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乎意料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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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地脈的轉化,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就算是大妖級別,也不得不全力以赴。衝天的妖力彌漫在這片土地,導致洛白山不得不加大靈力輸出,才能完整看到當時場景。幸好當時的大妖沒有可以從大地遮蔽這一段曆史,否則,憑洛白山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從大妖級別的遮蓋中看到什麽。
地脈被轉化成半龍脈,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大妖收起耳朵尾巴,意味著接下來的事不需要全力出手了。大妖手掌輕輕撫摸著地主的墓碑,眼神中流露出傷感之色,然後妖力注入,勾動半龍脈,以地主的屍骸為節點,與地主一家產生聯係。
接下來,洛白山感覺自己之前說了一句特別烏鴉嘴的話。衝天的妖氣突然從地脈湧出,洛白山眼前一黑,無論如何注入靈力,都無法看到地脈記錄的曆史了。那個大妖,動用妖力,遮蔽了接下來的一段曆史。這樣一來,實力沒有達到大妖甚至比大妖更高的級別,是無法讀取這一段曆史了。
之前沒有遮蓋曆史,是因為那一段曆史,那個大妖覺得沒有遮蔽的必要,但接下來發生的事,那個大妖就不想給太多人看到了。洛白山此刻,心中好奇與後悔交織在一起,十分難受。但實力與大妖差的遠,自然讀不出曆史了。
無可奈何,洛白山撥動時間流轉,避開這一段曆史。沒想到那個大妖直接就遮蔽了兩年的曆史,重新看到這塊土地,大妖早已不見了蹤影,洛白山連大妖離開的方向也無法發現。與此同時,洛白山發現之前那條半龍脈,現在應該已經成為真正龍脈的地脈,消失了!
那個大妖,把龍脈隱藏起來了。這在洛白山意料之中,但這裏本來遮蓋龍脈的那一條地脈,不存在。現在,這裏,沒有地脈了!洛白山還專門從自己發現龍脈的地方仔細尋找,半分龍脈的氣息都沒有發現,倒是一股熟悉的氣息,湧上洛白山心頭——和自己有些相似的氣息。
大妖隱藏這條龍脈的手段,不是用妖力和妖族的方法,而是自己這種人的手段方法。那個年輕人不由自主浮上洛白山心頭:“這一次,大妖來這裏的時候,那個人沒有跟來,是死了嗎?應該沒有,能夠幾十年培養出大妖的人,可不會那麽容易死去,加上靈力滋養下,壽命的延長。那他為何沒有親自過來?要是能夠見他一麵,洛白山就能確認他的身份了。畢竟身邊跟著大妖的人,曆史不會留不下名聲的。要是確定他的身份,就能明白一些那個大妖的布局了。可是,線索還是太少了。曆史上,身邊帶著大妖的人,也不少,縮小到現在這個曆史時代,在縮小到狐族大妖,人數也不少,在加上一些至今身邊大妖身份不明的,就更多了。還要加上一些有意隱藏的人,啊!腦子一片混亂!”
