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挑戰水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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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主人說完這個故事和一些好話之後,他便回房休息。
“原來如此,”趙青哲說,“這可是件麻煩的事。”
“簡直就是一件dà má煩的事,”柳叢說,“一條大水怪,我們怎麽能應付。”
“蜃腹就在大水怪身上,”歐陽海敏說,“得想方法擊敗它。”
“對,得想想方法才行,”趙青哲說,“目標已明確,就看我們了。”
“明天給大水怪迎頭痛擊,”柳叢握緊他的拳頭說。
“正麵對戰,不劃算,好好想想把它引到岸上才有可能——”歐陽海敏說,“把它殺掉。”
“還是先讓它嚐嚐我們劍上的刺,”趙青哲說。
“唉,”歐陽海敏小聲歎息。她想,“男孩子都很衝動,好強。”
“好,我和師兄打頭陣,師姐殿後,互相呼應,”趙青哲很有把握地說。
看見他倆那麽自信,歐陽海敏不再多說廢話,她更堅定了,一心支持他倆。
臨近午夜,窗外的夜色暗淡,隻有些微月光,瑤湖隱隱約約可見,如夢如幻。他們三人把話說完了,也有些累了,於是互相使了眼色,好像在說,“明天見。”然而趙青哲並沒有馬上去房間睡覺,而是站在門口望著黑夜以及朦朧的月色。他沒有再想什麽,隻是享受著寂靜的晚間時刻。
趙小馨聽聞她哥哥和歐陽海敏、柳叢三人已離開昆侖門尋找神龍去了。她很按捺不住,隻想現在馬上去跟他們會合。但是,夢仙人老是勸她多多耐心等待,好好學習咒語。
“現在,趙青哲他們剛開始冒險,並沒有危險。我看小馨你還是先把咒語學好了,再去他們那裏也不晚,”夢仙人這樣對他說。
“但是,早去比晚去,放心得多,”趙小馨反駁說。
“如果你真要去,我不阻攔你,”夢仙人說,“隻要你不再埋怨。”
“師父,我覺得冒險一定很有意思,你就讓我去吧。我會好好的。”
“記住那些有用的咒語,還有這隻口袋,在關鍵時候總能用得上。”
“會的,我會好好利用,而且有他們在,你擔心什麽?”
“小馨,”夢仙人看著她的眼睛說,“隻是你們不知道危險多大!”
“噢,我們有四個人,再多危險,我們也能克服。”
見趙小馨很堅持,又很倔強,夢仙人不想再多說什麽。他覺得年輕人同心協力是可以戰勝一切困難的。所以他隻交代了一些重要的細節。
趙小馨樂壞了,對冒險充滿了信心。對她來說,待在洛陽城實在夠悶的了。她又開始向往新的生活。
東方現出魚肚白的時候,那位老獵人正忙著劈柴,啪啪的響,引來了趙青哲。他深深呼吸早晨新鮮的空氣,望了望東方蒼白的天際,走到獵戶主人的側邊,說道:
“這裏是屬於高山族的領地嗎?”
正在專心幹活的老獵戶,抬頭瞧了趙青哲,回道:“是的,我們隻是高山族的一個支部。”
“您認識阿克鬱嗎?就是在玉真峰山下的高山族。”
“那是族長的兒子。”
“看來這裏離玉真峰不算很遠。”
“翻過群山就可以到達那邊的高地平原。”
“我們三人是昆侖門的弟子。”
老獵戶似乎聽說過有這一門派在昆侖丘,但是,不是他們的信仰。他隻說,“曾經聽說過昆侖門在昆侖丘。”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的兩位同門呢?”老獵戶問道。
“他們已經醒來了,請問老伯,湖岸有船嗎?”
“船,我們好久不用了,你去看看山那邊的湖岸有沒有?”
