塌鼻子,鯰魚嘴,手裏拿著奇形兵刃——鶴嘴鐮。

    正是先前和謝淳激戰不敵的使龜殼法寶的怪人,想不到居然是這錦袍公子的屬下。

    謝淳傲然一笑,道:“小娃娃,既然你的狗被老夫打了,那你又待如何?”

    兩個人你一句狗,我一句狗的,那個怪人邢七卻是麵無愧色,絲毫也不在乎,就好像那個俊美公子說他是狗是對他最好的誇獎似的。

    俊美公子道:“說不得,在下要向老先生領教領教了!”

    謝淳嗤笑道:“你我在這山穀裏皆是輕身境,使用不了靈力,法寶,有甚可較量的?”謝淳為人驕狂,但這俊美公子一見就是極有來頭的人,謝淳本著有事好商量的原則,竟然先退了一步。

    這俊美公子一笑,道:“既然老先生看不上凡夫俗子的武功,那咱們便不擼胳膊挽袖子的動粗了,咱們文鬥一番如何?”

    這個提法好,楊大齊暗暗叫絕,便看謝淳的意思,謝淳點點頭,如此一來,雙方的顏麵都可保存了。

    便道:“那便請公子先出題吧!”言語間,已經改了稱謂,以示對對方的重視。

    那公子道:“好,請問什麽飄著開,什麽走著開,什麽空中開?猜我的姓氏。”

    謝淳道:“飄著開?走著開?空中開?”楊大齊也琢磨,開什麽?開花麽?但花能空中開嗎?還能走?能飄?那便不是花了,不是花,又是什麽花,是什麽呢?

    龐阿醜突然道:“除非是雪花方能飄著開,嘿嘿。”他撓撓頭。

    謝淳兩眼精光一閃,道:“能走的花莫非是浪花?”

    楊大齊鼓掌大笑道:“知了知了,空中開的便是禮花了,姑娘,你姓花!”

    俊美公子粉臉一紅,梗梗脖子,道:“誰是姑娘了,正經的公子一枚,如假包換。”

    謝淳一聽,再次看看那公子,道:“原來是個雌兒啊!哈哈。”

    龐阿醜一聽,心想:“這位原來是個姑娘,這可真夠俊的,比mèi mèi龐小鳳要略勝一籌。”

    這俊美公子跺跺腳,道:“一定要是花麽?我姓雪,名禮浪不可以嗎?”

    龐阿醜耿耿地道:“姑娘說猜的是你的姓氏,可沒說猜你的名字啊!”

    這俊美公子不耐煩道:“邢七,這小子不停的在我耳邊囉嗦,聽著便煩,給我割下他的舌頭!”

    邢七答應一聲,龐阿醜一聽,吃了一驚,連忙躲到楊大齊身後,楊大齊連忙說:“姑娘姓什麽都可以的,這一陣我們輸了還不成嗎?”

    俊美公子這才高興起來,卻不想別人一直在稱呼他姑娘,他沒有否定,那便是承認了。

    邢七並沒有真動手,衝龐阿醜嘿嘿一樂,伸出一根手指,在脖子處比劃了一下。

    謝淳道:“姑娘不知是哪裏人啊?聽口音是北方人吧,大齊,你聽聽她的口音。”

    楊大齊剛要說姑娘你莫非是冀州的,那俊美公子張口說出一口正宗的並州腔土音,不待楊大齊說她莫非是並州人士,那姑娘又是滿口西北涼州強調,竟然和楊大齊一個味兒。

    謝淳笑道:“佩服,姑娘的語言天賦謝某佩服,既然姑娘不願相告,那麽咱們就此別過?”

    俊美公子道:“實不相瞞,在下來這江南遊玩,聞聽荊州有一處絕龍嶺近日有秘寶現世,這便趕來碰碰運氣的,相請不如偶遇,咱們便一起去探探險如何?”

    這姑娘竟然黏上了楊大齊,謝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