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浪VS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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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邊,正陪著雪琳玩耍的靖邊突然右眼皮跳個不停。還沒穿越時,靖邊就經常聽老人家說“左眼跳福,右眼跳災”。所以,靖邊此刻的心神完全沒辦法平靜下來。
“雪琳,我們今天就先玩到這吧,好嗎?”靖邊輕聲勸著雪琳。
“好吧!”雪琳有些不開心,但是還是同意了。
兩人隨即收拾好玩具,走出小屋。正要鎖門時,靖邊想到了什麽,又走進屋裏,將那把強勁的手弩掛在了腰後。
“這是什麽啊?”雪琳好奇的看著手弩,伸手就想上去摸一下。
“別動這個很危險的!”雪琳的動作嚇了靖邊一跳,他趕忙伸手打開了雪琳的小手。可能是匆忙間用力太大,雪琳的小手瞬間就紅腫起來。
“好痛,哇!”雪琳一下子就坐到地上,抱著手大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靖邊頓時手足無措,費了好一翻功夫,才讓雪琳陰轉晴。
隨後,依舊感到不安的靖邊拉著雪琳的小手,快速的向著小河村跑去。
夏樹晴濤感覺到視線開始模糊了,恍恍惚惚裏,他感覺到自己變的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好像下一秒就要飛到天上一般。而飛段,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仿佛變了個人一樣,變的無比虔誠,再不複之前的狂傲和不羈。
“邪神大人,您忠實的信徒,將為您獻上祭品,懇請邪神大人享用!”飛段仰麵躺在圖案上,開始了他虔誠的禱告。
諾大的小河村此刻變的安安靜靜,除了飛段和夏樹晴濤,就隻剩下住在村尾的浪依舊在擦拭著手裏的長刀。拿著一塊青色的布料,輕輕裹在刀柄處,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布料,一點點的向刀尖移動,直到擦拭完整個刀刃。這樣的動作,從飛段到達小河村,浪就一直重複著。就連夏樹晴濤發出的痛苦哀嚎,也沒能讓浪的動作有著一絲的波動。
浪今年已經七十有四,而他手裏的刀“風切”,已經陪伴他五十多年,也重鑄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老夥計,今天我們倆又能並肩作戰了。”浪終於停止了擦拭,雙手豎舉著“風切”,光滑的刀麵映出了浪的容顏。
凝視著刀裏的蒼老自己,浪嘴角微微翹起,隨後起身,將“風切”輕輕地插回刀鞘。就在刀身完全進入刀鞘時,原本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的浪,全身忽然迸發出無比強大的氣勢。
如果出鞘的絕世神兵,浪邁著大步,跨出房門,走到街道上,凝望著盤腿而坐的飛段。
“還有一個老頭。”飛段被這股突然而來的強大氣勢打斷了禱告,十分的生氣,禱告時他臉上的虔誠全都消失不見了。
站起身,飛段橫舉著三月鐮指向浪,惡狠狠地說:“老家夥,你打斷了我的禱告,所以我要把你獻給邪神大人。”
“要打就打,不要廢話。”浪麵無表情的說道。同時,他的右腳前跨,身體微向前傾,呈現出一種弓形。左手握住“風切”的刀鞘,右手緊握著“風切”的刀柄。
這個造型,讓浪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張拉滿月的彎弓,隨時會發射出一枚致命的箭矢。
麵對著這恐怖的氣勢,飛段第一次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雙手緊緊握住三月鐮,謹慎的盯著對麵的敵人。
兩人對峙了一會,終究飛段還是不適合這種耐心比賽。隻見他大聲喊著:“去死吧,老家夥!”,隨即狠狠甩出手裏的三月鐮,砸向遠處的浪。
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的浪,一直在等待這一刻,隻見他雙眼裏精光一閃而過,整個人疾速迎向飛馳而來三月鐮。
不過眨眼間,三月鐮就出現在浪的眼前,就這一瞬間,疾奔中的浪腳步忽然飄忽起來,仿佛變成一片樹葉,隨著風四處飄動。三月鐮飛動中帶起的風,將如同樹葉的浪輕輕推開。而避過三月鐮的浪,瞬間又恢複了之前那疾奔的速度,一下子就撞進了飛段的身前。
“迎風劍道,點息風牙。”浪的聲音如同銅鍾,剛反應過來的飛段被震的一愣神。而就這一瞬,浪手裏的“風切”完成了出鞘,刺穿飛段的心髒,回鞘這三個動作。
完成斬殺後,站在飛段身前的浪,身上那無與倫比的氣勢消失殆盡,又變回了之前那個蒼老的賣酒翁。
“吾之名,迎風浪,無名之敵,你可以安息了。”浪豎舉起“風切”,閉著眼睛念道。
而讓浪萬萬沒想到的是,飛段居然真的回應了:“老家夥,你真的弄疼我了。去死!”著話音,飛段抽出衣服裏的漆黑長矛,劃向浪的胸口。
“怎麽會?”浪震驚中,卻依然由著身體的反射動作,閃身避過這致命的一擊,隨後連連退了十幾步,遠遠的望著飛段。
“老家夥,我,飛段,可是邪神大人的信徒,我是不死之身,哈哈哈哈!”飛段狂笑著。
