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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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遇黎收拾了下剛批完的卷子,打算上完這節課就去趟看守所。
她走進二班,把卷子遞給許喚讓他發一下,但許喚沒有接,而是注視著某個方向。遇黎用卷子拍拍他,許喚才緩過神呆滯的接過卷子。遇黎順著他之前的目光看過去,雍渝坐在那裏,又睡著了。她的目光隻停滯了一秒就從雍渝身上挪開,走上講台,若無其事的講卷子。
隻是剛上課十分鍾,遇黎有意無意的走到窗邊,正好擋住了陽光,聲音也慢慢壓低。
雍渝睡的很沉,遇黎就好像沒看見一樣。在窗邊站了一節課,擋了一節課的陽光。
葉童托著下巴,小聲說:“哎呦,這又太明顯了”
下課鈴響起,雍渝像受驚似的忽然醒過來。遇黎淡淡都看了他一眼,跟許喚說:“今天晚上雍渝的數學和語文不用補了。”
葉童等遇黎走後來到許喚身旁,猶豫了一會兒,說:“我發新歌了。”
“嗯,我看見了。”
“‘許諾’這首歌是我初中答應你的,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可以用它緬懷一下我。”葉童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許喚呆住了,顯然不明白她什麽意思,索性扯開這個話題:“網絡歌手不好當,你要努力。”
“嗯”葉童好像還想說些什麽,但終究是沒說出口,轉身走了。
葉童剛走出教室門就被遇黎叫住了,她一直在門口注視著他們。
“老師你偷聽有點”
“你們初中就認識?”
“嗯。”
“你來下我宿舍。”
遇黎宿舍內,葉童大概看了下四周,和當時雍渝心裏想的一樣:這哪是女生的宿舍
遇黎遞給她一杯水,說:“你喜歡他。”
葉童默不作聲的喝水,遇黎繼續說:“網絡歌手喚失是你,許諾和喚失組合在一起就是他的名字。那失是什麽意思。”這不是問句,葉童心裏一顫。遇黎慢慢靠近她,離得太近了,都能看清在她眼眶裏打轉的淚水。
“你要走,去哪兒?他知道麽。”遇黎若無其事的繼續說。
眼淚奪眶而出,葉童內心的防線一下都崩潰了。
失鬼族的氣息慢慢散發出來,葉童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急忙擦擦眼淚,調整好心情。遇黎帶著得意微微一笑,把葉童摟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那你加油啊,你可是有一個特殊身份的人。”
遇黎鬆開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以後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
晚上十二點,遇黎把雍渝叫到自己辦公室,這時候自習室的燈逐漸熄滅。
“你要是想我的話幹嘛不去宿舍啊。”雍渝賤兮兮的說。
“怕你圖謀不軌。”
“我要真的是圖謀不軌的話根本不看場合!”
“我們明天晚上去趟那家會所,裏麵是健身房和餐廳。而它的主人是葉童。”
“不可能!她平常大大咧咧的,但是”
“但是內心藏了很多事,這種人一旦被碰到底線很容易做出一些極端的事。”遇黎坐在辦公桌上,就這樣雍渝還是比她高出一截。
“葉童是,你也一樣。你心裏好像有個坑,這麽多年一直填不上。”遇黎已經猜到他下一句會說什麽了。
“你要是有朝一日能嫁給我,這個坑就能填上了。”雍渝上前一步,低下身子,兩人的鼻尖已經碰在一起。遇黎冷漠的伸出一根手指戳著他的腦門:“有jiān kòng。”
jiān kòng室內,倆保安盯著屏幕一臉猥瑣樣,其中一個說:“把這段jiān kòng給校長會不會加薪?”
“必須的!他倆肯定有一腿!”
第二天一早,葉童沒來上課,遇黎聽辦公室的老師說好像輟學了。
“按她的成績不是清華就是北大啊,可惜了。”
“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遇黎顧不上下節的課,拽著雍渝向校門口走去,一路上被學生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遇黎和門衛敷衍了一句說倫敦學校那邊的人有事。
“怎麽啦?”
“葉童輟學了。”
“我靠!有病吧。”
遇黎把自己那輛瑪莎蒂拉的車鑰匙扔給雍渝:“帶路,去那家健身會所!”
這家會所沒有招牌,空闊的會所內隻有葉童坐在大廳的台階上,明明是灑滿陽光的清晨這裏卻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陰森森的。她靜靜的等待著,身旁放著一張有些年頭的羊皮紙,但被葉童保存的很好。上麵滿是斜體的英文。
大門被打開了,兩個人影出現在葉童麵前,遇黎關shàng mén,大堂又恢複了黑暗。
“幹嘛這麽黑,怪可怕的。”雍渝在牆邊摸索著按下開關,天花板的吊燈發出的光亮照亮了整個大堂。一直低著頭的葉童慢慢抬起頭,把遇黎和雍渝嚇了一跳:她的雙手已經看不見ròu sè,顯現出的是骨骼和清晰可見的血管和肌肉,一直蔓延到脖頸的位置。
葉童擠出一個微笑,把那張羊皮紙遞給遇黎。
“1850年本賽姆學院畢業生,總成績是三百分,滿分。”遇黎往下掃了眼成績單。
“想聽聽麽,我的過去。”
“好啊,舞台讓給你!”雍渝笑嗬嗬的比了個“請”的手勢。葉童和遇黎同時翻了個白眼
“我從本賽姆畢業那年是二十九歲,那幾年因為失鬼族處處受打壓,我和同一屆的同學開始研發藥物,目的是在短暫時間內可以讓任何一個鬼族得到突破自己的極限的力量。但是我們的血統和研發出的藥物產生排斥,一些研發人員把藥物注射在自己身上,沒有幾天都死了。直到幾年前整個龐大的組織隻剩我一個人,我就找了找樂子去上初中,認識了許喚,也就有了喚失這個身份。上高中後,我在我們的實驗室找到最後一瓶樣品,我試著加工了下,注射在自己體內。我成功了,讓我有了超出失鬼族極限的能力。但它隻有三年的有效期,幾個月前,我的身體出現這種透明的狀況,那時候雍渝殺了我的叔叔,不過我倒謝謝他,那個老家夥早就該死了。當它蔓延到我的頭部時,就是我死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