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回 項鏈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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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慧娘走了進來,見我倆抱在一起,急忙退了出去。我倆見狀,急忙整理好衣服。我說:“崔慧娘。”崔慧娘說:“在。”然後走了進來。崔慧娘說:“我剛才什麽也沒看見。”我說:“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崔慧娘說:“我叫姐妹們各自拿著wǔ qì去其他軍營換,結果隻換回來二三十個。”我說:“行,沒事。換回來一個也好。”崔慧娘說:“那我沒事了,我先出去了。”我說:“這裏有沒有兵書,給我找幾本。”崔慧娘說:“沒有。”我說:“那你能不能幫我借幾本。”崔慧娘說:“好好。”急忙出去了。
陳麗卿急忙撲到我懷裏說:“表哥,他出去了。”這時,隻聽見一個女的說:“陳mèi mèi在家嗎?”我說:“你看,又來了。”陳麗卿急忙站好。我說:“在家。誰呀?”
一個shǎo fù進來說:“陳mèi mèi呀,聽說宋哥哥封你做了個校尉,恭喜你呀,我是來給你賀喜來了。”我說:“謝謝。敢問姐姐芳名?”shǎo fù說:“我叫宋玉蓮。現在我是宋公明哥哥的偏房。你看看我現在,穿金戴銀,這手鐲、這項鏈、這衣服,都是宋哥哥給的。我在這裏什麽也不用幹,就什麽都有了。你們拚死拚活的,還什麽都沒有。”我說:“行了,你不要說了。我表妹已經定親了。”
宋玉蓮說:“我隻是一個偏房。陳mèi mèi嫁過去可是正房,那可比我富貴的多。是不是呀,陳mèi mèi?”陳麗卿說:“我已經定親了,我是不會嫁的。”宋玉蓮說:“嫁給誰呀?能比上跟著宋哥哥?”我說:“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把你打出去。”宋玉蓮說:“哼!不知好歹。”我說:“實話跟你說吧,追求我表妹的也不計其數,朝中權貴也有二三十人。我要是真想憑借表妹來換取榮華富貴,也輪不到宋江。我也不會到這梁山來。我來梁山就是因為,我不願意把表妹許給他們,得罪了他們,走投無路才來梁山的。”宋玉蓮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陳麗卿說:“表哥,我們離開這裏吧。我怕……”我說:“放心吧。有我在,什麽都不要怕。”
這時,李木蘭進來說:“冀哥哥,陳姐姐,你們也不找我去玩了。”我說:“今天早上剛從你家出來,你就說不找你玩了。現在我們有事幹,也不能經常找你去玩了。”
李木蘭看見陳麗卿新帶了一個項鏈,便說:“陳姐姐的項鏈真漂亮,我也要。”我說:“你讓你爹給你去買。”李木蘭說:“不,我就讓你給我買。”我說:“好,等我過幾天看到好的了,就給你買。”李木蘭說:“我現在就要。”我說:“你現在要,上哪兒給你找去呀?”李木蘭說:“我們出去買。陳姐姐,我們去逛街好不好?”陳麗卿說:“好呀。表哥,我們一起去逛街吧?”我無奈的點點頭說:“好吧。”
我們仨來到街上,我又趁機偷了幾個人的錢袋。李木蘭說:“這裏有個銀樓,我們進去看看。”
店小二說:“幾位客官要點什麽?”李木蘭說:“把最好的項鏈拿來。”店小二拿出一個項鏈說:“客官,你看這個怎麽樣?”我說:“多少錢?”店小二說:“一千五百兩銀子。”我說:“太貴了,有沒有便宜點的。”店小二又拿出一個說:“這個怎麽樣?一千兩銀子。”我說:“還有沒有再便宜點的?”店小二說:“你要多少錢的?”我說:“一百兩左右的吧。”店小二撇撇嘴說:“沒錢裝什麽大爺。”李木蘭說:“喂,你怎麽說話呢?嘴給我放幹淨點。”店小二拿出一個,沒好氣的說:“這個怎麽樣?九十五兩銀子。”我問:“木蘭,這個怎麽樣?”李木蘭說:“我們換一家店吧。”我說:“你換一家店也是這樣。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吧。”李木蘭說:“好吧,我就要這個了。”
我付了銀子,轉身要走。旁邊有個shǎo fù帶著兩個家丁正在挑首飾。shǎo fù說:“慢著。”我說:“什麽事?”shǎo fù說:“你這項鏈哪來的?”我說:“這不我剛買的嗎?”shǎo fù指著陳麗卿脖子上的項鏈說:“我是說這個項鏈。”我說:“前兩天從一個地攤上買的。”shǎo fù說:“前兩天?你撒謊。這個項鏈是我前天夜裏丟的。”我說:“你這人真不要臉。見我的項鏈好看,就說你的。”shǎo fù說:“我是蔡少保的夫人,是蔡太師的兒媳婦,這個項鏈是神宗皇帝賞賜我祖父的。我出嫁時,我母親給我的嫁妝。這是番邦的貢品,全世界隻有一個,我豈會認錯?”我說:“你真不要臉。仗著是蔡太師的媳婦,就說別人的東西是你的。”宋氏說:“給我拿下。”兩個仆人要過來捉我,被陳麗卿一拳一個,打倒在地。我倆急忙衝了出來。宋氏急忙大喊:“來人啊!抓賊啊!”
