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狸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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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誕節的最後一天,是見習牧師晉升牧師的日子,這天在教區huó dòng的見習牧師會聚集在最近的教堂中,接受神光洗禮,得到認可的人就會被賜予神術,成為一名牧師。神光洗禮結束之後,教會會舉行盛大的慶典。
下午的時候,葉秋語拿著十多個銅子的零花錢衝出了家門。先到隔壁叫上李海,到街上買上一包幹果,兩個人來到巨熊酒館的後院,然後偷偷地上到房頂,坐在房頂上看廣場上的露天馬戲表演。
圍觀的人很多,不時有人為精彩的表演鼓掌叫好。這時候表演的是一個小醜,他拿著一根魔術杖,裝模作樣的比劃了一下,左手在魔術杖上一抹,魔術杖立刻變成了一束花。小醜拿著花搖搖晃晃地走到觀眾群裏,將手裏的鮮花送給了一位少女。小女紅著臉,有些害羞地被小醜拉上了表演場中,然後走進了一個櫃子裏。
小醜關上櫃子之後,真正的魔術師從旁邊走過來,他將櫃子放平,然後用刀將插進櫃子裏麵,盡管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是觀眾還是屏住呼吸,為櫃子裏的少女擔心。魔法師將九把劍全都插進櫃子之後,推著櫃子繞著表演場轉了幾圈,然後在眾人的期盼中準備將插在櫃子中的劍拔出來。
就在這時,幾個護衛將人群分開,一個貴族少年一臉囂張地走到表演場中,伸手在劍柄上敲了敲,對著魔術師說:“這些劍都是真的嗎?”
魔術師對著少年行禮,然後嘿嘿地笑了笑,說:“尊貴少爺,這些劍都是真的。我還有其他拿手的表演,您要是喜歡的話,我一會兒就表演一下。您現在能不能先到場外?”
少年也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劍,比劃了一下,說:“你這個xiāng zǐ已經插了這麽多劍了,怎麽著也不差我這一把吧?不如你將這把劍也插進櫃子裏。”少年說話的時候,那幾名護衛全都站在魔法師周圍,一隻手按著wǔ qì,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魔術師。
“咦?發生什麽事了?”葉秋語將身子往前探了探,他沒想到自己穿越異界這麽多年了,終於遇見了貴族紈絝欺負平民百姓。他四下裏看了看,感慨道:“那個小姑娘還是長得不夠漂亮啊!”
李海也是義憤填膺地說:“是啊,那個小子太壞了。怎麽就沒有人製止呢?”
這時候馬戲團的團長急匆匆地走到少年的跟前,又是賠情,又是哀求地說:“尊敬的少爺,我們賺幾個錢也不容易,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一碼。”
少年冷哼一聲,說:“怎麽,他不是說這個魔術是真的嗎?他既然那麽厲害,我這把劍有算得了什麽?”
團長擦擦頭頂的汗,哀求道:“尊貴的少爺,馬修就是那麽說說而已,您有何必當真呢?再說了,想我們這種螻蟻,實在不值得您這種大人物費心。”
這時周圍圍觀的群眾中有人說道:“這小子是誰?這麽大的膽子?不知道這個馬戲團是教會請來的嗎?”這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正好讓所有人都聽見,但是有無法讓人確定他的位置。這人這麽一說,周圍的人紛紛議論開來,有些膽大的已經離開往教堂的方向去了。
“可惡,一點也不好玩。”少年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竟然引起民怨,而且有可能得罪教會,心中也有些後悔。不過要是這麽走了,臉麵上又有些掛不住,少年狠狠地在馬戲團長的腿上踢了一下。
那個團長哎呦一聲慘叫,竟然翻了好幾個跟頭。狼狽的模樣實在是搞笑,少年也笑了一聲,然後反手將短劍插在了櫃子上,然後揚長而去。
短劍泛著寒光,隨著少年的動作,竟然在空中留下來一道光影。魔法師臉色一變,差一點坐在地上。小醜倒是夠鎮定,急忙衝向櫃子。馬戲團長正準備站起來,看見少年將短劍插進櫃子,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周圍的觀眾也是吸了口涼氣,有些膽小的還發出了幾聲慘叫。葉秋語急忙將李海的眼睛捂住,說道:“不要看!”
