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炎炎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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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就是揮灑汗與淚正適合的時候。
——馬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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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讓人感動。
炎炎夏日,運動便是貫穿整個夏天的標誌牌。
當然,炎炎夏日,懶惰,也是纏繞所有人耳邊的惡魔。
比起在本就和烤爐一樣的外麵瘋狂的揮灑汗水。
有很多人更喜歡在空調房裏麵慵懶度日。
軍訓,對於學生而言,絕對不是陌生的。
軍訓,對於的學生而言。根本是耳熟能詳,就算是想讓他們忘記,他們都無法忘記了。因為的軍訓,每一周都會有。從周三到周六。三天時間。就是惡魔時間的開始。
為他們訓練的教官並不是軍人,可是比軍人更加可怕,也更加無情。他們是眾所周知的冰冷機器,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木頭人。他們,同樣是最權威也是最不可撼動的一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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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們的名字。
“好了好了,別跟我說這些廢話,快說說。對於保安隊,你到底有沒有知道的地方?”白飛擺擺手,掃開這些沒用的消息。這才重新一隻手搭在桌子上,看著馬不偉問道。
馬不偉還是一如既往的妖嬈態度。一個人在教室的角落裏麵和白蓮花一樣。其實,馬不偉也是名人物,比起白飛還要更厲害,也更讓人容易記住。隻不過因為馬不偉的長相和說話的態度,還有那若有若無暴露的奇怪取向,才讓這個本該成為風貌榜魁首的男生,落成了現在這一副,除了白飛之外,沒有多少人搭理的孤僻地步。不過對於自己的處境。馬不偉本身還是很享受的。
角落有窗,這一方被陽光透射的課桌,就是他馬不偉在這個嘈雜世界裏麵的一方天地,而眼前這個同樣俊逸,卻更顯得懶散的人,就是唯一能走進他天地的人。
“保安隊真的太神秘了,別說關於他們的秘密了,就算是我如何打聽。都沒辦法從學院以外的地方聽到他們的消息,就好像咱們學院大名鼎鼎的保安隊,在外麵看來,隻是一群很普通的保安而已。這種現象是在我從很多同學口中得知的。不管是他們的父母,還是以前的朋友。對的惡名人盡皆知,可對保安隊的惡名,別說知道,回答無一不是“哦,那個保安啊,知道知道”這種敷衍至極的態度。我想,學院對保安隊,才是真正的封鎖式管家吧。”馬不偉搖搖頭,dá àn讓白飛有些失望。不過,這失望的dá àn,也不算出乎意料。畢竟馬不偉算得上情報販子,可也隻是業餘而已,真正專業的那個,白飛的腦海裏,閃過那女孩兒的背影。
“看來真的要去拜托大天才了,唉,這個大天才已經足足三周沒有來上課了,也不知道她的學分有多少。能夠讓她這樣肆意揮霍。”白飛嘴上是在歎息。可嘴角上根本按耐不住的笑意,完全藏不住那顆高興起來的心跳。馬不偉一切都看在眼裏,難免有些沒落。不過他隱藏的很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即便是白飛,也沒有看到馬不偉的異常。
“沒辦法,人家有這個——”馬不偉笑著也不明說,隻是手指了指頭頂。意思不言而喻。
就在兩個聊的開心,教室裏依舊嘈雜的時候,
叮叮叮——一串急促鈴聲很突然的衝進每個人的耳朵。而聽到聲音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從位置上站起來,白飛和馬不偉對視一眼,也從位置上站起來。
一個接著一個,整齊的從門口走到走廊。等到輪到最後的馬不偉和白飛的時候。外麵走廊上已經隻剩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不斷的往地麵前進。
