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shā rén償命

    “娘親！是我，我就是你兒子狗蛋。”

    夏末幾欲撲上前去，投入母親的懷抱，可是現在母親卻在馬賊手裏受脅，自己做兒子的，卻無能為力。

    “狗蛋，是我的狗蛋。”狗蛋他娘聽見夏末回答，不由喜極而泣，連自己身處險境都忘記，一個勁的掙脫想要與夏末擁抱在一起。

    那馬賊見此也不敢逼的太急，免得傷到她。

    刀疤臉卻是把他手上的婦女摔倒在地，不予理會，來到狗蛋他娘身前，一手攔住。

    “這位……狗蛋兄，不，狗蛋仙人，不，大仙。”喊了幾個稱呼感覺都不太對，刀疤臉幹脆直接叫大仙了：“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你的娘親，還請原諒，放我跟我兄弟一馬，我們也是腦子一時糊塗，居然敢綁大仙的娘親。”

    說著，對後麵的人使了個眼色，聲色俱厲的說道：“還愣著幹嘛，趕快放了大仙娘親，不然你想跟大仙作對嗎？”

    那馬賊愣了兩秒，後立馬笑臉陪對夏末：“大仙……大仙，小的也是一時糊塗，還請大仙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小的以後一定年年供奉大仙，大仙的娘親就是我的娘親。”

    “呸呸呸！”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馬賊連忙改口：“大仙的娘親，怎麽能是我的娘親呢，我連大仙一根毛都比不上，怎麽能跟大仙認兄弟。”

    發覺夏末臉上越來越陰沉，那馬賊連連揮手：“大仙，我的意思是，一定把大仙的娘親當做自己的娘親贍養……”

    還是刀疤臉一揮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把狗蛋他娘拉出，給她解綁，示意她可以回去了，做完這一切，向夏末詢問道；“大仙你看這樣如何？”

    有了先前的教訓，夏末明白，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出娘親她們，所以並未莽撞，還許諾道：“好，既然你們願意放人，那本仙也不多說什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可以既往不咎，隻是先前陳嬸的命……”

    話音未落，刀疤臉一刀劈向那名誤手shā rén的馬賊，在馬賊一臉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倒在那片血泊，更添幾分腥氣。

    “如此這般？大仙可滿意否。”刀疤臉殺了人後，側身過來，低著頭，佝僂著腰，小心詢問道。

    夏末也不說話，隻是一點頭，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其他人也放了。

    刀疤臉見色照做，立馬吩咐放人。

    在幾位婦女走了五米後，刀疤臉再次詢問道：“大仙，我們是否可以走了？”

    夏末一擺手：“走吧，本仙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刀疤臉一眾聞聲心喜，急忙上馬離去。

    不一會，塵埃落定，幾人已不見身影，這邊幾位婦女，也安全的走到了夏末身前。

    狗蛋他娘雙手撫摸著夏末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一時間有千言萬語，卻都化作淚水，嘩嘩流下。

    夏末看到自己受難的母親，一個熊抱住風塵仆仆的她，也是哭的泣不成聲。

    “狗蛋，狗蛋，真是狗蛋，娘親還以為你……嗚嗚嗚。”

    “娘親，是我，我回來了……”

    其餘人見此，也不好打擾他們重聚，一麵去通知馬賊已經跑了，一麵去找人安葬陳妹子。

    而馬賊這邊。

    老大看見刀疤臉帶著幾個弟兄慌忙逃竄，厲色問道：“怎麽回事，還有一個弟兄呢？去時可是七人，怎麽如今隻剩六人？”

    “老大，你可不知道……”其中一個小弟哭喪著臉，一五一十的將剛才說給老大聽。

    刀疤臉男子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老大聽完後，臉色愈發陰沉。

    “他說的可都是真話？”老大向刀疤臉問道。

    “大哥，我看你別質問二哥了，若是那種緊急情況，是我我也會那麽做，隻是沒想到那大仙這麽好說話，二哥用命去博，竟然是博出了一線生機。”說話的是老三。

    “沒想到剛才那隻大鳥，竟然真的是去村子裏，我見到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趕來，可沒想到，還是完了。”說完，老大歎了口氣。

    老三安慰道：“大哥，你也別太自責，至少那仙人還算講信用，沒有為難二哥他們，二哥死裏逃生，救一活一幹弟兄，我看這懲罰。”

    說到懲罰，刀疤臉瞬間伸直了耳朵。在他們幫裏，第一條，也是最嚴重的一條，就是不得已任何理由，殺害自己兄弟。違令者，斬！

    這會，眾人也向大哥求情：“是啊，大哥，你就饒了二哥吧，二哥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

    大哥卻是鐵石心腸，憤憤一揮手：“不行，我定的幫規，我不能自己壞，壞了還怎麽服眾。”

