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回 奉旨討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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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正香的時候,被李木蘭叫醒了。我說:“什麽事?”李木蘭說:“起床了。”我說:“我太困了,再讓我睡會兒。”李木蘭說:“宋伯伯他們都站在軍營門口等著呢,不知道誰要來。”我說:“管他誰來呢?跟我沒關係,我再睡會兒。”李木蘭說:“那你陪我去開封府玩。”我說:“我困,明天再去吧。”李木蘭把我被子掀到一邊說:“快起來。”我說:“哎,你幹什麽?我沒穿衣服,你也不害臊呀?”李木蘭說:“害什麽臊呀,童哥哥他們的,我都見過。起來啦。”我說:“你這麽喜歡看男人光著身子?”李木蘭拿著被子就往我腦袋上按。我急忙掙紮著爬起來說:“你幹什麽?會把我燜死的。”李木蘭說:“叫你起床呀,你起不起來?”我說:“真是怕了你了,你先出去,我穿衣服。”李木蘭說:“我出去了,你肯定就不起來了。你都被我看過了,還怕什麽?趕緊起來。”我隻好穿上衣服。
我倆和陳麗卿悄悄來到軍營門口,隻見宋江等人站在軍營門口,似乎在等什麽人。陳麗卿說:“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呢?”李木蘭說:“他們從辰時一刻就開始等著了,現在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陳麗卿說:“我們過去問問,他們在幹什麽。”我說:“你傻呀,你過去了,肯定讓你一塊站著。”李木蘭說:“一百單八將,除了我爹受傷起不來,別人都到齊了。”我說:“別管他們。我們從hòu mén出去。”李木蘭點點頭說:“嗯,跟我來。”
我們仨又去到開封府逛街。到了開封府,他倆似乎就把我忘了,玩得興高采烈,我累得都快走不動道了。看來,女孩喜歡逛街是從古代就有的。到了中午,吃了午飯,他倆還要商量著去逛街。我說:“對了,宋公明哥哥他們肯定是在迎接什麽人,梁山肯定要發生什麽大事了,我們要不先回去看看。”李木蘭說:“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怎麽能回去呢?到晚上回去,再問他們一樣。”陳麗卿點點頭說:“就是。”我說:“我實在是累得走不動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表妹,你最聽表哥的話了,我們回去吧。”陳麗卿說:“木蘭姐姐,要不我們回去吧。表哥實在是累得走不動了。”李木蘭說:“瞧你這點出息,我還一點事沒有呢,你一個大男人累得走不動了。”我說:“我求你了,咱們回去吧。”
李木蘭想了想說:“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說:“行,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李木蘭說:“董伯伯把我爹打成那樣,我想讓你幫我出口氣。”我說:“你爹不同意,這不是沒辦法嗎?”李木蘭說:“不行,你得想個辦法。”我說:“這事確實難辦。首先,咱不能出麵。董平連你爹都敢打,更別說咱了。得想個辦法,讓他撞到宋太公的槍口上。”陳麗卿說:“什麽是槍口?”我說:“我是打個比方,讓董平犯錯犯在宋太公手裏。”李木蘭說:“怎麽想辦法?”我說:“這個不能著急,現在就是有辦法也不能幹。你現在對付董平,董平肯定知道是你對付的他。”
回到軍營,宋江等人還站在軍營門口等著。李木蘭說:“不會吧,這都已經申時三刻了,還在這兒站著呢?”陳麗卿說:“表哥,我們過去問問他們吧。”我說:“不行,現在過去就是找死呢。我們還從hòu mén進去。”李木蘭說:“他們得站到什麽時候?”我說:“別管他們了,咱們走。”李木蘭說:“我想知道他們得站到什麽時候。”我說:“得站到天黑。從早上一直站到現在,那還不站到天黑啊。”
這時,隻聽見李逵說:“大哥,這他娘的得站到什麽時候。”宋江說:“鐵牛,不要著急,天使馬上就到了。”李逵說:“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從早上就說馬上就到了。這都快晚上了,還沒到呢。午飯還沒吃呢。”宋江說:“鐵牛,我們現在是為朝廷效力,以後報效祖國,就能封妻蔭子。”李逵說:“這是什麽狗屁朝廷!大哥,咱們反了吧。給這狗屁朝廷賣命隻會讓咱在這兒喝西北風。”眾人紛紛說:“大哥,反了吧,反了吧。”宋江說:“住口!誰要是敢造反,我就殺了誰!兄弟們啊,我們馬上就成為朝廷的棟梁了,高官厚祿、錦繡前程就在我們眼前,隻要再堅持一下就行了。我們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死都不怕,還怕站一天嗎?”眾人議論紛紛。
這時,宋江看見前麵一隊人馬出現,宋江說:“大家快看,天使來了,天使來了。大家都站好,大家都站好。”眾人紛紛站好。隻見十餘人騎馬走了過來。我說:“領頭的這個是誰啊?”陳麗卿說:“他就是童貫。”
童貫走到軍營,並未下馬,說:“聖旨到。”宋江等人跪下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童貫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山東宋江及其將士不尊王法,縱兵擾民,依律當斬。念及初歸朝廷,不知王法,特另其戴罪立功,收服江南反賊方臘。如勝,則封官進爵,如不勝,則兩罪並罰。欽此。”宋江說:“臣領旨。”
李逵說:“童貫,我們打敗遼國,一文錢都沒賞我們,還想罰我們。這是為什麽!”宋江說:“來人,把鐵牛拉下去!”兩個士兵上來,把李逵拉了下去。李逵邊走邊罵:“什麽狗屁朝廷!童貫,別讓我逮著你。讓我逮著你,我把你剁成肉醬!”
