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戰前籌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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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在動員,太和府鎮守府邸的廣場上,越來越多的人匯聚在這裏。
雖然人在不斷匯聚,但卻沒有擁擠的感覺,這全都是因為,人員在不斷的分流。
每五名真武軍士兵會從這些人中挑出十人,然後去鎮守府邸府庫,巨大的府庫前,人頭攢動,往來不絕。
五名真武軍士兵領著十名互不相識的武當弟子,來到重兵把守的府庫前,一名文吏坐在前方,看到這五名真武軍士兵後,拿起一支竹簽,遞給帶頭的士兵道:“你們是丁字五十二號,拿好竹簽,這是你們戰後論功行賞的憑證。”
帶頭的士兵接過竹簽,然後領著眾人,來到了早已堆滿各種物資的府庫前的大空地上。
“那邊。”負責後勤的文吏看見眾人,指著不遠處正在裝貨的五輛簡易手推車,說道。
“兩人一車,出發!”五名真武軍士兵指著五輛車子,朝十名武當弟子說道。
其中六名男弟子苦著一張臉,兩人一組上前,推上了一輛車。
而另外四個女弟子就有些不情願了,她們癟著嘴,在原地磨磨蹭蹭,就是不想去推車。
“軍情緊急,不得磨蹭!”帶頭的兵士拔劍喝道。
四名女弟子一驚,想起了這幾天來連續被處決的那些人,心中一寒,縮了縮腦袋,最後隻得一臉不甘的抓著推車的把手。
“這一去路途遙遠,艱險叵測,我們十五人便是一個整體。你們在路上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說出來。有任何困難,也可以說出來,但是必須在不影響輜重押運的前提下。”帶頭士兵看著眾人說道。
“我先把話說在前頭,路上不許有別的心思,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然後臉色一緩,“隻要戰爭打完,憑你們運糧的功勞,戰後也會有金銀等物作為獎賞,所以,好自為之吧。”
那六名男弟子眼睛一亮,他們是聽到路途遙遠,艱險叵測這幾個字。激發出了他們的冒險精神,畢竟在新世界,主題不就是冒險嗎?
而那四名女弟子則是聽到有金銀可拿,頓時怨氣盡去,不就是推個車子嘛,有什麽不得了的?
一支支十五人的輜重隊伍運送著輜重出了太和府城,步上了通向武昌府的土路,在車輪咯吱咯吱的轉動聲裏,消失在了茫茫山野之中。
“這次真武軍抽調了一千人出來,負責糧草輜重的運送。其餘兩千人為主力,全部隨我出征。”紫霄宮,議政殿內,張子愚坐在上首說道。
藍鈺開口道:“這樣一來,武當內部空虛。這幾日下發征召令,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就算我們征召了一萬多人去維持後勤,但還是有好幾萬人處於未被征召的狀態。如果他們在後方鬧事,恐怕.....”
張子愚揮了揮手,道:“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征召五千太和武校的學子到鎮守府聽用,他們就是我走後維護武當秩序的力量。另外,如果有人借機鬧事,就把獎賞條例公布出去。”
“執掌此次後勤的執事在不在?”張子愚問道。
“在,掌門。”一名身形窈窕的女執事穿著執事道袍走了出來,對著張子愚輕輕彎腰行禮道。
張子愚點了點頭,問道:“匯報一下糧草輜重的情況。”
女執事應道:“是。”然後看著早已拿在手中的木牘念道:“三日來共花費白銀一千兩,兌換地球幣六十六萬一千五百二十六元。購買大米3噸,原鐵1噸,各類療傷草藥一百多種,小麥1噸。”
“大米留2噸在武當,1噸入太極宮府庫,1噸入太和府府庫,另外1噸會同療傷草藥、小麥、送往武昌府。”張子愚說道。
女執事道:“是,不過,掌門,武興廠那邊每日隻能造出十輛木推車,這樣的數量無法快速的將所有的物資運往前線。”
張子愚皺眉道:“武興廠那邊最近有別的任務,太極宮那邊可以酌情調用一些人過去幫忙。還有,我走之後,武興廠所有兵工生產不要停,生產出來一批,就給我運過來一批。”
“是。”藍鈺點頭應道。
張子愚隨後站了起來,隨即整個議政殿數十人同時站了起來,張子愚看著眾人道:“此次出征,旨在掃平武昌府,無論是前方戰士,還是後方官吏,都要全力以赴。”
“是!”眾人齊聲應道。
張子愚又道:“凡是一切事先定好的,都繼續下去,不要停。事先沒有考慮到的,太極宮在此後也要盡力完善。此次出征,若掃平武昌府,便能掌控三鎮,到時,太極宮需要拿出籌建漕運的計劃。”
藍鈺聞言,思索一陣,然後道:“請掌門放心,等掌門得勝歸來之時,便是漕運計劃出爐之時。”
張子愚笑道:“如此甚好。”然後又看著眾人,“我走之後,武當一切事務均交由太極宮真人藍鈺決斷。”
然後,張子愚拿出掌門印信,遞給了趙開陽,“你持我印信,代我坐守武當。凡武當一切政令,都要蓋此印信,否則無效。”
藍鈺看著張子愚將印信遞給趙開陽,目光一陣閃動,隨即笑道:“趙執事,以後恐怕多有叨擾了。”
趙開陽一臉感動的接過印信,抱拳道:“掌門信任,開陽定不負掌門重托。”然後轉頭看著藍鈺道:“藍真人折煞了,隻要是為了武當,開陽一定不敢推辭。”
張子愚看著二人,哈哈笑道:“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幫手,自然要相互輔成,同為武當嘛。”
“我並不是信不過藍鈺,但一個人總要有所限製。我讓他決斷武當一切事務,卻又把印信交給趙開陽保管。這就是對藍鈺的一種限製,我這人就是這樣,不可能去完全的相信任何一個人。”
金頂,雲欒峰上。涼風習習,這裏是整個武當祖庭最高的地方。白天站在這裏,放眼望去,時而霧氣升騰,如白龍翻滾。時而晴瀲萬裏,千山錦繡。
月光如水,照在雲欒峰上的兩個人身上。
‘嘶’夏青秋打了一個冷顫,緊了緊身上的道袍,道:“這風好冷。”
張子愚笑道:“山風就是這樣,很涼的。”
夏青秋抿了抿嘴,道:“我不知道那些大道理,我隻知道,我如果是你,恐怕連印信都不放心給人家。”
張子愚脫下自己身上的鶴氅,伸手朝夏青秋遞了過去。
夏青秋一怔,然後大方的接了過來,披在自己身上,“恐怕還沒有人對一個保鏢這麽貼心吧。”
“這樣你才能拚死保護我啊。”張子愚毫不顧忌的說道。
夏青秋無奈道:“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說的這麽直白,心裏還真有些不舒服。”
張子愚輕輕一笑,伸手摸了摸夏青秋的腦袋,道:“兩軍開戰,你現在回不了地球了吧,快早點回去睡覺,明天六點就得起來。”
夏青秋臉色頓時垮了下去,“為什麽要把出兵的時間定的這麽早啊....”
“因為這個時候太陽正在升起啊,赫赫兵威,如日之升。”張子愚說道,然後負手走出了雲欒峰的小亭,借著月光踩著青石板朝山下的武當祖庭而去。
夏青秋獨自呆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張子愚是什麽意思。
“算了,反正不明白,不想了。”夏青秋搖了搖頭,轉身追著張子愚下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