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入門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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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道人離開玉虛殿後,直接去看望趙氏兄妹。在房間內室裏,趙氏兄妹正在為爹娘的死愁眉不展,悲痛不已。他們沒看見冬梅道人走進來。一聲問話打破了寂靜,他們才發現有人進來。於是,他們兄妹站起身來相迎。
“小馨,你哥哥醒來沒有?他還好嗎?”冬梅道人問。
“仙人,我哥哥醒來了,他很好。”小馨說,“隻是,我們沒有——”小馨哭了,她想說“我們沒有爹娘了。”可是,悲傷壓住了她的心,讓她說不出來。
冬梅道人見小馨哭泣,心中升起了惻隱之情,趕緊拉她過來,坐在椅子上,說,“小馨,以後仙人就是你的師父,也是你的娘親,我們會好好待你和你哥哥的。”
“真的嗎?我們會做個好孩子的。”小馨立馬由悲轉喜,不再哭泣了。
“真的,掌門同意由我來作你的師父。”
“那麽,哥哥呢?哥哥的師父是不是您?”
“你哥哥的師父是隱逸真人,他會好好待你哥哥的,還會傳授劍術給你哥哥。”
“哥哥將來一定很厲害,為爹娘雪仇。”
冬梅道人望了望趙青哲,她看得出這孩子生性靈敏,頭腦靈活,必定是有緣之人。她還看得出這孩子意誌堅強,有顆強大的內心。於是,她便對趙青哲說:
“孩子,不要害怕,昆侖門就是你的家,你就把我們當做你的爹娘。”
對於八歲的趙青哲來說,聽了這句話他非常激動,以至於不知道說什麽來回答。他深信他眼前的冬梅道人是個好人。
“師父,我是不是和哥哥分開了。”小馨問道。
“沒有,小馨,你還可以和你哥哥見麵。”
“好了,就這樣。”冬梅道人說,“小馨,你以後住師父那裏,你哥哥,等下隱逸真人會收他為徒,他會住在後山的祖師祠堂。你也可以去看望你哥哥。”
小馨剛要跟冬梅道人走時,深情地瞅了她哥哥;她哥哥也以同樣的目光回敬她。然後,她放心快樂地牽著冬梅道人的手一同走出了房間。
冬梅道人牽著小馨的手走了不久後,隱逸真人便來到了趙青哲的房間。隱逸真人一出現在房間內,趙青哲立馬跪了下來。他知道就是他的師父,下跪是為了拜師。
“起來吧,孩子,”隱逸真人說。
“聽仙人說,您是我的師父,是嗎?”趙青哲站了起來,問道。
“是的。掌門已決定。”
隱逸真人認真地看了看眉清目秀的趙青哲,直覺告訴他這孩子心地善良,意誌堅強。然後,他說:
“拜師學藝,心要正,意要堅,方能有所成就。不可灰心喪氣,不可半途而廢,不可違背法理,遵從此原則才能練就絕學。孩子,無論將來如何改變,記住,一定要走正道。”
“是,師父,徒兒會牢記在心上。”
隱逸真人對趙青哲的領悟挺滿意的。他想,隻要立正這孩子的心誌,必定能造就絕世之才。但是,他又想,這孩子會不會被感情而羈絆。唉,人人都會有此結,何必多慮呢?
趙青哲就這樣算是拜師了。從此以後,他跟隱逸真人在祖師祠堂打掃庭院的落葉。
昆侖門的教徒方式與別派的完全不同。別派的教徒方式是一個師父教幾個徒弟,另一個師父教幾個徒弟,如此的教徒方式很不公平。而昆侖門的教徒方式一視同仁,人人平等。昆侖門的學徒分為基礎級、中等級和上等級。基礎級的學徒是剛入門的子弟,一般都沒有修為,人人都是從零開始。基礎級的學徒由冬梅道人教授心法口訣和禦劍術。中等級的學徒由羅錫道人教授舞劍術和三四層功法。上等級的學徒由白雲掌門教授三大劍決。修煉上四層功法的學徒便可上玉真峰獨自修煉第五層功法以及三大劍決,這要看自己的潛力能不能修成正果了,一般幾乎都可以。
趙青哲住在祖師祠堂,每天早上打掃庭院。因為隱逸真人知道趙青哲還小,應當從基礎級學起,修煉到了第五層,他才會教授絕學予趙青哲。所以趙青哲打掃完庭院後,就去基礎級學堂冬梅道人那裏學習基礎的東西。
