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默家前麵進門便是廚房，進門左側靠牆是煤氣灶台，接著相鄰的便是櫥櫃，櫥櫃上放的是一些熱水壺、茶葉、杯子等物件，在上麵便是上樓的木質樓梯；進門右側是農村非常常見的土製灶台，灶台主要有兩口大鐵鍋構成，主要用來燒菜燒飯，兩口大鐵鍋之間還有兩口湯罐，也就是兩口小灶，主要是節省空間用來燒水用的，當然，冬天的時候還可以用來溫酒，灶台表麵是一些白色瓷磚，但已經褪色。灶台上放著些竹筅帚、砧板、菜刀、筷子等工具。

    土製灶台邊是一口水缸，水缸中的水是來自家門口的水井，水缸表麵是有兩塊半月形木板，平時用來阻擋異物進入。水缸嘛當然是用來儲水，因為之前的歲月中或多或少發生過幹旱缺水等情況，所以農村中備一口儲水缸是非常常見的，當然，不同的人家用法不同，有些用來醃製菜，不過蔡默家還是習慣用來儲水。

    水缸旁放的是那種可提攜式煤餅灶，煤餅灶上放的是一口細長嘴，龐大肚子，暗紫色的紫銅壺，蔡默聽蔡媽說這種水壺燒的水稀有元素多，有益人體，所以蔡媽在家有空閑的時候會用這口水壺燒水，不過如果蔡媽自己去開理發店的話，家裏就是直接燒電熱水壺，方便嘛。

    最右側靠牆角處是一個木質洗臉棚架，最下麵放的是腳盆，上麵分別是一口瓷製臉盆和一口金huáng sè銅質臉盆，最上麵的橫杠上放著幾塊毛巾，之前蔡默的毛巾當然也放在上麵，不過蔡小爸家開始造房之後，因為有親戚朋友或工人來幫忙幹活，而吃飯洗臉之類碰巧在蔡默家，而他們一般又不會自帶毛巾，所以難免用到蔡默家的毛巾，蔡媽看到過一次別人用蔡默的毛巾後，就單獨準備了一塊毛巾，和蔡默的牙刷牙膏牙杯放在另一個臉盆中，放在蔡默的房間中，讓蔡默每天早上從房間中拿到樓下，用完再放回房間。

    蔡媽蔡爸當然不會像蔡默那樣嬌氣，也單獨個給別人準備了毛巾，就算自己的偶爾被用到了，也就被用到唄，並不怎麽介懷。不過家長對子女的各種事情總是特別介懷的，很擔心任何病毒細菌之類的傳染給小孩，所以蔡媽就把蔡媽的洗漱用品單獨拿出。

    一開始蔡默還很不習慣，也不是很理解蔡媽的做法，偶爾用了就用了唄，覺得又累又麻煩，不過蔡媽說了這麽做便這麽做唄，於是每天要把臉盆和毛巾之類拿上拿下，隻是偶爾也會忘記拿上樓，於是被蔡媽看到後會被蔡媽說幾句，再被蔡媽拿上樓。

    直到有一天蔡默突然發現之前自己用的那塊幹幹淨淨的毛巾，已經變得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又髒又舊，雖然沒破，但就算當擦桌布都被他嫌棄，就理解了蔡媽的做法。

    在臉盆架邊上，靠近灶台的牆邊是一些被劈好的材木、枯樹枝以及一麻袋易燃的幹鬆針，都是用來燒土灶用的，在灶台的後側，還能看到一個長竹筒，可以人工吹氣給土灶鼓風。

    水缸與洗臉架的空地方，放滿了塑料袋，袋子裏放的都是蔡媽買的各種蔬菜，還有兩隻被綁著腿，放在塑料麻袋中的雞，是不是咯咯咯的叫道，有時候大黑經過，會好奇的用鼻子嗅嗅，甚至想要咬被束縛著的雞，不過被蔡媽看到就被趕走了。

