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北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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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總是充滿意外和新鮮。
——馬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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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學院人才濟濟,所謂“學霸遍地走,一本不如狗”說的就是白夏學院。當然,當一個人的潛力被外在因素逼迫到極限後,有這樣的表現真的不足掛齒,而對於白夏學院而言。“學霸”二字都快成了一個侮辱的詞匯,畢竟真正的聰明人,他們要麽是在校外,要麽重心都在其他的東西上。而不是和那些“學霸”一樣,每天死讀硬背,隻為了不降低成績。
畢竟,學院的懲罰當之無愧是連保安隊都比不上的存在,而對於這群學霸而言。所謂的“學生時代”,幾乎每一天都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對他們而言。哪怕是來到外麵的世界,都再也沒了自由。腦子裏隻剩下了“學習”,“學習”,還有“學習”。如同強製催眠的教育,就是白夏學院封頂神壇的最大原因。
北窪身為白夏的一年級,他年輕,身份不凡,雖然長得不咋地。可是心地善良,出手大方,人見人愛,頭腦聰明。在白夏的某個圈子裏,還是很受歡迎的。
而說起北窪的身份,恐怕是人盡皆知的。
這位幾乎可以跟白夏第一執挎褚炫飛相提並論,但又和褚炫飛完全不同的人物,其父親就是這個楓葉市的二把手,也是各方麵僅次於褚衛門的北海先生。談起北海先生,又是另一番話了。
北窪是個好人,這也是他唯一在白夏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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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北,今天你還要去嗎?”
朋友不少的北窪有兩個死黨,一個是人盡皆知的褚炫飛。另一個則是眼前這位,穿著打扮都顯得邋遢,有著光頭,帶著眼睛有些賊兮兮的小子。此人名曰張方,是北窪的第二個死黨朋友,二人更是莫逆之交。對於這個朋友,北窪當然是珍惜的。畢竟身高於他,真朋友很少。狐朋狗友倒是足夠多。
“是啊,你呢,還是準備去打工嗎?”
白夏的一年級,無疑是輕鬆的。他們不像是二三年紀一樣,整天幾乎都要在訓練,學習,訓練,學習度過。他們有自己的日常,自己的社團huó dòng。他們下午三點過後,就是屬於自由的。甚至於他們還能去操場觀摩觀摩,前輩們揮灑汗水的英姿。而這,也是北窪每天都會去的愛好。
“唉,沒辦法,有那麽一個混蛋老爹,我當然要自食其力,自給自足了!”
張方是單親家庭,獨身子女。母親因為太多原因,在張方三歲就去世了。而張方的父親,就是一個不圖上進,整天渾渾噩噩過活的醉漢,可以說張方能長這麽大,那是個奇跡。而因為有個這樣的老爹,這樣的家庭環境。張方給人的印象,就是邋遢。遇到的朋友,也就北窪一個。北窪曾問張方,這樣子不打扮打扮,會找不到老婆的。張方隻是笑著說。在這樣的鬼地方,就算是佛爺都得跌入泥潭,還是等到出去再說吧。從那之後,北窪就在沒問過相同的問題。一次都沒有。
“好了,節哀順變,路上小心點。”
“嗯,放心吧!那些混混根本不敢動我的,隻要有這身衣服在!!”
張方拍拍胸脯的銀色楓葉,第一次對自己是白夏的學生感到驕傲。因為張方的生長環境,混混無疑是張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或者說在楓葉市,混混不少,隨處可見,他們最喜歡幹的事情,自然就是欺負象牙塔的學生了。不過有一個是例外,那就是白夏。
眾所周知,白夏除了盛產學霸外,還有一點,白夏盛產渣仔,在身體和大腦同步訓練的白夏裏麵,你幾乎很難找到身上沒有兩塊硬邦邦的存在。而這,就是威懾力。
還有一點,那就是白夏的團結。
白夏校規第七十三條寫的清清楚楚。
“學生如果受到外在傷害,當所有同學一起反擊,直至擊潰。見而不聞者。交給保安隊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處理。以上——”
這就是威懾力,不僅僅是對白夏自己。對外麵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也是如此。那些老鼠當然不可能是白夏這頭老虎的對手。
“好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嗎。”
“嗯,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張方揮揮手就抓著背包跑掉了,在難得可以享受的一年時間裏,好多人都會肆意揮霍這下午的空閑和自由的時間。當然,北窪也是一樣,接下來他也要去揮霍自己的空餘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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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窪之所以會進白夏,除了是自家父親的安排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偶像,或者說崇拜的人。是的,在白夏有一個北窪崇拜的人,北窪之所以會義無反顧的進去白夏,有一半原因就是因為此人。
