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回 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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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平來了後問:“宋大哥,你找我什麽事?”宋江說:“你把李俊兄弟抓起來了?”董平說:“他縱容他女兒打我,你看,我的頭都被他打破了。我一時生氣,就把李俊抓起來了。”宋江說:“你好糊塗!木蘭是你的晚輩,你是他的長輩,你怎麽能跟他斤斤計較?他做的再不對,你也不能把李俊兄弟抓起來呀。就算李俊兄弟不講理,你可以找我來評理啊,你怎麽可以隨便抓人呢?馬上把人放了。”董平說:“是。”宋江說:“現在就去放人。”董平說:“是。”急忙退下去了。

    宋江說:“馬上就會把李俊兄弟放了,沒事了。”我說:“多謝宋大哥,還是宋大哥英明。”宋江說:“你是誰?怎麽我沒見過你?”我說:“我叫冀楨,我和燕青哥哥是朋友,我這次來是投奔他的。”宋江說:“燕青,他是誰?怎麽沒聽你提起過他呢?”燕青仔細看了看我說:“哦,我想起來了,以前在大名府的時候確實見過幾次。隻是關係不熟,所以一直沒有想起來。”我說:“這不兄弟混不下去了,所以想跟著燕哥哥混口飯吃。燕哥哥,等會兒喝酒去,我請客。”燕青說:“你遠道而來,應該是我給你接風洗塵。”我說:“燕哥哥客氣了,希望燕哥哥以後多提拔小弟。”燕青說:“都是跟著宋哥哥幹的,我們以後跟著宋哥哥立了功,自然少不了封妻蔭子。”我說:“還望宋哥哥多多提拔小弟。”宋江說:“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虧待弟兄們的。”我說:“多謝宋哥哥。我還要去看李俊哥哥,我先告退了。”宋江說:“兄弟慢走。”燕青說:“冀哥哥剛來不認識路,我帶你去。”我說:“多謝燕哥哥。”

    我倆走到外麵,燕青見四周無人,便問:“這位大哥,我們以前似乎並不認識啊。”我說:“以前是不認識,我是受一個朋友所托,來給你送信的。”燕青說:“朋友?什麽朋友?”我說:“你朋友就在城裏,想見他也很容易,隻是他不方便來見你。你什麽時候去見他?”燕青說:“我和他是有緣無分啊,見了也是空多思念。”我說:“不好意思,這封信我看過了,他說他想和你私奔,到一個別人永遠找不到的地方。”燕青說:“我哪裏配得上人家?哦,對了,我們去看看李俊哥哥吧。”我說:“好。”

    見了李俊,李俊躺在床上,李木蘭在一邊哭個不停。旁邊還有陳麗卿、童猛和四個男子。一個男子說:“我已經為李哥哥包紮了傷口,所幸沒有傷到要害,李哥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李俊說:“多謝神醫。”陳麗卿見我來了,便問:“表哥,你來了?”我說:“怎麽回事?董平打的?”陳麗卿點點頭。李俊說:“都怪小女不懂事,連累了大家。”我說:“這董平下手也太狠了!你們到底還是不是兄弟!”李俊說:“這事怪我沒管教好小女,不怪董哥哥。”

    我對李木蘭說:“看見了吧?學什麽狗屁的替天行道,你就這個下場!”李俊說:“住口!不許胡說!這事已經過去了,誰也不許再提。”一個人說:“在下石秀,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說:“我叫冀楨,是燕青哥哥的朋友。”石秀說:“幸會幸會。”李木蘭說:“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爹,混江龍李俊。這位是拚命三郎石秀石叔叔,剛才已經自我介紹了。這位是浪子燕青燕叔叔。這位出洞蛟童威童哥哥,這位是翻江蜃童猛童二哥哥,這位是催命判官李立李哥哥,這位是神醫安道全安哥哥,這位是女飛衛陳麗卿陳姐姐,這位是冀楨冀哥哥。你沒綽號嗎?”我說:“我的綽號是小白龍。幸會幸會。”

    安道全說:“李哥哥多多休息,我就先告辭了。”李俊說:“多謝神醫,神醫慢走。”燕青說:“李哥哥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冀哥哥,我先走了,以後有空喝酒。”我說:“燕哥哥慢走。”石秀說:“李哥哥,你先休息吧,我也走了。”李俊含著淚說:“多謝石哥哥剛才以死相救。他日用得著李俊的時候,李俊結草銜環,以死相報。”石秀說:“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李哥哥言重了。李哥哥先休息吧,我先走了。”李俊說:“石哥哥慢走。”李俊說:“木蘭,送送你石叔叔。”石秀說:“不用了,你還是照顧你爹吧。我走了。”