小醜衝到櫃子跟前,急忙握住短劍,手上稍稍一使力,沒想到這把短劍竟然倒了。原來這把劍也是一把道具劍,在插的時候,隻留下劍尖部分插進了櫃子裏,劍身則全部縮進了劍柄中。小醜拿著短劍嗬嗬一笑,然後揮舞著繞著表演場轉了幾圈。
魔術師也是反映迅速,急忙哈哈一笑,說:“諸位,現在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他微笑著,將插進櫃子的劍慢慢地拔出來。
周圍的觀眾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爆發出一陣歡呼。
馬戲團長也樂嗬嗬地站起來,對著觀眾行禮,然後退了下去。
想象中的慘劇沒有發生,葉秋語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但還是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那小子的演技真是不錯。”
李海也是一臉後怕地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在眾人的歡呼中,魔法師抽出九把劍,然後將櫃子打開。櫃子裏的小姑娘一臉笑意地走出來,給魔術師了一個擁抱,和魔術師一起行禮,然後一起退場。
少年離開人群之後,帶著侍衛走進了廣場另一邊的天香樓。招攬顧客的小二急忙迎過去,點頭哈腰地說:“這位少爺樓上請。”
少年看了四周說:“你把二樓的人都清出去,今天我包了。”少年後麵的侍衛拿出一個錢袋扔給小二說:“趕緊去。”
小二張張嘴,想要說話,不過了幾個護衛一眼,急忙低頭向掌櫃的匯報這件事。天香樓的掌故的正在櫃台上算賬,聽說有人要包場,急忙走過去,笑著說:“這位少爺,二樓上有不少人,好多都是我們的老主顧,你要包場實在是……,要不我讓後廚做幾個我們的招牌菜,給您嚐嚐鮮?算是我們天香樓孝敬您的。”
少年大量著掌櫃的,笑了笑,說:“小爺要是不高興了,你們都要跟著哭。”然後示意侍衛上去清場。
掌櫃的臉色大變,剛忙攔住準備上樓的侍衛,說:“少爺,您先這邊做一下,我這就去請樓上的人下來。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掌櫃的將少年安撫下來,然後跑上二樓,對著食客們躬身行禮,大聲說道:“諸位,實在對不住。這二樓已經被人包了。請諸位去別家吧。這次費用由本店承擔,另外本店還將賠常各位這次點餐花費的費用。請大家跟我來。”
食客們一聽頓時大怒,有些脾氣不好的一拍桌子說:“我說掌櫃的,有你這麽做生意的嗎?老子我現在也要包場,你是不是也將那個家夥趕走啊。”
有些食客憤憤地說:“就是,就是。是誰怎麽霸道?還還講不講理了。”
不過還有一些不願多事的,立刻招呼同伴下樓。
少年在聽著樓上吵吵,不耐煩地說:“去,立刻清場。”
兩名侍衛立刻上樓,然後一陣打鬥過後,幾個最凶悍的被生出了窗戶,剩下食客全都乖乖地下樓。掌櫃的一臉苦笑地跟下下來,命人上去收拾,然後對下來的食客進行賠償。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貴族少年,年紀大約十六七歲,相貌俊美,衣著華麗。少年身旁的是一位少女,相貌俏麗,臉上來著淡淡的笑容,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裙。兩人身後還有兩個貴族少年,以及五名侍衛。
“莫風你又搗蛋了。我們也占不了多大的空間,你何必將那些人趕出去。”貴族少年微笑著說。
莫風不以為意地說:“我們是占不了那麽大的地方,但是紅雪姐姐來這裏吃飯,怎能被人打擾。”
白衣少女在莫風的臉上捏了一下,笑著說:“你這小子,又胡言亂語。”
莫風不滿地逃出少女的魔掌,急忙走上樓梯,說:“小二,拿手菜趕緊上。”
莫雲浩笑著說:“大家都上去吧。”
他身後的兩名貴族少年是青石男爵的公子,分別是林軒和林洛,算是東道主。而莫雲浩和莫風則是青玉城莫家少爺,這位紅雪也是青雲學院副院長的孫女,也是莫雲浩的戀人。青雲學院十月中旬開學,因此林氏兄弟便邀請他們來這裏做客,聯絡一下彼此的感情。
林軒也陪著笑,說:“這天香樓上麵的清蒸鱈魚和七味湯可是特色美食,在其他地方可吃不到這麽新鮮的。”
