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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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鮑大象自傷至嘔血,馬林在側深感詫異,後劉清風在耳畔叮囑一番:“象山鮑少俠為人仗義,你身體也沒有康複,且不要動了真氣,一會與他比武且用五到成功力便可,隻需與其糾纏一百回合便歸隊吧。”馬林向來唯師命是從,從不頂撞,此時心意已決隻需不失了武當的威名,那邊跟他鬥上一百回合便是了。

    鮑大象運了運氣胸口疼痛,心恨道:“剛才怎地玩大了,這幾下竟用上了師父秘傳內功。還好傷得不重,過一會把氣運開頂多也就失兩成功力罷了,見這馬林本來消瘦這一病好似一陣大風能吹倒似的,估計跟他較量一百回合的力氣還是有的。”於是定了定神,搖擺折扇,忽然並攏順一甩便長了一尺,馬林心明白這便是江南一帶長見的一種折扇類兵刃,僅是平時拿著便如折扇一般因此不被留意,而當真動起來便也是應的家夥。於是二人再沒客氣站在一處。

    剛一交雙方都是有病在身,先以熱身招數為主,都沒用殺招。過了二十多個回合雙方逐漸進入狀態,畢竟馬林年齡稍大些還是劉清風的首徒,內功外功修為均照鮑大象高了不少,鮑大象二十回合之後心便連連叫苦:“這馬林看似單薄可這出劍勁道當真不小,太極劍看似緩慢但劈空之聲清脆短暫,可見馬林武功造詣遠高於自己,隻是他一直處處想讓,才能打到二十回合,怎奈先前當著眾人豪言跟人家大戰一百回合,如果二十幾個回合便認輸那也太沒麵子,回象山非讓師父責怪不可。”於是打定心思隻防不攻,劍招多使飄零劍法。

    鮑大象其實是象山派掌門人趙允義的妻侄,當年鮑家乃是江南富戶,門下鏢局、錢莊、當鋪生意不少。鮑老爺子膝下一兒一女,這女兒便是趙允義之妻。趙允義先是鮑家一鏢師,鮑老爺子見其武功高強為人俠義,便將女兒下嫁給趙允義,趙允義後偶遇名師指點武功精進,後在鮑家支持下成立象山派,趙允義一時名聲大做,兼之俠義之名象山一帶小有名氣,而象山地處江南,當地人尚弱武,適逢時局動蕩逼得人也要練上幾武功自保,於是象山派一時門丁興旺,學員爆進一時勢力堪與傳統大派相衡,隻是象山派新立,二代弟子武功尚淺,一時不被江湖人士看好,常有人取笑象山派僅是財大而已。怎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象山派做大也經曆不少坎坷,最終連累鮑家,導致鮑家老少盡被屠殺,家財寶幾被洗劫一空,幸好當時鮑大象在趙家學武,免受連累。後來趙允義托人找了官府,由鮑氏暫繼家業,重新bàn lǐ房契、地契等諸多生意續,後來均納入象山派產業。這鮑氏繼承其父經商頭腦,一時趙家興旺遠過於當年鮑家。鮑氏懷念舊人,便對鮑大象關愛有加,甚至勝於對親生兒子趙小源。

    慢慢鮑大象長大,象山派人常戲稱:“趙小源是趙允義的人,鮑大象是鮑氏的人,都是老兩口的心頭肉,當真是‘象山二少’誰也得罪不起。”趙允義懷念鮑老爺子恩情,對其後人便如親生,凡是趙小源有的鮑大象都有。就連最新請到的武功高人一律與趙小源同時受教,毫不含糊。而最後來到象山派的這位高人也已經在象山呆了年,這年間趙小源、鮑大象武功精進,二人進步神速,連趙允義都沒想到,因此這次洛陽少傑比武大會便派趙、鮑二人前來試試伸,也讓世人見識見識象山武功。

    鮑大象心係象山派、姑姑、姑父重托,更怕辱了師父的威名,當下咬緊牙關跟馬林纏鬥一處。馬林雖病根未除,但畢竟武功高了一籌,他見鮑大象咬牙堅持,又想起師父叮囑,便放慢了招式,這一來二人勉強算是打了一百回合。一百回合幹過鮑大象便腳尖點地身向後越,使出最後力氣可算是站住了。馬林心知肚明,便臉帶微笑大聲道:“象山鮑施主武功了得,馬某佩服,應事先約定,那便是馬某輸了。”於是馬林輕抖木劍,擲於台上wǔ qì案,腳下發力身子一輕便躍下台去了。鮑大象已累得滿頭大汗,早無先前那般瀟灑自如,僅是累得內息不勻不便說話,免被瞧出破綻讓台下眾少傑笑話,而其後躍本欲認輸,沒想到馬林早有打算,見鮑大象後躍便在空大聲發話,話音剛落人影便無。這樣一來雖然算是鮑大象勝了,但鮑大象對武當派眾人欽佩之情由心而生。於是平複了一下氣息,向著劉清風深施一禮,又想馬林報了抱拳。然後轉身向著眾少俠大聲道:“事前鮑某也曾說過,如若馬世兄陪在下一百回合便是鮑某輸了,可如今馬世兄處處想讓,當真讓鮑某好生過意不去,因此鮑某決定不再參加餘下比賽,還有馬世兄晉級便是。”

