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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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效忠張子愚的真武軍來說,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去做張子愚想讓他們做的事情。
他們是第一批克【隆人,擁有的隻是最簡單的思想,和最高程度的忠誠。他們也是人,擁有正常人的一切,不同的是,他們比人類少了許多**。
克】隆人是怎樣誕生的,張子愚不知道。王振廷也沒說,但從十年隻培養了三千名克【隆人這點看來,絕對是很困難的。
清晨,六點整。
天邊已經泛起一絲光亮,正在慢慢掃退黎明前的黑暗。距離太陽升起雖然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整片大地已經開始煥發生機。
已入夏季,時近端午,可武當的清晨還是稍微帶著點涼意。
夏清秋在劉璿璣的呼聲中,掙紮著從溫暖柔軟的小榻上撐起半邊身子。一雙眼睛吃力的睜開,然後又迅速的合在了一起。
‘咚’夏清秋好不容易支撐起來的上半個身子一軟,頓時又倒在了香塌上。
“清秋,醒醒,醒醒,掌門都已經準備出發了。”劉璿璣無奈的推著夏清秋的身體,不停的叫道。
夏清秋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呢喃道:“媽...才幾點呀...我想多睡會兒...”
劉璿璣一怔,隨即笑道:“快起來,我是劉璿璣,掌門要出發了。我們不能離開武當祖庭的範圍,掌門在外麵的安全全靠你了。”
隨後劉璿璣走到臥室的小窗前,打開了窗戶。頓時一陣涼風吹了進來,一縷光亮也從窗中透進,照亮了這間古色古香,陳設優雅的臥室。
“呃....”一陣冷風掠過軟塌,吹在夏清秋的臉上。夏青秋頓時從迷糊中清醒了許多,“等等...掌門?”
“唉~~~~~”夏清秋再次掙紮著從軟塌上爬起,非常難受,隻感覺五髒六腑都沉寂了一般,“幹嘛要這麽早啊....”
在劉璿璣的拉扯上,夏青秋穿好了衣裳。洗漱過後,與劉璿璣一同往山下走去。
‘嗬~~~’夏清秋一路走一路哈欠,一雙眼睛不停的打著架,最後路過玄武池時,夏青秋搖搖晃晃的來到池邊。軟綿綿的撲在玄武池的石欄上,雙手捧起清澈冰涼的池水,‘嘩啦’一聲便潑在了臉上。
‘嘶’清晨山裏的水十分冰涼,夏青秋渾身一個寒顫,整個人頓時清爽了許多。
“謔!”夏清秋直起腰身,用香袖擦了擦臉,然後看著劉璿璣道:“走吧。”
黎明中,兩千真武軍金戈林立,每個人都站的筆直,氣氛凝重而充滿肅殺。
左腰是一柄劍,右手握著一杆木製長槍,背上背著一把弩,以及裝弩箭的箭筒。右腰懸掛著一個布袋,和一個裝滿水的簡易水囊。
那布袋裏麵裝著的,是三斤炒麵。不是那種長條炒麵,而是炒麵粉。玉米、小麥磨成粉,然後炒熟就可以吃。搭配清水食用的話,一口炒麵下去基本就是個半飽。
這也是沒辦法,現在一切都處於最原始的階段,加上兩界壁壘和科技壁壘,軍需問題就是個大問題。
尤其是他們要去武昌救援朱元璋等人,一切都要以速度為先。不可能走著走著還停下來做飯,隻能在短暫休息的時候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在選擇行軍口糧時,很多人都提了意見。但最後無一不是因為兩界壁壘限製、以及存放時間太短而不得不作罷,最後還是王陽明參考了許多年前地球華夏剛建國時的朝鮮戰爭。那時的誌願軍因為國家貧困,補給奇缺,士兵們的口糧就是炒麵。炒麵配雪,便能充饑。當年的誌願軍就是在沒有衣穿、沒有飯吃,甚至沒有wǔ qì彈藥,就一口炒麵一口雪的把美軍給推過了三八線。而且很多人到最後根本連炒麵都沒有,就隻有那一口雪。
出於存放時間、攜帶便利,以及對前輩的懷念與尊敬,真武軍也采用了這種口糧,最原始、最難吃、但卻最實用的口糧。
不過這東西吃太多不好,因為炒麵配水充饑並不是真的充饑,而是漲肚子。而且吃的時候必須專心,嚴肅,不能笑和說話,不然就會噴的漫天都是。
這次的裝備多了弩和長槍,都是有針對性的,弩、長槍都是冷兵器時代對付騎兵的利器。
因為有‘臨陣不過三矢’的說法,所以多了一杆長槍。
衛仲卿對此次的戰爭預演是,敵人騎兵衝鋒後。兩千人分為兩組,第一組放完後第二組放。以騎兵的速度,這兩次弩矢放完應該也差不多衝到跟前了,然後拋卻gōng nǔ,以長槍結陣迎敵。
當然,這中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士氣!
