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馬元峰今天演講，肖涵柔很佩服，她坐在他的身旁幫他整理放在桌上的資料，“你的晨會講演精彩、深刻，大家都很受啟發。”她湊近他的肩膀低聲說，“後麵幾個女生說你很帥。”她斜睨他的臉，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馬元峰淡淡一笑，謙虛地說：“帥又不能當飯吃，關鍵還是要有錢。”他仰靠在椅背上，喝著水，凝視地看著她，“你會嫁給一個沒有錢的男人嗎？”

    肖涵柔不假思索地回答:“那要看是什麽男人了？值不值得自己一輩子相隨。”

    這句話說得很有思想，馬元峰不解地問：“為什麽沒錢也願意相隨呢？”

    “夫妻攜手赴湯蹈火的事例有的是，為什麽？有了感情。”肖涵柔眼神溫柔，看著遠處，“隻要有了感情，櫛風沐雨並不可怕。”

    她說的是兩人有了感情後的狀態，但在還沒有產生感情前，沒錢的男人會相隨嗎？他心裏斷定絕大部分女生絕不會相隨，結婚是第二次投胎，誰不想找個金龜婿，幸福生活一輩子。但肖涵柔能這樣表白也已經很不錯了，他調侃地說：“你是重感情的女孩，當心被情所困。”

    2

    自從演講後，大廳裏的很多人對馬元峰客氣或者說熱情了許多，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位業務高手，受人尊重是好事，馬元峰心裏很高興。

    許曉婕對馬元峰也客氣了許多，但馬元峰覺得許曉婕對自己僅僅是客氣，是一種尊重的客氣，但感情上沒有什麽改進，他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拉大了。這出乎他的意料，是什麽原因增添了兩人間的隔閡？他找不出原因，心想隻能靠業績來增加兩人的交流，拉近兩人的距離。

    很快人事部的審查結論過來了，方澤彬告訴許曉婕，去馬元峰原來的工作單位進行了調查，他沒有任何劣跡。聽到這消息，許曉婕很高興，這才放下心來，斷定馬元峰是自己找到的又一匹千裏馬，她也覺得自己的運氣真好。

    但人事部門的結論並沒消弭許曉婕心裏的疑惑，他是怎麽掌握這些營銷觀念和營銷技巧的？她很好奇，這些需要長期實踐才能感悟的觀念和能力，他是怎樣產生的呢？她微笑地問馬元峰：“你才從事保險工作不久，你這些技巧和營銷觀念是從哪裏學來的？”

    她終於對我好奇了，引起她的重視還真不容易，但她的好奇他卻很難回答，馬元峰很陽光地笑著說：“很好奇是吧？”

    見他青春明亮的笑容，許曉婕心裏不禁一動，真帥，真讓女孩心動，親切地說：“能告訴我嗎？”眼睛裏閃爍著亮光。

    他湊近她的耳朵，她努力鎮定心裏的的一陣慌亂，他輕聲地說：“天賦。”

    應該是天賦，不然如何解釋他這神奇的展業本領和獨到的見解呢？但這天賦也過於奇特了，難道上帝也精通當代市場營銷，保險營銷？然後他承襲上帝有關營銷的智慧來到人間。如此，那他不僅僅是一個高手，而是一位天才，什麽周桐第二？兩人有本質的區別。許曉婕目視著天賦異稟的馬元峰，她感到既困惑又神奇。

    3

    每天晨會結束後，肖涵柔就跟著馬元峰各自騎著自行車來到歡喜路的工商銀行設攤谘詢，明媚的陽光照耀著的大街，寬敞，潔淨，正是上班和上學的時候，大街上人並不多，放眼遠望，整條大街明亮、安靜。肖涵柔感到很開心，原來高手是這樣尋找準客戶的，這又輕鬆又有效率。

    “你怎麽會想出這麽一個辦法？”她敬佩地問。

    “天賦，”馬元峰淡淡地一笑。

    “你真聰明，這種模式找客戶多輕鬆啊，我過去向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幾乎每天都被撞得鼻青臉腫，這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力。”她握緊小小的拳頭，在馬元峰的麵前掂了掂。

    “你早點認識我不是少吃許多苦？”他憐香惜玉，疼愛地說。

    “那時你在哪兒？你還沒出現呢。”她嗔怪地斜睨了他一眼，“不過，你現在出現正當時，一點也不晚。”