    劉清風在高台上向馬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馬博芳道:“馬兄不必為難,且以大會規矩來辦,我家馬林既已下台,那便是象山鮑施主晉級了。”馬博芳早知劉清風為人,便賠笑稱是,然後大聲宣布象山鮑大象晉級。鮑大象覺得自己好沒趣,便再向高台施禮,徑直下台了。

    接下來便是象山趙小源對陣便是武當弟子薑陽對陣象山趙小源,連續兩場武當象山對決當真吊住了場下觀眾的胃口,怎奈馬博芳宣布休賽,未時起開賽。於是眾人紛紛離座休息,觀眾部分散去,還有許多人搶到前排座位不舍讓出,便托人弄了幹糧等待開場。

    小鬥兒見鮑大象如此行為頗覺跟自己好像哪裏有點相似,便心生好感,於是向樸雲表明心意,想去結實一下象山弟子。樸雲想:“這象山派武功夾雜紅黑神教的武功,而象山派本來武功確是平平,還是飄零劍的妙招才讓他們走到今日。那麽小鬥兒跟這鮑大象本算同門,隻是不知道他們的師父是何樣的人,想必也是我紅黑神教的好。”於是便允了。

    小鬥兒便興衝衝的走向象山派的座位。這時象山派眾人已退入休息室,小鬥兒便敲門拜見,開門之人見識小鬥兒便通知趙小源。趙小源沒做他想,便親自迎了出來,休息室本不大,是馬博芳為參賽個大派準備的臨時場所,可趙小源依然禮數周到,對小鬥兒客氣一番,後了解小鬥兒來意心歡喜,早見小鬥兒劍法淋漓,跟自己所學好有一比於是便引小鬥兒來到鮑大象榻前。

    原來鮑大象畢竟年輕,法掌握不足,那幾下自傷著實不輕,剛開始憑年輕氣盛頂得一陣,後經一百回合纏鬥,這時已經虛弱了許多。見小鬥兒來便強作微笑,欲起身行禮。小鬥兒好生愛惜便按住了鮑大象,鮑大象跟趙小源一樣早已對小鬥兒相敬已久,隻是見小鬥兒身邊竟是和尚不便討饒,隻是平時私下常常談起小鬥兒的武功好像哪裏跟師父所教相似。

    畢竟是一群少年,初次見麵言語不多,也僅是趙小源老練一些,平時深的父親熏陶,倒是場麵上過了去。小鬥兒心性爽直,便也不那麽客套,不久便問及趙、鮑二人除了象山派自身武功外還師承何人?趙小源、鮑大象對視一眼,退下旁人,趙小源道:“耶律老弟眼光獨到,看得出我等並非純正象山劍法,趙某佩服。隻是我與表弟二人所拜之人乃是家父重金聘請,而他老人家隱跡江湖多年,不願拋頭露麵。他老人家名諱連我二人都不知曉,後來知其姓但恩師亦不允我二人外傳。恩師有命,我等確是不便道來,還請耶律老弟見諒。”

    小鬥兒自覺失言,冒昧便問,時下竟憋得臉紅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鮑大象見小鬥兒真性情,當下喜歡。便笑著說到:“耶律賢弟是不是還想問我等劍法為何與賢弟所使劍法有多處相合?”

    小鬥兒見鮑大象直接問道心坎裏,便賠笑稱是。

    鮑大象和趙小源都笑了笑,鮑大象接著道:“耶律賢弟是直爽人,鮑某與表哥也都是江湖上的人,有話但講無妨。我表哥將來是我象山派掌門人,說話隻見頗有我姑父的氣派,那當真不適合我等少瀟灑年學習,嘿嘿!”說話間向趙小源瞅了一眼,趙小源隻當沒看見臉上也沒什麽表情,於是鮑大象繼續道:“其實我二人也早想問問耶律賢弟,隻是一直沒得會,其實我們早想是否家師跟你們北朝大相國寺有什麽淵源,以致武功路數頗有相近之處,還請耶律賢弟賜教。”

