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回 宴請童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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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低聲和吳用嘀咕了一會兒說:“也罷,冀兄弟,這次就不懲罰你了。但是,你要記住,這是你欠李師師的錢,你自己還。我不會替你還。”我說:“是,我肯定會連本帶利還給他的。”宋江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冒用我名義的事,我不能輕饒你。你訓練的這支女兵,我要看他們在戰場上的表現。表現好了,準許你戴罪立功;表現不好,兩罪並罰。”我說:“謝宋哥哥。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宋江說:“這些錢還他吧。”花榮把錢還給了我。我說:“謝謝宋哥哥。”

    這時,鄧飛進來說:“宋哥哥,童太尉前來拜見。”宋江說:“大家隨我出去迎接。”

    眾人隨宋江迎接童貫。我派陳麗卿帶寶箱先回家,自己也跟了出來。宋江說:“小可宋江拜見恩相。”童貫說:“哼,宋江,你好大膽,現在正值歲末,普天同慶的時候,你竟然不顧法紀,在天子腳下搶劫。”宋江說:“冀楨,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又在我們惹事了?”我說:“回太尉,回哥哥,我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幹過這種事。”宋江說:“那你說是誰幹的?”我說:“梁山有二十餘萬人,不調查調查,誰知道是誰幹的?”

    宋江說:“敢問恩相,這夥搶劫的,一共有多少人,一共搶了多少次,搶了多少財物?”童貫說:“這夥土匪一共有三人,兩男一女,個個武藝高強。兩天一共搶了五次。共計四五百兩銀子,打傷十餘人。”宋江說:“他們的相貌如何?”童貫說:“他們每次都蒙著麵,所以不知道長什麽樣。”宋江說:“他們都蒙著麵,恩相怎麽知道他們是梁山的?”童貫說:“是他們親口說的。”宋江說:“照此說來,這分明是有人妒忌小可,所以故意蒙麵搶劫,然後嫁禍梁山,請恩相明察。”童貫說:“宋江,你少糊弄我,他們要是跟梁山沒關係,為什麽單單說是梁山的?”宋江說:“小可不敢。請恩相假以時日,小可一定把這冒充梁山的賊抓出來。”童貫說:“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宋江說:“謝恩相。”

    童貫說:“那好,我沒有別的事了,我就先告辭了。盡快查出真相,讓皇上安心。”宋江說:“恩相遠道而來,小可特備酒席,為恩相接風洗塵。”童貫說:“那好,我就常常你們做的菜,好吃不好吃。”宋江說:“恩相請。”

    宋江宴請童貫,點頭哈腰,奉承致極。馬麟吹笛,燕青彈箏,樂和唱曲,十分熱鬧。童貫說:“你們梁山會唱曲的都是男的嗎?就沒有一個女的?”宋江說:“小可側室也會唱曲,如果恩相不嫌棄,那就讓他出來獻醜。”童貫說:“好。”

    宋玉蓮來唱了一曲,童貫說:“這歌不好聽,你還會唱別的嗎?”宋玉蓮便唱了一首淫詞豔曲,童貫哈哈大笑,鼓掌叫好。李逵、魯智深聽不下去了,借口離開。我也借口離開。

    李逵說:“真是氣死我了,竟然讓嫂嫂去給童貫唱小曲。”魯智深說:“真沒想到,嫂嫂竟會唱那些小曲。”我說:“這個童貫太不拿我們當人了,跟著他打仗能有什麽出息!”李逵說:“那你說怎麽辦?”我說:“我有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李逵說:“什麽辦法?”我說:“我們跟著童貫打仗,就算打了勝仗能得到什麽?富貴險中求,不如跟著宋哥哥另起山頭,和方臘聯合起來,平分宋朝的江山。宋哥哥做皇帝,我們都做將軍,不好嗎?”李逵說:“我一直想這樣,可是宋哥哥不同意。”我說:“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李哥哥帶人進去殺童貫,我和魯哥哥在外麵接應。隻要殺了童貫,宋哥哥隻能答應。”李逵說:“好,我們就這麽辦。”

    隻聽見一個人說:“住口!”我們扭頭一看,原來是燕青和朱武。燕青說:“你在幹什麽?你又在挑撥離間!”李逵說:“童貫太氣人了,我要殺了他。”燕青說:“這樣隻會破壞宋哥哥的招安大計。”李逵說:“招什麽安?我們反了,宋哥哥當皇帝,我們都當大官。”朱武說:“現在我們內部比如關哥哥、呼哥哥、徐哥哥等人都不同意招安。你進去殺童貫,他們必然會阻攔。一擊不中,宋哥哥必然會將你拿下,這樣打草反而驚蛇。我們現在二十萬大軍都在這裏,軍餉都沒有,到時候隻有死路一條。”

