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弑神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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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瑞瑪沙漠,聖靈大教堂。【 】
神聖莊嚴的聖靈正殿當中,蓋德大主教麵色凝重的打開一個長條形的木匣,從中取出一柄巨大的雙手劍。
站立在神壇之上,麵對著高大的弑神者雕塑,蓋德大主教慢慢的舉起這柄大劍。
他的動作非常遲緩,好似這柄平平無奇的大劍有千斤之中,當他把大劍舉過頭頂的時候,已累的氣喘籲籲咳嗽連連。
“偉大的弑神聖靈,虛空惡魔又一次侵擾這個世界,我不得不借用您的神聖武器……”
當蓋德大主教把劍尖對準了正殿穹頂之時,描繪在整個聖靈殿堂中的魔法紋理似乎在一瞬間被激活,千萬條血紅色魔力順著密如蛛網般的魔法紋路奔流閃爍。
無數條閃爍的血紅色光輝映照著蒼老的蓋德大主教,聚散流轉,在穹頂的正中匯集稱為一個殷紅如血炙烈如火的紅色光斑。
將手湊到大劍的鋒刃處,輕輕一劃,鮮紅的動脈血頓時奔湧而出。
暗啞無光的大劍接觸到蓋德大主角的鮮血,仿佛在一瞬間擁有了生命,竟然將鋒刃上的鮮血全都“吸收”到了劍身之內。
手腕上的鮮血不住流淌,大劍不停的吸收,蓋德大主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劍身上開始浮現出一曾隱隱約約的血光。
蓋德大主教並沒有把手腕從劍刃上移開,直到劍身通體鮮紅,在終於挪開受傷的手腕,給自己施加了一個治療術,蒼白如紙的臉上透著虛弱一般的病態潮紅。
“偉大的弑神聖靈啊,降下您最偉大的意誌和權柄吧,賦予我們戰勝惡魔的力量……”
將大劍猛然拋向空中,與此同時,匯集在聖靈神殿穹頂之上的血紅色光斑猛然一亮,突然延伸出一條細細的紅色光線,準確無比的落在劍身上,仿佛一朵在劍尖上盛開的花朵-血色之花。
大劍上的紅色光輝陡然照亮,空曠的正殿頓時變成了鮮血一般豔麗的紅色殿堂。
蓋德大主教那蒼老渾濁的雙眼中滿是興奮和期待的渴望,全身都是微微顫抖,默默的注視著融合了自身鮮血和弑神聖靈力量的大劍懸浮在頭頂。
正殿中的紅色光芒不住的朝著劍身聚集、收攏,越來越濃縮也越來越精純,隨著一陣耀眼奪目的紅色光芒閃過,所有的紅光朝著劍身猛然一收,所有的血色之光已經全部被大劍吸收。
懸浮在半空中的大劍隨之落下,蓋德大主教雙手捧住。
遠遠的看大劍依舊平平無奇,至少看不出什麽明顯的變化,隻有近距離的仔細觀察,才會看到在劍身上有一層流轉循環的血色光芒,仿佛已和這柄傳承了數百年的武器徹底融為一體,擁有了生命。
這柄透著血光的武器沒有鋒芒畢露,卻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不祥氣息,好像這本就不是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物品,而是充滿煞氣和殺氣的神之利器。
這就是傳說中偉大的弑神聖靈用來擊敗邪惡神祇的武器,聖靈派的聖物-弑神之劍!
“尊敬的大主教閣下,”一位紅衣主教邁著小碎步走進正殿,朝著蓋德大主教躬身行禮:“外麵來了幾個人……”
“我知道,讓他們進來吧。”
“可是……可是……這些人當中不僅有貝倫的老埃米爾,還有殺死護教聖徒怒內斯的那兩個凶手……”
“我全都知道,讓他們進來。”伴隨著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蓋德大主教的身軀佝僂成一團,劇烈的喘息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蓋德大主教閣下的身體狀況越來越讓人揪心了。
紅衣主教已經習慣了服從蓋德閣下的命令,哪怕是他完全無法理解的命令。
時間不大,阿什拉姆、梅薩和埃米爾老師等一行人到來,他們還帶來了一個黃褐色的棺材,棺材中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仿佛困在鬆脂中的小蟲那樣,一動也不動。
“尊敬的蓋德閣下,我們這次來……”
最先開口的是埃米爾老師,還不等他把話說完,蓋德大主教就又發出一陣讓人喘不過氣的咳嗽聲:“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來意,……咳……咳……我也知道了勒維團長的狀況,謝謝你們能把他帶回來……”
蓋德大主教是瓦洛蘭大陸最頂尖的魔法師之一,傳說他尤其擅長預言係魔法,能夠提前知道阿什拉姆等人的來意,驗證了所言非虛。
“既然大主教閣下已經知道了勒維團長的狀況,想必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蓋德大主角一言不發,隻是默默舉起劍從聖靈祭壇上緩步走下來。
這一刻,連阿什拉姆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顫顫巍巍的蓋德大主教就是走下神壇的神祇,非凡的活力和蓬勃的生氣正從他那弱不禁風的身軀裏邊散發出來,就連那蒼老的麵容也充滿了威嚴和煞氣,渾身上下散發著金戈鐵馬般的勇武。
蓋德大主教走下祭壇,看著琥珀之棺,眯成一條縫的雙眼猛然睜開,頓時精光爆閃。高大的弑神者雕塑好像在一瞬間矮了下去,和蓋德大主教身上的雄渾氣勢完全融合相互輝映。
大主教閣下高高舉起大劍,這個動作和他身後的弑神者雕塑完全一致,仿佛他就是曾經戰勝了邪神的聖靈。
大主教閣下的聲音猶如戰場的號角一般雄渾有力:“顯現吧,惡魔!”
