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忽聞邊陲戰鼓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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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上離開這裏!”林先生在短暫的驚慌之後,立即站了起來,“你們馬上去將先前預設的通道打開,通知重要人員馬上離開這裏,快啊!!!”最後林先生幾乎是吼了出來。
那二十多名護衛和報信的人連忙行動起來,在離開的時候,那報信的手下問道:“要不要去通知岑放他們?”
汪起帆怒道:“管他們去死!”
大樓之中頓時一片嘈雜混亂,所有江南娛樂公司的精英人員都從被窩裏被叫了起來。
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麽事的他們隻能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走出房間詢問。
而那些先前就被東門處的喊殺聲驚醒的人則十分慌亂,“帶上重要文件,其他不重要的東西全部不要,馬上到預設安全通道那裏集合。”
護衛們穿行於樓道之間,高聲大喊著,一時間各種聲音充斥著原本優靜的主樓。
“兄弟,發生了什麽事?”一名睡眼惺忪的男子一把抓住一名護衛問道。
護衛看著男子道:“趕緊把重要文件收拾一下,馬上離開這裏!武當攻進來了,曹老大他們已經被打敗了。”
說完,護衛便趕向了下一間房,在外麵敲著門,大喊:“快點起來,武當攻進來了,帶上重要文件,到安全通道那裏集合。”
男子呆呆的看著護衛一家一家叫喊並遠去的背影,突然反應了過來,飛快的回了屋中,“親愛的,快起床!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當汪起帆和林先生在護衛們的保護下來到一樓大廳時,發現這裏已經站滿了驚慌失措的公司員工。
“慌什麽慌。”汪起帆看到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立即吼了一聲。
嘈雜喧亂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汪起帆。
汪起帆道:“現在,所有人馬上到預設安全通道那裏去,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
“什麽人??”汪起帆正在說話,外麵卻響起一聲厲喝。
‘噗’“啊。”隨即,一聲慘叫響起,然後所有人便看到門外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汪起帆一驚,這不正是自己的護衛嗎?而這名跑進來的護衛,捂著自己的喉嚨,進門後看著滿滿一大廳的人,張了張嘴想說話,卻是一口鮮血湧了出來。
‘碰’這名護衛撲倒在地,喉嚨處一道長長的傷口顯現,瞬間一股鮮血流出,染紅了地麵。
“啊!!!”汪起帆手下的精英們何時見過這種場麵,頓時嚇得驚叫起來,有些人甚至開始嘔吐。
男的還好,隻是臉色發白的往後麵退,而女的則緊緊抱著自己身邊的同伴,用高分貝的尖叫聲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恐懼。
整齊的踏步聲在外麵的街道上響起,隨後一排六人的穿著染血的武當道袍的gōng nǔ手進入了大廳的大門。
他們執著弩指著大廳內的眾人,目光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然後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一直進來了上百人,對大廳內的所有人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圈。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所有人目光驚懼的看著眼前這陣仗。有些女的甚至低聲抽泣起來,然而大部分包括汪起帆在內的男人們,都開始把手摸向了手腕上的蟲洞手環。
“不要白費力氣了。”一個冷淡清亮的聲音響起,然hòu mén口的三排弩手靠向兩邊,讓出了中間的通道。
一名身材高壯,麵容硬朗,目光冷冽的男子帶領著身後眾人走了進來,正是玄武軍第三營執事呂振陽。
“在我們攻破望江哨所的時候,武當與聖賢堂的戰爭就已經開始了。戰爭一開始,蟲洞手環便無法使用。”呂振陽冷笑著看著眾人,“誰是汪起帆?”
當他們發現蟲洞手環確實無法使用後,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恐慌的神色。當聽到呂振陽的問話後,他們雖然沒有回答,卻無一例外的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老板汪起帆那裏。
汪起帆大驚,連連後退,卻被林先生給頂住了,“怕什麽?武當是向著聖賢堂來的,又不是向著你來的。”
汪起帆聞言,頓時心神大定。整理了一下衣衫,強行鎮定下來,然後緩緩走出兩步,道:“我就是汪起帆。”
呂振陽目光立馬就鎖定了汪起帆,汪起帆渾身一顫,暗道這個年輕人好淩厲的眼神。
那是肯定的,汪起帆雖然是**出身。但也就隻敢縮在陰暗角落裏玩玩手段,就算shā rén,那也得偷偷摸摸的來。
哪裏像呂振陽這樣,早已經光明正大的帶著軍隊進行了大大小小的戰鬥十幾場,親手殺死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汪老板,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讓你的手下來阻攔並攻擊我的軍隊?”呂振陽寒聲問道。
汪起帆急忙道:“不是這麽回事,這都是誤會。當初在楓香驛小鎮建立起來的時候,曾經遭受過好幾次山匪的襲擊,今晚我的手下閣樓上觀望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有一支隊伍打著火把朝楓香驛前進,所以當時我就以為...,這真的是誤會,要是早知道是武當的大軍,我早就打開門歡迎大家了!”汪起帆說著,突然道:“哦,對了,你們是來找聖賢堂的軍隊的對嗎?我知道他們在哪,就在這棟樓旁邊的紅樓裏。”
呂振陽笑道:“不勞你說,我們早就派人過去了。”
話音剛落,眾人就聽到隔壁的紅樓內傳來數道尖叫聲,隨後便是辱罵聲、打鬥聲。
然而三分鍾過後,所有的聲音都同時沉寂了下來。
這時,呂振陽又開口了,指著汪起帆身邊的二十多名護衛道:“他們是什麽人。”
汪起帆連忙下令道:“把你們手上的wǔ qì都扔掉,武當是我們的朋友,你們怎麽能拿著wǔ qì對著朋友呢?”