這一行人走上二樓,找了一處靠近窗戶的坐在坐下。林軒慢慢介紹這裏的風景和名勝,同時夾雜著自己過去的一下糗事,其他人也津津有味地聽著,不是插上一句。當眾人談論正歡的時候,一隻雪白的的小獸跳上窗戶。這是小獸名曰狸貓,貓頭狐狸尾巴,體型大小如同鬆鼠,蓬鬆的大尾巴在身後搖晃著,黑色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非常的可愛。
這隻狸貓也不認生,在窗戶上看了一下,然後跳到桌子上麵。紅雪一時愛心泛濫,伸手撓著狸貓的下巴,這隻狸貓舒服地眯著眼睛,發出輕微的咕噥聲。紅雪高興地將狸貓抱在懷中,用筷子夾了一塊肉遞給狸貓。狸貓張開黑色的小嘴,深處粉紅色的舌頭tian了tian,然後將肉塊吃了下去。吃完自後,還用腦袋輕輕地蹭了蹭紅雪的脖子,弄得紅雪咯咯地笑了起來。
莫風也望著狸貓,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說:“這個小家夥不怕人,肯定是有人養的。等下要是人來了,我們就買下來吧。”
林洛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莫雲浩奇怪地問:“小洛,怎麽了,這隻狸貓有什麽問題嗎?”
林洛看了兄長一眼,說:“狸貓這種東西很邪,能養他的人可能不一般。而且這種東西也很專一,一旦認主就是一生不離。”
林軒也跟著說:“是啊,這種東西白天的時候很溫順,但是到了晚上就會非常危險。你別看它小,可它卻是一隻中級魔獸,一旦發起瘋了,可是很恐怖的。”
林洛點點頭,說:“在我們這裏還流傳著許多迷失者的故事,那些人都是被狸貓迷惑的神智,變成了行屍走肉,在山林中遊蕩知道死亡。”
紅雪隻是笑了笑,說:“這隻小東西這麽可愛,怎麽會這麽恐怖。”
莫雲浩到時有些擔心地說:“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紅雪你還是將它放了吧。”
這是在一旁伺候的店小二也插嘴說:“這位xiǎo jiě,您還是將它放了吧。在這裏,凡是有狸貓的地方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莫雲瞪了一眼店小二,說:“你在胡說什麽?是不是皮癢了。”
店小二嚇的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眾人又說了一陣,這隻狸貓興許是吃飽了,一陣掙紮從紅雪的懷中跳出來,在桌子上伸伸懶腰,然後跳上窗戶準備離開。
莫雲急忙喊了一聲,伸手去抓狸貓。
“喵——嗚!”狸貓叫了一聲,這個聲音使得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寒顫。狸貓警告了一聲,然後盯著莫雲慢慢地向後退。
莫雲先是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然後不甘心地再次抓向狸貓。發現眼前這個小孩子無視自己的警告,狸貓黑色的眼眸突然變成藍色,深邃的藍色,如同平靜的大海。
莫雲的手還沒抓到狸貓,他的身體就向後栽倒,一隻手吾主口鼻,一隻手向上抓,雙腳不停地等著地,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頭頂的方向。這個樣子就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在掙紮。
“不好!”林洛大叫一聲,拿出一把bǐ shǒu射向狸貓。
“不要看它的眼睛。”林軒脫下外衣罩向狸貓的位置,準備抓住這隻狸貓。
莫雲浩急忙將莫雲抱在懷中,大聲地呼喊。然後命令侍衛們抓住這隻狸貓。
侍衛們一陣大亂,然後衝向了狸貓。
紅雪先是一愣,也衝到莫雲的跟前,叫著莫雲的名字。
狸貓的反應十分地迅速,但是林浩的bǐ shǒu來的太快,一下子在狸貓的身體上劃了一道。血液染紅了白色的皮毛,狸貓低吼著,跳了下去。
林軒的衣服沒有罩住狸貓,其他侍衛全都衝出窗戶,全力抓捕這隻狸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