在基礎級學堂裏麵的學徒隻有九個人,而且還加上趙氏兄妹。男生坐在左邊,女生坐在右邊。右邊坐在第一位的是趙小馨,在後麵的是歐陽海敏,再往後的是秋菊,最後是來了很久的大師姐。左邊坐在第一位的是趙青哲,在後麵的是柳叢,再往後的是丁明、張立軍,以及二師兄一錯。就是說剛入門的弟子坐在前麵,趙氏兄妹因此坐在前麵。
“哥哥,”趙小馨一見她哥哥說道。趙青哲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回答,然後坐下他的座位。
“嗨,師弟,”柳叢從後麵伸手拍了趙青哲的肩膀說道,“我叫柳叢。”
“我叫趙青哲。”他回答道。
“你以後就是我的師弟了,”柳叢說,“師弟應該排九。”
“哦,”趙青哲轉過身來說。他剛好看見斜對麵的歐陽海敏。
歐陽海敏正在向趙小馨作自我介紹,她說,“師妹你好,我叫歐陽海敏,以後可以叫我海敏。”
“師姐好,”趙小馨說,“我叫趙小馨,這是我的哥哥趙青哲。”
歐陽海敏斜睨了他一眼。
大家都坐好在座位上的時候,冬梅道人走了進來,在講台上介紹了兩位新來的徒兒,即趙氏兄妹。然後她分別給趙氏兄妹一卷竹簡,便開始念誦《詩經》,大家也跟著念起聲來。為什麽沒有教心法口訣呢?是因為這些徒弟有些字還不懂,所以冬梅道人首先教會他們識字。在這群學徒中,最大的是大師姐,她才十一歲,她現在開始學習心法口訣和禦劍術。
跟著冬梅道人念了一上午的《詩經》終於結束了,下午的時間自由huó dòng。因為羅錫道人不在昆侖門,所以冬梅道人要去指導中等級的學徒舞劍術。於是,基礎級的學徒便有機會去觀看師兄師姐們舞劍。
基礎級的學徒蜂擁而來,他們好高興,一邊讚歎師兄師姐們好棒,一邊揮起手臂來。趙氏兄妹也跟著來了,隻是好奇地望著。
“師弟,”柳叢問道,“怎麽樣?”
趙青哲沒有聽見他的問話。反而是趙小馨聽見了,她說,“也許好好玩呢。”
“師妹說話好有意思,”歐陽海敏說,“不好玩,師兄師姐們就不會去舞劍了。”
趙小馨一臉無奈的樣子。
師兄師姐們舞劍完畢後,柳叢便拉著趙青哲走了,說是讓師弟熟悉熟悉地方。
他們來到了一口井的旁邊,這口井是昆侖門唯一的水井,也是昆侖門的水源。柳叢覺得口渴,於是他雙手轉動轆轤汲起水來,由於自己的力量不夠,他叫了一聲:
“師弟,過來幫忙。”
他們二人好不容易把井裏汲水的小桶拉上來。柳叢便用井旁的瓜瓢舀了一些水,喝進肚子裏。喝完一口後,他說:
“哈,這水真甜,師弟,你也嚐嚐。”
趙青哲喝了一口,回答道:“師兄,水好甜好涼快!”
“這裏除了水好喝之外,還有許多好看的東西呢,明兒我帶你出外看看。”
“好啊!”
趙青哲和柳叢玩得很開心,很快他們就成了好朋友。
直到黃昏,趙青哲才回到祖師祠堂,這一天對他來說,是最快樂最有意義的一天了。因為一種新的生活開始了。
清晨,趙青哲正在打掃庭院的時候,樹上傳來鳥兒清脆的鳴囀。趙青哲側耳傾聽,舉頭觀望,他發現樹上棲息著兩隻青色的鳥。有始以來,他初次見到青色的鳥兒,他不勝驚喜起來。其實,那兩隻青色的鳥兒,是靈獸青鳥。
趙青哲把看見青鳥的事告訴了柳叢,柳叢說他也想去看看,可是,他們去看的時候,兩隻青鳥早已不在樹上,他們隻好徒勞而歸。
上午念《詩經》的時間一瞬間就過了,於是柳叢建議說:“咱們帶師弟師妹去山下玩玩,怎麽樣?”
“不行,這樣不好。”歐陽海敏說。
“有什麽不好?”
歐陽海敏說不出什麽緣由不好,也就無話可說了。
“同意的,一起去,”大師姐說道。
結果大家不約而同地同意了。
一踏出昆侖大門,趙氏兄妹驚呆了,原來外麵的世界是如此寬廣,如此美不勝收。主要原因是昆侖門的圍牆太高了,以至於趙氏兄妹看不見外麵的世界。
“哥哥,”趙小馨興奮地說,“那座山好高大啊!”
“是啊,真的太高了,真的太大了。”
見趙小馨愣著不走,歐陽海敏便去牽著小馨的手,說了聲“走啦”,她一路牽著走,又一路牽著回來。趙氏兄妹才動腳走起來。
大家順著小路下了山,山並不高,昆侖門在山上矗立著。山下是高地平原,一望無際,一碧萬頃。
大家走在高地平原上歡呼起來,說身在此中多麽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