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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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王吹雪早早的起床,打熬身體,進行武者階段的修行。
王吹雪修行的是家傳的修行之法,名叫:九牛煉體功。
九牛煉體功屬於普通的修行功法,沒有什麽優點,可以一直修行到靈武階段。
九牛煉體功依靠擊打木樁,用力量震蕩身體的方法,來緩慢提升身體力量。
修行九牛煉體功,還需要配合藥浴,不然身體承受震蕩之力留下的暗傷,會讓身體崩潰。
滴嗒滴嗒滴嗒……!”
一滴滴汗水沿著王吹雪嘴角滴落。
王吹雪麵無表情,他變得更為努力,清晨的修行中,他足足打斷了十根大木樁。
滴嗒。”
一滴鮮血沿著王吹雪手指滴落。
他的手受傷了。
本來打斷八根大木樁就已經是王吹雪的極限,硬是打斷十根大木樁,這使得王吹雪不僅身體疲憊到了極點,擊打大木樁的手與腿,也受了傷。
這點傷,這點痛其實不算什麽,相比於那些挖礦的奴隸,真的不算什麽。”王吹雪自語。
那些挖礦的奴隸,哪個沒有一身的暗傷?他們早已在高強度的工作中,毀壞了身體。
而且,挖礦真的很辛苦,在吃不飽飯的情況下進行高強度的挖礦,更是異常辛苦。
有挖礦的奴隸,承受不住這種艱辛,甚至會自殺。
王吹雪所在家族擁有的小型鐵礦中,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挖礦奴隸。
我想,我知道你為什麽想要人人平等自由了。”
王吹雪想起了死去的她的願望。
這個世界的奴隸生活的太慘了!
這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生活。
奴隸的勞動果實,都被貴族所剝奪。
奴隸隻能麻木的活著。
這個腐朽的世界!”王吹雪發出一聲歎息。
他很無奈。
回家,王吹雪泡了半個時辰的藥浴。
接著,王吹雪去了王家的監獄。
王吹雪所在的王家,是地主階級,管理著好幾個村子,專門建立了一個監獄,關押犯罪的平民。
所謂犯罪,嗬,犯不犯罪,是由王家來決定的。隻有一些真的罪大惡極的平民,王家才會派人去抓捕入獄,罰為奴隸。
前兩天,王家所管理的村莊出了一個狠毒的女人。
這個狠毒的女人用毒一次殺了七八個人,原因是:她喜歡殺人。
事實上,這個狠毒的女人殺過的人多達數十,以前殺人因為小心謹慎,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可上次殺了七八個人,殺的太多,被人查出來了。
這個狠毒的女人叫做李牧如,一個不折不扣的心理變、態。
李牧如尤其喜歡殘殺小孩、嬰兒,死在她手裏的也多是小孩、嬰兒。
王吹雪見到過一個被李牧如分屍的嬰兒,那個嬰兒屍體被李牧如切割成了數十塊,李牧如把那切割成數十塊的嬰兒屍體拿去喂狗!
何其殘忍?
這是發生在七個月前的事情,當時要不是有個村民意外發現一塊嬰兒的手掌在被狗啃咬,說不定那個嬰兒的屍體被狗吃光了,也無人知。
李牧如被抓後,知道自己這輩子是見不到太陽了,倒也坦誠,把自己做的事情都交代了。
如此,王吹雪才知道,附近幾個村莊頻頻發生人口失蹤的事情,都是李牧如幹的。
監獄外,有幾個守衛看守監獄大門。
這幾個看守監獄大門的守衛顯得無精打采。最近的天氣很熱。
王吹雪來到監獄外,看守監獄大門的守衛一見王吹雪來了,連忙變得精神起來。
帶我去見李牧如。”王吹雪也不墨跡,直接說出了此行目標。
是,少爺。”負責看守監獄大門的守衛頭頭答道。
有看守監獄大門的守衛頭頭帶路,王吹雪很快見到了被關押在監獄裏的李牧如。
李牧如懶洋洋的在監獄裏麵躺著,顯得悠閑。
把門打開,我給李牧如找了一份工作。”王吹雪說道。
監獄頭頭聽話的把關押李牧如的監獄門打開。
王吹雪走了進去。
李牧如還是懶洋洋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是個狠毒的人,我可不會放心讓你就這麽去工作,也不願讓你這樣的變、態去死,讓你死了,是讓你解脫。”王吹雪說道。
李牧如的臉上閃過一絲冷色。
王吹雪不想跟李牧如聊什麽,他出手了。
嘎哢……”
王吹雪抓住李牧如,用手捏碎了李牧如的四肢小關節。
李牧如以後或許勉強可以行動,但如果她被王吹雪捏碎的四肢小關節不恢複,那她將會連一升水都提不起來。
