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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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靖邊出去買好早餐,然後熟練的打開雜貨鋪的大門,坐等生意shàng mén。至於他的父親夏樹晴濤,昨晚和藤原二熊喝酒喝了一晚上,現在還在呼呼大睡呢。
雙手撐著下巴,靖邊百無聊奈的看著街道上來往的人們,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在這個沒有電視手機的世界,這也是靖邊唯二的打發時間的辦法了。
日頭開始漸漸爬過山坡,腦袋還有些迷糊的夏樹晴濤伸著懶腰走到靖邊身邊。
“早啊,靖邊。”夏樹晴濤說著,習慣的摸著靖邊的腦袋。
“早上好,父親。”靖邊打著招呼,然後起身將位置讓給夏樹晴濤,向著後院走去。
“今天不出去玩嗎?”夏樹晴濤眯著眼,淡淡地問道。
“我和雪琳約好下午出去玩,現在還早。”靖邊自然的答道。
夏樹晴濤沒有說話,氣氛莫名地變的凝重起來。等了一會,不敢動彈的靖邊才聽到夏樹晴濤深深的歎氣聲,和沉重的話語:“靖邊,我不懂你為什麽一直想要學習忍術。但我可以告訴你,忍者的世界,是無比殘酷的。”
夏樹晴濤說道這裏,轉身看向靖邊,眼裏滿含柔情:“所以,我不想你走上那條路,更不想再次失去自己的孩子。兒子,答應爸爸好嗎?”
雖然不太讚同父親的想法,但是靖邊此刻卻完全無法拒絕,父愛讓靖邊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暖意。
“我答應你,父親,我不會再多想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靖邊走過去,握住父親粗糙的手掌,肯定的回答道。
夏樹晴濤聽到這個回答,寬慰的一把抱住靖邊,嘴裏一直念叨著:“那就好,那就好!”
下午,靖邊遵守約定,來到雪琳家。和浪爺爺打過招呼後,他就帶著雪琳來到了村莊外的小河邊,這裏有兩人的秘密遊樂場。
兩年前,靖邊讓父親夏樹晴濤幫忙在這裏搭了一座小木屋,又和父親要了一些錢,買了許多工具,這裏就成了靖邊的工作場。在這裏,靖邊用木頭和請二熊大叔打造的鐵具,做了很多小玩具。最讓靖邊滿意的,是一把手弩和一輛木製的自行車。
手弩很小,不到20厘米,卻能在十米外穿透兩層木板。自行車也是真的可以騎行的,可惜這裏的道路都是一些坑坑窪窪的土路和石子路,騎著木製自行車能把人顛死。
後來,雪琳無意中發現靖邊的小秘密,這裏就變成了雪琳的天堂。
而對於有個人能分享自己的傑作,靖邊也是很滿意的。
“靖邊哥哥,這個就是你說的蹺蹺板嗎?”雪琳興奮的圍著蹺蹺板打轉。
“對啊,雪琳。一起來玩吧!”靖邊笑意瑩瑩。
就在靖邊帶著雪琳玩耍的時候,寧靜的小河村裏來一個奇怪的人。
這人年級不大,應該在十五六歲左右,大熱天的卻穿著一身羽絨服。光亮的銀發大背頭,和抗在肩上的那把三個鐮刃的巨大鐮刀,一看就讓人感覺不好惹。
如果靖邊還在村裏,一定能認出這就是火影裏赫赫有名的不死之身飛段。可惜,靖邊並不在村裏。
“呀哈哈,這裏會不會有邪神大人的信徒呢?”飛段走到街道中央,拿下巨大的三月鐮斜指著地麵,大聲呼喊道。
四周的村民目光瞬間都聚集在飛段身上,隨之,大家紛紛避之不及,整個街道很快就變的冷冷清清。
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飛段右手撫住額頭,發狂般狂笑著:“唔,看來這裏沒有邪神大人的信徒了。”
隔著窗戶,一些村民看著路中央的飛段,紛紛討論起來。
“這個人是忍者嗎?居然拿的動那麽大的wǔ qì。”
“肯定是忍者,他的脖子上有忍者的護額。”
“看他的樣子,不會是瘋子吧!”
“這個人好奇怪,這麽熱的天還穿的這麽多,他難道不怕熱嗎?”
就在村民熱烈討論的時候,已經六十多歲的小河村村長急衝衝的趕了過來。
“這麽忍者大人,請問光臨小河村有何貴幹?”小河村村長說著,對著身邊的村民打了個眼色。立馬有一個村民會意,手裏拿出一袋錢幣,緩緩走過去遞向飛段。
“這是鄙村的小小心意,希望忍者大人笑納。”村長討好的說著。
另一邊的飛段看都沒看錢幣,而是看著村長大聲道:“喂,老頭。你們這裏有沒有邪神的信徒。”
這話問的村長一夥都是一愣,想了一會,村長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忍者大人,我們這裏絕對沒有邪神的信徒,不信大人可以隨便搜。”
飛段聽完村長的話,瞬間臉色黑了下來,大聲質問道:“你們這班蠢貨,為什麽不信仰邪神大人,為什麽!”