    在這堆蔬菜的上方，懸空吊著一個竹籃子，竹籃裏放的是一些生薑、花椒、八角之類的調料，有時候還會放下曬幹的魚片之類，主要是放些東西防止被老鼠咬到。

    與廚房相鄰的便是蔡默家的客廳，正常吃飯就在這裏，客廳通過偏門與中堂相連，中堂中是雜物和被長期限製huó dòng的大壯，客廳處有一扇hòu mén與前門相對應。

    蔡媽聽蔡爸說，蔡默有點發燒，有些不放心，於是便也上樓摸了摸蔡默的額頭，還行，沒什麽體溫，不過還是不放心，還是下樓去準備紅糖生薑茶及水打蛋了。

    紅糖生薑茶，不管在農村還是城市，都是一種常見的保健用藥，也是最常見的治療傷風感冒的方式之一，功效非常多，還可以暖胃暖宮之類，蔡媽有時候自己不舒服也會喝一點。水打蛋，也叫做水鋪蛋或水鋪雞子，在中國江南地區非常流行，可以用來招待客人，也可以當點心當早餐之類。

    蔡媽洗淨準備好一個陶瓷茶杯，取兩勺紅糖倒入茶杯，又取下懸掛在半空中的竹籃，取出一片比較小的嫩生薑，放在灶台上，又把竹籃懸掛回半空的繩鉤處。用菜刀把生薑上帶泥的表皮去除，接著用自來水把生薑及菜刀衝幹淨，接著在同樣洗幹淨的砧板上，把嫩生薑切成絲，再把生薑絲放入已經放入紅糖的茶杯中，把溫水倒入，最後把被子蓋上蓋，放入已經早就因炒菜而水已經滾開的小灶中，蒸個半個小時左右就行。

    準備好紅糖生薑茶，蔡媽沒有直接開始準備水鋪蛋，因為水鋪蛋燒起來非常快，接著開始開始清洗蔬菜，稍稍準備下午飯蔬菜。

    等差不多的時候開始準備水鋪蛋，這個可比生薑紅糖茶好弄多了，直接灶台上的大鐵鍋洗幹淨，倒入水缸中的水，等水沸騰，打入兩個雞蛋，不用打散，直接等蛋白質遇熱成形就行，當然，七八分熟就差不多，也就是蛋清成形蛋黃還未完全凝固，接著再加入兩勺白糖，取出水鋪蛋，放入小碗內就成。

    蔡媽取出茶杯，很燙！打開蓋子就聞到了一股混合著紅糖的刺鼻生薑味，接著往茶杯內看去，隻見一片寶紅色的液體中，浮動的一片晶瑩的生薑絲，在茶杯底還能看到未完全化開的紅糖，接著在茶杯中和小碗中分別放入一個瓷勺，接著一手用毛巾裹著茶杯，一手端著水鋪蛋來到蔡默床頭，並放在蔡默床頭邊的凳子上。

    蔡媽再次摸摸蔡默的額頭，接著推推蔡默，輕聲說道，“默默，吃早飯了，在喝點生薑紅糖茶。”

    “恩。”蔡默迷迷糊糊的又醒過來。

    “早飯我已經放在你床頭的凳子上了，早點起來吃吧，不然就冷了。”說著，蔡媽把蔡爸關上的窗戶又打開了，明媚的陽光再次撒入屋內。

    “恩。”蔡默醒過來已經聞到了一股香味，便看到放在床頭凳子上的小碗中的水鋪蛋及茶杯，不過茶杯是蓋著的，不能看到茶杯中的是什麽，懷著好奇，蔡默便直接去拿了茶杯，茶杯的柄降溫相對還是快的，所以蔡默拿起杯子的時候，茶杯柄隻是溫熱，於是打開蓋子。

    好香！好好看的顏色！

    剛起床，又聞到了香味，而且顏色又漂亮，腦子還不清楚的蔡默就準備喝一大口生薑紅糖茶，於是就舉著杯子往嘴巴送。

    “燙！燙！燙！”舌頭一碰到滾燙的生薑紅糖茶後，蔡默就仍不住呆著舌頭呼喊出聲，身體的反應更快，趕緊把手中的茶杯舉離自己，另一隻手不住的扇著自己的舌頭，同時整個人也被燙醒了。

