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認識阿克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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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懵了,不知咋回事,但是還是相信趙青哲。大家剛要往回走的時候,山上突然有亮光出現,一塊石頭從山上滾滾而來,大家以為是山要塌了,趕緊往回跑下去。他們一直跑到了山腳下的高地平原才停下來,因為他們實在跑不動了,氣喘得像匹馬那麽急。那塊石頭好像對趙青哲發火似的一直追著他不放,他一不小心跌倒在草地上,眼看那塊石頭就要砸到他了,但是,石頭好像有靈氣似的在趙青哲跟前不動了。趙青哲差點被嚇壞了,他稍微喘了口氣。
“哥哥,你沒事吧?”趙小馨問他哥哥。
“還好,還好。”趙青哲說,“這石頭會動。”
“是嗎?”柳叢說,“我來看看是什麽石頭。”他東摸摸西摸摸,但是石頭一點兒也不動。“沒有啊,它那會動。”
“這石頭好漂亮!”趙小馨說。
大家仔細地觀察著石頭,它真的很漂亮,而且還透著微光。大家都說趙青哲撿到了寶貝,建議他帶回去。趙青哲一個人搬不了多遠,多虧了柳叢的幫助,才把那塊會動會發微光的石頭搬回了昆侖門。
“自從青哲師弟來到了昆侖門,我們發現了很多很多奇妙的東西。”歐陽海敏又說了這句話。
當天晚上,大家實在太累了,都睡了個好覺。
趙青哲把石頭會動的事告訴了他的師父。他師父仔細地觀察和琢磨終於發現了這塊石頭是仙山之玉,也就是有靈氣的仙石。
“青哲,這是塊有靈氣的仙石,”隱逸真人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它會動。”
“這仙玉是塊好材料,可以鑄造任何東西,青哲你想要什麽?”
“師父,劍!一把好劍!”
隱逸真人不得不佩服趙青哲聰穎才智,他是怎麽也想不到用仙玉鑄劍的。於是,隱逸真人想到應該加點什麽進去與仙玉融合為一體鑄成一把好劍給他的徒兒。他想到了用鋼與仙玉融合,說不定能鑄成一把具有靈氣的神劍。
“青哲說得好,就造一把好劍!”
“謝謝師父。”
在基礎級學堂的前院,大師姐文慧正在潛心修習禦劍術,旁邊站著的是她的三個師妹。大師姐運功用手作法想提起地上的木劍,他試了幾下,劍才稍微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抬起手指,提起了劍,劍在空中飄浮著。
“大師姐,好棒!”趙小馨說道。
“大師姐,禦它飛來飛去,看看,”歐陽海敏說道。
“是呀,飛來飛去才好看,”趙小馨又說。
“大師姐要控製它,不要讓它掉下來,”秋菊說道。
聽了三個師妹的話,大師姐一口氣地加把勁運功揮舞起手指來,劍便隨著手指的方向移來移去。三個師妹鼓起掌來,說大師姐真厲害。可見大師姐基本掌握了初級禦劍術,差得隻是多加練習,方能運用自如。禦劍術是昆侖門最基層的劍術。因為用劍,必須控製住劍,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自從上次與阿克鬱邂逅之後,已經好久沒有再見到他了。趙青哲蠻想認識那位奇特的高山族男孩,想知道他過得怎麽樣了。當時,偶遇阿克鬱以為此男孩野蠻、不講理的,沒想到他竟主動介紹自己,還挺熱情的,一點兒邪念也沒有,反而提醒大家注意狼。趙青哲猛然想起那位親切可愛的高山族男孩,心裏想著是應該認識他,和他做個朋友。
“還想去看看牛嗎?”趙青哲問他mèi mèi。
“哥哥,我想。”
“師弟,上次去,還有點害怕呢,”柳叢說,“現在又要去嗎?”
“師兄,其實大家不去碰牛,牛是不會撞人的,我倒覺得沒什麽害怕的。”
“難得大家閑來無事,不如去吧。說不定又會發現很多很多奇妙的東西,”歐陽海敏笑嘻嘻地說。
“師兄他們三人去嗎?”趙青哲問道。
“唉,師兄他們三人不跟我們一夥人瞎逛,”柳叢說。
“那麽,大師姐和秋菊去麽?”