對抗騎兵,最重要的就是士氣。就像步兵對抗坦克,即使會有重大犧牲也要正麵勇戰!如果士氣不存,臨戰崩潰,那更是一點活路都沒有。
步兵對步兵,潰散後憑著兩條路或許可以逃掉。但步兵對騎兵,一旦潰敗便逃無可逃,很簡單,因為你跑不過。
不過,對於士氣問題,衛仲卿很自信,因為真武軍原本有四千,這三千都是在中東戰場身經百戰後活下來的精英。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嗎?其實你可以不去的,戰爭不適合女人。”張子愚笑道。
劉璿璣麵無表情,夏清秋卻不幹了。雙目圓瞪,怒視著張子愚,“你看不起我們女性?”
張子愚哈哈一笑,道:“看不起你?還會讓你做我的保鏢嗎?你看看。”張子愚用馬鞭指著麵前肅立的兩千真武軍,道:“個個都是精壯大漢,個個都是大好男兒,有他們在疆場上廝殺。你們就應該在家裏看看書、逛逛街、主持主持家中事務、處理處理日常雜事,心情好還可以去旅遊。為什麽偏要去搶男人的事情來證明自己呢?我非是歧視女性,打仗不是逛淘寶。戰場也不是耍帥搞浪漫的地方,那是要死人的。”
“哼!”夏青秋見張子愚和聲細語的說話,而且振振有詞,也不再爭論,冷哼一聲便上了馬。
“掌門,一切務必步步為營,小心行事。”藍鈺拉住馬頭的韁繩,朝張子愚說道。
王陽明道:“掌門,對付騎兵,盡量不要和他們在寬闊地野戰,要在狹窄不平的地方和他們作戰,總之要盡量削減騎兵的優勢。”
張子愚看著倆人,點頭道:“我知道的,我走之後,武當的一切就交給兩位了,開陽。”
“掌門。”趙開陽抱拳道。
“我不在時,你務必要好好配合藍真人和王長老,管理好武當,不得懈怠自滿。”張子愚嚴肅道。
“是。”趙開陽高聲應道。
張子愚調轉馬頭,麵對兩千真武軍,右手一揮馬鞭,高聲道:“出發!肅清武昌府!!”
兩千真武軍四人一排,排成長龍一般的隊伍,武當的劍分陰陽旗幟在清晨的寒風中飄揚,旌旗漫卷,如黑白二氣交匯的海洋一般,浩浩蕩蕩的出了太和府。
迎著晨光,站在道旁,同樣一大早就被負責押運糧草的真武軍叫起來的武當弟子們的驚異目光的注視下,真武軍邁著齊整的步伐、高昂的士氣、在各級軍官的喝令聲中,一往無前的踏上了前往武昌府的征途。
張子愚策馬而立,看著長龍一般行進的隊伍,張子愚甩了甩手中的馬鞭,馬鞭拍著空氣響起一陣陣的‘劈啪’聲。
“武昌若定,大勢成矣。”
“掌門,你看。”突然,身邊的夏清秋看著身後道。
張子愚轉身看去,隻見一個瘦弱彎曲的身影正步履闌珊的朝自己跑來。
“那是誰?”張子愚看著那人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眼熟,但他不記得武當內政機構中有駝背的人啊。
“掌門..”那個駝背的人突然抬頭朝張子愚喊了一聲。
“是璿璣姐姐,她怎麽了?”夏清秋驚訝道。
“你去看看。”張子愚說道。
夏清秋點了點頭,然後策馬快速朝著劉璿璣而去。
不多時,夏清秋抱著滿臉蒼白,大汗淋漓,氣息極其虛弱的劉璿璣來到了張子愚身邊。
張子愚連忙下馬,上前看著夏清秋懷裏的劉璿璣道:“你怎麽了?”
“她的生命依托於武當祖庭,她離開武當祖庭越遠,生命就越虛弱,直到死亡,必須在半個時辰內將她送回武當祖庭,否則必死。”太始的聲音在張子愚腦中響起,張子愚皺眉道:“你怎麽追到這裏來了?武當有什麽事嗎?”想一想,卻又不可能,自己才出太和府不到半個小時,能有什麽事?
氣息已極度虛弱的劉璿璣艱難的拿起懷中的包袱,顫抖的雙手捧著包袱遞向張子愚...
“掌門...,寒....寒衣....”
張子愚接過包袱,看著麵色蒼白如紙的劉璿璣,道:“現在是夏天,你生死不顧,隻為了送一件寒衣,蠢!”
劉璿璣說不出話來,但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來人。”張子愚喊道。
“在。”負責護衛張子愚等人的真武軍士兵中走出兩人,朝張子愚抱拳道。
“馬上將她送回武當,送到丹房養傷,告訴丹房長老,不要給我憐惜藥材。”張子愚說道,雖然覺得劉璿璣的這種行為很笨,但這種忠心確實張子愚很樂意看到的。
“是。”兩名真武軍上前,其中一人背起了劉璿璣。
“去六個人,必須在半個小時內送回武當祖庭,誰敢阻攔,殺!”
“是。”
這種強大的先天生靈一個門派就隻有九個,少一個對於張子愚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啊....
看著六個真武軍護送著劉璿璣回去,張子愚跨上戰馬,將那裝寒衣的包袱交給夏清秋,隨後一聲令下,大軍開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