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清水城除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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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這背倚大山的小鎮街道上再看不到一個行人。
街道兩邊店鋪的大門都是緊緊的關上,隻有店門前高杆上掛著的串串燈籠還在冷風中搖晃著。
風不停吹,除了吹的各家門環啪啪作響外,還不時有房頂瓦片掉落地上的聲音傳來。
而除去這些聲音後就再也聽不到別的什麽聲音了,大冷的天就連鎮上圈養的那些個家犬也都是蜷縮在角落,沒誰有心情去吠上幾聲。
鑫隆客棧門前是一個街道,而客棧後麵就是鎮子背倚的那座大山了。
說是大山其實山並不算高,若是和明月峰的那些擎天柱子比起來,這座山怕是連個小土丘都算不上。而且這座山少石多土,雜生著許多低矮的灌木,山上也隻是生活著一些兔羊之類的小獸而已。
上山的路沒有幾條而且多半不太好走,僅有的那幾條山路也都是砍柴人趟出來的,羊腸一般又彎又窄,而除了砍柴的那些人鎮子上也不會有其他人會想要去爬這座山。
今夜不見星月,天上一片黑漆。
可這暗無星光的天空中突然有一道亮光劃過,如同是流星一般急速的朝著鎮後那座山上落去。
又過了一會兒,隻見有一個人沿著山路從山上走了下來。
這人不緊不慢地走著,當走到這鑫隆客棧後時,他背負雙手站住了腳步。
也不再往前走,也沒有做什麽,就那樣靜靜地站著聽著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
不管屋外的寒風凜冽,林鎮此時倒是睡得香甜。也不知是做了個什麽樣的夢,他嘟囔一聲吧唧下嘴在床上翻了個身,可這一翻身蓋著的那床被子卻是掉到了地上。
而這小客棧屋內並沒有什麽火爐用來取暖,林鎮感到了寒意後伸手四處摸找著被子。可摸了一會也沒摸到,他也沒睜眼去找,將身子縮作一團後又沉沉睡去。
而這時有一人慢慢走了過來,將掉落地上的被子撿起給林鎮蓋好後又向外走了出去。
這人剛一走出房門,就見身後的那兩扇門竟然緩緩地自己給關上了,而這並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這人走到院中抬頭看了眼黑漆的天空,然後一躍跳上客棧屋頂,站在瓦簷之上冷冷地注視著這鑫隆客棧的後院。
除了林鎮住的那間屋外,其他住人的房子都還有燭光點亮。
這人背負長劍雙手環在胸前正冷冷地看著鑫隆客棧後院。可忽然間他心神一動,急忙向身後看去,客棧後院的牆外竟然站著一個人!
這人是誰,道行竟有如此之高。若非此人有意讓我發覺,我還真不知道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呢。
簷上這人心中一驚,眸子裏掠過一抹駭意。
他跳下房簷,來到那人身後,沉聲問道:“閣下是什麽人?”
那人本來是負手背對著這人,當聽到這話後他慢慢地轉過了身子,輕輕說道:“古陽師兄,是我。”
鑫隆客棧後院客房內,瘦高的那人坐在桌旁正一杯接著一杯的飲著茶。
壺中所泡茶葉乃是一錢銀子都能買上十好幾斤的便宜貨,喝起來澀得很,沒一點清香。不過多喝幾口倒很是解乏,桌上點著的那根白燭已是燃了大半。
和他一起的那個矮胖子則是躺在床上,墊了好幾塊的枕頭將頭枕得老高,不過他也是睜著眼睛還沒有睡覺。
二人一坐一躺,一個喝著茶一個發著呆,誰也不想說話。
那個南青城的少年自己住一間屋,他半倚著牆壁坐在床上,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柄仙劍。
大日寺的那個和尚手拿念珠立於房中,看著那紅色跳躍的燭苗,和尚心中默念佛經,不停地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住在鑫隆客棧後院的其他人大都也是如此,大家都沒有睡覺,但也沒人說話。
這些人像是在等著什麽,可他們都在等著什麽呢?這鑫隆客棧今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鑫隆客棧的店小二此時站在自家院內,看著客棧的方向也是未眠。
屋內他婆娘叫道:“好不容易你才回家一趟,這麽晚了不睡覺站院裏幹嘛呢?”
“吵吵啥啊你,趕緊睡你的覺吧。”
寒風襲來,小二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卻還是不想進屋。
明月宗大長老古陽聽到身前那人的聲音後吃了一驚,這聲音他很是熟悉,待其轉過身子古陽看到那人模樣後,他失聲說道:“宗主?你怎麽來了?”
