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瑤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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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趕往神秘的大湖,並不是很遠,趙青哲他們三人很快就從天上望見了。從空中俯瞰,大湖一邊挨著青山,一邊傍著高地草原,青山綠水,美麗極了。碧綠的湖水映著藍藍的天空,就像一麵平鏡。飄浮的白雲零零散散點綴著蔚藍的天空,給人一種純潔的感想。

    黃昏時分,趙青哲他們三人落地了。他們看見這個湖很大又寬闊,而且感覺到很深。湖麵波光粼粼,耀人眼目,一道閃動明亮的光柱從夕陽那頭伸展過來。他們望著夕陽美景和湖光山色驚奇不已。有史以來,他們初次見到如此美妙無比的黃昏美景。

    “噢,這裏就是人間仙境,”柳叢說道。

    “沒錯。就是這裏,與尋龍鼎顯示的畫麵一模一樣,”趙青哲說。他拿出尋龍鼎用一隻眼往鼎裏麵瞅了瞅。

    “青哲,我看看,”歐陽海敏說。

    趙青哲把尋龍鼎遞給她,說:“那麽,神龍的支幹會在哪裏?”

    “應該在湖裏,”歐陽海敏看了看鼎裏的畫麵,說。

    “好吧,我們分頭行事,或者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歐陽海敏把尋龍鼎還給趙青哲,說道:“我往這邊走。”

    “我也先走了,師兄。”趙青哲往另一邊走,說道。

    “我可怎麽辦?難道原地不動嗎?”柳叢自言自語,然後他往山上去。

    趙青哲順著湖的一邊岸往前走,他一麵觀察一麵想事情,除了湖水和岸上的青草可以清楚地看見之外,別無其他東西了,再者就是遠處的青山。風吹來的時候,空氣是那麽清新,他立刻停了下來,朝湖中心望去。他想,說不定就在湖裏,可他不敢確定。他接著往前走,以便更能發現新奇的東西。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現,一隻動物也沒有,而且這裏風光旖旎,他想怎麽會沒有生命呢?這個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也許是自己的觀察還不夠,他這樣想的,所以他加快腳步往前走。

    柳叢往山裏走去,他很xìng yùn地發現了幾戶住在山間的農戶或者說是獵戶。他不確定,等他走近了,才確定那是獵戶的家。木房子掛著獵物的毛皮,挺多的,木房子附近圈著幾隻羊。柳叢發現後,他很高興,他想終於可以在這裏過夜了,就用不著在戶外宿營。他望了望天色,感覺已經很暗,山的陰影覆蓋了獵戶的木房子。於是,他盡快返回頭去找趙青哲。

    歐陽海敏覺得這湖岸野草叢生,充滿生機,因此她一點也不害怕。她走的湖岸與趙青哲走的湖岸別無二致,都是往青山那邊,隻是她走的湖岸繞著遠些而已。她突然好奇起來,用雙手捧著湖水向天空拋撒,可以看見水花四濺,晶瑩透亮。她身後的夕陽的顏色漸漸地變成了紅色,照在她身上,她猶如穿了一件金衣裳。此時此刻的她感到非常自豪,一種愉悅的表情彌漫在她的臉上。朝著夕陽的她,閉著雙目,享受著夕陽餘暉灑在臉上的溫暖,她覺得心裏美極了。她被美景的魅力吸引住了,所以她不再往前走。

    柳叢順著湖岸禦劍飛行,很快追上了趙青哲。他看見他師弟正在一處湖岸望著茂盛的樹林發呆,於是他立馬跑上去喊道:“青哲,我發現山間有獵戶人家。”

    聽到聲音的趙青哲回頭來看,原來是他師兄,他便說:“真好!我們可以將就在那裏過夜。”

    “怎麽樣?有何發現?”柳叢走近趙青哲對他說。

    “沒什麽發現,隻是風光很美而已。”

    “現在走吧,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休息一宿。”

    “師姐還在湖的對岸,我們叫上她一起走。”

    柳叢連忙向前走去。而趙青哲在他背後說:“禦劍飛行穿過湖,這樣快一些。”

    “哦,師弟說得對。”柳叢拔出劍,說道。

    柳叢在前麵禦劍飛行,趙青哲在後麵,他們離水麵不是很高。他們可以清晰地看見碧綠的湖水映著他們的身姿,真是美妙撩人的畫麵,他們又驚又喜。漸漸地,清澈的湖水有些暗淡了,因為光線不足,太陽西沉了。突然,趙青哲身後響起了巨大的聲音,好像有什麽很重的東西掉落水裏。湖麵上漾起了層層波紋。趙青哲立即停下來,懸在水麵上空,回頭專注地察看漾起波紋的湖麵。然而他什麽也沒看見,隻有一**的水紋。他一時間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他說不出是什麽東西弄起了水波。

