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豈是一個慘字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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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王三是您表弟柳慶的朋友。”

    守衛急著帶路,一邊低聲恭敬的對王吹雪提醒道。

    王吹雪嘴角掛起冷笑,說道:“柳慶的麵子這麽大了!連他的朋友我都要重點照顧了!”

    守衛聽了,微微一喜。

    從王吹雪的口氣中,守衛聽出了,王吹雪根本不在乎王三是否是柳慶的朋友。這代表著,死了的那個奴隸的責任,他很可能不用背。

    守衛很確定,那個青年奴隸的死,絕對和王三有莫大關係!

    放開我女兒!求求你了!王爺!我求求你了!放開我女兒!她還小!你想幹什麽找我!我一定滿足你!放過我女兒吧!……”

    呸,你個賤婊子,你!老子早玩膩了!滾一邊去!老子今天就是要玩你的女兒!”

    婦女的哭喊聲與一個男子囂張的說話聲音,交織在一起。

    王吹雪加快腳步,幾步之下,趕到了那裏。

    隻見,一個青年男子正在扒一個四五歲小女孩的衣服!

    旁邊,是一個披頭散發,稍微有點姿色的婦女在苦苦哀求。

    見到這一幕,當真讓王吹雪怒氣爆發!

    滾!”王吹雪一聲大喝,一腳踢出,把那豬狗不如的青年男子踢飛!

    草你媽!誰敢踢老子!”

    青年男子挨了王吹雪一腳,憤怒的爬起,罵道。

    王吹雪隻是冷冷的看著這青年男子。

    這青年男子就是王三。

    王三是王家一個管事的兒子,王吹雪見過幾麵,自然是認得的。

    周違!這小子反了天了!敢在老子的地盤打老子!你快把他拿下!我要喂他吃屎!”王三竟然不認識王吹雪,大肆放言道。

    嗬嗬。”王吹雪笑了。

    周違默默的為王三默哀,同時高興。王三這種表現,代表著死去的青年奴隸的責任,非常有可能背在王三身上!

    你他娘笑什麽笑!周違!你還不出手,信不信我叫我爹扣你這個月的收入!”王三繼續放言道。

    旁邊,是那個婦女摟著差點被王三侵犯的四五歲小女孩,一同默默哭泣。

    在這種情況下,她們不敢哭出聲。

    王吹雪問道:“王三,你是不是把一個青年奴隸打的生命垂危?”

    王三沒有顧忌,直接說道:“怎麽?你想要給那個青年奴隸報仇還是咋的?老子告訴你,這礦洞是我的地盤!就算是王家少爺來,也要給我幾分麵子!老子和王家少爺表弟柳慶是朋友!老子他爹是王家管事!你竟敢踢老子!乖乖的給老子滾過來!讓我喂你一坨屎!不然,你別想在這礦洞混了!”

    聽王三的口氣,他是把王吹雪當成了新來的礦洞守衛。

    王吹雪吸了一口氣,他覺得,剛才踢王三的那一腳根本不用留力,應該直接把王三踢死才對!

    王三這種人,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這種人活著,是危害所有人。

    王吹雪麵無表情,一步踏出便是四五米,來到了王三身前,全力一腿踢出!

    這一腿之力,在千斤以上!

    王三隻是一個普通人,如何抵擋王吹雪這一腿?

    王三直接被王吹雪一腳踢飛。

    嘭。”

    王三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礦洞石壁上。他口噴鮮血,眼看就活不成了。

    王吹雪走上去,一腳終結他的生命。

    我不是在淡漠生命,我隻是殺了該死的人。”王吹雪自語,像是在給自己解釋,自己為什麽要殺了王三。

    守衛周違站在一邊,見到王吹雪輕易殺死王三,身上冒出了一絲冷汗,心中發緊,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一旁抱著小女孩的婦女,把小女孩的眼睛捂住,不想讓小女孩看到這一幕。

    你把王三的屍體拖出去埋了。”

    王吹雪對周違命令道。

    是。”

    周違應了一聲,上前抓起王三的屍體,扛在肩上,快步離開。

    等遠離了王吹雪所在位置,周違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啪、啪……”

    幾聲清晰的腳步聲。

    王吹雪走到了抱著小女孩的婦女身邊。

    礦洞裏怎麽會有女人?”王吹雪問道。

    大人,是這樣的,我是礦洞裏的慰安婦,用來供男人發泄用的。”婦女低聲回答道。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深深的畏懼之意,剛才王吹雪殺王三的場景,她都看在眼裏,正因為如此,她很害怕。

