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張員外家門前，在圍觀者歡呼聲中，趙家求親的隊伍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中來到門前。

    樂隊頭領十分賣力地在門前指揮著鼓樂隊用力敲打著，鼓樂催促著張家快點開門迎接。

    伴隨著鼓樂聲，張家的大門洞開。

    張員外、張夫人、王管家笑吟吟地走出。

    趙大夫和張員外相互行叉手禮。

    趙大夫十分歉意地快步走向前：“我們來遲一步，萬望正道兄和嫂子恕罪！”

    張員外疾步迎上十分客氣地：“無妨，無妨！”

    趙大夫笑容滿麵地說道：“按咱哥倆的約定，今天我帶著兩個犬子前來貴府求親！”

    張員外高興地：“好、好！”

    趙大郎站出來，上前叉手行禮道：“張伯伯，晚輩有禮了！”

    趙二郎見狀也急忙上前向張員外行禮道：“張伯伯，小侄有禮了！”

    張員外似乎沒有看見趙二郎似的，走過去拉著趙大郎的手親切地：“大郎來了，今天顯得更加英俊了，好！”

    趙大夫伸手指著求親禮品對張員外夫婦說：“這些禮品，還望正道兄和嫂子笑納！”

    張員外打量著擺放在門前的求親禮品，笑吟吟地：“趙老弟太客氣了！”

    “禮品不夠豐盛，還望正道兄和嫂子多多包涵！”趙大夫說完給張員外遞個眼色。

    張員外會意地：“趙大夫，孩子們的婚事，咱兩家先大後小，先把老大他們倆的婚事給訂下來，如何？”

    “正道兄，你不嫌麻煩啊，讓他們一塊成親，一塊生兒育女，你我一塊抱孫子多好啊！”

    “趙大夫，楚楚與大郎是天底下絕配一對，在京城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像他們二人那樣的般配。咱兩家先把他們倆的婚事給訂下來如何？”

    “正道兄，恕我直言，我看你今天是不想答應我家二郎的求親吧？”

    “他倆不十分般配啊！”

    “怎麽不般配啊，你我兩家給他們合過生辰八字，他倆般配得很啊！”

    “我是說，他們二人性情不般配！”

    “正道兄，二郎和你家小女從小就喜歡習武，讓我看，他們二人比老大他倆還般配啊！”

    “愛好一樣，可性情不合啊，不般配，不般配！”

    “這麽說，正道兄是不打算答應二郎的求親了！”

    “咱兩家可以先把大郎和楚楚的婚事給定下來！”

    趙大夫假裝生氣地：“我問你，今天你是不是隻答應大郎的求親了？”

    “趙老弟，咱們先大後小，你我兩家先把老大的婚事給訂下來，小的再說也不遲！”

    張夫人在一旁說道：“趙大夫，你可別生氣，兩家孩子的婚事咱們好商量！”

    趙二郎忍不住地擠身上前：“張伯伯，你有什麽不滿意小侄的，盡管說出來，我可以改！”

    張員外和趙大夫欣喜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張員外問道：“真的？”

    趙二郎十分誠懇地：“隻要張伯伯說得有道理，晚輩一定改！”

    張員外語重心長地：“二郎啊，年輕人那個不想考取功名入朝為官，光宗耀祖，以博得個封妻蔭子，流名萬世。就是不想考取功名那也應該有一門安身立命的手藝，否則就會一輩子潦倒，度日艱難。你看看你哥，醫術精湛，救死扶傷，人人喜歡誇讚。我不指望我家菁菁跟你二郎大富大貴，最起碼能養家糊口吧！”

    趙二郎迷惑不解地：“張伯伯想要小侄怎麽做？”

    張員外說道：“隻要你放棄當俠客的想法，跟著你爹習醫或者學會一門手藝能養家糊口就行！”

    趙二郎想了想，激動地：“文能安邦、武能定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張伯伯，俠客可以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於國於民百益而無一害啊！”

    正在這時，張寶寶和丁九、董大有急匆匆地趕到。

    張寶寶擠入圍觀者人群，插嘴道：“趙二郎，說好聽點，你是懲惡揚善，行俠仗義，讓我看你就是不務正業。你二郎除了會一點武功外，無一技之長，連個小買賣都不會做，你說，讓我姐嫁給你，去喝西北風啊！”

    “寶兒，你給我住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張員外阻止住張寶寶繼續說下去後，語重心長地勸說趙二郎道：“二郎啊，如今習武能有什麽出路，無非是投軍當兵，要不然就是給人看家護院，弄不好最後落草為寇當強盜。”

    張夫人在一旁也忍不住：“二郎啊，你平日裏行俠仗義無可厚非，可我們也是為女兒一輩子考慮。這女人啊，要是嫁錯郎，不但要後悔一輩子，還要受苦一輩子呢！”

    張寶寶在一旁仍然忍不住譏諷道：“如今大家誰不是在拚命想辦法賺錢，你趙二郎還想做個行走江湖的俠客，我看就是傻蛋一個！”

    胖子、侯三聽不下去了，一齊上前：

    “那也比你強！”

    “你整天惹是生非，與潑皮無賴為伍，跟二郎哥比起來差遠了！”

    張寶寶、董大有、丁九聞聽不滿地大喊大叫著，氣惱地揮舞著拳頭氣勢洶洶上前欲同趙二郎等人毆打起來，被眾人勸阻住。

    在張家後院，閨房門前，雙胞胎姐妹倆和店夥計仍然隔著閨房門互相說著。

    “你倆去前麵看了沒有？”

    “去了，他馬上就回來，再等一會！”

    那名前去打探消息的店夥計匆匆跑過來：“小娘子，我回來了！”

    “我爹答應沒有答應趙家的求親？”

    “張員外他……”

    “快說，我爹他到底答應了沒有？”

    “你們倆到底去了沒有，說話啊！”

    “張員外沒有答應！”

    “為什麽？”

    “小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可別騙我！”

    “小娘子，我可不敢騙你！”

    “快，給我打開門，讓我出去！”

    兩名店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上前開門。

    “再不開門，我可要砸門了！”

    “小娘子，別砸啊，我這就去叫夫人過來！”

    “快去！”

    “你在這看好了，別讓她砸門，我馬上叫夫人過來！”那名店夥計說完匆匆而去。

    閨房內，張菁菁走到窗前，伸手打開窗戶。

    張楚楚在一旁擔心地：“mèi mèi，別跳，小心摔著！”

    張菁菁氣乎乎地：“姐，我等不下去了，我現在就要出去見爹！”

    張菁菁十分敏捷縱身一跳，從窗戶上越過，跳到屋外。

    張楚楚衝著窗外喊道：“mèi mèi，你回來！”

    窗外早已不見張菁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