洛白山停止思考,開始繼續推動曆史。雖然對那個年輕人和大妖十分好奇,但目前還是解決半靈最為重要,此外封陽絕戶咒的線索,也要找出來。
龍脈徹底隱藏,而且這裏並不存在遮蓋龍脈的那一條地脈。等等,這樣一來,這個地方,不就比未來少了一條地脈嗎?洛白山讓曆史停留下來,開始尋找自己未來發現的地脈。果然,少了這裏的一條。這種曆史是絕對詳細真實的,那麽這裏存在的地脈,就是後來出現的。算了算時間,距離這裏也有百多年,也不是不可能。但想到那種地脈壓龍脈的現象不是大妖布置的,一絲不對勁就浮上洛白山心頭。
又過來二十多年,在洛白山發現不了的龍脈的滋養下,地主家,出了一位自學成才的十七歲天才。他毅然決然入了仕途,十七歲秀才,兩年後舉人,然後成為進士,最後殿試第三探花郎。
他入仕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洛白山並不清楚,因為他離開了這裏,這裏的土地並沒有記錄。之後,暮年的他回鄉,在這裏修築了相當豪華的宅子。根據一些拜訪之人的稱呼,洛白山發現他辭官之前,竟然達到了正三品級別的朝廷官員,在吏部當過差。這也是相當不得了的成果,一個沒有後台的人。
大宅曆時一年,終於完工。炮火聲中,一塊牌匾掛上大門——吳宅。倒是氣派十足。此後多年,龍脈似乎是培養了一位三品大官,耗盡力量,地主一家,再也沒有出過什麽大人物。但也十分平穩,靠著周圍的田地,地主一家到也過著富足的生活。而且家族和睦,一些為了爭奪家產,兄弟反目的事,也沒有發生。因為多年一來,地主家裏,也就一個男丁,女眷也不多,就是兩三個。洛白山不由懷疑這也是龍脈的幹擾,隻是這條龍脈管的似乎有點多了吧?雖說那隻大妖應該是用某種手段將龍脈與地主家族聯係在了一起。
時間繼續流逝,終於來到近代,隨著大航海時代拉開帷幕,整個世界產生了變革。這種變革通過思維,延續到了整個世界。地脈,理所應當的受到了影響。
一股磅礴的大勢,席卷而來,地脈、地勢、天勢都在顫動。雖然從其他地方回溯曆史時,偶爾也會看到這一幕,但這種整個世界都在顫動的景象,就算是短短片刻,依然將最大的震撼刻入骨髓。
所有地脈都在震顫,那條被隱藏起來的龍脈終於也是露出蹤跡。眼前的地麵上,強烈的靈光閃爍,一條赤色的河流露出蹤影。雖然隻有短短片刻,洛白山還是抓住了它的蹤跡。
赤色的龍脈,代表其性質是增強。與洛白山後世發現的龍脈性質相同,隻是後世那一條,顏色已經相當暗淡了,加上地脈的幹擾,洛白山已經無法斷定它的顏色了。
按照之前的曆史,這條龍脈增強的是精神方麵的東西和氣運。算是中規中矩的龍脈,沒有什麽劍走偏鋒的性質。在非天然形成的龍脈裏麵,屬於上等貨色。一般由人類、妖、靈以及其他東西強行在短時間製造的龍脈,會沾染製造者的一些意識,變成一些劍走偏鋒的東西。比如洛白山曾經見過的一條紫色龍脈,就是瘋狂增幅運氣,但同時削弱體質。吸收了這條龍脈的人,一生會異常順利,但壽命相對來說很短。
普通人眼中,是無法發現地脈、地勢這樣的東西的。洛白山這類人,會根據體內的靈力發現地脈這樣的存在,地脈也會根據不同的性質,在洛白山他們眼中展現不同的色彩。一般來說,普通地脈是綠色,代表萬物生機,平和一些的龍脈,分別是赤色和青色。赤色為增幅,青色是削弱,削弱我們意識中的一些負麵效果,例如黴運、疾病。此外,就是一些五顏六色的龍脈,一般某一方麵的增幅特別強,或者是某一方麵的削弱效果特別強,但都會伴隨著某些負麵效果。此外,還存在幾種特殊的龍脈——無色、金色、黑色。
金色,同時擁有增幅和削弱兩種效果,而且增幅和削弱的效果異常強烈,而且沒有負麵效果,屬於上等龍脈。相對來說,數量自然是十分稀少的。至於黑色,洛白山他們遇見,就必須想方設法消滅。那種東西,已經不能用龍脈來稱呼。根據其性質,行內直接將那種東西稱為冥府之河。至於無色的,對於弱者來說,是最狠的毒;對於強者來說,是最好的藥。
龍脈的簡單介紹就到這裏,我們回歸正題。龍脈隻出現片刻就隱去,洛白山還是了發現龍脈的形態,明白了龍脈的性質。這與地主家族的表現有些不符,不過畢竟屬於強行製造的東西,也許是那隻大妖留下了什麽。
