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張員外家大門口，張員外的兩個19歲的雙胞胎女兒張楚楚（名字取自《詩經·曹風蜉蝣》：“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張菁菁（名字菁菁，取自《詩經·唐風·杕杜》：“有杕之杜，其葉箐箐”。）姐妹倆手拉著手，正在與守門人爭辯。

    張楚楚十分生氣地質問把門的店夥計：“為什麽不讓我們出去？”

    守門的店夥計膽怯地回答道：“二位小娘子，這是員外吩咐小的不讓你姐妹倆出去！”

    張菁菁安慰道：“你別怕，讓我們出去，我爹不會知道的！”

    “我已經知道了！”隨著這句話音，張員外怒氣滿麵的出現在姐妹倆麵前。

    張楚楚、張菁菁聞聲急忙轉過身來，露出驚訝地表情，二人不約而同地驚呼道：“爹！”

    張員外不高興地問道：“趙家求親馬上就過來了，你們倆這個時候想去哪兒？”

    張菁菁仔細端詳一番張員外說道：“爹，今天，你這身打扮是我媽給你打扮的吧，瞧瞧，一下子讓爹年輕了十歲！”

    張員外板著臉：“少貧嘴，爹問你們倆呢！”

    張楚楚誇讚道：“mèi mèi說得一點都不錯，爹今天打扮的又年輕又漂亮！”

    張員外半信半疑地低頭不停地打量著自己的裝扮：“真的嗎？”

    姐妹倆一齊上前一人抱著張員外的一個胳膊：

    “爹，你回屋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是啊，爹，快回屋照照鏡子！”

    張員外醒悟過來了，甩開姐妹倆的手：“讓爹這個時候回屋照鏡子，我就上你們倆的當了！”

    姐妹倆相視一笑。

    張員外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們姐妹倆不呆在閨房裏，跑出來幹什麽？”

    張楚楚脫口而出：“爹，mèi mèi她非拉著我一起出來看趙家來咱家求親！”

    張員外真生氣了：“胡鬧，趙家是來向你們姐妹倆求親的，這個時候你們倆出來看熱鬧，讓街坊鄰居看見了還不笑掉牙，快，都給我回屋裏呆著！”

    張菁菁不高興地：“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屋去！”

    張員外厲聲地叮囑道：“沒我的允許，你們倆誰不許出來！”

    姐妹倆衝張員外做了個鬼臉，手牽著手轉身而去。

    張員外衝著姐妹倆的背影厲聲喊道：“記住，今天你們姐妹倆誰也不準出門半步！”

    張菁菁回頭衝張員外作做著鬼臉：“就要出門，偏要出門！”

    張員外：“我看你敢！”

    張菁菁毫不膽怯地回敬道“敢，敢，就敢！”

    張員外高高舉起拳頭在眼前揮動著：“小心我揍你！”

    張菁菁停下腳步，伸著腦袋瓜，頑皮地笑著回答：“你揍，你揍，給你揍！”

    張楚楚在一旁，手捂住嘴巴偷偷笑了。

    張員外無奈地放下了自己拳頭。

    張菁菁附在張楚楚耳邊輕聲說道：“姐，咱倆上樓去看！”

    張楚楚擔心地：“讓咱爹知道了，又要挨罵了！”

    張菁菁勸說道：“沒事，你看咱家今天忙亂的樣子，那有閑功夫來管咱們倆，走，上樓去！”

    張員外見姐妹倆不是向閨房走去，急忙喊叫道：“你們倆給我站住！”

    張菁菁回頭：“爹，幹什麽？”

    張員外命令道：“你們倆給我回閨房去！”

    張菁菁悄聲對姐姐說道：“姐，咱先回屋，等一會再上樓！”

    張楚楚、張菁菁相互對視一眼，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張員外不放心姐妹倆，立刻叫上路過的兩名店夥計：“你們倆跟我來！”

    張楚楚、張菁菁姐妹倆發覺了身後走近的張員外和兩名店夥計，急忙停下腳步。

    張菁菁衝張員外說完：“我們會老老實實呆在屋裏不出去的，爹，你放心忙去吧！”

    張員外一邊加快腳步，一邊說道：“我就不放心你了，我要親眼看著你們倆進屋我才放心！”

    張菁菁：“我們這就進屋，你放心去吧！”

    張員外：“你們倆進屋，我才放心！”

    張楚楚伸手牽著張菁菁的手：“走，咱倆趕快進屋，別讓咱爹生氣。”

    姐妹倆手牽著手走進閨房。

    張員外見姐妹倆進入屋內，急忙伸手帶上閨房門，飛快地把房門鎖上。

    張菁菁用力拉扯著房門，沒能將門拉開。

    張菁菁拍打著房門喊叫著：“爹，你幹什麽把門鎖上啊，開開門啊！”

    張楚楚在一旁焦急地問道：“爹，為什麽把我們鎖在屋裏？”

    張員外在門外命令道：“聽話，老老實實呆在閨房裏！”

    張員外說完對兩名店夥計吩咐道：“你們倆給我看好啦，要是她姐妹倆出來一個，我饒不了你們！”

    兩名店夥計相互望了一眼回答道：“是，員外。”