王吹雪出了監獄。
今天就把李牧如送去鐵礦那邊當慰安婦,鐵礦那邊的慰安婦缺少了。”王吹雪對看守監獄大門的守衛頭頭說道。
是,少爺。”守衛頭頭點頭答應。
王吹雪走了,他往王三他爹家而去。
王三他爹是王家的管事,擔任管事一職五六年了,有些資曆。
昨天王三被王吹雪殺了,王吹雪相信這個王管事,已經得到了消息。
昨天殺了王三,後來王吹雪覺得自己太衝動了。
隻要把王三廢了就好,這樣王三就不能繼續害人。殺了王三,一堆麻煩。
比如王三他爹就是麻煩。
照王吹雪的想法,是應該殺了王三他爹,永絕後患。
可,王三他爹擔任管事一職這五六年來,好像沒犯過什麽錯,為人也比較和善。
王吹雪總不能殺這樣一個人。
王管事家離王吹雪王家不遠。
王吹雪來到王管事家附近,遠遠的見到有一個人走進了王管事家。
王吹雪臉色微微一變。
隻因為,這走進王管事家的這人,是李家一個管事。
李家也是地主階級,與王家相鄰,向來與王家不和。
李家一直窺視著,王家鐵礦。
李家管事為什麽會進王管事住的地方?偏偏昨天王吹雪殺了王管事兒子王三。
其中蹊蹺,一想便知。
王吹雪悄無聲息的走近,到了王管事家,一個翻身,從王管事家牆上翻入。
悄悄潛伏著,王吹雪偷聽了起來。
王管事,你想你幫王家幹了多少事?操勞了多少年?就算是沒有功勞,苦勞也是有的!可結果呢?就因為一點小小的事情,你兒子就被王家那個小畜生殺了!你甘心嗎?我們相識十幾年了,聽哥的勸,幫李家奪得那處鐵礦,你到了李家還是管事!比你在這王家強!”這是李家管事的聲音。
嗬嗬,李老哥,我也是想通了,我會去李家的,那處鐵礦李家盡管動手,我負責內應。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在王家操勞了多少年!可王家那小畜生竟然不顧一點情麵,殺了我兒!他不仁在先!這就別怪我不義了!”這是王管事的聲音。
聽到這裏,王吹雪從暗處走了出來。
啪啪啪!”
王吹雪拍起了巴掌。
好啊,好啊,王管事,這是商量著吃裏扒外呢,李家的管事,你越界了!”
王吹雪笑著說道。
王吹雪!你怎麽在這裏?”李家的管事看見王吹雪很是吃驚。
王管事見到王吹雪,嚇了一大跳,隨即麵如死灰。
李家的管事,你越界了。按規矩,你是斷一條腿,還是斷一隻手?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動手?”王吹雪笑吟吟的問道。
李家管事臉色一變,沉聲說道:“不勞你動手,我斷一隻手。”
說完,李家管事麵色發狠,右手抓住自己左手,狠狠一掰。
哢嚓!”
一聲脆響。
李家管事硬生生的把自己左手掰斷!
啊噝!”
李家管事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都痛的發抖。
我…走了,王老…弟,真、是對…不住了。”李家管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李老哥,快點走吧!”王管事痛苦的揮了揮手,說道。
李家管事強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的走了。
王管事,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處置你?”王吹雪在李家管事走後,臉色轉冷,就這麽盯著王管事,問道。
王管事“嗬嗬”一笑,說道:“我王大龍在王家任勞任怨幾十年!幾年前才好不容易當上了王家管事,本以為以後都會過上好日子,誰知道我兒僅僅是因為得罪了你就被你殺了!你說!你想怎麽處置我?”
王吹雪說道:“你畢竟在王家幹了這麽多年,我便不殺你,隻把你罰為挖鐵礦的奴隸,如何?”
哈哈哈,好好好!”王管事大笑三聲,連說三個好字。
忽然,王管事從自己懷裏掏出一物。
王吹雪臉色大變,因為王管事掏出的東西,是神衛弩。
神衛弩威力極大,就算由普通人拿著,出其不意之下,也有可能殺死武者階段的修行者。
隻是,王吹雪已經做好了準備。
王管事掏出神衛弩,沒有絲毫猶豫,朝著王吹雪連續扣動神衛弩開關。
一支利箭從神衛弩中飛快射出。
王吹雪身形一偏,躲過了射出的利箭。
又是一支利箭從神衛弩中射出。
王吹雪就地一滾,成功躲過從神衛弩中射出的第二支箭。
嗖!”
又是一支箭從神衛弩中射出。
王吹雪右腳發力,偏移身形。
那支箭從王吹雪腰間擦射而過。
王管事歎了口氣:“天要絕我啊!”
王吹雪心跳有些快。
剛才是生死一線,王管事是真的對王吹雪動了強烈的殺心!
