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異變的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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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那警員恍過神來,一陣鋪麵的大風吹過,他是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無數散落的碎片,如倒塌的積木般死去。

    一直坐在車裏的豐舞雪看著所發生的一切,連身為獵手的她也開始深深地喘息,那種恐懼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惡劣級別的惡魂,擁有著不輸心韻師的實力。寄主也能意識到心鬼的存在,與之交流,收入進心,使得心鬼進化速度更快。

    可以說除了他們的心鬼已被侵蝕為惡魂外,他們和心韻師已無任何區別。

    這樣的怪物絕不是普通的jǐng chá可以對付的……

    “分裂的還真沒有美感,屠夫,切得更漂亮一點。接下來是他!”醫生抬起的手指平行的滑過,又一位jǐng chá瞬間變成了碎塊。那體內的血像爆炸般的噴出,甚至濺到了屠夫的身上。

    所有的警員才明白過來,空氣中存在著一隻看不見的怪物。

    “那家夥在那!開槍,殺了他!”老劉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景,隻有最後一絲的理智在恐懼的催生下發著命令。

    無數的槍口調轉,瘋狂地射擊向了那團帶血的空氣。子彈打到屠夫堅實的肌肉軀體上如同打中花崗岩一般全彈飛了,甚至連留下淤青都辦不到。

    被屠夫盯上的又一名警員顫抖地高舉著槍,無法瞄準的扣著扳機,直到最後一顆子彈射完,而那還在滴血的五道刀刃已被舉起。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警員痙攣般的抽搐著,更換的*都掉到了地上,當他屈身想去撿,一道狂風吹過身體,他忽然看著自己伸出的手脫離了身體,變成了五段的落向地麵。

    當他想挽回時,連整個身體也像倒塌的樹般傾斜,在恐懼與茫然中,警員卻沒有感受到痛苦的死去了。

    “第七個……”鮮紅的舌頭舔著嘴角,醫生興奮地抽笑。

    “射擊!繼續射擊!”老劉聲嘶力竭地叫喊著,而他卻退到了警車邊,為豐舞雪打開了車門和shǒu kào,“快走!這裏很危險!我們會拖住這怪物,你隻管向遠處跑就好。”

    “你們呢?”豐舞雪疑惑了,“你們有辦法對付它嗎?撤走吧,這裏已經不是你們能應付的案件。”

    “不能應付也要應付,因為我們是jǐng chá!”老劉突然吼道,“快走,我們的人再過不久便會來了,在他們來到前,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朋友不受到傷害。”

    說完,老劉又換上了新的*,以警車為掩體,開始了無用的射擊。

    “為什麽這麽拚命?明明你們的心鬼都害怕得要死……”揉捏著手腕,豐舞雪走出了車外,看到的是一場如同雜兵和龍的纏鬥。

    他們根本撐不到同伴來,即便同伴來了也隻會繼續被那巨型絞肉機屠殺幹淨。

    害怕卻不退卻,這便是讓心鬼不會變成惡魂的責任感。原則來說這是社會衍生出的一種騙人去死的借口。

    但隻有現在,豐舞雪並不討厭這群用借口麻痹神經,繼續送死的人,因為他們遠比自己的心更加勇敢。

    “滾開!別靠近我!”圍著一輛警車繞圈,一名警員叫喊的回身射擊。

    厭煩了這種繞圈的遊戲,原本追趕的屠夫停下了身來,平行的一揮手落下,鋼鐵的警車連同底盤都切成了6段整齊的碎片。

    警員躲無可躲,隻能看著那輕鬆切割警車的刀刃被舉起。

    突然,一塊石頭砸在了屠夫圓溜溜的腦袋上,本無數子彈攻擊都沒觸動一下的屠夫卻停下了手,轉身看去。

    “喂,大塊頭,欺負人很過癮嗎?找個和你差不多的怎麽樣?”槍林彈雨聲中,豐舞雪站在了一輛警車的車頂,輕輕拍著手掌中的灰塵。

    “白發小子的老婆也來了嗎?”醫生興奮地看向了那車頂上的皮服女孩。

    “臭婆娘!我操你大爺的!”一見到熟人,被吊起來的蒼雲變得異常激動。

    “知道你想我了,用叫得那麽興奮嗎?等我解決了這怪物,等下就來放你。”豐舞雪完全忽略蒼雲的咒罵,掏出了一副露指的黑色皮手套帶起。

    “咕嚕,咕嚕,咕嚕……”屠夫詫異歪著腦袋打量著豐舞雪,如同野獸在觀察著獵物。

    “下來!你在幹什麽?”老劉叫喊道。

    “你們休息下,看表演啦!”由光滑的大腿內側抽出了一把鮮紅的美工刀,豐舞雪將美工刀推到了頂,將那引以為傲的手背肌膚輕輕割破。

    瞬間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刀刃。

    “屠夫,開了她的膛。”醫生的語氣好輕,但魁梧的屠夫卻在命令聲中衝了上去,一輛又一輛阻攔的警車被掀到了半空,如同台風來襲。

    第一次的獵魂開始了,哪怕在心裏已經模擬了無數遍,豐舞雪還是掩飾不了激烈的心跳。

    前傾的身軀壓到最低,邁開大步的豐舞雪跳躍奔跑過一輛輛車頂,直撲向了屠夫。

    沒有人來得及製止,在交匯的刹那,揮舞著雙手十刃的屠夫,瞬間將豐舞雪站立的警車斬成了碎片,可輕盈如柳葉的豐舞雪卻已躍起,從刀刃中的縫隙穿越而過,輕鬆來到了那巨型怪物的麵前。

