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製造人腦膏

    剛行走不到半小時,突然前麵道路上方又有黑氣籠罩,太森又讓大家趕緊隱蔽，一群人都下坡隱蔽好，鬼車隊開過來了。這次的運送人頭的車隊比剛才的還長，羅東方和太森仍然在偷看，這次秋水和段子玉也找個隱蔽地方偷看。他們比先前膽子大了，他們看見開頭一輛車上有三個獄卒，中間那個是領頭的，衣著打扮與另兩個不同，長得也怪。

    除了青麵獠牙，頭頂還長兩隻大角，背上有雙翼。他說：“這兩天運送人頭十幾次，實在太累了，待會到了人腦加工廠，得問他們要一些人腦膏補一補。”

    “你說這個穿越辛苦啊！得多走兩倍的路程，咱們現在是公元七二九年，穿越到一九七六年的唐山，太辛苦啦！不過百萬人口的城市，頃刻間被夷為平地。 真是人間大災難。”左邊的鬼兵說。

    “他們報紙廣播說唐山地震的震級為七點八級，震中烈度為十一度。地震發生的地點是人口密集的工業區，發生的時間是三點 總共死亡二十四萬二千多人，重傷十六萬四千多人。”領頭的說。

    “你說外星人要咱們的人腦膏做什麽？”那鬼兵問。“外星人強調說要這批一九七六年人的人腦膏，配製什麽藥？大概也是做補藥，還要搞什麽人體試驗。”領頭的回答。“那他們是認為後世的人比我們現在的人聰明？”

    “大概是，這些機器都是外星人tí gòng的，我們地獄哪有這樣的機器？這樣對地獄是大有裨益的，我們地獄也要發展，要依靠外星人才能更快的發展。。“

    鬼兵的這些話，讓羅東方他們聽了感到莫名其妙，什麽穿越？什麽一九七六年？現在是七二九年，相差一千多年。什麽外星人？什麽人體試驗？

    車隊已經過完，他們還在想這些問題，秋水說：“這次一共過了三百多輛。”“怪不得拉不完的人頭？一共死了二十多萬人。太可怕了！“羅東方說。

    “不管他們說的什麽新名詞我們不懂，但要做人腦膏是真的，我們難道不可以去看看嗎？“梧桐說。太森想這樣會不會太冒險，羅東方也想會不會太冒險，但是心裏都想去看看。

    羅東方想了一下說：“既然來了一趟，不弄明白大家心裏放不下，還是去看看，不過很危險，不去的可以留下來隱蔽。“都想去，沒有願意留下的。羅東方說：”人多不方便，分兩組，太森、梧桐、段子玉、袁天鉞你們一個組，其餘我們一個組。“

    羅東方他們遠遠跟在鬼兵車隊後麵，走了很遠的路，看見麵積非常廣大的工廠，七八座巨大的枯骨山高聳在周圍，陰森而立。 

    無盡的骸骨漂浮在小河上，主要是人的頭蓋骨，滾滾而流的血河邊有雕像 ，那種雕像的腦袋非常大，沒有頭發，身子卻很細小，四肢無力的樣子，眼睛是人間人的兩倍大。不像地獄的形象。這是哪裏人的形象？羅東方想。

    來到一個大門前， 太森說：“待我yǐn xíng進去查看一番，你們隱蔽在外邊等候。”說著他念起咒語，將自己身體yǐn xíng，他進入大門，發現看門的兩個鬼兵正在裏麵玩耍一種擲骰子的遊戲，並沒有注意大門方向。

    向內走了十幾步，聽見機器的轟鳴聲，尋視四周並沒有人，隻看見遠處大玻璃櫥窗內有人好像是操縱機器的。他沒來得及多看，就遁出來告訴羅東方他看到的情況。

    悄悄進入，一定要注意隱蔽是關鍵，羅東方囑咐說。他們進入裏麵，但見這些機器高大如他們所住的樓房那麽高大，一個是主機的機器，上麵排滿一個個人頭，人頭排隊自動進入機器內，然後被用機器裏的部件剖開，挖出眼睛放進一個巨大的篩子裏清洗，那些人類無數的眼睛，在巨篩子裏滾動，被噴射的藥水消毒。

    秋水看著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段子玉覺得惡心難忍。羅東方咬緊了牙關，梧桐攥緊了拳頭。

    再看那些被剜出來的乳白色的腦漿，汩汩流進一個巨大容器中；頭蓋骨被清洗；耳朵也在被清洗，刮去油垢；臉麵上的皮肉也在被清洗，還有人的嘴唇，也在被清洗。哎呀！真是慘絕人寰！

    一些被清洗好的，都被一個巨大的傳送帶，送到上麵一層去。他們正準備上樓，這時另一個傳送帶上傳送下來一個人，這個人的外貌跟外麵小河邊上的雕像一模一樣，碩大的頭顱，沒有頭發，特大富有靈性的雙眼，四肢細弱。

    “這個人很異樣，不是咱們這個星球上的人，地獄裏也沒有這樣的人。你們考慮一下‘外星人’這個新名詞，是不是適合他？”羅東方啟發他們，他們都躲在一個巨大的罐子後麵。

    趙越說：“我的師傅他說他是天狼星人，說天狼星離咱們這裏很謠遠，這個我被雷劈後跟你們說過。我看見他們的宇宙飛船很大很特別，裏麵的東西咱地球上的人造不出來。”