此人名曰白飛。北窪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好哥們褚炫飛的口中,而那時候他的名號可不是“狗頭軍師”,而是“頹廢的死神”。
中二病時期的原因,讓北窪從那之後就開始跳進深潭。再也不打算出來了。
中學畢業後,北窪進入白夏。如今半年過去了。
北窪從各方麵得到的消息,有關白飛的消息。不僅僅沒有讓北窪失望,反而讓北窪更加崇拜白飛,雖然對於那個“狗頭軍師”的稱謂讓北窪很不爽,深深覺得白夏裏麵有品味的人太少了。可是既然偶像都不在意,那就這樣吧。
當然,這裏還要感謝一位前輩學長。
馬不偉學長,是北窪第二個崇拜的人,馬不偉學長不僅僅長得很好看,而且足夠聰明,雖然有些孤僻,卻為人很好,有問必答。而且在小黑板上總能看到馬不偉學長的名字。據說馬不偉學長可是白夏裏麵情報最豐富的一位。
從馬不偉學長的口中,北窪幾乎打聽到了有關白飛的一切,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校外。都被北窪銘記於心,
而自從成了白夏的學生後,北窪雷打不動的日常就是利用這下午的空閑時間去操場,為的就是和白飛學長搭話。實在不行,看白飛學長揮灑汗水的背影也好啊。
幾乎變態的行為,就是北窪最重要的日常一環,
而今天,自然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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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很大,人同樣很多。那一聲聲呼喊和爆發的聲音,充斥整片天空,而看戲的人更多。他們都是個北窪一樣的一年級,而他們,也是一群對學長或學姐的背影有變態嗜好的人。
等北窪來的時候。邊緣早就圍滿了一圈的人。北窪好不容易擠進去後,一眼就看到了b-1班的隊伍。隻不過在北窪子彈一樣的掃射後,並沒有看到白飛的影子,還有白飛學長的好朋友,曹亮學長也不在裏麵。
北窪有些失望。
“呼——今天又看不到學長了嗎。”
“呦,後輩同學!!”
輕巧的聲音驚擾了北窪,北窪回過頭,就看到了一位同樣是身為大名人的前輩,桃小仙那黑白的長發格外的引人注目,已經有太多人看到了這位學姐,隻不過卻沒人點名和開口,無他,隻因為那個淩駕於學生會之上的科學部。
“學姐,你叫我??”
北窪同樣很小聲,免得惹火上身。他指了指自己。
“對,就你,跟我過來!!”
桃小仙說完後就轉身出去了,大家主動的讓開縫隙。而北窪雖然奇怪,但也隻有跟過去。反正今天白飛學長也不在。
兩個人走到最外圍後,桃小仙這才說道。
“你叫北窪是吧?”
“是的,不知道學姐有什麽事嗎?”
北窪很奇怪,相較於這位名聲大過天的學姐,自己就跟小蝦米一樣無人問津。如今學姐主動shàng mén,實在是很可疑,很奇怪啊。所謂“凡事無常必有妖”。說的就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唉,看你警惕的樣子,隻是來告訴你一聲。有人在校門等你半天了。”
“有人等我?學姐知道那人是誰嗎?”
心底抱有戒備的北窪,話語間警惕的味道都沒法掩飾了。
“這個,當然是白飛了,白飛從馬不偉的口中得知了你的存在,說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今天他沒來學校難不成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飛學長?學姐你是說現在,白飛學長就在校門?”
北窪終究還是太年輕,心中的警惕已經快成了負數。
“是啊,他就在學校門口,穿著黑色大衣,帶著眼睛的那個。你應該不會認錯才對。”
“那,學姐我馬上就去,謝謝學姐了!”
警惕什麽的早就被驚喜衝昏了頭腦的北窪哪裏還顧得上警惕啊,看著北窪跑走,桃小仙搖搖頭笑道,
“這個小子還真好騙,比想象中順利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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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的校門口,最引人注目的可疑人物團隊對於白夏的學生沒有任何阻攔,北窪很成功的就出來啊,也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藏在遠處的影子,
他高高興興的跑過去,隻是等走到麵前後。北窪就皺起來眉頭。他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可疑人士。
“你不是白飛學長,你到底是誰?騙我出來幹嘛?”
隻是,北窪話音剛落,突然覺得一疼。然後便是眩暈感充斥大腦。在暈倒前北窪的最後一句話卻是。
“我的頭——”
彭——蔡凱一把抱住北窪,拉下眼睛看著懷裏成功暈過去的北窪,皺著眉頭說道。
“媽的,是我技術退步了嗎?怎麽初見麵就被人識破了啊!算了,任務完成,收工!”
一輛麵包車迎風而來。在蔡凱扯著北窪上車後又迎風而去。而對於遠處一直看著這些的保安隊們而言,這,還不如一隻意圖飛進白夏的蒼蠅來的重要。
風吹,天氣更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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