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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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咻”兩支羽箭分先後射來,直取前方的風墨和後麵的蘇野。

    風墨左腳尖一挑,長刀飛起,右手勾住,霎那在胸前舞成圓圈,“錚……錚”兩聲,飛箭落地。兩名黑衣軍士從林子裏縱躍而出。前麵一人說:“怪不得悠閑在此,有些身手,不跑,是想和我們較量一下?”他冷笑一聲,抽出腰刀,一個蹬步,衝向風墨。風墨麵色平靜,長刀半舉,以待來招。黑衣軍士一驚,雙手握刀,高舉過頂,雙腿一躍,身子淩空撲出,鋼刀重擊下劈。風墨嘴角微翹,右腳輕點,身子後縱,軍士一招撲空,鋼刀砍到地上,風墨看準時機,身後左腳再往下輕點,身子前飛,右手長刀落下,刀鞘敲中其後頸,軍士立時昏厥,風墨落地。從黑衣軍士發起攻擊到被敲昏,隻一瞬間之事。

    另一名黑衣軍士看自己還沒動手,同伴就失去了意識,一時不敢上前,身子驟轉,兩支箭同時射出,飛向兩人,風墨刀交左手,側斜上撩,擊斷射向蘇野的箭,右手倏然前伸,握住另一支箭。蘇野大叫:“好,”快速躲到風墨身後。黑衣士仿佛早已料到,前箭離弦,後箭已射,又是六支箭上下飛去,雙腳跑動,趁風墨撥箭時,在其側一箭射向蘇野,蘇野來不及躲避,左腋下被射中,箭力強勁,蘇野頓聽“哢嚓”聲響,自己的肋骨斷了一根,倒在地上全身痙攣,不住打滾,心裏直罵:“好疼……媽的……好疼呀,快恢複,快恢複呀!”

    風墨吃驚,左手一揮,長刀飛出,黑色閃電般擊中正要射箭的長弓和黑衣士左胸,長弓崩斷,軍士身子倒飛,一口鮮血噴出,趴在地上不能動彈。風墨轉身蹲下,問:“怎麽樣?”蘇野偏頭衝他大笑:“被騙到了吧,被騙到了吧,哈哈,就那臭箭,怎麽能射中我,”輕快起身,拍拍自己的胸部說:“你看,我沒事兒,剛才逗你玩的,別當真。”風墨手在他胸前摸摸,的確什麽傷也沒有,可自己肯定沒有聽錯那骨頭斷裂的聲音,抬頭疑慮的看著他。蘇野被他看得心虛,小跑到射箭的黑衣軍士麵前踢了他幾腳,見他頭抵在地,眼睛瞪著自己,蘇野又踢了一腳,小聲道:“還瞪,下手不能輕點,痛死小爺了。”回身向風墨走來,問:“他倆怎麽辦?”

    風墨說:“放著吧,這位不久會醒來,會處理的。”蘇野點頭,說:“你厲害,這地方不能待了,那我們去找些吃的?”兩人淌過河,朝對麵林裏走去。

    “嗬,有意思……”森林某處傳來一聲輕笑。

    森林裏的天兒總是黑的特別快,一天沒進食的蘇野餓的腿軟,問:“哪裏能有吃的?”繼續向前走著,突然,一塊石子破風激射而出,前方草叢裏一隻兔子飛了出來,落在地上,已然死了。蘇野眼睛精亮,跑過去掂住後腿將兔子提起來,笑說:“風墨,你下手真狠,不過,我喜歡,今晚就吃它了。”

    兩人找到一汪水潭,蘇野掏出小bǐ shǒu,將兔子剝皮放血,剖腹除髒,清洗幹淨後,插在樹枝上。而風墨已經推起了柴堆,放好幹草,蘇野取出火石,點燃柴火,美滋滋的烤奇兔子來。冷如風墨,也抵擋不了口食之欲,肚子咕叫出聲。

    閑著沒事兒坐下來,人總是容易想些什麽,而風墨總是對蘇野受傷之事頗感蹊蹺,眼睛盯著他的左腋下皺眉沉思,蘇野當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相處下來,蘇野認為他是一個可靠地朋友,下定決心說:“風墨,不用懷疑了,我相信你,所以願意將我的秘密告訴你,其實我……”

