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回 敲詐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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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無法說服宋江,隻好和陳麗卿出來,半路上遇到了朱武。朱武說:“冀哥哥,你不要再勸宋哥哥了,根本不行的。惹怒了宋哥哥,恐怕你性命難保啊。”我說:“真不知道為什麽宋哥哥現在非要招安,放著大好的機會不用,偏偏去和方臘打仗。”朱武說:“要是在沒招安前,你這辦法還可行。現在這個辦法不可行了。”我疑惑的說:“為什麽?”朱武說:“為了招安,把梁山建好的山寨都拆了,人也散了大半,那些糧食、金銀珠寶也都散給了周圍的縣鎮。我們現在吃的是朝廷的餉糧。你說的辦法萬一不可行,不出半個月,我們這些人就都餓死了。我們現在就像那犁地的牛,被人牽著鼻子走啊。”我說:“那當初你也沒勸宋哥哥?”朱武說:“我勸了,宋哥哥和吳哥哥堅持要招安,根本不聽我的呀。”我說:“這是狗屁的招安。招安就應該堅持我們人一直在梁山,朝廷一個也不能動。給我們錢和糧食,我們就不找事。不給錢和糧食,我們就去別的地方搶。這樣,朝廷就會任由我們擺布。我們出了梁山,隻能任由朝廷擺布。”朱武點點頭說:“你說的何嚐不是這個道理呀。”
我說:“就算我們打贏方臘,我們也得不到什麽好處。要不我們出去另立山頭?”朱武歎口氣說:“宋哥哥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怎能在這個時候背叛他?等打完方臘再說吧。”我說:“打完方臘,我們都死了。”朱武說:“生死有命吧。”我說:“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就真的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擺布?”朱武說:“話不能亂說,小心隔牆有耳。我還有事,我先告辭了。”我說:“你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陳麗卿問:“表哥,我們去哪兒籌款?”我說:“你先女扮男裝,我帶你去個地方。”陳麗卿打扮成男子,然後找了輛馬車,陳麗卿駕車,我們去找李師師。
鴇母說:“兩位大爺,裏麵請。我們這裏的姑娘又聰明漂亮又知書達理,我把姑娘們叫出來,你看看你喜歡誰。”我說:“我找李師師。”鴇母說:“真不巧啊,李師師現在正接客呢,要不你換一個吧。”我拿出一錠銀子遞給鴇母。鴇母說:“兩位大爺這邊請。”陳麗卿拉拉我的袖子說:“表哥,我們走吧。”我說:“沒事。別怕。”
到了李師師房間,我又拿出一錠銀子給鴇母。鴇母急忙笑著轉身出去了。李師師說:“是你?信送到了嗎?”我說:“我沒路費了,想借你點路費。”李師師說:“你不是說,不敲詐我嗎?你要多少?”我說:“一萬兩。”李師師說:“什麽?一萬兩?我哪有那麽多。”我說:“你這麽個大紅人,能沒有一萬兩銀子?”李師師說:“你給兩天時候,我找姐妹們給你湊。”我說:“就現在要。”李師師說:“明天。”我說:“現在。”李師師拿出一個xiāng zǐ說:“我的家私都在這裏了。你給我留點行嗎?”我打開一看,是各種金銀珠寶。我合上xiāng zǐ說:“拿走。”李師師說:“你給我留點。”我說:“你的命我就留給你了。”李師師說:“那封信呢,你給我吧。”我說:“給了你那封信,我就出不去這個門了。我們走。”表妹搬著xiāng zǐ跟著我出來了。
鴇母說:“哎,你們這是幹什麽呢?師師,發生什麽事了?”我說:“是他欠我的。”鴇母說:“師師,這是怎麽回事啊?”李師師說:“他是我的表親,我祖上欠他的錢,他來要賬來了。”
陳麗卿把xiāng zǐ放在馬車上,我們駕著馬車先在城外轉了一圈,發現沒人跟蹤,才回到軍營。
