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橋上，馬匹拖拉著車向橋對岸狂奔著……

    張寶寶來不及起身和細想，急忙翻身向橋下滾去。

    “撲通”一聲，張寶寶滾落水中。

    馬車風馳電掣般地急駛而過。

    橋下，張寶寶在水中拚命掙紮，不時揮動著雙手向岸上圍觀人群大喊大叫起來：“救命啊！救…我…啊………”

    小橋上，趙二郎望著水中掙紮的張寶寶驚詫地：“這小子不會水啊！”

    胖子走到橋邊看了一眼在水中掙紮的張寶寶說：“二郎哥，別理他，咱們還不知道這小子的德性。”

    侯三附和道：“就是，我們同他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他今天就是裝的，耍賴，別理他！”

    這時，趙大夫急匆匆地趕過來催促道：“快下去把張寶寶給救上來，快點！”

    趙二郎等人似乎沒有聽見，仍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水中，張寶寶一會沉入水中，一會又拚命掙紮著浮出水麵，不停地將雙手伸出水麵向岸上的眾人一邊揮動著，一邊喊叫著。

    橋上，趙大夫焦急萬分地命令趙二郎道：“二郎，你給我下去把寶寶救上來！”

    趙二郎詫異地：“我下去救他上來？”

    趙大夫上前抓住趙二郎的胳膊催促道：“你不下去誰下去，快點，晚了，會出人命的！”

    趙二郎猶豫不決。

    趙大夫看了看水麵中掙紮的張寶寶焦急萬分地：“二郎，你難道讓我下去救他上來不成！”

    趙二郎無奈地開始動手tuō yī服，胖子、侯三見狀急忙過來勸阻。

    “二郎哥，你別下去！”

    “大哥，你一會還要去張家求親呢，我們下去撈他上來！”

    胖子、侯三說完開始動手tuō yī服。

    趙二郎叮囑道：“小心點，這家夥鬼點子多！”

    “知道！”

    胖子一邊回答著，一邊和侯三開始慢吞吞地脫著衣服。

    侯三衝胖子使了使眼色：“我們慢一點，讓這小子在水裏多喝一會！”

    胖子會心地一笑：“知道！”

    趙大夫急得在一旁不停地催促著胖子和侯三趕快下水。

    在趙大夫的催促下，胖子和侯三終於脫完了衣服，慢吞吞地來到岸邊。

    胖子和侯三小聲嘀咕道：“你拽著他的胳膊，我抓住他的大腿，在水裏把他灌飽了再拉他上岸！”

    “好！”

    胖子、侯三縱身跳入水中，慢慢地向遠處不停撲騰著的張寶寶遊去。

    ……

    胖子、侯三在水慢慢地接近張寶寶。

    突然，張寶寶沉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在水麵上，胖子、侯三東張西望地尋找著張寶寶的身影。

    “人呢，你看見沒有？”胖子問道。

    “沒見啊，剛才我還看見他在這呢，怎麽不見了！”候三驚訝地回答道。

    岸上，眾人焦急萬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小子恐怕是完了，沉水底了！”

    “趙家求親的事怕要黃了。”

    “這不能怪趙家，誰叫他張寶寶耍賴呢！”

    ……

    趙大夫、趙大郎緊張地盯著河麵，焦急地尋找著張寶寶的身影。

    水麵上，張寶寶突然浮出水麵。

    張寶寶雙手用力拍打著水麵，衝趙二郎等人大喊大叫：“想淹我，做夢去吧！”

    喊完張寶寶在水麵上熟練地揮動雙臂向岸邊遊去。

    岸上，眾人見此情景七嘴八舌議論道：

    “這小子會水啊！”

    “真不該救他！”

    ……

    張寶寶一口氣遊到岸邊，十分敏捷地爬上岸，衝趙二郎等人喊道：“趙二郎，我告訴你，有我在，你這一輩子甭想娶我姐！”

    大家望著揚長而去的張寶寶竊竊私語。

    樂隊頭領見狀急忙招呼求親隊伍：“大家趕快過橋了，前麵馬上就到張員外家，走了，走了！”

    趙家求親的隊伍在樂隊頭領的招呼下，重新集合起來，開始向張家走去。

    此時，在張員外家門前已聚集不少街坊鄰居等著看熱鬧。

    一小孩邊跑邊喊著：“來了，來了，趙家求親的隊伍來了！”

    一老人手撚著長長的胡須笑嗬嗬地說道：“我活了這麽大的歲數，還是頭一回看到哥倆向雙胞胎姐妹倆求親呢！”

    ……

    正在大門口張望的店夥計慌慌張張地跑進門內，衝其他店夥計嚷嚷道：

    “快關shàng mén，趙家求親的人來了！”

    “快去通報員外和夫人！”

    “我去！”

    幾個店夥計七手八腳急忙關上大門。

    與此同時，被張員外關在閨房內的張楚楚、張菁菁姐妹倆也沒有閑著，姐妹倆站在門後，不停地用雙手拍打著房門。

    “開開門啊！”

    “讓我們出去！”

    “姐，別敲了，我們這樣敲下去手都敲疼了。”

    “那怎麽辦！”

    “找個東西使勁敲！”

    “對啊，找個東西敲啊！”

    姐妹倆在屋內找到一兩件棍棒之類東西開始用力、有節奏的敲打起了。

    守在閨房門外的兩個店夥計聽到姐妹倆在屋內用力敲打門板聲急忙走到門前詢問。

    “小娘子1，員外吩咐過小的，不讓你們姐妹倆出去！”

    “小娘子，快別敲了，別為難我們當下人的！”

    1在宋代，人們對還沒有出嫁的姑娘叫“小娘子”，而不能叫“xiǎo jiě”，因為在當時，“xiǎo jiě”一般是對**、妾等地位低微的女性的稱呼。“xiǎo jiě”的稱呼到了明代之後才日漸增多，逐步為世俗所接受。

    張菁菁在閨房內喊道：“那你們快去把我爹給喊來！”

    “不行啊，員外會罵我們倆的！”

    “你倆就不怕我們罵！”

    “你們姐妹倆才不會罵我們呢！”

    “是啊，平日裏，你們姐妹倆待我們那麽好，從沒有罵過我們下人。”

    “那你們倆去看看，我現在爹答應沒有答應趙家二郎的求親？”

    “我們也不知道啊！”

    “快去前麵看看！”

    “你們去不去？不去，我們還要敲門！”

    閨房內姐妹倆又開始用力、有節奏地敲打起房門。

    兩個店夥計相互看了看，低聲商量道：

    “姐妹倆平日裏待我們不薄，你在這兒看著，我去前麵看看！”

    “你快去快回啊！”

    “小娘子，別敲了，我這就到前麵看看！”一店夥計說完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