陽光灑在湖麵上,光光亮亮,湖麵猶如一麵反光的平鏡;風一吹,波光瀲灩,仿佛夜空上密密麻麻的星星在閃動。湖岸邊樹木蔥鬱的小山呈現出一派生機勃勃的綠色。而碧綠的瑤湖更加美麗,更有魅力。
趙青哲他們三人順著湖岸走到了近山的湖岸,他們發現有一隻破舊的小船。小船勉強可以載兩個成年人,隻不過看似要壞了。然而他們沒有多想,柳叢和趙青哲上了船,而歐陽海敏站在湖岸讓他們先走,自己在後麵禦劍飛行。小船掀起了波浪,在湖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引起了很多魚蝦逃避。趙青哲和柳叢覺得劃船遊玩是件多麽快樂的事,他們一下子放鬆了警惕;他們沒有想到掀起的波浪會引來大水怪。
“師弟,你看這水多清啊!”柳叢讚道。他伸手入水中,拋起水來。
“哦,”趙青哲望著前麵的湖水說,“快到湖心了。”
柳叢不再劃船,他覺得用一隻手不怎麽好玩,於是他用雙手捧起水,拋了又拋,弄起來的響聲蠻大的。他還洗了臉,降了降溫。
趙青哲看見他師兄玩得特別高興,也想去玩玩,可是他覺得任務重要。堅持了許久,他終於堅持不住了,因為,根本沒有危險。他便放下劍,用雙手去撫摸清涼的湖水,他感覺舒服極了。因為大太陽下,曬得他們全身發熱,所以撫摸涼水可以從心裏得到涼意。趙青哲又用清涼的湖水洗了把臉,他往前望去,精神多了。正當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水底裏有隻遊動的大魚。其實,就是水蜃。
水蜃已在小船周圍遊來遊去,伺機襲擊船上的人。它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很有力,此時,水蜃是在偷襲他們。當趙青哲發現它的時候,它就伸出水麵,猛撲趙青哲,差一點咬住他。說時遲,那時快,趙青哲第一反應往後躲閃,他很xìng yùn,然而卻被嚇了一大跳。柳叢驚得目瞪口呆,一動不動。
“師兄,快!快!”趙青哲喊道,“拔劍!拔劍!”
他們拔出劍一個向船頭,一個向船尾警惕著。他們都有些緊張,但眼睛卻很靈敏。他們知道一不小心落水就會一命嗚呼。
水蜃從他們的船身用尾巴攻擊他們,他們擋了一下,都被撞倒在船裏。柳叢差點兒落水,xìng yùn的是趙青哲抓住了他的手臂。水蜃又從船尾攻擊,這次它把船尾咬開了一個口,水從口裏汩汩冒出來。
他們見情況不妙,趕緊去堵住開口,可是水還是往上冒,船越來越重了。水蜃接連幾下搖動小船,他們眼看就要完蛋了,船就要沉了。
水蜃趁此機會給他們致命的一擊,不過,他們仍然使用劍和法術抵擋水蜃的凶口。他們與水蜃麵對麵較量的那一刻,他們總算看清了它的樣子,的確是凶猛的大水怪,就連利劍和法術也不放在眼裏。船身的一半沒入了水裏,再加上他們抵擋水蜃的力量,加快了船下沉。
歐陽海敏在不遠的湖麵上望見了他們抵抗水蜃的場麵,她立馬禦劍飛行去相助。在靠近水蜃時,她狠狠地用劍術和法術結合刺了下水蜃,劍氣傷到了水蜃的頸部。
水蜃感到疼痛,它拚命地掙紮了一個大番,攪起來了巨大的浪濤,水珠四射,打在了他們三人的身上和臉上。隻見湖水中有個白色的大圓圈,它消失不見了。
“你們兩個,快禦劍起來!”歐陽海敏叫道。
趙青哲和柳叢見狀,馬上伸劍向上,劍把他們拉出水麵。他們懸在空中,望著沉沒的小船,感到好險。
“我看,水蜃暫時不會來了,”歐陽海敏說,“我們先回去想辦法。”
趙青哲和柳叢互相扶持著對方禦劍飛行回到了湖岸上。他們一身濕漉漉的,簡直就是從大難中逃脫出來。
“你們怎麽樣了?”歐陽海敏落地後,關心地問。
“沒事。這水怪可真凶猛!”趙青哲說道。
“我就說這樣行不通的!”
“還是先回去吧,”柳叢說,“等下再商議。”
他們三人沒有再說話,隻往老獵戶的家走去。
趙青哲想,他低估了水蜃的力量。但他也了解了水蜃的特征。其實水蜃是有弱點的,他想找到它的弱點。就這樣,他邊想邊走。
趙青哲和柳叢換了一身幹衣服後,他們三人便開始商量如何對付水蜃。
“正麵對戰,對我們不利,”趙青哲首先開口說,“還是師姐說得對,我們應該引誘它到湖岸,才有可能擊敗它。”
“在湖心也太危險,四麵是深水,”柳叢說,“很難站穩住腳,而且船還會沉。在我看來,優勢全無。”
“把它引誘到湖岸邊,這是很好的方法。”歐陽海敏說,“可是,它會上當嗎?”
“應該不會。除非有誘餌吸引它,不然水蜃是不會上鉤的。就是說把一塊肉扔到它的麵前,等它發現了,我們就把那塊肉拉到湖岸淺水的地方。這樣,水蜃就會跟上來。到時,我們趁機偷襲它,打它個措手不及。”趙青哲說道。
“師弟的謀略果然高明,”柳叢說,“那誰去做誘餌。”
“我,”歐陽海敏說,“我去。”
趙青哲和柳叢突然之間都朝她那裏看,他們表現出不願意的神情。
“我不同意。”趙青哲說,“畢竟太危險了。”
“我也不同意,”柳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