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回 木蘭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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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把錢放好,我說:“木蘭,外麵太危險了,你就別去了。”李木蘭說:“你倆不怕危險嗎?”我說:“我是軍師,我必須去。表妹要保護我,也必須去。”李木蘭說:“哦,就我是多餘的。”我說:“你是統帥,坐在家裏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就行。你見打仗的時候,有幾個皇帝親自上戰場的?你,就是我的皇上。”李木蘭笑了說:“這還差不多。”

    我和陳麗卿來到開封府,見一群人圍在一起看告示。我擠進去一看,原來是宋氏說我仨盜竊蔡府財寶,貼了告示。說有發現者,賞銀一千兩。

    我急忙回來告訴陳麗卿,讓陳麗卿把車駕出城外。陳麗卿說:“表哥,我們怎麽辦?”我說:“以後不能進城了,不知道扈成現在怎麽樣了?得想法通知他一聲。”

    這時,隻聽見一個人說:“哥哥,我終於等到你了。”我扭頭一看,是扈成。我說:“扈哥哥,我也在找你。我想跟你說,昨天事情有變,我隻好偷了他的錢。恐怕他現在已經報官了,怕你不知道,反而被抓了。”扈成說:“現在他們正在抓你。”我說:“我買了一條項鏈,結果是蔡京他兒媳婦的。所以,他報官了。”扈成說:“偷的騙的?”我說:“是蔡京他兒子偷的,送給了他的相好的,我從他相好的那搶的。”

    扈成說:“那哥哥打算怎麽辦?”我說:“現在我最怕的,宋江為了巴結蔡京,把我賣了。”扈成說:“那就別跟著他幹了,他不把你當兄弟,你幹嘛拿他當兄弟。”我說:“我不能走,我想立一番事業,這就是最好的機會。”扈成說:“枳棘叢中,非棲鸞鳳之所。哥哥一身本事,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我說:“梁山這麽多兄弟,我不能看著他們去打方臘送死。哦,對了,你怎麽還這兒?”扈成說:“我無家可歸,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我說:“你還想shā rén?”扈成說:“我全家都被宋江殺了,我要是不多殺幾個給我全家報仇,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說:“我告訴你,扈三娘殺王英和周通,我是事先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他這麽做,我絕不會幫你們的忙。你現在馬上帶著扈三娘走,如果我發現你們再對梁山下手,我對你不客氣了。”扈成說:“我全家都被梁山殺了,我心裏多痛苦你知道嗎?你要想殺我,隨便,我不會還手。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找梁山報仇!”我說:“你……我今天跟你恩斷義絕!”扈成說:“絕交就絕交。我是不會放棄報仇的。”我說:“表妹,我們走!”

    李木蘭說:“這是怎麽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啊。”陳麗卿說:“扈成要殺梁山兄弟報仇。”李木蘭說:“什麽?那我得去告訴宋伯伯他們,讓他們多加小心。”我說:“不能去。”李木蘭說:“為什麽?”我說:“如果宋哥哥問起你來,你是怎麽知道的?你怎麽說?你說是你把扈三娘放走的嗎?”李木蘭說:“那我們也不能等著扈哥哥來殺我們呀。”我說:“就他的本事,也就對童威童猛那樣的搞搞暗殺。就是有點陰魂不散,根本不用擔心。”李木蘭說:“那怎麽辦?”我說:“現在最主要的是那項鏈的事。開封府已經貼出告示來了,懸賞一千兩銀子抓我們。”李木蘭說:“那我們怎麽辦?那項鏈不是從李師師那裏拿的嗎?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我說:“不能說。如果說是李師師那裏偷的,那皇上會把李師師殺了的。如果說是從李師師那裏拿的,恐怕連燕哥哥也牽連進去。”李木蘭說:“那隻能說是咱偷的了?”我點點頭說:“也可以先給蔡京送禮,再把項鏈還回去。”李木蘭說:“那就這樣辦。”

    我說:“送禮錢就沒了。”李木蘭說:“你是要錢還是要命啊。”我說:“錢,命,我都要。”陳麗卿說:“表哥,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我說:“除了走,我還有一個辦法。”李木蘭說:“什麽辦法?”我說:“那就是你承認項鏈是你從地攤上買的。我和表妹跟這事沒關係。隻要把項鏈拿出來,宋江會自己給蔡京送禮。那我們隻是損失一個項鏈,沒有別的損失。”

    李木蘭說:“呸,你想的美。項鏈我沒撈著,反讓我去給你背黑鍋。你自己怎麽不去啊。”我說:“我不能去。一是,宋江現在要想法殺死我,這就是最好的機會。隻要一口咬死,按梁山的山規來辦,誰也救不了。宋江不敢殺你,因為你是李俊的女兒,而且是宋太公的幹孫女。我再想法聯合別人來救你,你最多就是關兩天。”李木蘭說:“那你怎麽不讓陳姐姐去啊。”忽然發現說錯了話,低頭不語。我說:“讓表妹去,宋江自然不會殺他,因為宋江要他當壓寨夫人。如果表妹同意當壓寨夫人,宋江自然會放了他。”陳麗卿說:“表哥,我死也不會同意的。”