    “小心燙！”蔡媽看到蔡默的行為，忍不住笑著提醒道。

    提醒的有些遲啊，蔡默心想，“恩，等涼會我再吃。”蔡默說著，人又躺下了，不過這次卻已經睡不著。

    “恩，早點吃掉，不然要冷了。”蔡媽再次提醒道，提醒之後便又下樓了。

    已經被燙醒，同時陽光又這麽明媚，於是蔡默便在床上翻來覆去，等已經涼的差不多，就起來吃早飯。首先嚐的還是生薑紅糖茶，這次溫度還行，一口生薑紅糖茶進入口中……瞬間，一股辣舌頭又伴著紅糖香味的感覺充斥口腔。

    恩，好辣，不過不是辣條的辣，也不是白酒的辣，就是生薑獨有的辛辣感，恩，味道還是挺獨特挺不錯的，還能預防治療感冒，這樣想著，蔡默便把生薑紅糖茶喝的差不多了，看著晶瑩剔透的嫩生薑絲，蔡默心中一動，嚐嚐看，“啊呸。”一嚼生薑絲，蔡默就忍不住吐了出去，沒了紅糖水的陪伴，直接吃生薑，真不是自己能吃的消的。

    感覺滿舌頭都是生薑絲的味道，蔡默就拿起水鋪蛋開吃，一口下去，滑嫩，而且蛋黃的汁水順著牙齒的咬合而流出，那種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水鋪蛋湯太甜，不好喝，自己媽絕對放了很多糖，蔡默想著。

    ……

    吃完飯，蔡默就隨意穿了衣服便起床，把茶杯小碗放入臉盆中，一起帶下了樓。

    “媽，生薑茶中午再泡一杯吧。”蔡默把茶杯、小碗都放在灶台，同時對正在燒灶口的蔡媽說道。

    “啊！好的，你喜歡這個味道？”蔡媽一邊把一些枯樹枝放入灶口，一邊奇怪的問道。

    “我覺得挺好喝啊。”蔡默應道，同時站在在門口洗手池前的石頭上，打開自來水，開始洗漱。

    蔡默家門口有兩個自來水龍頭，一個在洗手池上，一個在門口，因為帶著臉盆，隻能在洗手池邊洗漱，同樣沒辦法，因為人小，不夠高，蔡媽就給蔡默準備了那塊增高的石頭。

    洗漱之後，蔡默把洗漱用品放回樓上，接著下樓逗大黑，同時開始思考，這一天該怎麽過呢！

    “咯咯咯……”

    “別動，乖！別動！奧，好痛！敢抓我！”

    沒有計劃也是一種計劃，而小孩子嘛，常常是想到什麽就幹什麽，碰巧蔡默注意到被束縛著的雞，問了蔡媽後知道今天有計劃燉雞，就打算幫忙殺雞。

    蔡默穿著拖鞋，長褲，短袖，先拿了一個臉盆放在門口一個石階的下麵，打算用來接放的雞血，接著把菜刀放在石階上，就去麻袋中取雙腳被束縛的雞。

    不過怎麽把雞拿到門口石階上呢，這好像也稍稍有些困難，蔡默第一反應是直接去領雞脖子，不過在麻袋中還好，雖然雞會掙紮，卻沒傷到蔡默，一拿出麻袋，蔡默就被綁住的雞爪抓傷，忍不住呼喊出聲，被取出來的雞也就掉到了地上，還撲騰撲騰的移動了一些距離。

    “要不你就不要幫忙了，出去玩好了！”在灶口的蔡媽看到蔡默笨拙的行為，忍不住又笑著提醒道。

    “等會，等我殺了這隻雞再去玩。”蔡默回道，同時心想，不就殺隻雞啊，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麽困難的，等著看吧。