“哥哥,她們練習禦劍去了,大師姐在教秋菊。”
“青哲師弟,就我們四人去,我有點——”柳叢說。
“不要害怕,團結一致就是力量。”
“好呀!”歐陽海敏說,趙小馨也跟著說。
他們四人一起下山朝高地平原的中心地帶走去,在那中心地帶,阿克鬱正在那裏放牧。
綠茸茸的小草就像塊長長的綠地毯延伸得很遠很遠,直到遠方的山峰。他們四人邊走邊望望他們曾經想爬上去的那座山峰。他們在基礎級學堂問了冬梅師父才知道那座山峰叫玉真峰,是昆侖丘的“仙山之最”。不一會兒功夫,視線漸漸清晰,他們四人隱約地望見了一群黑毛發的牛。
“啊哈,牛群,好大的牛群,”柳叢說道。
“是呀!好多牛,好多吃草的牛,”趙小馨說,
“阿克鬱!阿克鬱!”趙青哲停住腳步,朝牛群喊了兩聲。
牛群隻顧吃草,不把他放在眼裏。但是,牛群中突然有動靜,阿克鬱立馬跑過來喊道:
“嗨,我在這裏!我在這裏!你們還記得我,我太高興了。”
這天阿克鬱穿的衣服更加鮮豔,更加獨特,是乎是獨有的民族服裝。他身手敏捷,不一會就跑到了他們四人的麵前,然後禮貌地說:
“我天天在等著你們來看牛呢。”
他笑了起來,挺快樂的樣子。
“上次我們忘了作自我介紹,我叫趙青哲,”趙青哲說,又指了趙小馨,“這是我的mèi mèi趙小馨。”
“我叫柳叢。”
“我叫歐陽海敏。”
阿克鬱對著每個人看了一眼又一眼,好像他要努力記住別人的姓名和相貌似的,也許其實就是,不然難得有一回見麵。
“今天比上次少了?”阿克鬱問。
“是的,我們新入門的,比較好奇,所以出來看看,”趙青哲說,“阿克鬱你一個人放牧嗎?”
“不是,那邊有幾個年歲大的族人。”
“你們住在哪兒?”歐陽海敏問。
“山那邊,轉個彎才看得見。”
“這是什麽牛,怎麽那麽多長毛?”趙小馨問。
“高山雪牛,一種耐寒的牛,是我們族人的主要生活來源。這種牛的肉很好吃。”
“恰是我要流口水了,”柳叢說。
大家嗬嗬地笑了起來。
“阿克鬱,我們能不能靠近牛看看?”趙青哲問。
“不好,牛怕陌生人,我怕sāo luàn起來。”
“它們不動,不怎麽好看了,”趙小馨說。
“阿克鬱,可不可以趕它動一下,”歐陽海敏說。
阿克鬱想了想,然後說:“你們等著,我挑一頭溫順的牛出來,讓你們看看。”
阿克鬱跑回了牛群,不過一刻鍾,他趕了一頭牛出來,一頭很壯實的黑毛牛。
阿克鬱“呼啦”一聲叫了起來,他甩了一鞭那頭黑毛牛。牛立馬奔跑起來,牛的生命活力在沸騰,它奔跑起來很有節湊,很穩重。大家看了驚呼起來,“好樣的,奔馳的牛。”
“聽上次說,晚上有狼出沒,”趙青哲說,“阿克鬱是真的嗎?”
“真的有,不過,在很遠的地方,這裏是沒有的,因為這裏是在仙山之下。”
“阿克鬱你怎麽不上昆侖門修仙練劍學法術?”
“哦,我們高山族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們不想卷入塵世紛擾之中。”
“你們的生活多好啊!”歐陽海敏說。
“快快樂樂、自由自在的生活。”趙小馨說。
“如果你們覺得好,歡迎你們光臨我們的寨子。”阿克鬱說。
“好耶!”趙小馨說。
“等我們長大了,我們一定會去的,”趙青哲說。
“我等你們。”阿克鬱望了望太陽說,“也許你們應該回去了。”
他們四人挺怕狼也怕黑,於是向阿克鬱道了一聲“再見”就回頭走了。阿克鬱照看牛群去了。
趙青哲因為認識一個新朋友而高興不已。他們四人都說此行收獲了很多很多美妙的東西。
秋去冬來,眼看寒冷的冬天就要來臨了,大家足不出戶了,每天像通常那樣在基礎級學堂專心習字。
寒冬即將來臨,祖師祠堂庭院的落葉更多了,趙青哲忙得不亦樂乎。
兩棵樹的泛黃的落葉紛紛揚揚地晝夜不停地飄落下來,滿地淨是落葉,從早上到晚上,又從晚上到早上。趙青哲在一天之內,打掃了四五次,但是落葉終究還是有。這預示著寒冬將至。
那雙青鳥偶爾會在屋簷上出現,然後轉瞬即逝。
趙青哲在想:“阿克鬱現在還在不在高地平原放牧?是否還在原來的地方?也許他們遷移了,就像這落葉脫離了樹枝隨風飄落。”
在基礎級學堂上,大家聊起天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口若懸河,好不熱鬧。
然而冬梅道人一來,立即鴉雀無聲,全然寂靜。
今天,冬梅道人沒有叫大家跟她念《詩經》,而是講了一個上古時代的故事,就是黃帝戰勝蚩尤的傳說。一聽到冬梅師父講故事,趙小馨興趣盎然,滿懷期待。大家同她一樣專心貫注地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