宋江說:“山野村夫,不知禮數,還望恩相海涵。”童貫說:“宋江,我來的時候,有人就跟皇上說,宋江一夥人,不知禮數,反複無常,不可重用。我就跟皇上說,宋江投降朝廷,而且打敗遼國,自然就是忠義之士。他要想反,早就反了,到了現在,他肯定不反。”宋江說:“恩相明鑒。”童貫說:“所以,我向皇上保舉你剿滅反賊方臘。到時候,封官進爵,你就是朝廷棟梁。”宋江說:“多謝恩相。”童貫說:“我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宋江說:“小臣已略備酒席,恩相用過膳再走也不遲。”童貫說:“不了,我還有事,告辭了。過了年,正月十六,就去征討方臘,我是三軍統帥,早上辰時一刻在我營前集合,你可別誤了出征的時辰。”宋江說:“請恩相放心,絕對不會耽誤出征的時辰的。”童貫說:“這馬上就過年了,這一個月你給我消停點。要是你的士兵再出去惹事,我可保不了你。”宋江說:“請恩相放心,我絕對對他們嚴加管教,保證不再惹是生非。”童貫說:“哦,對了,你出征後,你爹恐怕沒人照顧,不如就讓他先住在我的府內。我府內傭人多,絕不會虧待你爹的。”宋江說:“出征前,我就把家父送到府上。”童貫轉身走了。
武鬆說:“大哥,不能答應他呀。”眾人紛紛說:“是呀,不能答應他。”宋江說:“大家看到沒有,隻要我們剿平方臘,大家就可以封官進爵。我們的苦日子到頭了!”
我急忙走過去說:“宋大哥,不能答應他。”宋江說:“我們馬上就當官了,為什麽不能答應他?”我說:“打方臘會死人的。”宋江說:“我們打遼國就沒死人。”我說:“死了,我們也死了很多弟兄。”宋江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說:“宋大哥,你沒看見剛才童貫那副模樣嗎?讓兄弟們從早上等到傍晚,到了軍營連馬都不下,你跟著他去打方臘,他能瞧得起你嗎?”宋江說:“你懂什麽!我們是朝廷的兵,不是童貫的兵。怎麽能因為童貫就背叛朝廷呢?”吳用說:“宋哥哥,現在童貫是我們的上司,我們不能得罪他。應該結交童貫,防止他為難我們。”宋江說:“軍師果然聰明過人,一語驚醒夢中人。馬上準備厚禮,我要去謁見童貫。”吳用說:“是。”宋江說:“兄弟們,大家請放心。我現在就帶著厚禮去謁見童貫,以後他就不會為難我們。等我們跟著童貫剿滅方臘,我們就封官進爵,前程無量。我希望沒出征的這段日子,大家不要出去惹事。你們胡作非為,就會給奸臣們口實,就會毀了我們的錦繡前程!”
我說:“宋大哥,你不能讓令尊去童府當人質。”宋江說:“你懂什麽!我送我爹去童府,隻要我不謀反,我爹就是安全的。哼!”說完,轉身和吳用走了。
我說:“大家看到沒有,童貫是怎樣對待我們的。我們跟著童貫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們不能打方臘,我們應該和方臘聯合起來,平分宋朝的這萬裏江山。”燕青用手按住我的肩膀說:“兄弟,不許亂說。”我說:“我沒有胡說。”燕青說:“現在你幫我給那個人送封信吧。”我說:“真的,不能去打方臘,我們應該和方臘聯合起來。”燕青說:“你還胡說。”我急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