我們去找湯隆,我說:“這些錢夠嗎?”湯隆笑著說:“怎麽這麽多錢?你們從哪兒弄的錢?”我說:“你就說夠不夠。”湯隆說:“夠,夠,用不完。這是四百兩金子和一千兩銀子,夠了。”我又拿了兩錠銀子遞給湯隆說:“給你買茶喝的。”湯隆推給我說:“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我說:“我要的wǔ qì著急用,又要質量好,自然應該多掏些錢。收下吧,沒事。”湯隆說:“謝謝冀哥哥。你這錢不是搶的吧?現在朝廷和宋哥哥對我們查的很嚴,要是你這時候犯案,恐怕會惹禍上身。”我說:“放心,絕對不是。就算是,我也絕不會說到你這兒銷贓。”湯隆說:“那謝謝冀哥哥,改天我請你喝酒。”我說:“把我交給你的任務辦好了,是我請你喝酒。我先走了。”湯隆說:“冀哥哥慢走啊。”
我看了看xiāng zǐ,金子銀子基本拿沒了,隻剩一些金銀首飾。我說:“走,去找燕哥哥。”
燕青說:“冀哥哥、陳姐姐來找我有什麽事?”我說:“叫他們出去。”燕青說:“你們先出去。”幾個士兵就退出去了。燕青說:“什麽事?”我打開xiāng zǐ說:“你猜這是什麽?”燕青說:“你huì lù我?不會,huì lù我不用這麽多錢。你想讓我huì lù盧哥哥?”我說:“恭喜你回答錯誤。再猜。”燕青說:“不是huì lù盧哥哥,那會是什麽意思?我猜不出來,冀哥哥還是別賣關子了。”
我說:“你先猜猜,這銀子是哪兒來的。”燕青變了臉色說:“你搶的?shā rén沒有?現在宋哥哥對這事管的很嚴,你麻煩大了。”我說:“那我找你來什麽意思?”燕青說:“什麽意思?你肯定是想拉我下水。你倆現在就走,你倆再不走,我就去找宋哥哥舉報你們。梁山不能毀在你們手裏。”我說:“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拉你下水用這麽多銀子?”燕青說:“你到底什麽意思?你就別賣關子了。”
我說:“這是我敲詐的一個měi nǚ的,不過我用了一部分。”燕青說:“誰?你是說李師師?”我說:“燕哥哥果然聰明。”燕青說:“那你找我來是什麽意思?”我說:“我現在是不敢送回去了,請你送回去唄。”燕青說:“我不去。”我說:“那好,反正我缺銀子用,這些我就先用著了。”燕青說:“你……我快被你氣死了。”我說:“你告訴李師師,銀子我用了一部分,以後會還他的。告辭了。”燕青說:“等一下。”
我說:“燕哥哥還有什麽事?”燕青說:“你陪我一起去。”我說:“我剛敲詐了人家一大把銀子,我再去找他,不是自投羅網嗎?”燕青說:“我一個人不敢去。”我說:“有多少人陪著我,我也不敢去啊。”燕青說:“你不去我也不去。”我說:“好吧,誰讓咱倆是兄弟呢,我就陪你去一次吧。”
鴇母說:“怎麽又是你?你來幹什麽?”我說:“我還來找李師師。”鴇母說:“李師師出去了。”我不說話,直接往上麵走。鴇母急忙大喊:“師師,剛才那個人又來了。”李師師推開門,見了燕青,愣住了。我說:“愣著幹啥,先屋裏坐。”
來到屋裏,我說:“李姐姐,我沒錢花了,從你這兒拿了點銀子,也給你剩了點。這銀子算我借你的,等我有錢了還你。”李師師含情脈脈的看著燕青不說話。我說:“哦,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拉著陳麗卿往外走。燕青說:“我和他一起來還銀子的,我也走了。”李師師說:“站住!”我說:“人家叫你過去呢。”說著,推了燕青一把,把燕青推到李師師跟前。
李師師急忙抱住燕青。燕青推開李師師說:“哦,我還有事呢,我先走了。”李師師說:“帶我一起走。”我和陳麗卿趁機走了出來。
我倆剛回到馬車上,屁股還沒坐熱,燕青就回來了。我說:“這麽快你就回來了,你不會是快男吧?”燕青說:“你胡說什麽。”陳麗卿說:“什麽叫快男?”我說:“今天晚上我告訴你。”燕青說:“我跟他說了,我要去跟方臘打仗了,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一定帶他遠走高飛,到一個人沒有別人的世外桃源。”我說:“不如現在就帶他走,省的萬一打方臘死了,留下遺憾。”燕青說:“你又在挑撥離間。梁山這麽多兄弟,我怎麽丟下他們,一個人跑了。”我說:“表妹,駕車,我們回家。”
回到軍營,和燕青分別後,陳麗卿換回了女裝。我拿出個項鏈說:“怎麽樣?漂亮嗎?”陳麗卿說:“表哥,給我的?”我點點頭。陳麗卿說:“表哥,隻要是你給我的,就漂亮。”我說:“過來,我給你戴上。”陳麗卿羞紅了連走到我麵前。我給陳麗卿戴上項鏈後說:“表妹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陳麗卿害羞的撲到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