還不等村長出口解釋,飛段舉起三月鐮一刀就將送錢的村民斬成兩截。
“shā rén啦,shā rén啦!”目睹這一幕的村民全都驚慌無比,紛紛向外跑去。村長也很想跑,可惜年歲已大,沒跑兩步就摔倒在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村長跌坐在地上,看著漸漸靠近的飛段,不住的求饒。
“不信仰邪神的蠢貨,去死吧!呀哈哈哈。”飛段沒有絲毫猶豫和憐憫,一刀割掉了村長的腦袋。
寧靜的小河村在這一刻徹底的混亂了,噬無忌憚殺戮著村民的飛段,慌不擇路逃跑的村民,掀開塵封已久忍具包的夏樹晴濤,還有擦試著長刀的浪爺爺。
飛段的屠殺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重新換回忍者裝扮的夏樹晴濤,手持苦無,正和他相對而立。
“你是湯忍村的叛忍?”同樣身為湯忍村忍者的夏樹晴濤很自然的認出了飛段脖子上的護額,那上麵被劃了一道深深地橫杆。
而飛段,看到夏樹晴濤頭上那湯忍村的護額,瞳孔瞬間縮成針眼大小,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湯忍村的忍者,很好很好,一群hé píng主義者,你們都該死。”
話音剛落,飛段飛速衝向夏樹晴濤,斜在身後的三月鐮劃過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圈,斬向夏樹晴濤的身體。
在看到飛段疾奔的速度時,夏樹晴濤就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手。可麵對這樣的速度和斬來的三月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雙手握緊手裏的苦無,擋住三月鐮的刀刃。
三月鐮和苦無接觸的一瞬間,夏樹晴濤就感覺自己麵對的仿佛是滔滔洪水,那股巨大的力量完全無法遏製。
“擋不住了!”夏樹晴濤腦海裏這個念頭剛起,就被三月鐮上巨大的力量掃飛出去,狼狽的滾出了十多米,帶起了一地的灰塵。
“咳咳。”吸了一鼻子灰塵的夏樹晴濤忍不住咳出聲來,緊跟著,就是雙手處傳來的劇痛。低頭一看,原來雙手的虎口都已被撕裂開,血水跟不要錢的流出來。
而不遠處,飛段的身影隔著灰塵模模糊糊的,正在走過來。這讓夏樹晴濤有點絕望了,實力差距太大了,現在雙手更是用不上力,印都結不了。
“湯忍村的忍者,哈哈,我要把你獻給邪神大人。”飛段嘲笑著走過來,用三月鐮輕輕地劃過夏樹晴濤的身體,帶起一絲鮮血。
本已經閉上眼睛等死的夏樹晴濤,卻隻是感覺到身體傳來一絲絲的疼痛,並沒有意料之中死亡的痛苦。
睜開眼,灰塵已經沉澱下來,夏樹晴濤清楚的看到退到不遠處的飛段,正用腳在地上畫著一個圓形裏套著一個三角形的奇特圖案。
“你已經被我詛咒了,接受死亡吧。”站在圖案裏的飛段,用舌頭舔了舔三月鐮上的那絲鮮血。隨即,飛段整個人變成了一種怪異的黑白色。
這一係列動作,讓不遠處的夏樹晴濤變的糊裏糊塗。不過這點時間,已經夠夏樹晴濤恢複一些傷勢了,沒有猶豫,他爬起身來,轉身向著村外逃去。
“你跑不的了,湯忍村的忍者。”飛段看到夏樹晴濤的動作,隻是哈哈大笑,絲毫沒有去追殺的動作。笑完,飛段從衣服裏拿出一根錐形的漆黑長矛,高高舉起,對準他自己的右腿狠狠紮了進去。
遠處,不時回頭看的夏樹晴濤,看見飛段並沒有追上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繼續努力的向前奔跑著。可突然,他的右腿傳來一陣劇痛,讓疾速奔跑的他跌倒在地。
“怎麽回事?”夏樹晴濤摸著自己血跡斑斑的右腿,一頭霧水。
“你以為你能從本大人手裏逃掉嗎?”依舊站在原地的飛段,看著遠方跌倒的身影,放肆的哈哈大笑著。笑夠了,飛段狠狠地拔出插在大腿上的漆黑長矛,又一次高高舉起,對準了他自己的胸膛,朝著遠方的夏樹晴濤大聲喊道:“品嚐痛苦吧,死亡的痛苦!”高舉的刃尖,迅速的刺穿了飛段的胸膛。
這樣恐怖的致命傷,可在飛段臉上卻隻能看到無比的享受。另一邊,夏樹晴濤的胸膛上出現一個圓形的傷口,鮮血不斷的向外湧出來。
“怎麽會這樣?”夏樹晴濤已經能夠感覺到死亡的腳步慢慢走進,可是他依舊想不通自己是怎麽受到這些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