這就是的軍訓,一場普遍的災難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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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下麵,白夏學院最後方,和四個足球場一般大小的操場上麵,整齊的站立著密密麻麻的人影。穿著純黑色,除了耳朵之外沒有任何暴露的,便是保安隊。他們圍繞在最邊緣。充當戒備,也是為了防止bào luàn和逃跑,這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在的曆史上真正發生過的事情,學生們因為受不了訓練的艱苦。所以發生了bào luàn。三個年級,除了三年級之外。一二兩個年紀分別有26,13個班裏。人數1500人。如果發生bào luàn,那股力量自然是勢不可擋的。也是因為曾經的這次學生bào luàn,讓當時並沒有現在強勢的保安隊受創,也有很多人直接逃跑。最終下落不明。校方為了防止再有相同的事情發生,便設立了保安隊增員計劃。到如今。保安隊不僅僅人數得到了保證,而且各方麵綜合質量都可以甩開當年得保安隊好幾條街了。不變的是學生的數量,還是個當年一樣。
太陽紅得發紫,穿著zhì fú的學生們像是插進土地裏的一根電線杆。一動不動,任由汗水從額頭話落眼眉,跳過臉頰,順著下巴跑進脖頸,最後鑽進衣服打濕所有東西。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他們現在。就屬於兩個字。
——木頭。
“咳咳,同學們能夠這麽快速的來到操場集合,可見我們的訓練方針,非常的有效果嗎。”端原綁著的袖章。站在最前麵的高台上。如同一位領導訓話的態度,擦的幹淨的皮鞋在陽光下都能看到反射出光芒。一頭黑發同樣如此。端原打扮的非常正式,穿著也非常正式,這一點,是整個最無法反駁的事情。新聞部,才是裏麵,一群最像是“學生”的學生,同樣也是最不像“學生”的學生,他們就是中的刻耳柏洛斯,有著三個腦袋,照看著以校門分隔的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白飛任由汗水打濕自己哪怕眼前楚牧的背影非常惹火。他也沒有任何感覺,白飛的眼睛注視前方,耳朵聽著端原毫不客氣的廢話。心裏卻在為接下來端原的出招表示忐忑。那些穿著統一,態度同意,連身形都幾乎相仿的複製人,讓他沒有了任何輕舉妄動的心思。bào luàn這種事情,白日夢裏想想也就罷了。白飛是真的不知道。如同一盤散沙的學生,怎麽可能是一塊堅不可摧的黑曜石的對手。
端原看著所有人的態度,尤其是注意著白飛的態度,嘴角勾著笑容,平光眼鏡透著反光。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硬生生的變成了陽光的模樣。“我知道,你們很奇怪,為什麽站在這裏的人是我,而不是委員會。不是老師,不是保安隊,而是我,一個新聞部的部長,一個區區二年級的學生。”
看著端原在台上廢話,白飛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因為這就是端原的性格,所謂小人得勢,恨不得被全世界都知道的思維。白飛更擔心的是,端原既然能夠盯得上他們b-1班,甚至還在比之前特意來通告。那肯定已經是對b-1班,或者其中的某一個人恨之入骨了。白飛自覺自己的確聽討人厭的。可從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和端原這條瘋狗有太多交集。也就是說,在b-1班裏麵有一個人惹怒了端原,或者說是和端原早就留下了怨恨。但是他沒有說明。而是隱藏在幕後,害得所有人為他陪葬。
不管這個人是誰,白飛自然會想辦法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班級團結性”,至於現在,還是專心關注端原這條瘋狗接下來想咬誰吧。
“嗯,其實因為很多原因,讓我站在了這裏。而不是和你們一樣,隻是待在下麵,隻是靜靜的等待裁判,隻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如同一群受傷的老狗一般。好汙威懾力可言。”端原說的話很欠揍,可對於端原的反駁,沒有任何一個人。他們對這個狐假虎威的狐狸當然算不得害怕,可是對狐狸背後的老虎,他們是真的畏懼。所以,每個人都把端原的一舉一動記載心底,隻要等到時機到了,那端原,恐怕也就沒什麽好下場了。不過,端原不怕,他在乎的不是那種長遠的未來,而是眼下,眼前這種居高臨下的世界。他的嘴角暴露出瘋狂的笑容。平滑的鏡片反射著光芒。“沒錯,能夠讓我和你們與眾不同的東西,隻有一樣。那便是“仇恨”,壓抑至久的仇恨!!!”