古陽身前站著的那人竟然就是明月宗的宗主陳楓。
“在峰上也睡不著,倒不如出來走走,這客棧來的人可真是不少啊。”
古陽道:“靈淵黑靈教的兩位使者都來了,白靈道也來了一位護法,其他的宗派也有一些人來,而就連南青城和大日寺也都有一位弟子在這鑫隆客棧住下了。”
陳楓皺眉道:“哦?他南青城和大日寺來湊什麽熱鬧?莫非他們也對這幽冥珠有什麽想法嗎?”
“我看南青城那小子應該確實是來湊熱鬧的,大日寺的和尚應該隻是路過而已。這麽多並非同派的修真之人同時在這小小的鑫隆客棧住下,這和尚應該是起了疑心怕會發生什麽事情才留在這裏的。畢竟這鎮上住的都是些普通人,若有人在此鬥法,難免是要殃及無辜。”
“佛教徒果然慈悲心懷,林鎮他怎麽樣了?”
“那小子睡得倒是挺香的。”
陳楓歎了口氣道:“就知道他一個人出來不能讓我放心的下,怎麽群敵環伺他還能睡得著呢。”
“他應該是沒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吧。”
陳楓冷聲道:“這次讓他們提前知道幽冥主人要下山後,那些人果然是按捺不住了。哼,不過我倒想看看誰真的敢向我陳楓的徒弟出手。”
這一夜似乎是有些漫長,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鑫隆客棧後院那些依舊未眠的修真之人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眾人一個個急忙推門而出,抬頭隻見天上明月宗大長老古陽禦著清霜劍在客棧上空一閃而過。而古陽過去之後這鑫隆客棧上空又有一隻白鶴飛來,而白鶴身上所站之人竟然就是明月宗的宗主陳楓。
“竟然是他們,還好昨天晚上咱哥倆沉住氣了。”
“這拿幽冥珠的小弟子還真是厲害啊,竟然能讓古陽和陳楓為其護駕。”
“看來已經沒有再跟下去的必要了。”
“阿彌陀佛。”大日寺的和尚此時高誦一聲佛號,整理下所披袈裟後向著客棧外走了出去。
和尚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可以放心的回大日寺而不用再擔憂什麽了。
林鎮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看到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時,他用力拍了下腦門懊悔道:“啊呀,怎麽睡了那麽久啊,我可得趕緊走了。”
來到櫃台結完賬錢,林鎮快步走出了客棧。
昨晚上看見的那些人不知是都沒起床還是已經走了,那群人林鎮竟一個也沒碰到。
本來還想問下掌櫃的那個黑衣女孩走沒走呢,可林鎮想到已經不能再耽擱去清水城時,他最後朝客棧後院瞧了一眼,也就趕緊禦著清泉劍向清水城飛去了。
一路無話。
到清水城時已經是當天的下午了,林鎮禦劍落在清水城中,向人打聽了成衣鋪的位置後,林鎮邁步朝著成衣鋪走去。
來到成衣鋪門口,林鎮發現這鋪子的大門此時是緊緊的閉著。
他四處望了下,看到這成衣鋪對麵有家茶館時,林鎮朝茶館走了過去。
尋了一張桌子坐下,林鎮朝小二喊道:“小二,來壺茶。”
“您要壺什麽茶?”
“都行,你看著上吧。”
“好嘞,客官您稍候。”
不多會兒功夫,小二就端著茶壺走了過來,待其將茶具放在桌上,林鎮開口問道:“哎小二,對麵那家鋪子怎麽沒開門啊?”
“哦,您說的是對麵那間成衣鋪啊。那老掌櫃的現在哪還有心情開門做生意啊,人家兒子都死了。”
“兒子死了?不是說是找不見了嗎?”
小二歎了口氣道:“唉,剛開始是失蹤來著,老掌櫃的可是沒少派人出去找,這不昨個在城外山溝裏發現了嗎。聽人說成衣鋪掌櫃的兒子那叫一個慘啊,孩子當時全身是一絲不掛,脖子上像是被什麽野獸給咬了一樣有兩個大窟窿,一身的血都被吸光了呢。”
“真是可憐。”林鎮搖了搖頭也是一聲歎息。
小二道:“光這個月都是第三回了,三個都是年輕娃子,被人找到的時候都是那樣,脖子上兩個大窟窿,全身血被吸光。現在啊這清水小城人心惶惶的,大家都說是有人修煉邪術,天色稍暗就沒人敢出門了。聽說成衣鋪掌櫃的讓夥計去明月宗請修仙的道士前來調查了,可到現在也沒見他們的人來。哎,你這身打扮,莫非你就是……”
小二看林鎮一身道衣,背負長劍,他眼睛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林鎮不置可否,將碗中茶一口喝光後,起身向外走去。
站在清水城大街上,林鎮正想著自己該怎麽樣著手調查此事時,忽然聽到街上有一婦女哭聲喊道:“啊呀,我的女兒呢?女兒你在哪,你們誰見我女兒了?”
