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關於九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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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道人講道:“上古時代,黃帝是一位仁君,他統一各族部落,使部落之間和睦相處,再也沒有戰爭。但是,有一天,出現了強大的凶惡的蚩尤,他有兄弟八十一人,他們無惡不作,入侵了中原大地。黃帝屢屢討伐敗北,主要原因是蚩尤擁有妖術,還有兄弟八十一人如鐵人般堅硬。黃帝眼看就要失去中原部落,幸好有九天玄女助他,最終在涿鹿大戰中大敗蚩尤,收複中原,並且瓦解了蚩尤率領的九黎族。從此以後,黃帝統一了中原大地,一直至今;黃帝因此被正道中人譽為‘正神’。而蚩尤就被視為‘魔神。’
“九黎族是跟著蚩尤的,現在已經南遷了,九黎族在南遷駐地創建了九黎教,後被視為‘魔教,’因為九黎教的主要目的是想入侵中原,主宰中原,為了達到目的,他們作惡多端,怙惡不悛。曆經上千年了,九黎教從未放棄他們的目的和夢想,夢想有一天打敗正道,統一正魔兩道,然後再入侵中原,建國稱帝。
“在這上千年中,九黎教逐漸變成了邪惡的教派,即魔教。然而至今,九黎教仍未被正道打敗,他們仍有實力,一代又一代延續下去。”
冬梅道人說到這裏時,大家驚歎不已。
“魔神還活著嗎?”趙小馨問道。
“被黃帝殺死了。”
大家皆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生慶幸。
“師父,我們是不是與九黎教為敵?”歐陽海敏問道。
“是的。九黎教野心太大,我們正道不能容忍他們作惡,殺害無辜的百姓。我們要保護自己的人和無辜的百姓,這就是我們正道中人的責任。”
“師尊,我們會記於心的,”趙青哲說。
“當下,未來屬於你們的,你們記住:正魔不兩立。必須把他們打垮打弱,他們才不會行凶作惡。如果遇見九黎教中人行凶,應為天下蒼生為己任,誅殺他們,不能留情。”
大家不知所措,無言無語。
末了,冬梅道人說:“現在,你們還小,懂得事還不多,以後長大了,經曆的事多了,就會懂了。”
“我們謹記師尊的話。”大師姐說道。
大家默默讚成,一個接一個地說此話銘記於心。
冬梅道人走了以後,大家便議論紛紛,各自發表自己的看法和說要努力修煉法術維護正道。
祖師祠堂庭院的兩棵樹的樹葉全都凋落了,空蕩蕩的樹幹,一絲生氣也沒有。這說明寒冬將至。趙青哲再也不用打掃落葉了,但是,如果下雪,也夠他忙的了。閑來無事的他總想著出外走走,看看外麵的世界,或者去看看阿克鬱,和他聊天。
終於有一天下雪了,雪花飄落下來如雪白的棉絲,鋪滿了屋頂、樹幹、地麵,全變成了白色的。一天清晨,天放晴了,可是積雪留在地麵上還沒有完全融化,但雪不厚也不深。趙青哲歡快地掃起雪來,才那麽一點兒雪,他不用多長時間就完成了打掃工作。趙青哲望了望寒冷的曙光以及晴朗的天空,深感活在這個世界多好啊!
在基礎級學堂,趙青哲和柳叢、他mèi mèi、歐陽海敏、大師姐提出了再去高地平原看看阿克鬱的建議,結果大家一拍即合,立馬出發了。
他們五人為了保暖防寒,每人多披了一件連著兜帽的鬥篷,這件帶帽鬥篷又厚又保暖,是昆侖門獨有的,每個人都有,顏色是白色的,不是布的,而是羊毛絲絨的。他們就這樣邁出了昆侖門的大門,朝雪白的高地平原走去。
雖然高地平原白茫茫的,如白雪世界一般,但是雪積得很淺,幾乎肉眼都可以看見土地。在遠處的白色世界,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蠕動,緩慢得難於察覺;沒錯,那就是阿克鬱放牧的高山雪牛牛群。
玉真峰從山頂到山腳幾乎成了一座高大的雪山。然而隻望得見顏色深的山脊像一條細線,山坳裏全是厚厚的積雪,泛著白光。
柳叢興奮地踩著地麵上的雪,吱吱嘎嘎的響聲從雪地裏傳上來,讓他踩得更歡快了。
趙小馨捧著一撮雪,向天空撒去,雪花散開,瞬間即逝。
“快看!那一團黑東西!”趙小馨叫道。
“小馨,那是牛群。”歐陽海敏說,“也許阿克鬱在哪裏?”
“上次我沒來,好可惜,”大師姐說。
“我們都喜歡看牛。”趙小馨說,“要是有馬就好了。”
“也許阿克鬱的族人有馬,”大師姐說。
“師弟,你覺得阿克鬱有馬嗎?”柳叢問趙青哲。
“應該有的,有馬就方便許多。”
“我真想騎一騎馬,不知道,”柳叢說,“感覺怎麽樣?”