一劍破開琥珀之棺,棺中的勒維團長一躍而起。
此時此刻的勒維團長早已改變了模樣,口鼻中噴吐著灰白色的霧氣,麵目極度扭曲,最詭異的是,他的左半邊臉孔帶著放蕩女人特有的媚笑,右半邊臉卻猙獰如鬼。
看到蓋德大主教手中的血紅色大劍,勒維團長的喉嚨裏陡然響起尖銳的女人叫喊聲:“哦,不……”
突然爆發、如血一般殷紅的大劍直刺而下,劍尖在勒維團長的額前重重一點。
雄壯如山的勒維團長頓時成了被剪短了提線的木偶,軟軟的倒了下去。與此同時,一股濃重的煙霧帶著尖銳的嘶叫聲升騰而起,朝著門口的方向激射而去。
血一般殷紅火一樣炙烈的劍光猛然將這團灰白色的霧氣籠罩起來。在血色劍光的壓迫之下,那團霧氣竟然無法飄散,反而是飛快的凝聚起來,很快成為一團核桃大小的濃稠黑氣。
這股氣息仿佛千年深潭底部的汙泥一般濃稠,在劍尖上掙紮著,嘶叫著,三兩個呼吸的時間過後,就如同落在燒紅鐵條上的汙漬那樣被蒸發了,隻剩下小指肚大小的一團灰燼。
劍尖一抖,那團灰燼就已消散在空氣當中。
剛才跌倒在地上的勒維團長這時翻身而起,看到蓋德大主教和他手中的弑神聖劍,馬上行了一個單膝跪地的騎士禮:“聖靈在上……”
“啪”、“啪”的聲響當中,埃米爾老師第一個開始鼓掌:“別人都說聖靈教派的蓋德閣下是個弱不禁風的老頭子,在我看來,閣下的實力足以稱雄瓦洛蘭。”
“咳……咳……”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讓蓋德大主教痛苦的彎下了腰,咳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佝僂著瘦弱的身軀苦笑著:“我本是就一個足不出恕瑞瑪沙漠、朝不保夕的老頭子,從沒想過和光盾家族爭鋒,也絕不敢招惹諾克薩斯的那個老妖怪,談什麽稱雄瓦洛蘭?隻是因為這弑神聖劍對虛空惡魔有天然的克製作用,才勉為其難的消滅了寄魂魔。”
剛才那一劍似乎已將蓋德大主教全部的體力和活力都消耗光了,他甚至不想掩飾自己的虛弱,慢慢的跌坐在祭壇之下的台階上,將自己完全隱沒在弑神者雕像的陰影當中:“幾位都坐下來吧,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請教。”這時,身邊的紅衣主教接過聖劍,恭敬的放回木匣中。
休息了片刻,蓋德大主教微微昂起頭,看了看梅薩,又把臉轉向了阿什拉姆:“年輕人,我教中的怒內斯是你們殺的嗎?”
大主教閣下那渾濁的目光似乎有著比刀劍更加鋒銳的力量,梅薩對眼前的這個老人有些畏懼,下意識的躲藏到了阿什拉姆的身後。
“不,尊敬的大主教閣下,我和梅薩確實與怒內斯之死有關,但我保證我們絕對沒有殺死他,甚至沒有傷害過他。事實恰恰和您的想象完全相反,當時的情形是是努內斯想要傷害我們……”
“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這些?”