    “由於我們一點都不了解，所以你那時說得沒法使我們相信，現在看到這個人，我倒是差不多相信了。還有獄卒說的話。”羅東方說。

    他們看見那個所謂的外星人，在操縱機器給攪拌桶裏的人腦漿加調料。趙越看著說：“鹽二斤，醬油一斤，糖三斤，醋半斤……”說了他在偷偷地笑，羅東方摸了他腦袋一下說：“這個孩子讓天狼星人鍛煉的很膽大。”

    趙越的話讓秋水輕鬆了一些，看見外星人添加完調料又被傳送帶送上樓了，他們就悄悄從樓梯上樓來。太森帶領梧桐、段子玉、袁天鉞走在前麵，羅東方他們略微拉開一些距離跟在後麵。

    太森看見那個外星人進了一個房間，就摸過去，把門梢梢推開一條縫，看見裏麵還有一個外星人，正在一個大鏡子一樣的儀器前操作。他對剛進來的外星人說：“從遠古的儲藏資料看，地球地獄曾經遭受一場大劫，是在四千五百年前，整個地獄罐滿了水。”“對那次我在金星探測站工作，親眼所見，一個宇宙文明對地球的洗劫，隻存活了少量的人。”外星人都說的是地球人的語言，看上去好像在地球存在了成千上萬年。

    太森不敢在這多停留，向後給梧桐做個手勢繼續往前走。走過一個長廊，聞到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再往前走幾步，看見這裏是一個烹煮房，最先看見一個大鍋裏飄浮著眾多人耳，看上去光怪陸離，震人心菲。

    太森順著靠牆的一個個大櫥櫃，以它們做掩護往中心走，回頭看見羅東方和梧桐跟在後麵，前麵有幾個地獄鬼怪在談笑風生，一個惡魔拿起小圓勺，從一器皿裏舀起一隻人眼，往嘴巴裏送，他邊咀嚼邊說：“唔！這次醃製的人眼味道好極了。外星人就是會吃，留下一些我們自己享用。”

    “哎----這次烹煮的人臉好！人家說吃羊羊臉最好吃，現在外星人說吃人人臉最好吃。”另一個鬼怪說著去那邊大鍋裏撈人臉。他們退回來，一直退到一個角落。“看來這是個烹煮房，再往上會有什麽呢？”梧桐問。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啦！”袁天鉞回答，太森看著羅東方，羅東方說：“上啊！都走到這裏了， 還猶豫什麽？”太森就帶頭上，又是一個長走廊，穿過長走廊看見的地方像是包裝房，都是機器操作，有許多打包好的玻璃瓶子，裏麵有人眼人耳朵。還有許多鐵皮罐，估計應該是裝的人腦，人臉什麽的。

    穿過包裝房，聽見隱約的歌舞之聲。一個很大的房間，窗戶都比較低，歌舞聲是從這裏傳出來的。趕緊低了頭彎著腰，來到窗前。

    羅東方聽出來奏的是《霓裳羽衣曲》 ，地獄竟然還有此情調，令他大惑不解。他小心翼翼地從窗帷縫隙間看進去，不禁大吃一驚，去年羅東方曾於內宴時見過《霓裳舞》 聽過《霓裳曲》，當時他想楊貴妃是霓裳羽衣舞最好的舞者，天下沒有人能與她相媲美，她是中國樂舞史上的璀璨明珠。可是眼前的事實 令他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裏的《霓裳羽衣曲》 更動聽，《霓裳羽衣舞》 更華美。

    霓裳羽衣曲表達了唐玄宗對月宮仙境的向往，是融歌、舞、器樂演奏為一體的著名唐代大曲，由散序、中序和曲破三部分組成，共三十六段。

    現在裏麵進行的是散序(六段)曲前的部分，裏麵的女人是外星měi nǚ，是相別於他們剛才見過的外星人的 ，外星女人的皮膚各種各樣，有灰色、白色、紅色、黑色人種，他想是個大雜燴，人種的雜燴。

    外星女人各拿樂器，在盡情演奏。這一段節奏自由，不歌不舞，隻有器樂演奏，所用樂器有磬、簫、箏、笛等。

    坐在大廳裏的有像人的；有像鬼的；有像所謂的外星人的。都圍繞大圓桌而坐，大圓桌上所謂的美味佳肴，無非是人頭的加工物。有高大瓶子裝的美酒。應該也是人血。他們興高采烈，趾高氣揚，享受人間最美的樂曲，人間最優美的舞蹈。

    現在是樂曲的中序階段，(十八段)又名拍序或歌頭，節奏舒緩，以歌為主，也可以邊歌邊舞，現在響起了外星女人的歌吼， 音域很寬廣美妙 。有一隊舞女出場了，她們有的明眸皓齒，姿質豐豔 ，有的窈窕素雅，舞姿活潑多變。

    欣賞舞蹈讓這些人心情舒暢， 他們個個狂態倍出，得意忘形。  唐玄宗《霓裳羽衣曲》這部得意的作品，倒讓外星人欣賞得不亦樂乎。  

    他想起了白居易的詩  …… 千歌萬舞不可數，就中最愛霓裳舞。

    舞時寒食春風天，玉鉤欄下香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