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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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之地東部有一個窮困的村子,坐落在一處山腳下,村子裏的人靠著進山打獵為生。
有一天,兩個獵人上山打獵,尋覓許久都不見各種獵物的蹤跡,直至中午都一無所獲。似乎是走累了,兩人便找了一塊突起的岩石坐下,從懷中掏出類似於樹皮一樣的東西放入口中咀嚼。
其中一個滿臉胡須的中年男人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定,喝了一口皮囊裏的水將口中的食物咽下,說道:“小葉,跟不跟我去後山?”
小葉聞言麵有懼色,似乎非常忌憚的樣子,最終歎了口氣勸道:“虎子哥,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後山去不得!”
虎子拍了拍小葉的肩膀笑道:“你看你,別人說什麽你就信啊?我虎子第一個就不信這個邪!”
看了看小葉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便繼續說道:“跟後山有關的故事都是糊弄小孩子的,為的就是讓自家的孩子別亂跑。你看現在的你已經是個十七八的小夥子了,虎子哥是時候向你澄清這件事了。”
小葉聞言一臉苦笑得說道:“虎子哥你真當我還是小孩啊,村子裏鬧饑荒都這麽長時間了,有誰去過後山?”
見虎子哥無言以對的樣子,小葉繼續說道:“今兒要還是打不到獵物,咱就找些野菜或者野果回去,再撐些日子,我娘還在家裏等著我回去呢。”說完便起身要走。
“小葉,就當幫虎子哥一個忙。”小葉身後傳來虎子懇求的聲音,“你也知道,我家婆娘馬上要生了,現在急需食物來調養身體。我現在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若是入了冬,就更難辦了。”
小葉平日裏便與虎子關係好,何況這次還是事關嫂子,若是拒絕了,心裏也過意不去。
沉默了半晌,小葉回過頭看向虎子,認真得說道:“虎子哥,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這次你有難處,做兄弟的自然不能不幫。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我覺得有危險就要聽我的,立馬從後山上退下來。”
“好,好,都聽兄弟的。”虎子喜笑開顏,站起身走到小葉身邊,雙手搭在小葉肩上。
其實虎子叫上小葉一起去後山有著自己的打算。一來,獵人進山不能少於兩個,因為山裏的野獸經常會襲擊落單的獵人。二來,進後山是村裏非常忌諱的事情,據說會給整個村子帶來災難。
既然小葉願意跟自己一同前往,就不怕他事後把這件事給說出去。
後山,是一座巨大的山峰,整座山峰頂部常年雲霧繚繞。由於沒有人看過峰頂,所以很多人對此山峰產生無限的遐想。
有的說山峰上住著一位老神仙,而這位老神仙脾氣不好,不喜歡修煉的時候被人打攪,所以才放出狠話來嚇唬周圍的人。
也有的說這座山峰支撐著整個天,若是有人上去犯了什麽忌諱,整個天便會坍塌,世上的生靈都會慘遭塗炭。
第二天,天還沒亮,虎子跟小葉就悄悄得一起離開了村子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靜得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虎子跟昨天一比,腰上多出了一把虎皮腰刀,沉甸甸的。
小葉手持一柄長槍,跟虎子一樣背後掛著平日裏用來打獵的弓箭。
雖然小葉一萬個不情願,但是卻不得不陪著他的虎子哥一同進後山,畢竟他從來不做失信於人的事情。
“我們到了。”走在前麵的虎子突然停下說道,“先在這裏休息一會,等天再亮點我們就進山。”
小葉微微點頭示意,和虎子一樣坐在地上,但是長槍卻一直握在手中沒有放下。
此時的小葉已經盤算好了,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立馬喊住虎子哥跟自己一起下山。如果虎子哥不願意跟自己下山,那麽就算和他斷交,自己也要下山。自己的娘親就指望著自己活下去了,不能冒太大的風險。
雖然會冒一點風險,但隻要自己夠小心還是可以做到的,想到這裏,小葉心裏也有了些底氣了。
沒過一會,太陽從東邊的山峰上露出了小半個頭,天微微亮。
虎子率先起身,用商量的語氣麵帶微笑說道:“小葉,咱們出發吧,早點進去就可以早點出來。”
小葉深深得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擺了擺手就跟著虎子一同進了後山。
走著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小葉突然朝著虎子小聲說道:“虎子哥,你聽到了嗎?有鳥叫聲!”聲音裏掩飾不住興奮。
“這些畜生果然都躲到後山了,所以周圍的山上都沒一個活物。”虎子也壓低了嗓音說道。
似乎小葉也認可了虎子所說,繼續跟著虎子往前麵走去。
也許真如虎子所說,小半天時間,小葉肩上就已經掛著兩隻野兔和一隻色彩斑斕的山雞。
“虎子哥,這些夠我們吃上兩天了。”小葉壓低聲音在虎子身後說道。
見虎子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就繼續說道:“要不然我們今天先回去,等過兩天我再陪你來這裏。”
虎子這才停下腳步,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回道:“好,我們現在就下山。”
小葉微笑著答應了一聲,正打算回頭要走,虎子一把抓住小葉的手臂,緊接著說道:“別往來時的地方走了。那裏,我們從那裏下山。”虎子用手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小葉一下子就明白了虎子的想法,原來虎子想換條路下山,就是為了想在回去的路上再多打些獵物。
小葉沉默了一會,總覺得有些不妥,心裏七上八下的。一種說不出來的預感油然而生,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
似乎看出了小葉的為難,虎子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座後山跟周圍的山也沒什麽區別,不就是高了點,對我們來說陌生了點嗎。你看天沒有塌吧,老神仙也沒有拿著拂塵來趕我們吧,其實這些都是謠言,都是以訛傳訛才讓後山顯得詭異。”
小葉愣愣得看著虎子,一時無言以對,但還是站在原地沒有要跟虎子一起走的意思。
虎子搖了搖頭又說道:“我現在就從這回去,如果我們村子裏沒有出事,那我就把這裏的情況告訴村裏的村長楊老。他們其實也和我們一樣餓著肚子,但是又不敢踏入這片後山。倘若知道我們從後山下來,也許開始會責怪我們,但過不了幾天也會跟著我們一樣上這座山峰的。”
小葉看了看肩頭上的獵物,其實這點獵物也不夠他跟虎子分的,何況嫂子還有身孕,自己總不能要求將山雞平分,若是隻分到一隻山兔……
也許跟著虎子下山是個不錯的選擇,隻要再打到一隻相似的獵物,就可以跟虎子平分了,哪怕自己稍微少一些也無妨。
既然後山沒有當初想象中的那麽危險,若此時跟虎子鬧矛盾就不利於日後再跟他一起上山打獵了,畢竟虎子在村裏也是個響當當的獵戶,自己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想到這裏,小葉終於妥協了,咬咬牙道:“虎子哥,我跟你從這邊下山,也許後山真沒有那麽邪乎,但是咱們再打到一隻獵物就要盡快下山,堅決不要逗留,萬事以安全為第一。”
虎子拍了拍小葉的肩膀,點點頭,道:“你放心小葉,虎子哥絕對不會讓你身陷危險的,這後山哪怕沒那麽邪乎,必定有凶猛的野獸,盡快下山是對的。”
於是這倆人,你一句葉弟我一句虎哥,一同笑著往另一條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