“很可惜,除了我個人和梅薩之外,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一切,因為參與那次戰鬥的人全都死了,隻剩下我和梅薩兩個人……”
蓋德大主教擺了擺手,阻止阿什拉姆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努內斯的死因到底是什麽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次是你們把勒維團長送到這裏,是你們救了他。就算怒內斯是你們殺的,現在也扯平了。”
“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蓋德大主教似乎無意繼續糾結努內斯之死:“據我所知,艾卡西亞的虛空派正在籌劃一個龐大的計劃,他們試圖破開惡神的封印,讓邪惡的神祇重新降臨這個世界。”
召喚惡神的儀式?阿什拉姆已經在貝倫城的神女湖畔見到過一次了。當時和勒維團長聯手,才破壞了那個儀式,殺死了試圖召喚惡神的樂芙蘭女士。
“虛空的氣息正在艾卡西亞的黑暗之地凝聚,我感覺得到。”蓋德大主教用渾濁的眼睛遙視東方,似乎他的目光可以穿過牆壁跨越千山萬水,看到遙遠的艾卡西亞:“邪惡的神祇一旦降臨,將是這個世界的災難。我知道你們正要去往艾歐尼亞,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放棄走海路的計劃,從陸路一直往東,經過艾卡西亞之時探查一下那邊的情況。當然,勒維團長會和你們同行,以便於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說起虛空派,我還真有些問題需要請教大主教閣下,”埃米爾老師的語氣略帶沉重,“虛空派越來越猖獗,竟然在貝倫公然召喚邪神。最讓我吃驚的是,不僅我昔日的學生加入了虛空派,就連死亡之塔的納瑞爾和諾克薩斯的施伯倫都加入其中,還有一位光輝教廷的樞機大主教……”
光輝教廷的曆史比大陸上絕大多數城邦的曆史更加久遠,發源於恕瑞瑪沙漠西北部光輝教廷原本隻是某個沙漠部族信奉的一神宗教。早在德邦建立之前,就擴散到瓦洛蘭大陸的中央山脈南北地區,並且建立起了組織嚴密的教廷和各種分支機構,一度是大陸上規模最大影響最深遠的宗教。因為符文戰爭的緣故,各個城邦紛紛建立,一神教逐漸為多神教所取代,大陸的宗教曆史進入到諸神時代,光輝教廷才逐漸衰落。作為瓦洛蘭曆史上最強大最輝煌的宗教,光輝教廷的勢力雖大不如前,依舊擁有相當數量的信徒。
“那個樞機大主教應該就是神使羅爾斯……”因為光輝教廷的本部就是恕瑞瑪沙漠,勒維團長很快就確定了他的身份:“能夠活化那麽多的屍體,隻有光輝教廷的羅爾斯能夠做到……”
眾所周知,光輝教廷擁有四位樞機大主教,號稱分別掌握著光明、威嚴、生命和懲戒四種力量,從當時的情形來看,隻有掌握著生命力量的樞機大主教羅爾斯能夠活化那麽多屍體。
納瑞爾本就是非常著名的死靈法師,信奉邪惡的虛空之神似乎不難理解。諾克薩斯的施伯倫將軍在派駐貝倫前,便以戰場上的凶殘暴戾嗜血嗜殺而聞名,成為虛空派的成員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但是光輝教廷的樞機大主教也是虛空派,這就有些難以理解了。
“虛空派的力量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加強大。”埃米爾老師憂心忡忡的說:“凡大奸大惡之徒必大智大勇之輩,無論是諾克薩斯的施伯倫還是死亡之塔的納瑞爾,無不是精明強悍智勇無雙的人物。還有我那個曾經的學生樂芙蘭,都不是那種輕易就可以被歪理邪說所影響的聰明人,他們為什麽會這麽死心塌地的成為虛空之神的信徒呢?”
雖然處於敵對的立場,但樂芙蘭等人表現出來的頑強、無畏和那種狂熱,甚至連死亡都毫不在意的慷慨之氣,足以說明他們都有著非常堅定的信仰。
是什麽樣的力量讓這些人如此執著?
作為弑神聖靈的傳承者,作為虛空派的死敵,聖靈派對虛空派的了解最為深刻,這兩個對手的纏鬥跨越了幾個世紀。
“虛空派全都是不可理喻的瘋子,或者說是受狂熱宗教蠱惑的信徒。”蓋德大主教微微昂著頭,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沉默了片刻,才用低沉的語氣接著說道:“虛空派的瘋子們堅定的相信虛空之神擁有全知全能的力量,他們把這種力量稱之為弦力!”