    圍著地麵上的雞看了一會，蔡默就想出了辦法，於是一隻手抓住雞的爪子，一隻手抓在兩隻雞翅膀的根部，輕鬆的就把雞放到了門口的石階上。

    接著就是抹脖子放血了，不過蔡默怎麽殺都殺不了，最後還是蔡奶奶出現，輕巧的抓雞，殺雞，解決了蔡默的麻煩。

    一開始看蔡奶奶的動作，蔡默隻覺得蔡奶奶好厲害啊，動作熟練利落，哪像自己，什麽都不會，殺隻雞都這麽困難。不過看到那隻雞被抹脖子放血，還咯咯咯的叫喚，他突然覺得那隻雞好可憐，不知怎麽的，開始想人類好殘忍，要殺要吃好多動物，大家都出家當和尚不吃葷會不會好點，不過這不太現實；恩，還好自己是人，不是雞啊豬啊，不會被殺了吃；不過人為什麽一定要吃葷呢？恩，不過雞肉的味道很不好吃啊，而且還有營養。那不吃雞肉，吃別的呢，好像也差不多，最多就是自己沒現場看到殺生……

    就這麽胡思亂想著，蔡默注意到已經放完血的雞還能不停撲騰，又覺得那隻雞生命的力量好強大，如果自己這樣，估計老早就死了吧。不自覺的，蔡默走到那隻雞邊上，想看看它還能活多久。

    突然，大黑搖著尾巴從屋內跑了出來，跑到蔡默邊上，嗅嗅蔡默的腳啊，腿啊，再舔舔蔡默的手掌，接著就去嗅那隻半死不活的雞。

    看看那隻雞，再看看大黑，蔡默突然有些擔心大黑和大壯的未來，雖然自己家沒吃狗肉的習慣，不過以後蔡爸蔡媽會不會殺了它們啊，如果要殺，到時候自己決不答應，不過，自己的話有用嗎？對此，蔡默自己深表懷疑。

    “回屋裏去！”蔡默被自己想的弄得心煩意亂，於是就對著大黑說到，看大黑沒什麽反應，就推著大黑回到屋裏，再晃shàng mén，不讓大黑出來。

    恩，因為西遊記的印象太深，蹲在那隻快死的雞邊上，蔡默又開始想這隻雞死了後會不會變成雞妖精來找自己家人fù chóu，又想這隻雞快死了，是不是有黑白無常來拘它的魂，帶它去輪回轉世，過個幾世，它會不會變chéng rén，又想會不會黑白無常已經來了，隻是自己看不到他們，被自己想的嚇了一跳，雖然一邊認為這些都是故事，不現實的，但還是忍不住想，想著想著就覺得還是離開這邊吧，陪著一隻快死的雞像什麽？自己好傻！

    於是，蔡默便打算出去逛逛玩玩，不過也不早了，起的遲，估計吃午飯也快了，所以不能玩的太久，也就不能跑的太遠，算了，還是去蔡娜家吧，終究附近最熟悉，又有小夥伴的就是蔡娜家了，去看看小蔡娜在幹嘛。

    剛到蔡娜家的時候，蔡娜家的電視開著，播放的是新聞，不過聲音很弱，估計之前是娜娜爸在看。而此刻蔡娜正穿著淡huáng sè兒童連衣裙，跪在凳子上，一手手肘撐著桌子，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白色彩塑料挑棍，跳動著桌麵上的一堆七彩塑料挑棍，看到蔡默過來，就揮動手中的挑棍，揚起嘴角，配合彎彎的眼睛，清澈的笑道，“默默哥哥一起來玩啊。”

    “好啊。”蔡默帶著兩個酒窩，微笑道，看到是玩遊戲棒，他還是很感興趣的，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跟蔡娜玩這些遊戲，還是很熟的。

    碰巧蔡娜爸爸從樓上走下來，不過娜娜爸眼神比較犀利，盡然從樓上下來就注意到蔡默的短袖上帶著幾根雞毛，也不知道蔡默是什麽時候粘上的，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娜娜爸指指蔡默身上的雞毛，問蔡默在幹嗎，怎麽身上還帶雞毛。

    “剛在殺雞。”雖然很失敗，但沒什麽需要掩飾的，蔡默撣撣衣服，把身上的雞毛的撣掉，簡單的回答道。

    “殺雞？默默能殺雞了啊！”娜娜爸感到很訝異，驚奇的問道。

    “沒，最後是奶奶殺的。”蔡默實事求是的回答道。

    “恩，這才對嘛，而且你這麽小年紀去殺什麽雞，讓你爸媽處理就行了唄。”知道了結果，娜娜爸就平靜了，微笑著回答，同時也算開導蔡默，接著看看桌麵上的彩棍道“你們慢慢玩，我有事出去下。”

