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驅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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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有異族名為食人,全族皆男性,身寬體胖,頭大如鬥,心如蛇蠍。其族人每至二十歲,則月夜出行強擄他族女性為其傳宗接代。母親分娩後則去其首,食其心,分屍投入海中。
如嬰孩為男則以血水沐浴,傳授邪術,收為族人。若嬰孩為女則投入甕中,以奇毒煉化,養七七四十九天為海童。
海童性毒無謀嗜血成性,尋常之人不可近身,隻有至親之人以血脈之力配邪術方可驅使。
——《南海誌》
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關上了,程胖子撩開後廚的遮簾,手裏端著個托盤來到白木身前。
“客官菜來了。”
三盤菜碼在桌子上,菜又焦又胡根本看不出是個什麽東西。當然這菜裏麵也被融入了真元,不過還有些別的東西。
白木拿起一雙筷子,夾起一口鬼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玩意兒。馬上就要放到嘴裏可卻停了下來。
“菜不和口味嗎”,黃胖子耷拉著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那到不是,我隻是好奇這菜裏和酒裏的真元你是怎麽讓被別人吃進去的。”
“不懂客官在說什麽。不過客官吃完應該就知道了。”
“可是這菜裏好像有毒啊。”,白木放下筷子揉了揉鼻子。
“死人就不怕毒了。”程胖子麵色陰沉的可怕。
bǐ shǒu斜掠,直奔白木麵門。“我程某人最喜歡死人了。”
兩道清風喧囂而起,一道擊飛了bǐ shǒu,一道像程胖子心肺襲去。
程胖子怪叫一聲,一個筋鬥躲過了這道清風。雙手掐訣,一股詭異的血色浮上程胖子的麵門。
黑煙四起,六道血色神符打在空中,把不大的酒館給封了起來。
“不知你是哪家的子弟。你今天死於此地入我程某人的腹,要怪就怪你修為尚淺卻還愛多管閑事。”黑煙中程胖子的聲音傳來。
白木手腕一翻,一把青魚飛劍出現在手中。一劍劈出,劍風卻被黑煙吞噬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這黑煙不簡單,不可輕舉妄動。白木心中暗道。
“沒用的,區區入道境的黃口小兒。今天就留在這裏吧。海童聽令,遇人則食。”黃胖子的聲音在黑煙中飄渺不定無跡可尋。
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在白木耳邊響起。白木一個側身,一道黑影閃過撕掉了白木半塊衣袖。
白木以神禦劍,青魚飛劍自成劍陣又擋下兩道黑影。緊接著劍隨意動收回手中,白木抬手一記清風震正好刺中了一道向他胸口襲來的黑影。
“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孩童般大小,手腳粗短向內彎曲,手指腳趾張的很開,仔細觀察還會看到一層灰撲撲的薄膜粘連其間。拱著腰,動起來像一隻被淹死的小鹿。
皮膚生滿毒瘡,兩指出的脖子上頂著個畸形的大腦袋,饅頭大小的眼睛,眼距拉的很開,鼻子豬一樣向上翻折,裂到耳根的大嘴裏是一排排細小的尖牙。
“怎麽樣,她好看吧。你劍尖上掛著的可是我的女兒啊。嗬嗬嗬”程胖子惡心的聲音從黑煙中傳來。
“海童?”白木看著掛在他劍上的海童,心中一陣惡心。連忙把還在不斷掙紮的海童從劍上甩下去。
海童落地還沒等她開始掙紮,幾道黑影竄了過去,將這個受傷的海童分食如肚。
“別害怕,他們不會吃你的。我會讓他們咬斷你的四肢,接著我會親手挖出你的心在你麵前吃下去。啊,美味的修行者的心髒啊。”
“那你就試試看吧。垃圾。”白木看過南海誌,知道他麵對的是什麽東西。不過他的心中沒有害怕,而是興奮,挑戰死亡的興奮。
因為修行齊天而於他人不同的經脈中真元歡快的奔湧,把力量送到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齊天之人,破道而行。區區南海異族怎能阻我。
白木又掏出兩把青魚飛劍,飛劍離手懸於白木身周。如果暮秋在這裏一定可以看出,白木這三把劍已經有了一絲她那晚對小兔子使出的劍陣的意味。
閉目凝神,一把飛劍如雲中之龍,大氣磅礴,劍光奪目,不斷攻擊著那六道血色神符。
第二把劍則如林中飛鳥在黑煙陣法中不斷穿插尋找著程胖子的位置。
第三把劍被白木那在手裏,格擋著海童一**的進攻。
“以血煉陣,八方之魔匯於我身,海童弑心。”
隨著程胖子的咒術,這些海童開始哭了起來。怨毒,憎惡,負麵的情緒如波濤巨浪般衝擊著白木的心神。
我想回家。海裏好冷。魚真好吃。爸爸在哪?人肉也好好吃,還想吃更多,吃更多。吃掉所有人,吃掉爸爸,吃掉媽媽。嗬嗬嗬。
這是海童的聲音?海童的哭聲像刀子一樣刮著他的心。而且海童的動作變得更快了,一個疏忽一隻海童咬住了白木的手臂。
“找到了。”不過就在這一刻白木笑了,齊天訣帶來的渾厚的真元匯聚一處,大喝一聲,真元崩開了咬住白木手臂的海童。
另兩把飛劍如燕雀歸巢般回到白木身邊,白木以身禦劍,帶著一道清風向一處黑煙刺去。
白木找到了程胖子的藏身之處。
“囚龍劫,定仙魔。”黑煙散去程胖子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