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瘋狂的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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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的我們,年少輕狂,鋒芒畢露,眼裏容不得沙子。那時候的我們,青澀,卻對愛情虔誠無比;單純,卻對兄弟情義無比忠誠。
600的早自習,容不得任何人的遲到,這不是明文規定,卻比任何明文規定的校規都得到了更好的執行。一條宿舍通往教學樓的羲之路,寫滿了我們奔跑的青春。當然,這條路也是老師去教室的必經之地,哪一天起晚了,不害怕早自習的點名,害怕的是和班主任狹路相逢。跑過去不是,不跑也不是,躲還沒地方躲,逃也逃不掉。打個招呼,怕裝上老師的黴頭,不打招呼,怕他把你叫回來訓一頓。以衝刺的姿勢去選擇慢跑這大概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懂吧。
那天早上,黑夜的尾巴還沒來得及收起,黎明的睡眼也才剛剛掙開。無比平常的一個早自習,一陣打鬥的聲響所打破了朗朗的讀書聲。
我宿舍的二狗名字叫徐浩,是一個個頭接近一米八的壯漢,平時沒啥愛好,喜歡打打遊戲,看看小說,沒事抽個煙,上個網,上課玩個手機、睡個覺。大毛病沒有,小惡習倒是不少。但是為人還是很好的,喜愛交際,身邊總是圍著一大堆的朋友。這些問題在我們自己人眼裏,算不得什麽大問題,可是放在班主任的眼裏,這些就是嚴重破壞班級學習環境的汙染元素。在班主任眼裏,二狗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問題學生。
那天早自習,二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沒注意到班主任前來查早自習,結果觸到了班主任的黴頭。班主任也確實夠可以的,一點也沒給二狗留麵子,走上前去,直接掄大嘴巴子,一個個的大嘴巴子打在二狗趴在桌子上的臉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如同一把把烙鐵,在二狗臉上烙出一個個紅色的掌印。
都說,寧惹醉漢,不惹睡漢,這句話果真所說非虛。憤怒的二狗,在班主任的無情施虐麵前完全喪失了理性。二狗抱起一摞書,足足有二十斤,直接就將班主任給放倒了。班主任還在懵逼的過程中,二狗嗷嗷的衝上去要弄死他。拿著屁股底下的凳子就要掄班主任,幸虧被身邊的同學給及時搶了下來,不然班主任這半個月的假是請定了。被同學們扶起來的班主任破口大罵,大罵教學三十年,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學生。可以說,惱怒中的班主任完全拋棄了以往的矜持和風度。
毫無疑問,這件事雙方都有錯,鬧成這個樣子,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臉上都掛不住。二狗當天就被學校通報了,緊接著二狗的老頭也來了。二狗的老頭自然也是無話可說,自習課睡覺,動手打老師算得上是劣跡斑斑,好像無論什麽樣的解釋都無法為二狗的過錯開脫。
二狗的父親——老徐,也是夠狠,隨手抄起辦公室裏的掃把,朝著二狗的屁股就是一頓猛打,瞬時間,辦公室到處飛揚著笤帚苗。老師們一個勁的好勸,可是老徐就是不停手,終於等到班主任開口了,老徐才把手上揮揚的掃把停下來。老徐見班主任口鬆了,趕緊讓二狗給班主任道歉,可是二狗就是不鬆口,不說話,任憑老徐又是扇頭,又是踹屁股,二狗就是不吭聲。老徐火冒三丈,止不住內心的憤懣破口大罵二狗不是玩意。老徐見二狗這邊犯強了,於是趕緊給老師賠禮道歉。這時候,班主任也算是開明,說徐浩這學生他教不了,師生一場,也不願做的太絕情,給他調個班吧。
二狗由十一班調到了九班,但是九班班主任說了,來這個班上課它接受了,但是宿舍是真沒空了,這意思明擺著不給安排宿舍,結果二狗不得已就還住在十一班的宿舍,人卻不得不去九班上課了。這個結果對各方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挽留了各方顏麵的情況下,算是做到了合情合理、仁至義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