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這些不存在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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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魔國分裂以前,催眠一族曾因為可以控製人的心智,而被人們當做怪物,大規模屠殺,隻有一小部分幸存者,那以後他們隱姓埋名,wěi zhuāng成普通人,再不展現他們的能力,這樣過了三代。

    就是在第三代裏,出現了妮婭莎,她同清一樣,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她的出現,暴露了催眠一族尚存的消息,人們再一次瘋狂起來,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而妮婭莎,正是在那場殺戮中,由於極度恐懼,導致力量大量外泄,覆蓋了整個國家以及她自己,她沉睡了一百年,族人都以為她死了,就是這一百年,讓她編製出一場夢,創造了活著的朋友和已去世的朋友,而且,真的成型了。

    不過呢,那一百年,妮婭莎確實不完整了,否則,她又怎麽會讓朋友去世呢?她的身體在不斷損傷,這種損傷讓她和死亡的感覺混淆了,她感覺到有誰死了,讓她很難過,能這麽難過的,一定是朋友或親人吧?不對呀!親人……親人,是誰呀?

    真正存在過的,比虛幻更難勾勒,所以,她直接把這概念抹殺,自己隻有朋友。

    這是一個逃亡者用生命建造的國家。

    大量明顯的不規則會對自我催眠過的人造成強烈的刺激,破壞催眠效果,而且,大規模屠殺,也是她的過去,隻是想起來之後,由於刺激過度,僅剩的生命力也全部流失,妮婭莎也消散了,帝普利斯歸於雅戈達。

    怎麽發現的?除了靠近妮婭莎,被她注意到的人以外,其他人的所有行為,都是以一天為單位的循環,普通人不太會注意這些,妮婭莎更不可能去懷疑,有可能發現隻有外來並且長期居住的達爾泰。

    總覺得,哪裏……至今為止,這是第幾次了?仔細想想其實並不多,卻有一種膨脹的感覺。有好多,都是夢啊!那些國家。提法朵,托布裏亞,帝普利斯,還有其它的嗎?會不會到最後,都是――

    “你怎麽了?”聽到了她的聲音,她躺在床上,虛脫過一段時間的樣子,我看看日曆,已經過了三天,這次,我連沉睡的感覺都沒有。

    “日冉……你怎麽樣?”

    “你不是最了解我嗎?”她苦笑。

    不,我不了解,我看不透你,一開始是想法,後來心情也很難感受,到現在,連她的身體狀況也開始模糊了。

    “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麽?”

    “總覺得,什麽都沒做好啊!”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感慨著,“fù chóu,生活,我以為至少可以平靜幾天……嗬嗬……”

    什麽?我為什麽,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你真的,被愛著啊!”她說。

    “已經夠了吧?我很累了!”她說。

    她說,她什麽都不想做了;她說,想快一點開戰,快一點結束;她說……

    “好想見你……”

    誒?誰?你想見誰?不對,這話……是誰說的?

    腦海中,模模糊糊浮現一個影子,是他?那個之前在我夢境中出現過的人?似乎有什麽在拽著我的意識,試圖把我拉回現實,我很想掙紮,但無濟於事。

    等我再次回到“這邊”,她已經睡著了。

    因為她突然倒下了,查理不得不照顧她,這兩人也算和好了,查克和查德也都見過她了,至於評價,查克大多都是客套,而查德則是戰戰兢兢,什麽都不敢說。

    丁,還沒等日冉提起來,查理就給了她一個解釋:清的邀請。

    日冉她,什麽表情都沒有,隻是某些關節,越發地收緊,查理他看不看的到呢?

    雖然看起來一切順利,不過還是不要打破熟悉的環境比較好,但是,木偶這一類,需要傀儡一族的能力,日冉她,實在不願接觸。

    “我來吧!”剛開始為難,由頭頂直入聽覺神經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果然,這種時候,總是有他在。

    “弗朗西斯?”日冉也不驚訝,也不客套,直接地,自然地,“嗯,拜托你了。”

    與生俱來般的依賴,理所當然般的信任,一個連國家都可以給她,又考慮到輿論進行戰爭的王子,一個是對誰都冷漠疏遠,唯獨對他敞開心扉的公主,果然,是這樣吧?灰姑娘,脫離了家人,遇到了王子……

    為什麽,會這麽疼呢?好疼,針紮一般的疼,全身都好冷,想發抖,好痛苦的感覺……但是,現在的我,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清醒。

    好涼,一隻手,溫度不高,卻讓我漸漸溫暖起來。

    “相信我。”他說。很柔和,很堅定,讓我忍不住安心的聲音。

    弗朗西斯,你到底……

    我終究不知該問什麽,想問的實在太多,反倒堵在喉嚨,模糊一片。

    她又去上學了,帶著查理,丁不在,,她把新的清送去了塔裏特,丁也被查理送去了,弗朗西斯請來皮斯羅爾中傀儡一族的人,繼承了記憶和性格的這兩個木偶,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謊言不戳破,不就是真實了嗎?之所以會被稱之為謊言,是因為存在認為那是謊言的人。

    你相信命運嗎?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了,突然想問問。

    沒有人覺得她消失了很久,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仿佛她的身邊依舊hé píng安寧。

    “關於我的過去,”下課的時候,查理將日冉叫到走廊,聲波沒有波瀾,輕聲道出,“我大概明白了。”

    日冉保持著沉默,或許她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的父母,是想對我們做什麽吧?比如,某些實驗。”

    日冉依舊沉默。

    “那種實驗,會讓人在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失去理智,對吧?”

    日冉還是沒有說話。

    “雖然不太清楚他們的目的,是由於我的能力,不足以稱王嗎?不過我還是可以接受的,雖然家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隻能說我的運氣,不太好啊!”

    日冉似乎不太願意回答啊!還是說,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查理問。

    日冉終於開了口,“時間。”她這麽說。

    “嗯?”對於她話隻說一半的習慣,查理貌似不在意多追問幾句。

    “你是第一個成功的。”日冉說,“後來被實驗的是查克和查德,你是……破壞者。”

    “破壞?”

    “實驗是很危險,但中途的破壞更加致命,你是,他們實驗階段的破壞者。”

    “那這麽說的話……”

    “嗯,他們差一點死了,因為你。”

    查理靜了很久,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也就沒法再切身體會自己當時的心情。他是第一個被實驗的,那種需要劇烈痛苦的實驗,看重家人的他不想兄弟也一起受苦,所以去阻止他們的實驗,讓他們險些喪命,順下來,大概,是這麽一回事吧!

    “我明白了。”他說。

    日冉對他的反應稍有意外,卻沒有表露,但查理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不由得一顫,

    “達爾泰有三個國家所有人的身體機能,各種成分都在他的潛意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