街上行人聞聲紛紛圍了過去。
有人說道:“大嬸你先別急,說說你女兒怎麽不見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還在我身邊呢,這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啊。”
“別是被那吸血的妖怪給抱走了啊。”一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聲嚷嚷道。
聽到這句話,那婦女哭得更凶了。
又有人勸道:“也有可能是跑哪玩去了,大嬸你先別哭,咱們先找找看。”
“是啊,我們都去幫你找找,大嬸你女兒叫什麽名字啊?”
“她叫小紅。”那中年婦女抹著眼淚道。
“小紅是吧,好,大家都幫忙找找。哎老張你別抱著個拳站那了,快去找啊,你要是不找等哪天你有事我們也都抱拳看著啊。”
“哪個說不幫忙找了?小紅,你在哪啊?”
圍觀的人四散開來,喊著女孩的名字四處尋去。
林鎮也仔細得看向周遭,跟著眾人在街上幫忙尋找那大嬸的女兒。
“主人,你有沒有覺得這清水城有個地方邪氣很重?”孫伯白突然說道。
林鎮問道:“小白,你可是有什麽發現嗎?”
“現在還不好說,你先沿著這條街道往前走,我再感受一下。”
孫伯白指引著林鎮左轉右行,當走到城西的一間房子外時,孫伯白道:“就是這裏了。”
“這裏?”
林鎮朝這間房子看去,隻見房子門口放著幾口做好了但是還沒上漆料的棺材,而屋子裏則是擺了不少的黑漆棺材。
“這是個棺材鋪吧?小白你說的邪氣重的地方就是這裏啊?”
“嗯,就是這裏。”
林鎮撓頭道:“棺材鋪邪氣重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進去看看再說咯。”
林鎮皺眉道:“能不去嗎?這種地方好晦氣的啊。”
“你不想去也行啊,可那個小紅有可能就在這棺材鋪裏啊。”
“行吧。”
林鎮呼了口氣邁步向棺材鋪走去。
棺材鋪掌櫃的是個醜陋的老人,背駝得厲害,看到林鎮負劍而入,他哆嗦著雙手顫聲道:“您是來幹嘛的啊?”
林鎮道:“我是來……嗯,我是來問路的,去成衣鋪怎麽走啊?”
“成衣鋪啊,到外麵我指給你吧。”
這老頭顫顫巍巍的來到路上,指著林鎮來的那條路說:“朝這條路一直走,到了那個路口就離成衣鋪不遠了,到了那你再找人問下吧。”
林鎮點頭道:“多謝老丈指路了。”
說完林鎮慢慢向東走去,看林鎮走遠老頭慢慢走回棺材鋪,將鋪子的門關上,插上了閂。
林鎮問孫伯白道:“怎麽樣,這個人有古怪嗎?”
“這個人倒沒什麽,你帶我去他家後院看看。”
林鎮道:“沒古怪還去人家後院幹嘛啊?”
“你去就行了,聽我的沒錯。”
林鎮又往回走繞到棺材鋪的院後,一躍上牆跳進院中,而這時剛好看到那棺材鋪的掌櫃駝著背匆匆從前屋走來。
林鎮趕忙將自己的身子藏起來,待那老頭走進屋後,林鎮躡手躡腳來到房前,趴在窗戶下豎起耳朵聽著屋裏的動靜。
“媽媽,不得了了,剛才來了個修真的道士,他還說是來問路,可哪有上棺材鋪裏問路的啊。我看應該是被他們發現了什麽,我們還是趕緊跑吧。”
“你慌什麽?他要是發現了什麽還跟你問哪門子的路,等我吸了那小女孩的鮮血再走也是不遲。”
聽到這話,林鎮神色一變,握劍在手,踹門而入。
隻見那醜陋老人此時跪在地上,身前則是一個滿臉皺紋一頭白發的老嫗,而那老嫗身後還站著一個小女孩。
林鎮想起剛才聽見要吸小女孩鮮血的話,他心中大怒,挺劍直刺那白發老嫗。
老嫗看起來弱不禁風可倒很是靈活,她急忙向一旁躲避,林鎮這一劍竟沒有刺中。不過林鎮隨即回手又是一劍,這一劍砍傷了那老婦人的小腿,鮮血流出,那老嫗倒在地上慘叫不止。
林鎮將站在那裏的小女孩抱起,舉劍指著那老婦人道:“你二人修行邪術殘害世人,今日我須是留你不得。”
說完林鎮揮劍就要朝這二人砍去。
而就在這時林鎮懷中所抱小女孩卻忽然邪魅一笑,張開嘴巴露出兩個尖利的牙齒,朝著林鎮脖子處就咬了下來。
這一下林鎮沒有提防,眼看就要被這小女孩咬中,可忽然間幽冥珠黑光大作,那小女孩慘叫一聲,從林鎮懷中摔了下去。
