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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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神都南街特別熱鬧,聚集了一張張年輕的麵孔,他們今日要去到不同的學院去修道,與天鬥,與己鬥。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被一個合適自己的學院選中,其中都想要選武道院,避開地道院。因為昨日武道院的學院第一人曾出來說過,如果誰入地道院,那麽他們會shàng mén問候三次,也不欺人,皆是相若修為,三次過後還能安然則武道院自會退去。口中說著不欺人,然句句皆是欺人。
武道院很強,強的不以道理計,當初地道院隨不敢說如日中天,卻也沒有人會說比天人二院若在哪裏,就這樣一個地方,一夕間被武道院踏平,門下人員盡皆做鳥獸散,甚至都不敢再提起自己是地道院門生的事情。
武道院對外麵狠,對自己的人同樣狠,他們如同養蠱一樣,培養著學院,隻要你夠強,那麽就有地位,有資源。武道院內常有同門相殘的事情生,他們雖然變態瘋狂,甚至可以殺死同門,但是他們絕對不允許外人動他們的人,他們對外卻又團結得可怕。
所以沒有人相信什麽三次拜訪過後便作罷的話,即便是信,也沒有人願意去賭這個未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長街上的法力公告欄,那裏法力波動,卻未顯示內容,一群人等得很急。
葉一鳴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等著,他不喜歡近前的擁擠,也不喜遠離人潮的寂寞,所以他站在這裏,剛剛好。他沒有與人同行,就一個人站在那裏,他心中有一些不好的想法,他不希望別人看到。
在更遠的地方有四道目光沒有落在公告欄上,他們在看著葉一鳴,他能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可是人這麽多,有人看他不是很正常嗎?
“吳畏,你不是已經確定進武道院了嗎?為何還要來這邊呢?”聲音輕柔很是好聽,小唯看著吳畏,似乎看不夠一般,總是吝嗇於把目光給其他人。
吳畏心中有燥意,這個女人太過粘人,如果有機會一定把她一腳踹開。但是現在不行,至少要等到自己超過她武道院那個哥哥,甚至超過她那個號稱藥王的奶奶。
“站在高處看芸芸眾生掙紮也是很有趣的,哥哥可是告訴過我有不少可憐蟲連被地道院錄取都沒有資格看眾生喜怒也有助於修行。”吳畏熟稔的將小唯的哥哥也叫做哥哥,那個強大的男人,那個拉自己一把,也將自己禁錮的男人。
小唯有些不喜吳畏這種勢力中帶著俯瞰眾生的姿態,但粗想來他說的也有些道理,所以便不在過多的去說起,不利於兩人的相處她是真的深戀著吳畏,不想因為一點小問題,產生一些隔閡,所以她輕輕的嗯了一聲,滿滿的小女兒癡迷姿態。
小唯的不喜隱藏很深,但是自從那日他在黑水城的擂台上尿濕了褲子以後,吳畏察言觀色和趨炎附勢的能力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否者一個不讓家族丟盡臉麵,還被長輩不喜的人如何能來到神都還能進到武道院呢。
一切不如意都是眼前的葉一鳴害的,同樣一切都是身邊的小唯再賜予的。他雖然卑躬奴顏的求著這些,但卻不喜歡別人說是靠著一個女人得到這些的,所以他對葉一鳴的恨就更加的深刻了。
“走吧!”吳畏歎了一口氣,反正明天他也會死去了,又何必花過多的仇恨在他身上了,雖然希望他現在就死。
還有一道目光來自房頂,一個邋遢的老人坐在屋頂,手中拎著一個葫蘆,將液體肆意的倒進了喉嚨裏,眼光帶著些許讚賞。
“不過兩天時間,心態調整得不錯,即便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地道院的公告欄上,也可以淡然處之,看來也是可樹之才。”老人嘟囔了一句,又往喉嚨裏灌了一大口液體,然後眼光變得渾濁不堪,一股濃烈的酒味彌漫開來。
還有兩人的目光相對來說就隱晦很多了,都在一個不易被發現的角落。一人目光似水,一人眼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但卻有一種悲傷的氣氛彌漫開來。甚至是黑袍將頭臉都全部都蓋將了起來,見不到身材,看不清眉眼,辨不出男女。
“我隻能在你麵前出現一次,再見麵的時候就是我能滅掉周家的時候,明天再去見你吧,也許還能幫你一次。”神秘人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身影說了一句,然後便完全隱藏進了黑暗中,失去了蹤跡。
葉一鳴自然不知道這些看著他的人的所思所言,他目光落在地道院的公告欄上,那上麵他的名字熠熠生輝,甚至莫名的覺得那個名字和自己有某種
奇妙的聯係,想來是某個大能的手段了。
他也在尋找著同樣來自黑水城其他人的名字,竟然出奇的在武道院上找到了吳畏和邱征的名字,其他人都在天道院,兩個都不算出彩的人,倒也可以說一句世事無常了。
葉一鳴聽著周圍一群貨欣喜或謾罵的聲音轉身離去,入得門廳,不敢說前途無量,至少要比別人多了許多可能。謾罵的則是些名字在地道院公告欄上的或幹脆就沒有過他們名字的,然而四大道院或者說五大道院沒有一個站出來解釋一下的。
“我會有十一個同道麽?”