另一邊的浪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臉不信的道:“什麽邪神?什麽不死之身?你不過是一個裝神弄鬼的家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髒和普通人不一樣,是長在右邊的,下一擊,我一定會刺穿你的心髒。”
浪說完,又擺出了之前的造型,釋放著自己的氣勢。可能是沒有經過漫長的擦拭劍刃的蓄勢過程,這次,浪沒有了那種無可匹敵的氣勢。
“來啊,老家夥,我一定會用你的鮮血祭祀邪神大人,你會是一個更好的祭品。”飛段揮舞著鐵棍,一臉的狂傲。
如同上一幕重演,浪在飛段話音剛落,又一次如同離弦之箭般前行,拔刀,瞬間刺入飛段的右胸。可讓浪沒想到的是,當他要收回插在飛段右胸上的“風切”時,卻被一隻手緊緊握住了“風切”刀身。
“老家夥,你的刀我收下了,你去死吧。”飛段左手握著漆黑長矛,從浪肋下方向斜斜地刺了過去。
浪根本沒有辦法閃避,因為武士永遠不能放棄手裏的刀劍。所以,飛段的漆黑長矛深深刺入了浪的身體,從肋骨一直插到肺部。
“啊!”浪痛苦的嚎叫著,而飛段此時也鬆開了握著“風切”的手,舔起矛尖上的鮮血,開始了自己的儀式。
“禁術死司憑血。”飛段看著眼前跌坐在地,即將死去的浪,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憐憫。他高高舉起手裏的漆黑長矛,深深刺入自己的胸膛。
正向村莊走來的靖邊和雪琳,自然不知道村莊裏發生的事情。不過,一路走來,安靜的氛圍和村莊外道路上散亂的腳印,讓靖邊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直到兩人拐過一個彎,看見前方道路上躺著的夏樹晴濤,靖邊知道自己的預感成真了。
“父親,父親,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啊!”抱著倒在血泊中,幾無生氣的父親,靖邊聲嘶力竭的呼喊著。而雪琳,已經被著恐怖的一幕嚇得全身顫抖,跌坐在地上。
村莊裏,剛剛解決浪這個大敵,正要準備獻祭儀式的飛段,很自然的聽到了靖邊的聲音。又一次被中斷儀式,飛段的怒火已經快要爆發了。
“居然還有小老鼠敢回來。邪神大人,您的祭品又要增加了。”飛段收回自己的三月鐮,邁著大步,朝著靖邊那裏走過去。
夏樹晴濤在天空飄浮了好久好久,直到飄到一扇巨大的門前。
“過了這個門,就是死人的世界了嗎?唉,也不知道靖邊以後要怎麽辦。”夏樹晴濤在門前躊躇著,心裏還是放不下剛剛4歲的靖邊。
“父親,父親,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啊!”靖邊的聲音突然在夏樹晴濤耳邊響起。
“是靖邊!不好,靖邊有危險!”夏樹晴濤立馬反應過來,順著聲音的方向,靈魂化作了一顆星星,飛速的撞進了他早已死去的身體。
本應死去的夏樹晴濤,回光返照般的從忍具包裏掏出一個封印卷軸,說道:“靖邊,拿著這個,去湯隱村,快跑!”
就這麽一下,就耗光了夏樹晴濤所有的力量,還想再多囑咐一些話的他,最後隻來得及說了聲“對不起”,就再也沒了氣息。
“父親,啊!”靖邊抱著夏樹晴濤的屍體,哭泣著,仰天長嘯。
飛段站在十多米外,看著這悲情的一幕,嘲弄著說道:“呀哈哈,小老鼠死了父親,很傷心對不對!”
如果飛段不說話,靖邊真的沒有注意到他,因為忍者的步伐聲實在是太低了。而當靖邊看到飛段的容顏和形象時,立刻就和火影màn huà裏的人物“飛段”對上了號,雖然此時的飛段並沒有穿著曉的黑底紅雲風衣。
“你是飛段?是你殺了我父親?”靖邊瞬間冷靜下來,冷冷的問道。
“小老鼠居然知道本大人的名字。”飛段有些驚訝。
“為什麽要殺我父親?”靖邊繼續問道。
飛段將三月鐮架到肩膀上,一臉無所謂的道:“因為邪神大人需要祭品。”
靖邊聽到這個理由,完全沒辦法接受,剛想再提問,卻被飛段打斷了。
“好了小老鼠,本大人已經對你夠好了。來吧,乖乖接受死亡的痛楚吧!”飛段說著,提著三月鐮一步步走向靖邊。
靖邊發現自己很無力,嘴上的千言萬語,都抵不過手裏的wǔ qì。現在,靖邊打不過飛段,似乎隻能夠乖乖受死了。
“我不能死,不能死。冷靜,冷靜!”靖邊努力壓下心裏的恐懼,腦袋飛速轉動,思考著自救的辦法。
“小老鼠,去死吧!”飛段走到靖邊身邊,舉起三月鐮,即將要狠狠劃下。
“等等,你不能殺我,我願意信奉邪神大人!”靖邊以極快的速度說完這段話,此時,飛段的鐮刃已經割破了靖邊脖子上的皮膚。
“你願意成為邪神大人的信徒?”飛段質疑的看著靖邊,眼裏充滿著懷疑的神色。
“我願意!”靖邊的回答沒有一絲遲疑。飛段看著靖邊的樣子,這才點點頭,放下了架在靖邊脖子上的三月鐮。
“想成為邪神大人的信徒,必須要獻上祭品。唔……”飛段眯著眼睛說著,目光卻看向靖邊身後的雪琳,突然嘿嘿一笑,指著雪琳說道:“小老鼠,去殺了她獻給邪神大人,你就有資格成為邪神大人的信徒了。”
“什麽!要我殺了雪琳!你不能這樣做,雪琳她也會信奉邪神大人的。”靖邊難以置信的看著飛段,不敢相信對方會提出這個要求。
“看來你是不願意了,還想成為邪神大人的信徒。”飛段又一次高舉三月鐮,殘忍而瘋狂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去死吧,小老鼠,享受死亡的痛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