    “驚訝嗎?”半空中揮舞著帶血的美工刀,豐舞雪毫不戀戰,踏著這屠夫的肩膀翻身而過,落到了四米開外的大地之上。

    伴隨著豐舞雪站起的身影,高大似山丘的屠夫腦袋一旁裂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旁人看不到的鮮血像噴泉般飛濺而出。

    “受傷了?”如同真的見鬼一樣,醫生惶恐地看著嚎叫的屠夫,“怎麽可能,連子彈都傷不了我的屠夫……”

    “惡魂,異變的心鬼,實體化的軀體可硬過鋼鐵,無堅不摧。唯有心力強如心韻師的血肉能對它造成傷害。

    你不是習慣給人開膛嗎?今天我也給你開一下。”手握著還在滴血的美工刀,豐舞雪向著醫生走去。

    “好怕,你放過我好吧?”醫生眼含淚光的跪地乞求道,可瞬間表情化為猙獰笑容,直接坐在了大地上,“騙你的小丫頭,我當然知道心韻師的存在,悄悄告訴你,在逃亡的途中我也遇到過像你一樣能傷害到屠夫的人。

    但是很遺憾,後來他死了,因為我的屠夫是殺不死的,別忘記了醫生最強的技能便是治療。”

    還沒有過上多久,豐舞雪背後噴血聲已消失了,隻見屠夫的傷口自然地縫合了起來,並且用強大的肌肉止住了血。仔細去看,會發現穿過皮膚縫合的線竟是屠夫體內短裂的血管。

    十把重新抬起的刀刃相互撞擊,發著如同銀鈴般清脆的聲響。

    而當聲音停止時,高達三米,肩寬如卡車的屠夫踏步衝了上來。

    轟隆一聲巨響的撞擊造就出了一圈環形的氣浪,刮起了大片的灰塵。

    本該在撞擊中死去的豐舞雪卻已來到了醫生的麵前,低頭看著這終於真正錯愕的人。輕輕將吹亂的發撥到耳後,豐舞雪露出了清晰的臉。

    就在她的身後,魁梧的屠夫硬生生僵硬在地上,張開的雙手被兩隻漆黑的鎧甲手臂死死抓在了半空。

    隻有兩米五的尊嚴比屠夫小上了幾號,可就是這小上幾號的身軀,擋下了如同火車頭般衝鋒的屠夫。

    “我不會殺你,因為我是專獵惡魂的心韻師。也因為與其讓你輕鬆的死去,我更情願挖了你的心,讓你在痛苦中活活老死。”豐舞雪像春風般溫柔的笑著。

    “你還真有點像我一樣殘忍。”醫生昂首看著麵前的美人。

    “也許吧,但是我比你強。”豐舞雪話剛說完,本在僵持狀態的黑甲騎士動了。

    隻見他突然發勁,硬生生震開了屠夫的雙臂,尊嚴扭動著鎧甲的身軀收縮右拳,筆直一拳打在了屠夫的胸口,近一點的甚至能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而屠夫硬是飛離了地麵,像皮球般翻滾得一頭撞上了一輛警車。接住它的警車算是倒黴,車箱凹陷得如同被大象壓過一樣。

    “走了尊嚴,我們去結果了它。”毫不理會麵前的寄主,豐舞雪手握美工刀直接跳上了黑甲騎士的脊背。

    邁開大步的尊嚴比任何的戰馬更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透過屠夫傳到了醫生的心裏。

    恐懼能讓心鬼退卻,但惡魂卻會因為恐懼而變得更加狂躁。坐在地上的屠夫回身一手插穿了變形的警車,像丟石頭般投向了撲來的對手。

    借力躍起的豐舞雪從警車上方翻身而過,尊嚴則睡在了大地之上,滑行的由車下方而過。

    轉眼默契的一人一心鬼已來到了屠夫的身前,黑甲騎士像剛才一樣的揮拳,這次屠夫學乖了,雙手交叉胸前抵擋。

    而半空中落下的豐舞雪借尊嚴的拳頭再次向前跳起,躍過屠夫頭頂時,在其腦袋旁割開了另一道深見骨的傷口。

    痛苦讓屠夫慘叫的放鬆了防禦,黑甲騎士幾乎是無縫連接的直拳轟開了屠夫的雙手,又一次打在了同樣的地方,剛才斷掉的肋骨這次算是完全粉碎了。

    不過屠夫卻沒有飛出,扭曲的回身去找豐舞雪這更容易對付的目標。

    “找我嗎?我就在這!”毫不躲閃的屹立於屠夫身後,豐舞雪雙手握刀,直插進了屠夫的心髒部位。

    慘叫讓屠夫的身體都在抽搐,瘋狂地屠夫想攻擊,可正麵的黑甲騎士像寄生蟲一般跳起依附在了屠夫胸前,死死鎖住了它的雙手雙腳,讓它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豐舞雪加大力道的繼續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