    “哎呀,兩位小兄弟真是好手藝呀,不知我是否有榮幸加入你們那?”一個二十出頭,身穿藍色布衣,皮膚稍黑的男士笑眯眯的從蘇野後方的林子裏走出來,身後跟著兩個跟班,一個身披麻衣,稍胖;一個同樣藍色衣飾,左眼下有顆黑痣,手裏墊著四隻野雞。

    蘇野還沒說話,風墨將腿上的長刀放在地上說:“不方便。”那人一愣,又笑道:“這位小兄弟真會說笑,我們三人被狩獵者追了一路,累著了,看見這裏有火光,就尋過來歇歇。”也沒有走的意思,坐在蘇野旁邊,對身後人說:“去把野雞收拾收拾。”有轉過笑臉對蘇說:“這麽小的兔子,這麽夠小兄弟兩個惡人吃呢?待會兒和我們一塊吃雞,啊,別客氣。”蘇野笑笑:“大哥客氣了,這地方裏人工道很遠,你們這麽逃往這裏來了?”

    那人說:“慌不擇路嘛,慌不擇路,二位小兄弟這麽也在這裏呢?”蘇野打量著他,看你呼吸勻稱,氣定神閑,會有這樣的慌不擇路嗎?蘇野暗暗戒備,說:“啊!我們兩個小孩子,本想找個地方躲藏過著三天,誰知迷了路,既然大哥被住到了這裏,說不定狩獵者馬上也要來了,我們還是快分頭離開吧。”

    話中隱含責怪,那人裝未聽懂,風墨拾起一根柴扔到火裏說:“你一路跟著我們做什麽?”蘇野一驚,看著藍衣人,藍衣人大笑:“兄弟好本事,是,先前你們與狩獵者戰鬥的時候我們就在稍遠處,實話說,我們三人絕對不是狩獵者的對手,看見兄台輕鬆zhì fú他們,真好身手,所以我們厚著臉跟著你們,希望二位能夠接納。”

    “說過,不方便,”風墨冷硬的回道,雖被拒絕,那人臉上笑意不減,說:“好吧,我們三人跟著你們確實累贅,不過,還是交個朋友,我叫齊吉,這位叫方諒,那位是方豫,兩兄弟。”又看著蘇野說:“那這樣,讓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吃過食物,再走成嗎?實在是累著了。”蘇野撇嘴,說不行你們就會走嗎?繼續烤著兔子。

    收拾野雞的人回來了,照著蘇野的樣子取來樹枝插上,三人拿著放在火上烤。蘇野的兔子熟了,站起來說:“三位大哥,我看這裏也不安全,這地兒讓給你們了,休息好了趕緊走吧,我們兩還有事兒,先走了。”兩人拿著兔子離開,蘇野回頭看時,三人仍坐在那兒有說有笑,絲毫沒有介意兩人的行為……

    清晨的露水凝在鼻尖上,涼颼颼的,躺在樹枝上的蘇野不得不睜開了眼睛,看見旁邊的風墨沒影了,上下看看,手勾著樹枝一個滾身,落到了地上,這就是昨晚跟風墨新學的一招,花了不少時間呢!效果還不錯。

    等了一會兒,風墨轉過小丘走來,手裏拿了三顆野果,扔給了蘇野一顆,說:“這裏沒什麽吃的,隻有這個。”蘇野咬了一口,哎呀,真酸,但仍是忍著牙軟,兩口將它吞下肚。風墨拿起一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吃,逗得蘇野大笑。

    天氣挺好,風墨又開始教授後四式,蘇野先將昨日的練了一遍,風墨幫他指正錯誤的地方,又演示了新的幾招,比昨日的複雜許多,蘇野足足學了一個上午,才勉強完成前後八式的貫通。風墨讓他休息,先吃飯,下午接著練,邊走邊練。

    他們兩總是往最深,最僻靜處走,是為了避免與狩獵者碰麵,偶爾能夠見到幾隊新軍,也不接受他們的邀請,仍是兩人行走。風墨對蘇野說過,昨晚的那三人仍然跟著他們,蘇野也很納悶兒,決定想個辦法摸摸他們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