    李木蘭說:“我幫你,你給我什麽好處啊?”我說:“沒有,我是窮光蛋一個,什麽好處都沒有。”李木蘭說:“那我替你背黑鍋,你也不給點好處?”我說:“要不這樣,那個項鏈呢,你就一口咬死,逃跑的時候不小心丟了。等事成之後呢,這項鏈就歸你。”李木蘭想了想說:“好吧,反正有我爹和宋爺爺在,宋伯伯不會把我怎麽樣的,我就答應你了。”

    這時,花榮帶著十來個士兵衝了進來。花榮說:“冀哥哥,宋哥哥有請。”我說:“什麽事?”花榮說:“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我仨便跟著花榮來見宋江。

    宋江說:“開封府現在貼出告示,在抓你們,你們知道嗎?”我說:“哦,為什麽抓我們?”宋江說:“你到現在還裝糊塗!那個項鏈呢?”我說:“木蘭拿著呢。”李木蘭說:“我跑的時候弄丟了。”宋江說:“丟了?當我是三歲小孩?趕緊拿出來。”

    吳用對我說:“你還是男人嗎?讓一個女人給你背黑鍋。”我說:“我說的是實話,那個項鏈是木蘭買的,跟我沒關係。”宋江說:“你少給我裝糊塗,趕緊把項鏈拿出來。”我說:“真的跟我沒關係。那是木蘭買的,後來木蘭一直戴著的。”宋江說:“你還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啊。我再三強調,這一段時間是非常時期,不能惹事。你偏偏出去給我惹事。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招了。”李木蘭急忙攔在我麵前說:“等一下。我們說的是真的,那個項鏈真的是我買的,然後我不小心弄丟了,這事跟冀哥哥沒有關係。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吳用說:“木蘭,你不用再替掩飾了。他一來我就看他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出去偷東西,把我們梁山的臉都丟盡了。今天要是不對他嚴加懲罰,梁山這支隊伍就都會像他一樣,無法無天。”李木蘭說:“吳伯伯,我說的是真的,這事真的和冀哥哥沒有關係。”宋江說:“冀兄弟,你怎麽這麽糊塗呢。抓你們的告示貼出來了,這裏這麽多人,哥哥是幫你瞞不過去的。你得罪的是蔡太師。隻要他一句話,咱們梁山的前途就全完了。你可要想清楚啊,梁山的命運現在就掌握在你一個人的手裏呀。”我說:“冀哥哥,這項鏈真的是木蘭買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吳用說:“木蘭,你怎麽這麽糊塗。你替他背黑鍋,你得罪的是蔡太師你知道嗎?蔡太師會把你殺了你知道嗎?”李木蘭說:“可是我真的把項鏈弄丟了。”吳用低聲在宋江耳邊說了幾句話,宋江說:“木蘭,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沒辦法了。來人啊,把木蘭關入大牢。”幾個士兵上來,把木蘭押下去了。

    花榮拿著寶箱說:“宋哥哥,在冀珍的屋內發現這個。”吳用說:“冀兄弟,我一直懷疑你的錢是哪兒來的。你說吧,這麽多錢,你是從哪兒來的?”我說:“借的。”吳用說:“借的?借的誰的?這大約是五千兩銀子,還有你買兵器的錢,也是五千兩銀子。誰這麽大方,肯借給你一萬兩銀子。”我說:“我找李師師借的,燕哥哥可以作證。”宋江說:“燕兄弟,是嗎?”燕青說:“是。”

    吳用說:“你跟李師師什麽關係啊,怎麽這麽好啊,一出手就借給你一萬兩銀子。”我跪下說:“這個就得向宋哥哥請罪了,我借錢是冒用的宋哥哥的名義。我說,宋哥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打方臘肯定能大獲全勝,到時候我升官發財,肯定能把錢還上。燕哥哥以盧哥哥大名府財主的身份擔保,才借到錢。”吳用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用宋哥哥的名義。”我說:“當時,我也隻是想把扈三娘的這支軍隊建立起來,在戰場上為宋哥哥效犬馬之勞的。”

    吳用說:“宋哥哥,冀楨濫用你的名義,不可不嚴加懲處。”宋江點點頭說:“有道理。”我說:“等一下。當時,燕哥哥也冒用盧哥哥的名義了,要懲罰,連燕哥哥一起懲罰才公平。”燕青氣的說不出話來:“你……”盧俊義說:“回宋哥哥……”燕青見狀急忙說:“回宋哥哥,冀兄弟說的對,你要罰連我也一起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