“柳叢,你真的是癡心妄想!”歐陽海敏瞟了他一眼,說。
“我隻是想而已。”
他們五人慢慢地越來越近牛群了,很好奇地看著牛群,牛群不是在吃草;他們也不知道牛群在吃什麽,因為雪地裏根本沒有草。他們想不明白,隻是好奇地看著牛群。
“阿克鬱!阿克鬱!”趙青哲因為和他已是好朋友,所以他敢膽大地喊阿克鬱。
阿克鬱似乎不在牛群中,也聽不見他的答話。突然出現在他們五人前麵的是一個騎馬奔馳而來的成年人,他來問找什麽人,聽明白了是阿克鬱,他便策馬去了。
“看,那人騎的是馬,”柳叢說,“我就說有馬。”
過了好久,阿克鬱才從牛群的一邊奔跑過來,他穿著厚厚的全是毛茸茸的奇異服裝,而且還戴了一頂保暖遮風的帽子,實在說不出是什麽帽子。
“嗨,大家好。”阿克鬱說,“青哲兄弟好呀!”
“好啊!阿克鬱,”趙青哲說。
“阿克鬱,剛才我看見了馬。”趙小馨說,“是你的嗎?”
“不是,是我們族人的。”
“你會騎馬麽?”柳叢問道。
“會的,可是他們不讓我騎,說我太小了。”
“阿克鬱,牛群在吃什麽?”趙小馨問道。
其實這句話,歐陽海敏想問阿克鬱的,她怕大家笑她無知,於是她就默不作聲,幸好幼稚的趙小馨先說了。
“牛群吃草根,”阿克鬱說,“隻能吃草根了。”
阿克鬱又說:“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高興!”
“我們也很高興!”趙青哲說。
“我帶你們去牛群中間,那裏可暖和了。”
“好呀!”趙小馨興奮地說。
他們五人在阿克鬱的指引下,悄無聲息地鑽進了牛群。他們感到真的暖和多了。牛群緩慢地移動,他們也跟著移動。
在牛群當中,他們五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跟阿克鬱聊個沒完沒了,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全然忘了時間。幸好,騎馬的成年人叫了一聲,阿克鬱才明白時候到了。阿克鬱戀戀不舍地送他們五人出了牛群。
“認識你真高興!”阿克鬱說,“走好。”
“阿克鬱,”趙青哲說,“我們會常來看你的。”
“謝謝,”阿克鬱說,“我們還會見麵的,再見!”
“再見!”大家齊聲說。
他們五人趁著還沒日落,趕緊回昆侖門。
他們的手和臉麵凍得冷冷的,可是他們因為高興,因為運動,全然沒有感覺到,反而覺得熱乎乎的。
隨著歲月的流逝,季節的更迭,冬去秋來,趙青哲都沒有出外了,因為冬梅道人不允許大家私自出門。她知道孩子們還小不懂事,並且又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心,為此縱容反而會不好,而且現已是寒冬,對孩子們的身體極為不利。
也許春天來了,大家便可以出外春遊了。
趙青哲早就想去看看阿克鬱,也許可能騎上馬呢,他這樣想了好久,多麽希望有朝一日能實現。
四月末,春天姍姍來遲,各種各樣的花競相開放,一派絢麗燦爛的景象。
祖師祠堂庭院裏的兩棵樹長出了嫩葉,生機重新回到了樹幹上。
一雙撲打著翅膀的青鳥落在了樹幹上,生命就在趙青哲的眼前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陽光明媚的早晨,趙青哲滿心歡喜地上基礎級學堂去,他想,“春天來了,一切美好的東西也會來的。”他滿懷希望。
“你知道嗎?”柳叢說,“外麵的高地平原長滿了小草。”
“那就好玩了。”趙青哲說,“有可能我們出去……”
“甭提了,”柳叢說,“小心師尊知道就不好了。”
“我知道。”
“師尊來了,哥哥。”趙小馨小聲地說。
大家驀然停止說話,靜靜地等冬梅道人進來講話。
冬梅道人問道:“《詩經》已經念誦記住了嗎?”
大家齊聲說道:“記住了。”
“今天我教你們念誦《大學》和《中庸》。你們好好跟著師父念誦。”
“好啊,師尊。”
於是冬梅道人念一句,大家也跟著念一句,這樣子,時間不知不覺地很快地過去了。
趙青哲在昆侖門就是這樣日複一日地生活下去,每天就是單調的背誦詩文,或者寫寫字,從來沒有碰過劍呢。但是,年紀尚小的他此時碰劍未免不妥,因為這個原因,冬梅道人早就想過了。其他的,上一級的師兄師姐們有些人還不是這樣熬過了幾個年頭。昆侖門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在白雲掌門的計劃當中,不會太早,也不會太晚,適當的時候就會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