葉一鳴嘴角帶著笑,地道院的公告欄上有十二個人的名字。
雖說神都勢力錯綜複雜,互相傾軋的情況也非常嚴重,但是神都能夠一直長盛不衰自然不是靠的各種傾軋。而是在城中那座神山,是的就在城中,神都的中央,一大片區域,高聳入雲的神山!他們一句話可以讓武道院這種地方頃刻間化作飛灰,他們說要重建地道院,那麽武道院不敢滅了地道院,但是他們可以讓地道院沒有門生。
滅門之禍,隱姓埋名之仇,武道院自然不會讓地道院有機會鹹魚翻身的。
“十餘載歲月盡皆瞻前顧後,今日起我要世人看到我的鋒芒,我不欺人奈何人皆來欺我”
葉一鳴輕笑,足下符文閃爍,他要去個地方。
今日吳畏看得目光**裸,他如何能不知,你要我死,那便活給你看吧。
吳畏離去後,陰影中走出了一個少女,白色衣衫飄舞,雖不傾國傾城,卻散發著親和的美。
“我願助你,隻是你會願意嗎?”王雅輕歎一口道,腳邊有一隻帶著暗紋的黑貓蹭來蹭去。
“小蠻,我該怎麽做呢?”王雅自然不是在問那隻貓,雖然它能聽懂她在說什麽,但是卻不能給她回答,與其說她是在問貓,還不如說是在問她自己。
童心百無聊賴的踢著街邊的一顆碎石頭,他剛剛找過家裏之前來神都的前輩,他希望他們可以幫到葉一鳴,因為他之前問過去到地道院會怎樣,童姬回過他“九死一生!”
沒有人願意理他,或者幹脆連見他都不願意見他。他明白背後有比他童家強很多的人出手,童家的人不願意淌這個渾水。所以他在猶豫,他是不是應該是勸葉一鳴放棄進入地道院的機會,另外博一條出路。
但是路是別人的,讓人放棄總是有些不講道理的,期望葉一鳴能自己放棄吧,童心歎了口氣,又踢了腳邊的石頭一腳。
似乎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忿,童心這一腳有些用力了。一腳踢出童心便後悔了,如若傷人,總是慚愧。
石頭被一隻纖細的手接了下來,看到她童心卻是更加羞愧。
“小雅那個我隻是”
雖明白王雅對葉一鳴的情,但懷春少男少女的心總是阻擋不住的。剛剛失態總是有些無措的。
“我有辦法幫到一鳴,但是我不方便出麵幫他,你能”
整個神都現在沒有任何人比童心出手更好,相信他也是願意出手的那個人,
“我該怎麽怎麽做?”
童心有些開心,為葉一鳴,也為自己。
“將這個給他,告訴他去到神山的任何一個辦事處,他們看到這個會給他安排去處的!”
王雅翻手拿出一塊黑色木牌,上麵沒有任何文字,底部吊著一個鮮紅的穗子。入手沉甸甸的,比純金屬的還要重一些,但是手感和紋路卻告訴人們這就是木質。
“我去找他”
“等等你知道去哪裏找他嗎?”王雅攔住欲要轉身離去的童心。
“你有辦法?”童心疑惑道,如果能知道他在哪裏倒是省去了許多時間與麻煩。
“等我一會,我試試看”
語畢,王雅手中結印,一隻有法力結成的互蝴蝶自他的手中生成,而後翩然而去,舞翅很是翩然,頗具美感。但是不過兩次舞翅間,便失去了蹤跡。
“好精妙的手法!”
單以速度論,便是一些以身法出名的同齡人也是比不上法力蝴蝶的。要知道蝴蝶離了人便沒了後續的能量支撐,修道者卻有足夠的法力儲備,肆意放縱速度總是要法力支撐的。而法力蝴蝶卻如同真的生靈一般,沒有絲毫的法力外泄,足以說明創造這個術法前輩的強大。
童心的感慨還沒有結束,蝴蝶又驀然出現,仿佛撕裂虛空直接出現,或者本來就沒有離開過一般。
蝴蝶輕吻王雅的額頭,而後消散開來,王雅的麵容先是一喜,而後臉頰竟是莫名染上一層紅暈,多了一絲嬌羞,倒也為她清麗的麵容添了幾分顏色。
王雅由於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我沒有找到一鳴,就麻煩童大哥費心了,我我突然有點急事,先走了”
短短的一句話,倒是讓原本霞飛雙頰的王雅更是豔麗。她話說得不算快,離去的速度但是快了幾分,竟是不惜在大街上動用了身法,幾個閃爍間便離開了,倒也像她說的一樣,有急事需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