    刀疤臉一聽，臉色難看，低頭歎氣，算是認命了，可誰料。

    老三提議道：“大哥，要不要這樣吧，反正當初大哥你立幫規時，也沒說斬什麽，我看不如就斬二哥一隻手，罰一個月不能碰女人，一個月不能喝酒，以及一年錢財。”

    老大看了看臉色好轉的刀疤臉，略一沉吟，道：“一條手臂，三個月不能碰女人，其餘依老二所說。”

    刀疤臉臉色大喜，總算是撿回一條命，先是向大哥拜了拜。，然後又給幫他求情的老三拜了拜。

    老大看也不看刀疤臉，轉頭就走。

    老三看了眼刀疤臉，搖了搖頭道：“二哥，你呀，別老是精蟲上腦，這次是仙人講信用，下次誰來跟你講。”說罷也是一駕馬追大哥去了。

    其餘小弟緊跟其後，隻留下刀疤臉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了許久，才下定什麽決心，跟了上去。

    回到夏末這邊。

    狗蛋他娘擔憂的說道：“兒啊，你難道真的要放那群賊人走嗎？他們今天雖然是被你阻攔，可指不定哪天又要禍害他人，你既然學了仙人本事，怎麽不將他們一並拿下，以藉慰你陳嬸在天之靈。”

    夏末卻說：“娘親，你看我是那麽不知輕重的人嗎？雖然我是答應了放過他們，可是古兄可沒答應啊。”

    “古兄？他是誰，你去哪裏認得大哥？”狗蛋他娘疑惑道，這附近好像也沒啥奇人異士了。

    夏末哈哈一笑，衝淡了些馬賊留下的悲傷氣氛：“古兄，就是我身後的仙鳥。”

    狗蛋他娘一聽，不得了不得了，這仙鳥，居然還有名字。

    “那這古……古……古……仙鳥會幫助咱嗎？”斷斷續續說了三聲古，狗蛋他娘還是不敢與夏末一樣，跟仙鳥稱兄道弟。

    “那是，古兄是何鳥，那可是前所未有的曠世神鳥。”夏末拍拍胸脯，轉頭看著古月，一抬頭：“你說是吧，古兄。”

    古月立即發出兩聲歡快叫聲回應他。

    這下輪到狗蛋他娘驚訝的說不出話了，想不到這仙鳥，不僅有名字，還能聽懂人話，我滴個怪怪，這仙鳥真是不得了，了不起。

    “那還等什麽？趕快讓古……仙鳥去追啊，去完了，那馬賊就跑遠了。”狗蛋他娘催促到。

    “不急不急，娘親，古兄一日三萬裏，任他們跑到天涯海角，古兄也追的上。”

    見夏末如此信誓旦旦，狗蛋他娘也就放心。

    “誒，對了，娘親，爹親沒事吧？”夏末擔憂的問道。

    狗蛋他娘看出夏末的憂心，給他吃了定心丸：“你爹他剛才在田裏挖地，還沒回來，所以避過一劫。”

    “哼，這群狗賊，竟然敢綁我母親和諸位嬸嬸，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夏末一啐口水，滿臉不屑。

    狗蛋他娘見夏末如此神氣，猜他想必是有一番機遇。她那知道，夏末不過是借著古月的神氣，狐假虎威罷了。

    便試著詢問道：“狗蛋啊，你跟隨徐福大人出海求仙，如今是求得仙人仙藥，所以回來了嗎？”

    夏末一聽，趕緊編了個故事，將她哄騙過去。

    ……

    另一邊，馬賊們剛剛出了山林，卻聞一聲鳥鳴，心中暗叫不好，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們都變成了驚弓之鳥。

    果然，隨著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在地上砸出一到大坑，掀起一番塵埃飄揚，眾人定眼一看，不是那大鳥，又是何？

    眾人凝神，嚴陣以待，那大鳥卻不慌不忙的吐出一個人，夏末！

    夏末來到人與鳥的中間，如今他也算見了大風大浪，雖然對麵一眾皆手此銀光寒刀，但也沒有半分懼色。

    刀疤臉一見夏末，如見鬼神，當即大喊道：“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說你放過我們了嗎？”

    夏末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笑容，口中輕哼：“shā rén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吾雖行君子之為，可諸位卻不配有君子之諾，我若放你們離去，那你們刀下的亡魂，一定會沒日沒夜的找我麻煩，你說，我又豈能放您們去？”

    “這麽說，仙人是不打算化解此事咯？”老大趁此說話間，手中刀刃淩空一擲，目標，直指夏末。

    他見夏末手無寸鐵，更與怪鳥相隔數米，本以為這一擲之下，定能取其性命，怎料。

    古月邁開兩隻細腿，一個狂奔，便衝夏末身上，頓時一甩鳥喙，將那刀刃彈開，發出如同兵器碰撞的鏘響。

    馬賊見狀，瞳孔收縮。

    這鳥喙竟然堅硬如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