    麵對一個剛剛殺了人的人,普通人沒有不會害怕的。

    這是你女兒?這又是怎麽回事?”王吹雪指著婦女懷抱中的小女孩問道。

    這是我當慰安婦的時候生的女兒。”婦女回答道,把她女兒的臉擋住了,明顯是怕王吹雪對她的女兒產生興趣。

    王吹雪表示:我不是畜牲。

    王吹雪問道:“你想要離開這裏這裏嗎?我可以讓你女兒當我的丫環,盡力保證她能夠順利的成長下去,而你以後也可以做一些正常的活計度日。”

    婦女用不明顯的懷疑的眼光,看向了王吹雪。

    王吹雪說道:“我是這處礦洞真正的主人。”

    婦女猶豫了。

    王吹雪並不著急。

    他並不如何在意這件事,他隻是見到這個婦女帶著一個小女孩,很是可憐,想幫一幫罷了。

    婦女拒絕了他也沒什麽關係。

    如果你真有能力,請把我的女兒帶出去,我不想我的女兒以後也成為慰安婦,就讓我繼續留在這裏吧!外麵的世界已經不適合我了。”婦女咬牙說道,下了很大的決心。

    不要!娘,我不要離開你!”婦女懷中的小女孩聽了,小聲的哭鬧道。

    嗬嗬,等下你帶著你的女兒跟我走吧,我能帶你們出去,想必你也不想離開你的女兒,而你的女兒,也還需要你的照顧。”王吹雪說道。

    隨即,不等婦女再說些什麽,王吹雪已經大步大步的走了。

    王吹雪還要看看,這礦洞裏的其他奴隸的生活。

    小型鐵礦著實不大,王吹雪用了很少的時間,就把這個鐵礦,逛了一遍。

    王吹雪一路所見,皆是一些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礦奴在賣力挖礦。

    大多礦奴的臉上帶著麻木的臉色,這是對人生的絕望。

    小夥,不知道你們平時吃什麽?吃的飽嗎?”王吹雪來到一個正在挖礦的青年奴隸麵前,問道。

    這個青年奴隸看了王吹雪一眼,用沙啞的嗓音回答道:“這位大人,我們平時吃的您不是都知道,除了大包飯我們還能吃什麽?至於吃飽,嗬嗬嗬,勉強能不被餓死,感謝大人賜給我們食物。”

    王吹雪:“……”

    這個青年奴隸真是個人才。

    但,王吹雪也知道了,這礦洞裏的奴隸的確很慘。

    大包飯是一種沒有味道,沒有什麽營養的食物。

    大包飯由大包米煮成。

    大包米產量很大,一畝地可產兩千斤以上。

    平常,一斤大包米煮的飯就能夠一個成年人一日所食。

    礦奴連吃這樣廉價的食物,都吃不飽。王吹雪可以想象在這裏挖礦的奴隸的悲劇人生。

    你們以後會吃飽的。”王吹雪說道。

    見多了這些礦奴臉上麻木的表情,王吹雪已無心情繼續呆在這礦洞。

    當即,王吹雪履行承諾,來到了礦洞內那對母女所在的地方,要把她們帶出去。

    少爺,您把礦洞內的慰安婦帶出來了,可能會造成這礦洞裏的奴隸暴動。”一個守衛見王吹雪帶了那對母女出來,麵露難色的提醒道。

    王吹雪微微錯愕,問道:“那些奴隸連吃都吃不飽,還有力氣還有心思幹那事?”

    守衛回答道:“礦洞裏的奴隸可以一個月幹一次那事兒,這是他們唯一的期盼了。要是連這個期盼都沒有了。”

    守衛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吹雪自然是懂得。

    我答應過帶這對母女出去,放心,過兩天我會安排,送一個新的慰安婦過來的。”王吹雪說道。

    守衛表示明白。

    ……

    夜,漆黑。

    王吹雪看著漆黑的夜,他感到了悲哀。

    他真的能夠讓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平等自由嗎?王吹雪產生了懷疑。

    他太弱了。

    區區武者境界的修行者,又能幹些什麽呢?

    王吹雪隻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一些可以幫助的人。

    這些都是於事無補的。

    這個世界上千萬萬被奴役的人,就算幫了幾個,又能怎樣?

    我必須要變強,隻有自身強大,強大到能掌碎山河!強大能拳崩天地的地步,我才能夠有足夠的能力,讓這個世界的人盡皆平等自由!”

    王吹雪自語。

    現在,他也隻能夠幫一些能夠幫助的人,做一些可以做的事。

    他還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