林鎮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自己沒有抱好,伸手想要再將那女孩抱起,這時卻聽孫伯白道:“主人當心,這個小女孩才是修行邪術之人。”
啊,什麽?林鎮嚇了一跳,倒退數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那個小女孩。
這時隻見那小女孩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嘴角流出鮮血來,本來柔嫩的臉蛋竟突然變成了布滿斑點很是滄桑的一張臉。
而她的身子還是那般小,一時間是那麽的可怖。
“壞我好事,今天我要你死。”這妖人叫了一聲朝林鎮撲來。
而她雙手的指甲此時突然變得很長,這妖人舞著十指向著林鎮就抓了過來。
林鎮冷哼一聲,以清泉劍相迎。
那妖人的指甲竟如同是精鐵打造的一般,碰到清泉劍時火花四濺還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響。
林鎮揮舞著清泉劍使出明月劍法來攻,可那妖人不知已是修行了多少年,也很是難纏,林鎮雖然是占據上風,可卻始終拿她不下。
“此等妖人用幽冥珠可以好好的治她一下。”
聽到孫伯白這句話,林鎮倒退一步,收劍入鞘,雙手掐訣,祭出法寶幽冥珠。
幽冥珠在林鎮身前慢慢飄起,裹著黑氣急速的轉動著,一時間屋內黑光閃動。而忽然幽冥珠黑光大作,徑直朝那妖人飛了過去,妖人全身顫抖著竟無法躲避。
幽冥珠撞到這妖孽臉上,她慘叫一聲後倒在了地上。
林鎮收回幽冥,再看那妖人,隻見她身子瞬間就幹癟了下去,皮包著骨頭,全身鮮血竟一下子就被這幽冥珠給抽光了。
那棺材鋪的老嫗和那老頭看到此景後嚇得搗蒜似的朝林鎮磕頭,直到頭破血流仍是不敢停下。
林鎮看著手中黑色的幽冥珠,忽然間有點惡心,竟想要把它給扔掉。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孫伯白道。
“我隻是想到那妖人的鮮血都被吸進了這珠子之中,所以有點反感罷了。這種害人的妖人殺了也就殺了,可為什麽還要吸幹她的鮮血呢?”
孫伯白道:“隻是吸血那兩個人就不會這麽害怕了,這幽冥珠可是連同她的魂魄一並吸去了。死在幽冥珠下,就入不了輪回永世也不得投胎轉世。”
“哦,那麽厲害。”林鎮冷冷說道。
“哼,若非幽冥珠的話,今日隻怕你也是要命喪於此了,而那小女孩也不會有人來救她。法寶又豈有好壞之分,隻在於握住它的人心是黑還是紅罷了。你別再亂想了,快去救那個小女孩吧。”
林鎮從磕頭的那兩個人身邊走過,來到裏屋,隻見一個小女孩蜷縮在角落,看到有人進來,嚇得又往後退去。
“別怕,我來帶你回家了。”
林鎮將女孩抱起向屋外走去,那老嫗和那老頭看林鎮走出後,抬起流了不少血的頭看向屋外。而林鎮這時剛好回頭向屋子裏看來,那兩人嚇得又趕緊朝林鎮磕頭。
林鎮搖了搖頭,抱著女孩走了出去。
大街上仍有不少人在尋找著小紅,林鎮抱著小女孩找到她的母親,那母親看到孩子,眼淚已經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到母女二人團聚,林鎮心中也很是高興。
清水城人圍了過來問林鎮是什麽人,在哪找到的這個小女孩。
林鎮說自己是明月弟子,小女孩是在城西的棺材鋪裏找到的。
那些被妖人殺死親人的一群人聽到這話後拎著棍棒就朝西邊棺材鋪跑去了。
茶館的夥計這時湊到林鎮跟前,豎大拇指道:“哎英雄,那吸人血的妖怪被你除了吧?”
林鎮朝他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邁步向前走去。
茶館夥計看著林鎮的背影和身邊人說道:“那英雄在我家茶館喝過茶呢,嘿,我和人家還說過話呢。”
林鎮走了幾步後,到人少的地方喚出清泉劍,躍上清泉劍就想要回明月山。
而這時卻見西城棺材鋪那裏冒起了黑煙,原來在林鎮走後不久棺材鋪那倆人就找了根繩子上吊了。而那些因親人被害死而氣憤填膺的人衝進棺材鋪後卻發現這兩個人早已吊死在橫梁之上,餘怒未消的眾人索性放一把火將那棺材鋪給燒了個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