    “怎麽了?師弟,”柳叢問道。

    “湖麵有動靜,看那水波的樣子就知道。”趙青哲說道。

    “我看隻是幻象,或者是風吹起來的。”

    “也許師兄說的是對的,風吹水動而已。”

    他們倆人落地後,發現歐陽海敏正在紋絲不動地觀賞夕陽美景。柳叢急於走近她,所以他比他師弟快十步到達她的身邊。腳步聲很快傳到了歐陽海敏的耳朵裏,她立刻警覺起來,手握緊劍柄,欲想拔出來應敵。可是,來的人是柳叢,她就喊道:

    “鬼鬼祟祟的,也不吱聲,柳叢,你是不是想來偷襲師姐?”

    “不,不是的。我沒想到師姐反應那麽快。”

    “師姐你有沒發現什麽?”趙青哲走上前來,問道。

    “沒有。這裏的景致非同一般,可以說美不勝收。”

    “我就知道會這樣。”趙青哲對她說,“我們有落腳的地方了。”

    “那是在山間裏,”柳叢說,“獵戶人家。”

    “走吧,一起走。”趙青哲說道。

    他們三人沿著湖岸往山裏走去,這時,太陽已經完全沉入了地平線,隻能望見殘留在西天的餘暉。在暗淡的夜色中,他們依稀可以看得見往山裏的路。湖中心又漾起了巨大的水波,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不過他們離得很遠了,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他們三人突然拜訪獵戶的家,麵對眼前三位不速之客,獵戶還是從他們年輕人的樣子上歡迎了他們。這位獵戶已上了年紀,頭發花白,不過他身體依然很強壯,簡直就像一頭公牛;他是靠打獵和豢養牲口為生的,連同附近的幾戶人家都是如此。晚飯很豐盛,他們三人吃得好飽。主人一點也不吝惜自己的食物,反而對他們殷勤招待。他們自然是對獵戶主人感激不盡。趙青哲心裏麵有些難解的問題,他想請教獵戶主人。

    於是,他開口問道:“老伯,我想問一問大湖,行嗎?”趙青哲麵對熱情招待他的獵戶主人很客氣,因為,畢竟他很年輕,不是很隨意。

    獵戶主人收拾好飯桌,對他說:“這大湖叫作瑤湖。”他感到年輕人想從他那裏想知道什麽,然後他便準備講一個故事給他們聽。

    屋子裏全是木做的,飯桌啊,椅子啊,窗戶啊全都是,除了他的工具或者wǔ qì之外。戶外萬籟無聲,漆黑無比,偶爾隻會傳來動物的嚎叫聲。趙青哲他們三人望著夜色,無處可去,所以隻好繼續請教獵戶主人。

    “我想聽聽關於瑤湖的故事,老伯可否方便。”趙青哲說道。

    “瑤湖是有故事的,既然年輕人有興趣,我就直說了,不然這個故事以後無人知曉了。”獵戶主人與他們三人一同坐在飯桌前說,“相傳瑤湖有條水蜃,極為凶惡。”

    “水蜃?”趙青哲有些疑惑,“何物?”

    “就是一種水怪,似虯,但很凶惡。”

    “噢,我知道了,那就是我們要找的蜃腹。”歐陽海敏提示說。

    “還是讓主人說下去吧,我隻想聽,”柳叢說道。

    獵戶主人說道:“很久以前,它就出現在瑤湖。我也是聽上一輩人說的。現在我們已不去湖裏捕魚,就是因為害怕水蜃。就是這樣子,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相傳,我們的生活就以打獵為生,不再依靠瑤湖。

    “聽我的父親說,他的祖父曾經到過瑤湖捕魚,但是他們中有兩人有去無回了。那是一個陰天,沒有陽光,湖麵上靜悄悄的,一絲風也沒有。父親的祖父和兩個同年的人一起劃船捕魚,那時的他們不怎麽相信有水怪,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剛開始沒有害怕,後來響起了巨大的水聲,他們才恐慌起來。我的太祖父見到一個大水怪從水中躍起,又落入水中,他慌了,忙叫‘快走,快走’。那大水怪凶牙利齒,身軀雄壯而又長,力大無比,一瞬間就把他們三人撞到水裏。

    “兩人大喊大叫起來,慌亂地欲想去爬上船。而我的太祖父比較冷靜,他沒有亂動而是穩穩當當地爬上船。上了船的他想去救他的夥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兩人一個接一個被大水怪拖入湖底。他最後勇敢地劃著船回到了湖岸,也許是因為他運氣好。從此以後,這事就傳開了,再也沒有人敢去湖中捕魚。”

    他停口氣,又說道:“我把這個故事講給你們聽,敬請你們小心為好。我們是無能為力的。因此我們不再依靠瑤湖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