    這時候,宋江出來了說:“你們在幹什麽?”李逵說:“我要殺了童貫。”宋江說:“住口!現在我們是朝廷的軍隊,豈可在胡作非為!”李逵說:“哥哥,我們反了,你做皇帝,我們都做大官,豈不比打方臘要強。”宋江說:“你再胡說我先割了你的舌頭!我宋江一直以忠義為先,豈肯做這不忠不義之事!”李逵說:“你叫嫂嫂給童貫唱小曲,我實在看不下去。”宋江說:“我這不都是為了我們的招安大計嘛!隻要童貫高興,不和我們梁山為難,我們打方臘回來,就可以名垂青史,封妻蔭子。”我說:“你們打方臘勝利之時,那就是朝廷卸磨殺驢之時。”宋江說:“我沒有罪過,他們憑什麽殺我?隻有你這種整天想造反的人,才會被殺。”李逵說:“我實在看不下去。我先回去了。”宋江說:“我這都是為了兄弟們的招安大計,你回去後好好想想。”燕青說:“冀哥哥也先回去吧,我送送冀哥哥。”我說:“宋哥哥,我先告退了。”

    燕青說:“你那是借李師師的錢嗎?你那是lè suǒ李師師的錢。”我說:“那要不實話實說?”燕青說:“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趕緊給我離開梁山。”我說:“得先救出木蘭來呀。而且,現在的情況是,宋哥哥不讓我走。”燕青說:“宋哥哥不讓你走,為什麽?”我說:“他喜歡我表妹,想納為壓寨夫人。”燕青說:“你不同意?”我說:“要是他同意再上梁山,我也許會考慮考慮的。”燕青說:“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麽整天想著謀反。”我說:“打方臘,贏了,我也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要是謀反,我就是朝中重臣。”

    我回到軍營,李俊已經在等候了。我說:“李哥哥,你怎麽來了?你的傷還沒有好,你應該多休息。”李俊說:“木蘭呢?發生什麽事了?”我說:“木蘭買了個項鏈,蔡京他兒媳婦非說是他的,然後就要通緝我們。宋哥哥非說我們是偷的,所以把木蘭抓起來了。”李俊說:“我要去找宋哥哥,我要把木蘭救出來。”我說:“李哥哥不要著急,木蘭他不會有事的。”李俊說:“那是我女兒!他要是少一根頭發,我要你的命!”我說:“放心吧,我比你還擔心木蘭。”李俊說:“你擔心木蘭,你怎麽不說項鏈是你買的?”我說:“現在宋哥哥正想法殺了我,然後娶我表妹。我說是我買的,宋江就會殺了我。”李俊說:“那你就叫我女兒替你背黑鍋。”我說:“木蘭隻是在牢裏住兩天,不會有事的。”

    李俊說:“你放屁!我要去找宋哥哥。”我說:“你先別著急,現在宋江正在接見童貫,叫他媳婦唱淫詞豔曲,沒空見你。”李俊說:“宋哥哥怎能這麽糊塗?為了當官,連自己媳婦都不顧了嗎?那你說木蘭怎麽辦?”我說:“我們說話不管用,現在隻有去找宋太公。”李俊說:“那我們現在去找宋太公。”我說:“李哥哥行動不便,你先歇著就行了,我一個人就搞定了。”

    我和陳麗卿去見宋太公,我撲通一下先給宋太公跪下了說:“宋太公救命。”宋太公說:“你又怎麽了?”我說:“木蘭在街上買了個項鏈,結果那個項鏈是蔡京蔡太師的。蔡京非說我們是偷的他的,要通緝我們。木蘭把項鏈弄丟了,所以宋哥哥把木蘭抓了起來,要送給蔡京。”宋太公說:“你說什麽?木蘭被抓了?”我說:“是。宋太公你快救救木蘭吧,現在隻有你能救木蘭。要是再晚一步,木蘭被送給了蔡京,那木蘭就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了。”宋太公說:“帶我去見木蘭。”

    我仨來到牢房,宋太公說:“你們怎麽回事?怎麽把木蘭抓起來了?快把人放了。”裴宣遲疑的說:“這……是宋哥哥讓抓的。”我說:“你不認識宋太公嗎?宋太公說的話還不如宋哥哥說的話管用嗎?”裴宣說:“放人。”

    獄卒隻好把李木蘭放了。李木蘭撲到我懷裏說:“太好了,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說:“現在你先跟宋太公住一起,要不宋哥哥又把你抓起來了。”李木蘭點點頭說:“好。”我說:“先去謝謝宋太公啊。”李木蘭說:“謝謝宋爺爺。”宋太公說:“乖孫女,你有了情郎,就不要你宋爺爺了嗎?”李木蘭說:“沒有哇,我隻是把他當成我的親哥哥。”我說:“宋太公,現在讓木蘭先跟著你吧,要不宋哥哥又要把木蘭抓起來了。”宋太公說:“好,木蘭跟著我,我看誰敢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