埃米爾老師第一次聽到弦力這個字眼的時候,還是出於阿什拉姆之口。原以為這僅僅隻是阿什拉姆自創的一個名詞,想不到蓋德大主教也說出了同樣的詞匯。
“關於弦力,我知道的並不多,僅僅隻是在本教的一些散佚的典籍中偶然發現過這個詞的存在。”蓋德大主教繼續說。原來,在聖靈教派的故紙堆當中,有著為數不多的關於虛空惡神的記載,其中有很少的一部分內容中出現過幾次“弦力”這樣的字眼。至於什麽是弦力,蓋德大主教並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僅僅判斷那可能是虛空惡神的力量來源。但這些非常零星的記載,足以證明這個詞匯最早出現在數個世紀之前,虛空生物出現和聖靈教派誕生的那個年代。
也許,聖靈和虛空這兩個勢如水火的教派都和弦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說起弦力,就不得不說起在那場弑神之戰……”大主教那蒼老的聲音把眾人帶回德邦和諾克薩斯出現前的那個時代。
數百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本身就是一個謎。突然降臨然後又突然結束,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了無痕跡讓後人無從查起。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大戰過後,虛空的力量陷入沉睡,聖靈教派出現在恕瑞瑪沙漠。所有的這些傳說都已淹沒在煙波浩渺的曆史記憶當中,到了最後,已經成為最俗套的傳奇故事:邪惡的神祇被封印了,弑神的勇士成為聖靈派的精神圖騰,惡神的仆從在暗中積蓄力量,時時刻刻準備著破開封印,讓惡神再次降臨到這個世界……
“關於弦力以及本教的曆史,我知道的隻有這些,”蓋德大主教結束了這個故事,“我也曾經試圖弄清楚曆史,但是很可惜,那段曆史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刻意抹去了。!”
“關於弦力,我已經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心得。”阿什拉姆微微昂著頭,仰望這聖靈神殿的穹頂蒼穹,語氣如同這茫茫夜色一般平靜,他微微屈起兩根手指,朝著台階旁邊的銅質燭台微微一彈,一團肉眼難辨的白色光芒激射而出。
燭台發出一聲細微的嗡鳴,劇烈晃動了一下。
氣動術,簡單的基礎魔法。
就是這個簡單到了極致的魔法,旁邊的勒維團長卻臉色大變,死死盯著還在微微晃動的銅燭台:“鬥氣!這是我的山嶽鬥氣,你什麽時候學會的?”
以埃米爾老師和蓋德大主教的眼光,當然可以看出附著在氣動術之上的那抹白色光輝到底是什麽。
鬥氣,非常純粹的鬥氣!這是聖靈教派引以為傲的力量。
“這就是我所理解的弦力,準確的說,這隻不過是弦力的一種應用而已。魔法和鬥氣,無論是施放的手法還是力量的使用,都有著巨大的差異,但卻是同一個東西的兩種不同表現形式。”
“從弦力角度來看,勒維團長的鬥氣和普通的魔法沒有本質的差別,所以我才能夠施放鬥氣。當然,我的鬥氣僅僅隻停留在觀賞程度,和勒維團長那威力強大破壞力驚人的山嶽鬥氣還有著很大差距,但本質是一樣的。”
關於弦力的理解,阿什拉姆已經和埃米爾老師有過一次長談,但這一次更加直觀。
埃米爾老師接著阿什拉姆的話說道:“就像我們那次清晨的談話中所說的,弦力,可以理解成幾個最基本的音符,無論多麽恢宏華美的樂章,都是由這些最基本的音符構成,此時我才真正明白了你的意思。”
聽完阿什拉姆和埃米爾的對話,蓋德大主教也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如果這種力量掌握在那些虛空派的瘋子手中,那不止是聖靈教派,北方的諾克薩斯、德瑪西亞、艾歐尼亞等等……這個世界恐怕就真的要遭逢劫難了。”
他轉回頭,對著勒維團長說:“看來這次你的行程將不僅僅止於艾卡西亞了,我希望你能陪埃米爾和阿什拉姆一起抵達行程的終點。也許能發現虛空派更多的蹤跡和他們的真正計劃。”
恕瑞瑪沙漠的天氣就是這樣,白天會熱的如同火爐,晚上卻又寒冷如冬。在阿什拉姆等人夜宿聖靈教堂的當晚,沙漠裏竟然下了一場幾十年未見的鵝毛大雪。簌簌飄落的雪花暫時掩蓋了黃沙和綠洲,整個天地仿佛練成了一匹潔白無瑕的緞子。風聲呼嘯,仿佛是大地在講述久遠的弑神者傳說。
第二天,一支駝隊離開了聖靈教堂,向著艾卡西亞的方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