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大公的囑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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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大公怒罵了一句,然後接著問:“他又給我闖出什麽禍了?”
漢克看了一眼紮克和西子,又用詢問的眼神看看大公。好像覺得有外人在場,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大公低眉猶豫了片刻,然後一擺手道:“也罷,反正我已經決定將那逆子托付給這兩位勇士,他們倆早晚都要知道,還有什麽可隱瞞的。你如實回稟吧,他是不是又去拆誰家的祖宅了?還是又搗鼓出什麽稀奇古怪的藥粉,把哪裏給炸了?”
漢克似乎還是有些不好說出口,但大公的命令不能違背,隻好說出了實情。
“小少爺跑到集市的大街上,碰見年輕貌美、身材姣好的女士,就問可否畫她們的**……”漢克一邊說,一邊把頭深埋進胸前,仿佛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家長的訓斥。
“混賬、孽子,簡直胡鬧。他是不是瘋了,越來越過分,讓我這個做爹的臉往哪擱。明天就叫他收拾東西給我滾,永遠別再踏上巴斯克維爾公國的領土。咳……”大公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口氣沒喘好,引得一陣劇烈的咳嗽。
“父親,您先息怒。既然已經有了陪弟弟出去曆練的人選,也不急於這一時。隻要我們嚴加看管,量他這段時間也不會再鬧出什麽亂子。還是先招待客人,商量詳細事宜為重。”貞德一邊輕拍著大公的後背、撫著他的胸口,一邊勸道。
大公聽聞此言,歎了口氣。“有道理,還是女兒你行事穩重,分得清輕重緩急。看我這老糊塗,被那混小子一氣就更糊塗了。先把那混賬關起來,然後馬上命令廚房,準備宴席,我和兩位年輕的勇士邊吃邊聊……”
不多時之後,眾人便在餐桌前落座。除了大公和他的女兒貞德外,高團長和快教頭也處理好了傷勢,換了身衣服,一同入席。菜色比較簡單,不過分量足夠。主菜是大塊的牛排和烤羊腿,主食是配著黃油果醬的純麥麵包,還有一些水果,土豆泥之類的食物。眾人邊吃邊閑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公這才跟二人詳細說起囑托之事。
“我此生隻愛過一個女人,她帶給了我兩個孩子。可惜我常年在外征戰,冷落了她,連她身染重病都渾然不知。在我們的小兒子三歲的時候,她不幸離我而去。”大公說著,眼圈一紅,眼角閃現了幾滴淚光。
“我是個粗人,隻會在戰場上廝殺,不太懂得如何處理父子關係。這孩子又生來性格乖張,剛學會走路不久就經常捅一些婁子。我自認主要責任其實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太失職,所以對他略有放縱,隻要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就不予管教,結果導致這孩子的行為越來越離經叛道。他整天遊手好閑,就知道研究一些旁門左道,都已經快十六歲了,正經事卻一樣也做不來。於是我決定讓他出去到大陸各地曆練一下,也許能成長一些。我本想讓快教頭帶兩個人隨行,保護他的安全,又怕他不肯。平時我就怕他弄出亂子,讓侍衛們明著陪同,暗著跟蹤,結果他總能利用各種手段擺脫。於是我就決定找幾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又有幾分身手的少年陪他上路,或許能和他產生些共同語言,令他不那麽抵觸。”大公這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紮克和西子,然後接著說下去。
“今天遇見二位少年勇士,我確定你們就是陪同我兒出去遊曆的最佳人選,希望你們不要推辭,接受我這份囑托。當然,我不會讓二位白白付出辛苦。”說著,大公掏出兩塊金屬牌,放在二rén miàn前。
“這是匯通天下的晉商號牌,憑這個你們可以到晉商遍布大陸的商號取錢。其中一張,我每個月會匯入一筆錢,足夠你們遊曆的開銷。而另一張,我已將這次任務的預付款存在了裏麵,等你們遊曆回來之後,我還有重謝。一會宴席之後,你們還可以到我巴斯克維爾家族的收藏庫裏,每人任選兩樣東西帶走。”大公說完,等待二人的答複。
“我們二人本來就是要出去曆練的,帶上令公子,旅途中多一個人聊天,更會少幾分寂寞。倒是大公您太過客氣了,如此厚重的酬勞,讓我們有點受之有愧。”紮克麵對豐厚的酬勞故作推辭,客氣地說道。
“哪裏哪裏,這些都是二位勇士應得的,東西不算多,僅能略微代表我的謝意。”大公也是明白人,給出去的東西再多,也不好收回。
“既然大公一番心意,那我們就受之不恭了。”紮克說著,收起了桌上的兩張號牌。
“好,小兄弟果然爽快。一會便隨我去藏庫裏挑選物品。你們倆旅途勞頓,先在這住幾天,然後我就安排你們上路。”大公看二人接受了任務,心裏歡喜,想趁熱打鐵。
而西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打斷道:“慢,既然大公挑選了我們兩個完成這個任務,我們理應當仁不讓,盡心盡力完成大公的囑托。但是,還不知小少爺願不願意。我想,我們還是先與小少爺見上一麵,聽聽他的意見。”
“意見?他敢有什麽意見。如果不肯,我就打斷他的雙腿,讓人抬他上路。”大公又想起了漢克剛才的稟報,氣得說了一句狠話。
“出去曆練,千山萬水,旅途漫漫。有他親口同意,我們更容易搞好關係,總是好事。”西子開口勸道。
大公想了想,開口詢問在餐廳門口待命的漢克:“漢克,少爺現在何處?”
“回稟大公,我已經派人把少爺帶回了他的住處,並守在門口,鎖住了房門。”漢克回道。
“好吧,那等我帶二位挑選完中意的物品之後,就去見見我那個不成才的兒子。”大公衝西子點了點頭,同意了西子的想法……
巴斯克維爾家族的私人藏庫就在古堡主塔的頂層。這裏麵積雖不大,卻堆滿了各種wǔ qì、盔甲、卷軸之類的物資,隻有少數幾件鑲嵌了寶石、瑪瑙之類金銀首飾。
“兩位不要見笑,我們巴斯克維爾家族自古尚武,收集的藏品也大都是跟武學有關的。有數的那幾件還算精品的首飾,也是曆代的女主人留下來。如果西子xiǎo jiě看得上眼的話,就請隨意。”大公並沒為自己家族藏庫略顯“寒酸”而慚愧,相反還有些自豪。
紮克和西子卻非常驚喜,心道:“金銀財寶有什麽用,升級打怪怎能沒有合適的裝備。”
一番精挑細選之後,二人終於各自選定了物品。
紮克選擇的是:
一柄長二尺,造型古樸的窄刃劍。
一本技能卷軸。
西子選的是:
一副金屬拳套,通體赤紅,表麵泛著淡淡藍光。
一雙米huáng sè,嵌著銀色紋路的靴子。
看得出二人對當前任務信心十足,選取的裝備和技能,也都是需要完成任務後才能穿戴使用。
待選定之後,大公便陪同紮克和西子,在漢克的引領下,一路來到古堡東側,大公之子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