我累得氣喘籲籲也追不上陳麗卿和李木蘭,我說:“你倆跑慢點,我跟不上你們。”李木蘭說:“你怎麽跑這麽慢?還不如我一個女人呢。”我說:“我是軍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比體力,我根本不行。”李木蘭說:“你也太弱了。”我說:“我們找個馬車,要不我們出不去了。”
我們邊走邊找,也沒有找到馬車。到了城門口,已經戒嚴了。士兵正在挨個盤查出門的百姓。李木蘭說:“都怪你,跑那麽慢,我們出不去了。”我說:“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給你買項鏈,我們能進城嗎?”陳麗卿說:“表哥,我們現在怎麽辦?”我說:“還能怎麽辦?衝出去不可能啊。跟我來。”
我們去青樓找李師師。鴇母說:“怎麽你又來了?”我說:“我還找李師師。”說著,徑直上樓。鴇母急忙說:“師師,剛才那個人又來了。”李師師開門,看見是我問:“你怎麽又來了?”我把陳麗卿和李木蘭拉到屋裏,然後關shàng mén。
李木蘭說:“哦,原來你是來青樓。”我說:“我表妹脖子上戴的這個項鏈是誰給你的?”李師師說:“一個客官給的。”我說:“他是誰?”李師師說:“我從來不問客人的姓名。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哦,是蔡太師的兒子蔡攸給的。”我說:“這就對了。現在表妹戴著這個項鏈被蔡攸他媳婦看見了。他正在抓我們。”李師師說:“那你想怎麽辦?”我說:“城門戒嚴了,我想你把我們送出去。”李師師說:“我平時都不出門的,我怎麽帶你們出去?”
我說:“你找個馬車,你帶我們出去。你的馬車,沒人敢查。”李師師說:“天這麽晚了,我怎麽出去?明天可以嗎?”我說:“那我們今晚住哪兒?外麵客棧我們可不敢住。”李師師說:“這裏空閑的隻有幾間廂房。能給你們找個被褥,隻是連個床也沒有。你看行嗎?”李木蘭說:“怎麽連床也沒有啊?”我說:“讓你不接客的姐妹住一間,空出一間來就行。”李師師說:“沒有。那些xiǎo jiě妹們,一天要接三四次客人,我們這幾個花魁,都被人包了,不敢留人。”
這時,隻聽見鴇母喊:“師師,宋大爺來啦。”李師師說:“你們先躲起來。”於是我仨先躲在了衣櫃裏。衣櫃有點小,陳麗卿一直往我身上蹭,我就往旁邊躲。李木蘭也往我身上蹭,黑暗中我倆沒有防備,結果吻在了一起。我倆像觸電一樣,急忙分開了。還好,衣櫃裏黑暗,陳麗卿沒有發現什麽。
李師師說:“宋爺來了?宋爺,你帶我去的那家客棧的菜很好吃,你還帶我去吃吧。”宋徽宗說:“好啊。隻要是你喜歡吃,我天天帶你去吃。”李師師說:“趙元奴,你怎麽來了?”趙元奴說:“宋爺,我舉報李師師。剛才我看見一個個男的和兩個女的進了李師師的這個屋子。這個屋子沒有後窗,我也沒看見他們出去,所以他們還在這個屋裏。”宋徽宗說:“師師,是嗎?”
我急忙推開衣櫃,跪拜說:“草民參見皇上。”陳麗卿和李木蘭也急忙跪下了。宋徽宗說:“師師,這是怎麽回事?”我說:“回皇上,是這麽回事。師師是我遠方親戚的一個表姐。我們兄妹三人走投無路,所以投奔表姐來了。”宋徽宗說:“師師,你的親戚可真多。”我說:“那當然了,人要一有錢有勢,窮親戚就多了。”宋徽宗說:“你們找你表姐幹什麽?”我說:“走投無路,想借點錢花,混口飯吃。”宋徽宗說:“那你們為什麽躲起來?”我說:“山野村夫,不懂朝廷規矩,怕說錯話,招來殺身之禍。”宋徽宗說:“起來吧。”我說:“謝皇上。”我仨這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