呂振陽身後的三名執劍忍不住笑了出來,汪起帆的表現雖然慫,但卻是一個典型的商人表現。聽說以前是個混社會的,現在看來,這汪起帆洗白的還挺成功。
呂振陽目光掃過大廳內的眾人,道:“我是武當派玄武軍下轄第三營掌軍執事,呂振陽!從現在開始,楓香驛的一切,都由我第三營接管了。不服可以說出來,我們始終相信沒什麽問題是一發弩矢解決不了的,如果真有,那就兩發!現在,所有人都給我到2樓以上暫住。一樓由我第三營部分士兵居住,當然,他們也負責你們平時的安全,你們的吃喝,此後都由我們統一分發。至於拉撒嘛,必須打報告,每次隻能去一人。”
說完,呂振陽饒有興趣地問道:“我剛剛似乎聽到你們說有個安全通道?”
“我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們去!”突然汪起帆身邊一名護衛跳了出來,朝呂振陽說道。
汪起帆頓時一臉鐵青,呂振陽看著這名護衛,一臉的欣慰,“你的覺悟很高,我很欣賞你。”
“留下一個旗隊看守,記住,嚴格執行對待俘虜的規定。不許鬆懈,但也不許越矩。”汪起帆對gōng nǔ部執劍道。
“是。”gōng nǔ部執劍應聲道,然後轉身點了一個旗隊的人,被點到的旗隊旗總朝眾人道:“都給我上樓去,沒有允許不許下樓,不許私自大範圍huó dòng。”
岑放和手下三十二名聖賢堂駐望江哨所小隊此刻全部被衣衫不整的捆綁著跪在紅樓外的街道上,他們臉上猶自帶著驚疑和恍惚。本來正在溫柔鄉裏的他們突然被闖進來的穿著道袍的人給按在了地上,然後就被捆綁著拉到了街上,雖然他們也進行了反抗,但無濟於事。
“執事,在抓捕的過程中隻有三人受傷。”刀盾部執劍跟在呂振陽身邊說道,“可是...”
呂振陽停下了腳步,道:“可是什麽?”
刀盾部執劍道:“有五名我們的士兵在紅樓裏抓人的時候,控製不住侵犯了那些女人...”
“嗤。”長槍部執劍嗤笑道:“妓‘女而已,本來就是幹那行的,侵犯就侵犯了。兄弟們打殺半天,殺紅了眼,做點發泄的事情也不算什麽。”
呂振陽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長槍部執劍道:“現在是戰爭時期,所有人都要遵守軍紀。”
長槍部執劍頓時愣住了,立馬嚴肅道:“是。”
呂振陽道:“按軍法處置。”
刀盾部執劍大驚,道:“執事!這不好吧,兄弟們也是殺紅了眼,失去了理智,而且還是初犯,不至於處死吧。”
“是啊,執事。他們隻是初犯,不能讓他們在戰場上活下來,最後卻因為一時衝動死在自己人手上啊。”長槍部執劍也連忙求情道。
呂振陽皺著眉頭轉過身,看著刀盾部和長槍兵兩位執劍。再看看身後士兵臉上的神色,半晌後開口道:“逐出玄武軍。”
“執事!”幾名執劍還要求情,呂振陽一伸手製止道:“軍人時刻都要遵守軍紀,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你們來違背紀律,我明天就會上書給長老,下去後將這五人的信息呈報給我。”
“你們竟敢對聖賢堂發動進攻,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麽嗎?你們知道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嗎?”岑放看到呂振陽身上的執事服裝,立即掙紮著高聲喊道。
“趕快放了我們,不然後果不是你們承擔得起的!”聖賢堂望江哨所副執劍也跟著岑放喊道。
“我聖賢堂大軍就在安慶府中,朝發夕至。況且我聖賢堂聯合各大勢力,你們掌門都自身難保,還不趕快放了我們!”眾人紛紛喊道。
呂振陽看著大呼小叫的岑放等人,對看押的士兵道:“給我打,打到他們說人話。”
“你敢!”岑放吼道。
呂振陽二話不說猛地上前一腳踹在岑放的臉上,岑放悶哼一聲便被踹倒在地。
“聖賢堂沒人了嗎?竟然派你們這些垃圾來駐守邊境哨站?”呂振陽譏諷道。
“打,先給我打,打到他們都會說人話為止。”呂振陽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