所幸,神衛弩這種大殺器,一般隻有三支箭在弦上。
射完三支箭,需要使用人再次裝備箭。
王管事沒有動手去裝備箭,是知道,以他自己的反應力,是不可能在王吹雪殺了他之前,裝備好箭的。
王吹雪這時候距離王管事隻有三米多遠。
三米多遠,以王吹雪武者六段的實力,可謂是眨眼即到。
王吹雪一個閃身,便來到王管事身邊,一腳把王管事踢倒在地。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王吹雪把王管事的雙手卸掉。
王管事真是好本事,神衛弩市場上根本沒有的賣,黑市上幾百兩銀子才能買到一把,而我王家一年收入也不過幾百兩銀子,嗬嗬,不知道王管事你是哪裏來的錢?”王吹雪冷笑著,朝王管事問道。
要殺要剮,隨你便!我是不會告訴你什麽的!”王管事表現的很硬氣。
王吹雪笑了笑,把王管事打暈。
接著,王吹雪搜了王管事的身,搜出了幾支可以用來裝備神衛弩的鐵箭,還有幾張百兩銀子麵額的銀票。
這老貨!哪裏搞的這麽多錢!”王吹雪暗罵。
王管事有價值幾百兩銀子的神衛弩,還隨身帶著數百兩銀票,真是比他還富裕。
王吹雪身上都隻有幾十兩銀票。
嗯?”
忽然,王吹雪發現,王管事隨身帶著的用來裝備神衛弩的鐵箭箭頭上,閃耀著幾絲碧綠的幽幽寒芒。
這鐵箭箭頭,抹了毒藥!
王吹雪一驚,幸好剛才他沒有被神衛弩射出的箭給射中,不然此時怕已中毒!
這個世界不缺見血封喉的毒藥!
這樣看來,我剛才真是命懸一線啊!這老狐狸!”王吹雪暗暗吃驚。
這王管事的手段可真是夠厲害的!
王家監獄。
王吹雪把王管事送入了王家監獄中,吩咐守衛好生看守王管事。
王管事既有神衛弩護身,又隨身攜帶數百兩銀票,這很不正常。
王管事隻是王家一個管事,哪來這麽多錢呢?
王吹雪準備把這事告訴他爹,讓他爹處理。
王吹雪回到王家大院。
吹雪啊,你回來了,我這裏要告訴你一件事。”王吹雪他爹王玄今天特意在王家大院中等著王吹雪,見王吹雪到來,當即說道。
王吹雪說道:“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
王玄說道:“那你先說吧,我要是先把我要說出來的事情告訴你,恐怕你會無心再說其它事情。”
王吹雪感到一絲不對勁,但他還是先開口把關於王管事的事情說了。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嗬嗬,裝備神衛弩,身上隨身帶著數百兩銀票,還與李家的管事接近,圖謀我王家鐵礦,嗬嗬。”王玄聽王吹雪說完關於王管事的事情,沉聲笑了。
吹雪,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的。”王玄說道,他臉上出現一抹陰沉之色。
嗯。”
王吹雪應道。
王吹雪見到王玄這模樣,就知道王玄是準備把王家上上下下清洗一遍。
王玄說道:“吹雪,你琳琳姐,被柳慶那個小畜生,玷汙了。”
啊?”王吹雪錯愕,然後不可置信。
爹,你說什麽?”王吹雪忍不住問道。
柳慶是王吹雪親表弟。
而王玄嘴裏的琳琳姐,是王吹雪隔代表姐李琳琳,乃是王玄的親表姐生的女兒!
按理說,柳慶跟李琳琳還有不淺的血緣關係。
王玄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說,你琳琳姐被柳慶那個小畜生玷汙了,你說,應該怎麽處理那個小畜生!”
王吹雪臉色一沉,隨即是深深的憤怒感湧來。
王吹雪仍然記得,在他小時候,李琳琳跟他一起玩兒的畫麵。李琳琳算得上是他的童年好友了。
而且,王吹雪知道,李琳琳平時對柳慶很不錯,怎麽,柳慶會把李琳琳給玷汙了呢?
想起平時關於柳慶的一些負麵事件,王吹雪氣笑了。
爹,把柳慶廢了吧,他這樣總是仗著我們家的勢力去禍害人,很不好。”王吹雪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看似平靜的說道。
王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說道:“把你表弟廢了,這樣會不會太過了,你姑姑那裏不好處理。”
王吹雪說道:“柳慶玷汙過多少女子了?少說也有七八個了吧,上次我記得他連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嗬嗬,我上次就想廢了他,看在姑姑的麵子上,我不計較了,但這次,姑姑的麵子也不好使。這種畜牲!也隻有把他廢了才能安生!”
王玄還在猶豫。
王吹雪說道:“你不用猶豫了,我這就去動手。”
說完,王吹雪快步離去。
唉。”
王玄發出一聲歎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