    童猛說:“李哥哥,這董平太欺負人了,他根本就不拿咱當兄弟。”李俊說:“住口!你們再挑撥離間,我扒了你們的皮!”我說:“我們隻是說說,你就要扒我們的皮。董平把你打成這樣,你怎麽連個屁也不敢放啊。”李俊說:“你……是木蘭先打的人。”我說:“對,是木蘭先打的人,因為木蘭吃飽了撐的,學什麽狗屁的替天行道!”李俊說:“你……給我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殺了你。”我說:“你這麽厲害,你怎麽不去殺了董平?被董平打了,回來拿我們出氣。算什麽英雄好漢!你就活該沒被董平打死。木蘭,我們走。讓你爹在這好好反省反省。”

    我拉著李木蘭和陳麗卿走了出來,童威等三人也跟著走了出來。正巧遇到宋江走了過來。宋江說:“李俊兄弟呢?”我說:“被董平打了,躺在床上起不來。”宋江說:“不可能!”說著,就走了進去。

    宋江說:“李兄弟,你這是怎麽了?真的是被董平打的?”李俊說:“這事不怪董哥哥,隻怪我教女無方,先打了董平。”宋江哭著說:“李兄弟,你受苦了。董平怎麽能這樣,我讓他來給你道歉。”李俊說:“不用了,沒事。”宋江說:“你看過醫生了嗎?”李俊說:“神醫給我看過了,說我沒傷到要害,隻要休息幾天就好了。”宋江說:“傷在你身,痛在我心!董平下手太狠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我讓他來給你道歉。”李俊說:“不用了。”宋江說:“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讓董平明天來給你道歉。”李俊也哭著說:“得哥哥如此厚愛,李俊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宋江出來後對我們說:“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李兄弟。董兄弟太過分了,我一定讓他來給李兄弟道歉。”我們點點頭。

    宋江走後,童威說:“要是每個人都像宋哥哥這樣就好了。”我哼了一聲說:“把人打了,過來道個歉就完了?”童威說:“那你說怎麽辦?”我說:“就算不打幾大板,也得關一兩個月吧。”童猛說:“那我們能怎麽辦?”我說:“跟著宋江打仗,隻是去送死,我們能得到什麽?要不我們回揭陽嶺逍遙快活。”童威說:“李哥哥不同意怎麽辦?”我說:“木蘭。你回揭陽嶺嗎?”李木蘭說:“我跟我爹在一起。”我說:“我是先讓你回揭陽嶺,然後再想法讓你爹回去。”李木蘭點點頭說:“好。”我說:“你們先準備準備,我們過幾天就走。”

    這時,隻聽見一個人說:“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們扭頭一看,原來是燕青。燕青說:“是誰派你來的,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麽?”我說:“我看李俊哥哥被董平打成這樣,我氣不過。”燕青說:“宋公明自有公道的。”我說:“有狗屁的公道!董平打了人,就叫他過來道個歉就完了?”燕青說:“如果你覺得不公平,你可以去跟宋公明哥哥去說。你最多應該聯合大家去給找宋公明哥哥討個公道,你怎麽能教唆大家逃跑呢?你還沒去找宋公明哥哥你就知道宋公明哥哥不公道嗎?”我說:“我不敢去說,不知燕哥哥肯替李哥哥討回公道嗎?”燕青說:“你教唆他們逃跑,可是伶牙俐齒的。別人沒辦法,你也一定會有辦法的。今天這事就叫過去了,我不希望有下次。如果被我發現了下次,我肯定會舉報你們的。告辭了。”說完,轉身走了。

    李木蘭說:“走,去找宋伯伯,給我爹討回公道。”我說:“你爹你都說算了,我們再折騰也是沒用的。”李木蘭說:“我爹就這樣被董伯伯打了,得想法幫我爹出口氣。”說:“其實呢,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借助外界的力量。如果真要借助外界的力量,我們就無法再呆在梁山了。”李木蘭說:“難道就這樣算了。”

    我說:“我困了,先睡覺吧。明天再說,明天再說吧。”李木蘭說:“我給你們準備了兩間客房,倉促之間,沒準備齊全,希望你們不要見怪。”我說:“見什麽怪?比睡破廟強多了。”

    我來到客房睡覺,陳麗卿也跟了進來。我說:“你不去睡覺,你跟著我幹嘛?”陳麗卿說:“表哥,我要跟你一起睡。”我說:“我是你表哥,必須分房睡。”陳麗卿說:“表哥,咱倆成親了。”我說:“聽我話,分房睡。要不明天你就走。”陳麗卿流著淚說:“表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說:“好了好了,乖,別哭了。聽不聽我話?你在這個屋睡,我去那個屋睡。我知道了,你最乖了,聽話。”說完,親了陳麗卿的臉一下。我把陳麗卿哄睡著了,才去另一個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