    一個男子從銀行走了出來，朝他們的攤位看了看，便走到他們麵前詢問，又有二個女人站在攤前聽男子與馬元峰交談。

    幾分鍾後，三位路人散去，肖涵柔心情很好，這樣釣魚，遲早會有魚兒上鉤，自己隻要耐著性子就行，這多輕鬆？重要的是有馬元峰陪著，坐在這裏如同談情說愛，想到這，肖涵柔心裏忍不住想笑。

    馬元峰叮囑說：“你就在這做下去，這個攤雖然不能給你帶來輝煌，但能讓你安身立命，發點小財是有保證的，你每天也不用太辛苦。”

    她好奇地問：“你說的小財是多少？大財又是多大？”

    馬元峰側首問她：“你希望自己有多少財產？”

    她眺望遠方，想了想，“我就是想我這輩子能擁有一套二房一廳的房子，其中一間房給孩子住，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會有的，”馬元峰在前世就是通過做保險買了房子，奠定了事業的基礎，所以他對肖涵柔說這句話是有依據的，並不僅僅是激勵。“隻要就這樣幹下去，幹個五六年。”

    肖涵柔根本不相信，懷疑地說：“就這樣？堅持個五六年？”

    他看著遠處點點頭，信不信由你了。

    他怎麽這麽自信呢？練攤練出一套二房一廳的房子，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斷定他是在鼓勵自己，鼓勵自己堅持下去，肖涵柔目光對著桌麵，默默地思考。其實他根本不用鼓勵我，她態度認真地說：“馬元峰，隻要你在保險公司一天，我就一定能堅持一天。”

    他的內心怦然心動，這是她對自己感情的表白，他側首目視她神情堅定的眼睛，點點頭，轉移了話題：“你的眼睛很漂亮。”

    她高興地笑了，大家都誇獎她的眼睛漂亮，她曾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雙眼，她的眼睛滿含溫情，會說話。

    有一對夫妻來到攤位前，詢問保險的事宜……

    4

    深夜了，馬元峰與肖涵柔從客戶家出來，晚上拜訪了三個客戶，有肖涵柔在，馬元峰夜訪女客戶家底氣足了不少，客戶也比較容易接受他們進屋交談。今晚，隻做到一個客戶的保險，已經二個晚上沒開張了，今晚做成的這份保險就顯得頗為珍貴，很激勵兩人的信心。

    “這份給你吧，我是來學徒的。”肖涵柔推著自行車，高興地說。

    “你拿去吧，這個月我已經做了不少了，”他態度懇切地說。

    “那這樣，我們要長期合作的，我們兩人都不要相互謙讓，這次算我的，下次做成的保險就是你的，交替輪著，好不好？”她提出建議。

    “行啊，由你決定，我不會有意見的。”他推著自己的自行車。

    “馬元峰，你人真好，你對女孩總是這樣謙讓？”她仰頭看著他，柔和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麵色更加的光潔，在昏暗的街景襯托下，他鼻子挺拔，下頜略微尖翹。

    “這是我的習慣，我對我姐也是總謙讓她，盡管我比她小三歲。”他語氣平淡地說。

    “你是個暖男。”

    兩人回家是一個方向，下了公共qì chē，他先把她送到她租借的房子樓下，她沒有立即告辭，站在原地向他介紹小區環境。周圍黑黝黝的一片，十分安靜，不遠處的一個街燈無精打采地發出昏黃的亮光。她瞟了他一眼，神態矜持，但眼神卻些許的慌亂，試探著說：“上去坐會吧？”

    他幾分的緊張、又幾分的激動，輕聲地問：“你一個人住？”她目光低垂，羞怯地微微點了一下頭。

    兩人走進了肖涵柔租借的房間，一室戶，但有獨用的廚房間和衛生間，這在當年算是不錯的住房。馬元峰坐在單人沙發上顧盼左右，讚譽地說：“房子不錯。”

    “是我借的，房租蠻貴的。我爸媽每月貼我一半的租金。”她把外衣脫下掛在衣架上，身上是長袖雪紡襯衫，比較緊身，凸顯豐滿的胸部。

    她迎麵站在他麵前，馬元峰不自覺地看了看她的胸部，脫口而出，“你真漂亮。”

    她下意識地兩手臂微微向前抬起，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今天，不回去了吧。”

    馬元峰站了起來，跨前一大步，把她攬在懷裏。一雙細長的玉手在他的背部上下有力而又緩緩移動，“哥哥……”。良久，玉手移到了他的胸前，伸進了他的內衣，他的血液在膨脹，他的身體僵直了。“好哥哥……，好哥哥……”，如輕絲般撩撥他的聽覺，他閉著眼睛，許久，他的耳畔又隱約掠過甜美的呼喚，“好哥哥……”。

    他雙手緊緊地摟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