    挑遊戲棒，也叫挑棍，是現在非常流行的遊戲方式，一塊錢一把七彩的塑料棒，七彩不是彩虹的紅橙藍綠黃靛紫，而是白紅黃藍綠黑棕，每種顏色都有對應的分數值，由低到高，白色一分，棕色六分，玩的時候，首先兩個人猜拳，決定誰第一個玩，第一個玩的人一把握住彩棒，在桌麵上一把散開，接著小心翼翼把彩棍一根根取出來，因為取的非常小心，常常用已經取出的彩棍去挑剩下的棍子，所以又叫挑棍，一般挑棍時不小心動到兩根以上根子時，就需要換人繼續遊戲了，等所有棍子取完，根據彼此棍子分數總額決定輸贏。

    “默默哥哥，你先來吧。”蔡娜把所有遊戲棒收起來，握在手裏，遞給蔡默，同時睜著大大的眼睛，禮貌的說著。

    “不用了，還是你先開場吧。”蔡娜很尊敬蔡默，蔡默作為年長的哥哥，當然更應該謙讓了，而且，好像一開始玩這些遊戲，基本都是蔡默贏的，讓他覺得贏得有些勝之不武啊，所以之後他就常常讓著蔡娜，讓蔡娜多贏幾次。誰叫蔡娜比蔡默小兩歲，對於小孩而言，兩歲已經是很大的年齡差了，至少蔡默自認為自己的思考能力啊，平衡協調能力之類比蔡娜高出一大截，雖然自己也是小孩，但贏蔡娜還是會給他一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刷，蔡娜來了一個天女散花，也就是把遊戲棒撒成一個圓形，這是最好的開場方式之一了，不過蔡娜沒拿幾根就動了兩根以上遊戲棒，而且蔡默注意到她很喜歡拿那些分數值大的遊戲棒，而卻不去拿分數值隨低但相對簡單取的遊戲棒，當然也可能是她並不覺得那些遊戲棒更好拿吧。

    “默默哥哥，你了。”蔡娜揮揮手中取到的遊戲棒，笑著催促蔡默趕緊遊戲，不要發呆。

    “你應該試著先把那部分分數值雖然低，但容易取的先取了。”蔡默無奈的搖搖頭，指著另一部分比較容易取的遊戲棒說到。

    “可是我已經把最容易取的拿走了啊，剩下的當然挑分數值大的，又稍微容易取的啊。”蔡娜天真的回答道。

    蔡默一陣無語，最容易取的，也就是幾根完全獨立出來的遊戲版，稍微搭在一起的她的都沒取，不過她說的也沒錯，看來確實還是眼光，角度有區別，恩，更主要的是她的手還不穩，用彩棒去挑彩棒，很容易抖，一抖就動到別的彩棒了。

    “好吧好吧，那你看著！其實哪些更好取，分數也不少，把邊邊角角弄幹淨也有利於取中間的遊戲棒。”蔡默無奈的回應，隻見蔡默輕輕鬆鬆，用指尖挑起幾根遊戲棒，接著用遊戲棒挑出更多的遊戲棒，沒多久，外周的區域基本被取完了，到剩下的一些核心區域，確實是一團亂麻，很難取，蔡默一定也動動到不少別的遊戲棒。

    ……這個時候電視上正放著某地洪水的相關信息……

    在蔡娜認真取遊戲棒的時候，蔡默看著電視上播放說新聞，雖然有些之前晚上在家已經陪著蔡爸看過，不過蔡默還是覺得電視上的洪水好可怕，覺得那些遭受洪災的居民真可憐，而解放軍好英勇和威武。

    自己這邊好xìng yùn啊，雖然之前也有下大雨，但也就雨大點，溪水中水流變多變混，雖然也是洪水，不過基本沒怎麽影響生活，至少自己村沒怎麽受影響，恩，好像斷過電，但很快又通了，哪像電視中的人家，大片大片的房屋田地都被淹了。

    “默默哥哥，你了！不許看電視！好好玩！”蔡娜抬頭看到蔡默隻是盯著電視，沒看她取遊戲棒，鼓著嘴巴氣呼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