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張員外家大門前，丁九、董大有二人將張寶寶扶起來，董大有用手捂住張寶寶流血不止的腦袋大呼道：“寶哥，你醒醒啊！”

    張寶寶緊閉雙目，一動不動。

    丁九也急忙跑過去俯下身子查看張寶寶的傷勢。

    王管家趕過來，蹲下身子呼喊道：“小員外、小員外、小員外醒醒！”

    張寶寶慢慢地睜開眼睛。

    丁九向周圍看了看，輕聲囑咐張寶寶道：“快把眼睛閉上，假裝昏迷不醒！”

    張寶寶一時沒有明白丁九的意思，睜著眼睛望著丁九，一臉迷茫。

    董大有醒悟地：“對，快閉上眼睛，不能輕饒了趙二郎！”

    王管家在一旁也催促道：“小員外，這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教訓趙二郎他們的好機會，快，趕快把眼睛閉上！”

    “你還沒有聽明白啊，快閉上眼睛，假裝昏死過去！”丁九說罷伸手撫摸一下張寶寶的雙目。

    張寶寶聽明白了，急忙把雙目緊閉，裝作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王管家站起來不停地大聲喊叫道：“員外，小員外他昏過去了，你快過來看看啊！”

    丁九大喊大叫起來：“打死人了，快來人啊，救人啊！”

    現場圍觀者聞訊立刻停止打鬧，靜了下來，眾人紛紛圍攏過來露出驚訝的目光和神情。

    張員外聞訊從院內急匆匆趕過來，來到張寶寶身旁呼喊道：“寶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丁九伸手指著趙二郎：“是他趙二郎打的！”

    此刻，在張員外心裏對趙二郎改邪歸正的想法產生了動搖，在這之前與趙大夫商定的借求親之際促使二郎改弦更張，學習一門手藝，或者跟隨趙大夫習醫的想法徹底讓張員外失去了信心，同時在心裏也同夫人有了假戲真做，借此良機拒絕趙二郎求親的念頭。

    趙二郎麵對憤怒無比的張員外急忙辯解道：“不是我打的，我沒有動手！”

    胖子氣憤地：“是你兒子自己打傷自己的，我親眼所見！”

    圍觀者中有人出麵指認是張寶寶自己打傷自己：

    “我親眼看見的，沒人打他，是他自己打傷了自己！”

    “我看他是假裝的！”

    “這小子就會使詐，大家千萬不能信他！”

    ……

    張員外聽到眾人的議論，心中也產生了疑惑，顧不上去聽眾人的議論，急忙撥開圍觀者，來到張寶寶身旁，伸手放在張寶寶鼻孔處探試著。

    丁九在一旁火上澆油地：“員外，我親眼看見的，就是他趙二郎打的！”

    董大有也附和道：“員外，我也看見了！”

    張員外把手從張寶寶鼻子處拿開說：“寶兒他還有氣，還有救，寶兒，寶兒醒醒！”

    趙大夫急忙來到張寶寶跟前，俯下身子問道：“讓我看看，傷在哪裏？”

    丁九提高嗓門喊叫道：“你們趙家也太欺負人了，這那裏是來求婚的啊，分明就是shàng mén找事欺負人的！”

    趙大夫急忙解釋：“正道兄，我保證，寶兒不是二郎打的！”

    張員外氣憤地說：“不是你兒子打的，是誰打的！”

    丁九在一旁別有用心地挑撥道：“張員外，不能讓趙家給寶哥看病，哪有兒子打了人，當爹的又來裝好人的！”

    張員外伸手用力推開要靠近的趙大夫：“走開，我兒子不要你救！”

    趙大夫一個趔趄被推倒在地，趙大郎和趙二郎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起倒在地上的趙大夫。

    趙大郎關切地：“爹，你不要緊吧！”

    趙二郎伸手拍去趙大夫身上的塵土。

    趙大夫急忙擺了擺手：“沒事，我沒事！”

    王管家站起來指責道：“你兒子打傷了人，當爹的又來假惺惺救人，這天底下缺德的事都讓你父子倆幹了！”

    丁九對張員外建議道：“張員外，快把郎中請到家裏救治吧，乘車就醫太顛簸了！”

    董大有：“是啊，寶哥傷勢經不起路上折騰，要是有個意外……！”

    這時，張夫人也急匆匆趕過來，麵對兒子的昏迷不醒，張夫人被繳怒了，衝趙大夫喊道：“姓趙的，若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咱兩家的親事不算不說，我不會饒了你家二郎的！”

    這時，盧弘泰率領幾名開封府府吏圍攏過來。

    盧弘泰來到張員外夫婦麵前：“這是怎麽回事啊？”

    張員外眼睛一亮，急忙伸手拉住盧弘泰的手說：“盧巡使，你來得正是時候，你看看，他趙二郎把我兒子打成什麽樣了！”

    盧弘泰走到張寶寶麵前，蹲下身子察看。

    丁九在一旁訴苦道：“盧官人，你看看，張家被他們欺負成什麽樣了，你們可不能不管啊！”

    一店夥計引領著一頂轎子急匆匆地趕來。

    張員外對夫人交代說：“我去請大夫了，你在家給我照看好寶兒！”

    張員外說完便急忙鑽入轎子，轎夫抬起轎子急匆匆而去。

    王管家和丁九指揮著店夥計把張寶寶小心翼翼地抬入院內。

    趙大夫跟在後麵要進入張家。

    趙二郎上前拉住趙大夫：“爹，不要去！”

    趙大夫甩開趙二郎拉扯：“救人要緊！”

    趙大夫迅速進入張家，趙大郎見狀也緊隨其後進入張家院門。

    盧弘泰厲聲地命令道：“來啊，把趙二郎他們給我抓起來，押送開封府！”

    幾個府吏上前捉人。

    眾人紛紛上前阻攔開封府府吏抓捕。

    圍觀者將趙二郎、胖子、侯三擋在身後，以阻止府吏抓人。

    侯三質問道：“盧官人，趙家今天是來張家求親的，怎麽可能動手打人呢！”

    一圍觀者也站出來說：“盧官人，我剛才可看得清清楚楚的，趙家沒有打人！”

    胖子說道：“張寶寶是他自己動手打的，我親眼看見！”

    盧弘泰衝眾人揮了一下手：“住嘴，今天，本官是奉命前來捉拿趁火打劫的嫌疑犯趙二郎、胖子、侯三，與求親無關！”

    趙二郎麵對圍觀者求救道：“讓大夥給評評這個理，我們趙家今天是來求親的，怎麽會尋釁鬧事、趁火打劫呢，他們不能隨便抓人啊！”

    圍觀者紛紛上前站在趙二郎等rén miàn前，以阻攔開封府府吏抓人：

    “張寶寶不是二郎打的，是他自己打的，我親眼看見的！”

    “他們是好人啊，你們這樣不公平啊！”

    “他們可是懲惡揚善的好漢，上一回要不是他們，我一車水果差點讓潑皮給搶光了！”

    ……

    盧弘泰和府吏麵對圍觀者的指責和發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所措。

    一府吏衝上前大聲吼叫道：“趙二郎等人趁火打劫、毆打張家小員外必須嚴懲！”

    趙大郎氣憤地：“你們這是誣陷！”

    胖子、侯三站出來辯解道：

    “我們做事光明磊落，決不會幹雞鳴狗盜的爛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這是誣陷好人！”

    圍觀者也紛紛站出來為趙家辯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