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孩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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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就像是倒帶,走馬燈的時候總有很多。
——馬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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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風衣麵罩,行為舉止非常可疑,走在路上自言自語,無視其他人的奇怪眼光,炎炎夏日三十度的天氣穿著冬天都足夠用的衣服,這樣一個奇葩的怪人,也是楓葉市西邊的常客。
因為太麻煩,我們就簡稱他叫“黑風怪”吧。
黑風怪是個年輕人,真的很年輕,從外貌斷定。雖然他也沒有露出太多的外貌,可是從唯一暴露的眼角,眉頭等等可以斷定,黑風怪的年紀約莫在二十,或者二十上下,這個是不確定的因素。
而黑風怪的身高,可以算高大,但也算不得高大,一米八的身形稍稍有些瘦弱,不過有了不知道幾層的衣服和最外麵的黑色大風衣襯托。倒也顯得威武雄壯,威懾力不小。
其次,黑風怪是個男人,這是必須澄清的一點。
最後,黑風怪是楓葉市西區最常見的一個怪人,因為他奇怪的著裝和打扮,故此沒有人敢上前搭話,所以對於黑風怪的身份,舉止,還有那自言自語到底是在說什麽。雖然現在是眾說紛紜,可是真正的dá àn依舊沒有人知曉。
“這些就是我西區號稱情報小王子馬甜知道的,你呢白麵頭,你都知道些什麽?”隻有十二歲可能都不到的兩個小屁孩兒蹲在陰暗的角落,穿著的明明隻是附近普通小學的校服,卻非得裝出一副碟中諜的模樣,別說,單單看神態舉止什麽的,倒還真是不錯。而叫馬甜的孩子,也就是方才一臉神秘兮兮說著人盡皆知秘密的情報小王子,是個長得和洋娃娃一樣的可愛男孩子,很精致的外貌和一顆浮動不安,躁動不已的內心。很不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也就是俗話中那句。“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典範描寫。
另一個孩子,和馬甜應該是同伴,也可能是同班。穿著同樣的校服,隻不過卻留著長發,看起來酷酷的,不管是那張人雖小,卻冷冰冰的冰塊臉,還是那黑色瞳孔裏麵暴露出深深的不屑,不僅僅體現出了這孩子的早熟,還有那特立獨行的氣質。“馬甜,你能不能不要在把這些爛大街的東西說出來聽了,再這樣下去,你那情報小王子的稱號就要拱手讓人了。我可是聽說三班的張妞妞可是很嫉妒你的位置呢。人家可是富二代,如果真的出手,就你和我根本不可能是對手的。好在張妞妞雖然善妒,可說到底也就隻是一小孩兒,我們也不用擔心她會對我們下毒手。可即便不對我們下手,就說你現在為自己爭取到的,都有可能被人家輕而易舉的拿走,再不反擊,到時候等到一切都沒辦法挽回了,看你咋辦!”
“我能怎麽辦啊!”馬甜被酷酷的男孩兒說的無言以對。隻是低頭看著自己並不算寬闊,甚至是可以非常細嫩的雙手,絕望的搖搖頭。“現在這幅樣子,我也就隻有在一些大人裏麵打聽,這還要擔負著可能會被揍一頓,可能會被抓去賣掉,可能會遇到好男童的變態的風險,也就隻得到了這些,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也很無奈啊。倒是你。你不是一向號稱當代謀士三甲的嗎。怎麽現在就沒有半分辦法了?”
“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可能會因此有一點點小小的犧牲。”酷酷的男孩兒稍稍沉悶後,便拋出dá àn,dá àn是肯定的,隻是那一點點小小的犧牲卻讓馬甜不敢妄下結論。不自覺的吞口水。
“那個,你說的小小的代價和犧牲,應該是字麵意思吧?”
“你什麽意思?”酷酷的男孩兒不懷好意的抬頭,一雙黑眸威懾力十足,讓馬甜都不敢與之對視。
聽到男孩質問,馬甜趕緊搖搖頭打著忽悠。“沒啥意思,真的,就是,就是那個所謂的,對,就是所謂的受害強迫症,這是一種心理疾病。也是悲觀負麵意識催動。受害人會對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情產生悲觀心裏,而在想象中的受害者往往都是受害人自己。所以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的。”
“是嗎,受害強迫症,倒是第一次聽說這麽奇怪的病症呢。”男孩明顯不信,狐疑的眼神盯得馬甜有些發毛,好在男孩沒有深究下去。而是緊接著正題。
“不管你是什麽受害強迫症還是被害妄想症。現在我給你的選擇隻有兩個,一個是在被張妞妞這個不安定因素攪局後重新開始。一個是擔負一點點犧牲去取得一條新的出路,如果你還記得當初你的不甘心,和那誓言的話。”
馬甜因為男孩的話沉默了。漂亮的眉頭緊鎖,掙紮和猶豫在馬甜的臉上持續了好久,終於,在男孩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盡的時候,馬甜緊握的拳頭鬆開了。他抬頭看著男孩。很認真的點頭。“說吧言夏,隻要是為了那個目的,不管是小小的代價還是大大的代價,我都不會放棄一天捷徑的。”
“很好!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馬甜嗎!”男孩,言夏因為馬甜的態度,很欣慰的點點頭。而後,手伸進胸口,從裏麵的口袋裏麵取出來一張折疊在一起的a4紙,也沒有打開,就直接塞進馬甜的手裏麵。神秘兮兮的說道。“所謂古有錦囊妙計,今有有言夏a4帶論。馬甜,該說的我可都說了,接下來不管你怎麽選擇都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你應該知道的,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沒有和你一樣的目標,更體會不到你的憤怒。不過,如果以後或者將來走投無路了,遇到麻煩了,歡迎你隨時來找到我。作為朋友,和同病相憐的病友我一定會幫你的。”
“言夏,真的謝謝你!”馬甜手裏緊緊的攥著那張紙,看著言夏,感謝至深,言夏搖搖頭,指著不遠處的公交站。“我要回去了,不然他們肯定會擔心的。馬甜,不管發生了什麽,你一定要記住。我言夏,會一直相信你的。再見了!!”
“嗯,再見了,言夏!”馬甜看著言夏背著藍色的雙肩包跑走,最後上了公交車,一直到公交車消失在拐角處。馬甜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他的手裏還是攥著那張a4紙,這是他終末友誼的最後見證,也是新的人生的,重新開始。
“嗨!馬甜,馬甜是你嗎!”從頭頂傳來的呼聲,馬甜抬頭看,是一滴晶瑩,幸好馬甜身手敏捷,那晶瑩擦著馬甜的鼻尖落在地上,啪嗒,低頭仔細看。mmp,一口老痰,
馬甜憤怒的抬頭看,卻發現那罪魁禍首的肥胖女孩兒早就從樓梯口竄下來。看著那肥大身體靠近,馬甜好像是看見了洪荒巨獸一樣。腳底抹油拔腿就跑。
“馬甜,馬甜你等等我啊!!!”
“等你個大頭鬼!!!”馬甜一邊逃亡,一邊回頭破口大罵,卻發現那肥胖的影子雖然體重碩大,可是速度並不慢。嚇得馬甜又是一陣加速。直到口幹舌燥。
夕陽西下,熱鬧又有些冷清的街頭,那你追我趕,充斥青春和童真的美好畫麵,不由得又讓我們想起來了,那已經逝去,卻又再也找不回來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