時間繼續流轉,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這個偏遠且靠近內陸,又沒有什麽特殊價值的小村子,依然躲過了炮火的洗禮。但村子還是與外界相連的,世界的改變,依然影響了這裏。
正當洛白山以為一些老套劇情將會發生的時候,曆史的真實,展現了一些相當殘酷的東西。一天晚上,隱藏的龍脈突然顯現了。那條龍脈,一直從村口的位置延續到了地主宅子所在的矮山後方。這個規模,是洛白山發現那條龍脈的數倍大,而且,目前為止,那**脈之上的地脈還沒有出現。洛白山隱約有了一些相當糟糕的猜測。
龍脈現行之後,突然顏色暗淡起來。在龍脈最粗壯的部位,矮山左側山峰上,也就是地主一家祖墳所在(不是現在被叫做後山的地方),赤色的能量開始聚集。這也是龍脈褪色的原因。能量聚集,片刻後,龍脈穩定下來,顏色暗淡許多。狐狸大妖曾經製造龍脈的那個地主的墓前,一隻小狗大小,渾身毛發如同燃燒火焰一般鮮紅的狐狸顯出身形。
洛白山一驚:“那隻大妖直接隱入了龍脈!不!不對,不少那隻大妖,力量太弱,而且沒有半分妖氣。應該是分身,而且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分身。看那呆滯的目光,靈智也十分低級。原來,那隻大妖,用了這種方法,怪不得,看來她對於這場緣,十分重視啊!要不然,也不至於損傷元氣,製造分身,庇護這個地主的家族了,之前幹擾地脈也說得通了。自身力量受到削弱的事,自然不能輕易暴露出去。等等!她留下分身庇護地主的家族,那麽”
接下來,狐狸盯著地主的墓碑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轉身朝著地主家的方向跑了過去。經曆多年,地主的宅院也經曆了多次修繕,甚至重建,與之前已經大不相同了。不過,此刻洛白山可沒有心情參觀宅子的變化,一路跟著狐狸進入地主家裏的臥室。強烈的妖氣突然從地主的臥室湧出,洛白山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該死!”洛白山怒吼一聲,“那隻狐狸,留了後手,混蛋!”怎樣憤怒也無濟於事,洛白山平複心情,推動時間流轉。兩個小時以後,一切再次出現。狐狸已經消失,龍脈也已經隱去。
洛白山眼中,是坐在書房,二十多歲,一臉遲疑與苦悶之色的當代家主。片刻後,年輕的家主目光堅定起來,第二天,家主開始了一件為期二十年的安排——挑選村子裏麵收排擠的家庭或是個人,盡力培養他們的下一代,海老六的祖父就是其中之一。
同時,家主通過特殊渠道搞來了火力。雖然是異常低級的貨色,但對付手無寸鐵的人,綽綽有餘了。洛白山已經明白那隻狐狸幹了什麽——讓當代地主知道並徹底相信了自己這個階級的末路,並給出了解決方法。按照那個大妖的性質,想必給出的建議是相對平和的。但她明顯忽略了人性,地主得知並相信未來後,選擇了一種殘酷的方法延續了自己的家族。
二十年後,幾位因為饑餓,到地主家中求食的村民,被暴力驅趕了。當天晚上,積累許久的兩個階級的矛盾終於爆發。村民包圍了地主的宅子,地主暗歎一聲後,發動了布局二十多年的計劃。受到地主資助的幾戶人家和地主一家裏應外合,在地主的宅子,坑殺了來到這裏的所有普通村民。
之後,地主帶著人將留在村子裏麵不屬於自己派係的老弱婦孺殺光,又將宅子裏麵所有值錢東西轉移之後,毀了宅子。接下來,地主和家丁搖身一變,鳩占鵲巢,成為這個村子的村民。第二天,十裏八鄉最有名望的海木匠,即海老六的祖父把地主家族被村民毀滅,地主家裏剩下的人都連夜逃跑的消息傳了出去。至於地主一家,外麵臉熟的人,徹底隱藏起來,村子依靠海木匠等人撐了起來。
死去的村民,一些身份敏感的人,海木匠直接告知了他們的死訊,並將一切責任推給“毀滅了的”地主家,另一部分則是投奔遠方親戚的借口。事態熱鬧一段時間,然後慢慢平複。真相,如此殘酷的真相呈現在洛白山眼前。洛白山感覺心中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