    在朱雀門6旁邊的城牆土，張貼著一黃榜7。

    6朱雀門是北宋東京城內城的正南門，唐代稱為尉氏門，五代後梁稱高明門，後晉改稱熏風門，北宋太平興國四年（公元979年）宋太宗趙光義改為朱雀門。“北宋擁有皇城、裏城和外城，朱雀門便是當時裏城的正南門。”經考古勘測探明，北宋時的朱雀門，在今開封市中國建設銀行前朱雀廣場靠中山路路麵之下深8米左右處。近年來的考古勘探和發掘證明，現在的開封城下麵疊埋著六座古代城池。自下而上分別是：戰國魏國的大梁城（距今地表12～14米），唐代的汴州城（距今地表10～12米），五代及北宋時期的東京城（距今地表8～10米），金代的汴京城（距今地表6米），明代的開封城（距今地表5～6米），清代的開封城（距今地表3米）。之所以稱之為朱雀門，是因為古人認為，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有其神，東方青龍（也叫蒼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號稱“四靈”。因朱雀是南方之神，城市的南門因此又被稱作朱雀門。

    7黃榜：皇帝的公告，因用黃紙書寫，故名。

    黃榜前不少人圍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兩名禁軍士兵持槍麵無表情地站立在黃榜兩旁守衛著。

    圍觀者議論紛紛：

    “黃榜上寫的什麽啊？”

    “你自己不會看啊！”

    “我不識字啊！”

    “黃榜上說皇子病重，太醫們也沒辦法。這才四處張貼黃榜，詔諭四方，誰能治好皇子的病，不論官民，皇上有重賞！”

    圍觀者甲遺憾地：“可惜我不是郎中，要不我就揭下這黃榜！”

    圍觀者乙：“虧你不是郎中，你要是郎中才不敢來揭這黃榜的！”

    圍觀者甲：“為什麽？”

    圍觀者乙：“你想啊，皇子的病連太醫們都治不好，咱百姓誰有這個本事。醫不好皇子，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圍觀者丙：“有道理，若醫治不好皇子的病，那是要……”

    圍觀者丙說著向圍觀者甲的脖子上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圍觀者甲：“唉喲，你幹嘛砍我的頭啊！”

    圍觀者乙：“砍頭是輕的，治不好皇子的病，出了差錯是要誅滅九族的！”

    圍觀者甲：“我的媽啊，嚇死我了！”

    這時，趙家求親的隊伍行走過來。

    樂隊走在前麵，歡快地吹打著。

    趙大郎在經過時，好奇心讓其腳步不由地停了下來觀看了一眼。

    趙大郎看後，急忙趕上趙大夫，輕聲地說道：“爹，皇子有病了，要是我們入宮給皇子他醫治準能……”

    趙大夫腳步沒有停留地回答道：“傻孩子，別自找麻煩，嬰幼兒疾病極難醫治，況且又是皇子，你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

    趙大郎高傲地從鼻孔裏輕蔑地哼了一聲：“哼，那些大內的禦醫大多徒有虛名者！”

    ……

    圍觀黃榜的眾人見狀議論紛紛：

    “瞧瞧，趙大夫父子倆都不敢揭這黃榜！”

    “看來京城裏是沒人敢揭這黃榜了！”

    ……

    趙家求親的隊伍行走在街上，不遠處是一個十字路口。

    一馬車急駛過來。

    跑在求親隊伍前麵的幾個小孩，將手中撿拾到的爆竹點燃，扔向空中。

    爆竹在空中炸響。

    一枚落下的爆竹正好落在拉車的馬匹眼前炸響，馬兒突然受到驚嚇，一聲嘶鳴，驚跳起來，拖拉著大車瘋狂向求親的隊伍狂奔而去……

    街上的眾人驚呼：

    馬驚了！馬驚了！

    快閃開啊！

    ……

    頓時，十字路口處一片混亂，喊叫聲、躲閃的碰撞聲混合在一起。

    一小孩站在路中間哭泣著，雙手不停地抹著淚。

    馬車朝小孩狂奔過去……

    眾人見狀驚叫起來……

    小孩瞧著奔馳而來的驚馬，麵無表情，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快閃開！”

    趙二郎喊叫著，一個箭步飛奔過去，眼疾手快地上前抱起小孩閃躲一旁。

    狂奔的馬車從二人身旁呼嘯而過。

    胖子、侯三待驚馬從身旁經過時，二人不約而同地一齊伸手拉拽著馬轡頭。

    飛奔的馬車慢慢地停下。

    驚馬鼻孔裏不停的噴著熱氣。

    侯三伸手撫摸著馬的脖子，受到驚嚇的馬匹漸漸地安靜下來。

    旁觀的路人驚愕良久後，突然間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好樣的！”

    “好身手！”

    ……

    這時，趕車的馬夫急匆匆地從後邊跑過來，伸手從胖子手中抓過馬轡頭感激不盡地：“好漢，謝謝，今天要不是三位好漢出手，不知道這畜生要給我惹出多大的禍呢！”

    趕車對同伴大漢甲跑過來抓住趙二郎的手：“謝謝，謝謝各位好漢！”

    趙二郎、胖子、侯三叉手齊聲說道：“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