倒是很坦白啊你!白飛眨眨眼睛,雖然在想象中的確有這個dá àn,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猜中了。而端原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小人得誌,小人得誌。四個字完美的概括了端原的性格。而按照端原的說法,這份“仇恨”應該已經積蓄很久,少說也有幾年時間了。而白飛回憶自己,和端原的認識也隻是不到一年而已。更加沒有可能了。那也就可以肯定了,b-1班裏麵肯定有顆老鼠屎。
“我每天都在想,什麽時候才能fù chóu,因為這種火熱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這種感覺讓我度日如年,廢寢忘食,恨不得立馬把那個該死的人撕個粉碎,可是……”端原輕輕的抬抬鼻梁的眼睛,嘴角瘋狂的笑容漸漸地趨jìn píng淡。他輕笑。“等到我站在這裏,為了fù chóu可以遊刃有餘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麽愚蠢,所謂的仇恨,根本不重要,隻有這種掌控一切的態度,才是我一直所期盼的,追求的,不曾放下的。”
“而今,我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端原的話,如同暴風雨前的命令,隻是在之後。暴風雨並沒有來,端原停下話茬。一步步走到邊緣。高台足足三米高,足夠讓他俯視所有人。那反射的平光眼鏡,不出任何意料的,跑到了b-1班的身上。
白飛輕輕搖搖頭。隻等著最後端原宣判結果。
“b-1班,因為涉嫌打架鬥毆,擾亂課堂秩序,多人曠課遲到,造成了學院不好風紀的典範,我端原,作為dài lǐ的管理者,作出以下評判!”比起剛才的瘋狂,現在的端原更像是一隻狐狸,有些慵懶,有些怠惰,又不缺少精明的狐狸。“b-1班所有人學分扣除-20,日常訓練目標擴充三倍,為期一個月,凡是懲罰開始後,隻要有一個人在第二天遲到,早退,請假,曠課,懲罰再次翻倍。希望b-1班的同學們能夠三省吾身。早日反思自己的過錯。不要再妄想著試圖挑戰學院管理者的權威,以上!!”
該說這個評判公正嗎?白飛不知道,因為端原並沒有說假話,他們b-1班,的確是早退,請假,曠課,鬥毆,擾亂課堂全部占了,可是,白飛餘光撇向周圍慢慢和他們拉開距離的班級。看來,端原是想用這種簡單的辦法,來對他們b-1班進行分裂,然後一網打盡啊。真是,好毒的陽謀。還是讓人不知道如何應對的陽謀啊。
而現在,不管他是陽謀還是陰謀。白飛往前一步,他負責的就是這個組織環節。走到最前方的白飛,仰視著同樣在看著他的端原,表情嚴肅而認真,沒有半分挑剔。“b-1保證完成任務!!!”
“嗯。很好,那訓練開始吧……”端原的這句話,,也徹底讓所有人都明白了,端原所說的仇恨,就在b-1班。而端原唯一的目標,也隻是b-1班,他們不過是來看戲的觀眾罷了。需要達成的條件,也隻是平常的分量,雖然那個分量一樣沉重,可現在他們到覺得,自己非常輕鬆,在端原下台後,每個人的嘴角都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很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本來就不是團結一致的。有矛盾和差池。才算正常。
而b-1裏麵,自然都知道了這次明顯是了一顆老鼠屎,壞掉了一鍋湯。所有人都對那個該死的老鼠屎感到憤怒,白飛把這群變化明顯的表情看在眼裏,隻希望還能有回天的機會吧,可別真的回天乏術才好。畢竟班級解散的懲罰,他真的不敢想象。
“所有人,向右轉,繞場六萬米訓練,走!!!!”
揮灑汗水和熱血,這是青春的代名詞。
可白飛肯定,這裏說的汗水和熱血,絕不是現在。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端原同樣在跟跑,身為dài lǐ管理者的同時,他也是的學生,正如他所說,如假包換的二年級學生。隻是,對於眼前的訓練,他雖然同樣感覺不到輕鬆,可隻要聽到b-1班那夾雜著憤怒感情的口號,他就覺得好像一條甘泉跑進了心裏麵。滋潤的他心潮澎湃的。
b-1班,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