    小鬥兒和聲道:“請兩位世兄莫再稱呼在下為耶律賢弟,隻是平時大家都叫在下‘小鬥兒’倒也習慣了,兩位世兄都年長我幾歲,那如此稱呼便是了。至於兩位世兄師父是誰小鬥兒確實不知道,隻是我幹外太公恐怕是要識得此人的。小鬥兒的武功其實也是跟太公學得,並非是全是大相國寺的武功,因此我想你家尊師跟我太公必定是頗有淵源的。”

    鮑大象道:“那是再好不過,我鮑大象也不喜客套,常見長輩們客套半天好不耐煩,你以後也不必稱我為鮑世兄,大家都稱呼我為‘大象’你以後便這麽稱呼我便是了。鬥弟剛才提起幹外太公?莫非就是鬥弟身邊那位高僧麽?哎呀!我等晚輩未能前去拜訪他老人家,還要他老人家派人來看我們,當真過意不去。”於是鮑大象便要起身,趙小源見狀道:“大象說的很是,我等晚輩確實是失禮。雖然先前並不相識,但是我等習武之人又何必相識,僅是靠這武功路數早就可以斷定同門。那麽小鬥兒的太公便是我等太公嘍,那還有何疑問。來來準備些禮物,我這就同小鬥兒去見太公他老人家。”

    小鬥兒此時好生過意不去,早知象山派如此多禮便不欲說那麽多了,隻是趙小源行事太過周到客氣,此時便是不走也不行了,於是安慰了一下鮑大象便引著象山眾人來到樸雲麵前。

    樸雲見小鬥兒去了不長時間便引了一群人回來,見帶頭之人正是趙小源,而身後之人提著多時禮品,心早已猜得一二,於是便起身相迎。

    趙小源早已不是初見樸雲,但此時相隔不足四、五步便可隱隱感覺到此人內功修行著實了得,恐不在家事之下,而又要高於家父了。於是趕緊向前兩步,撩衣跪倒,口道:“晚輩趙小源不識前輩高人,遲遲才來拜會,還請前輩贖罪。”

    樸雲連忙將其扶起,見趙小源如此客氣倒也心生喜歡,於是二人坐定攀談起來。

    客套已過,小鬥兒將剛才在象山派休息室所言道明,樸雲聽了點頭道:“趙、鮑二人武功路數跟老衲所學頗有相似,但是既然你們恩施不便露麵那麽就請趙少俠回答老衲幾個問題,如你恩師當真與我同門,那麽老衲便是能猜得一二。”

    趙小源道:“敬請前輩賜教。”

    樸雲道:“我想你恩師年紀已然不小,他是否跟老衲一般年老?”

    趙小源道:“恩師年歲卻是跟前輩相仿。”

    樸雲點點頭,又到:“老衲其實已經還俗,隻不過在寺廟待得時間長了,一時還改不了口,嗬嗬。那麽你家恩師平時衣著黑色多一些還是紅色多一些?”

    趙小源心道:“這樸雲要想問及家師姓氏也當真不能違了師命,可如今他盡挑些不太相幹的問題,那回答倒也無妨。”於是道:“家事常穿一套黑衣,就連內衣小衫,和外衣大氅也常常是黑色的。家父常為師父定製華麗衣服,隻是師父不肯,非要黑色不可。於是晚輩們常常隻為他定製黑色綢緞麵料的衣服。”

    樸雲臉顯微笑,又點了點頭,道:“那麽你師父當真好福氣嘍,當年他一身襤褸,常常是補丁滿身,沒想到老來還投了個富貴人家,他可真能做得到。”

    趙小源見樸雲言語間好像對恩師略有不屑,於是正色道:“莫非前輩識得家師?家事乃當世高人,乃是當年家父高金聘請,且費了好大周折才打動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見我父意誠才肯出山,後來他老人家與家父結拜成兄弟,那才肯教我等武功。絕非像前輩想的那樣主動相投。”

    樸雲見趙小源因自己辱及師父當場不滿,不怒返笑,道:“嗯,收得好徒兒,當真不錯。嗬嗬,這老林老頭可算是有福分啊。”

    趙小源乍聽樸雲提及恩師姓氏,當時明白了許多,於是遣眾人回歸本隊,而自與小鬥兒留下。

    樸雲見眾人遠去,便引著趙小源來到後場,見四下無人便問道:“你師父可曾告你他的真實身份?”

    趙小源道:“家師從來不跟弟子們提起他的事,隻是這次臨行之前將他老人家姓氏告知晚輩和表弟鮑大象,我二人便是他老人家僅有的兩名弟子。他老人家道如在千巫山一帶遇見‘黑鷹教’的人為難,那時便找他們的頭頭,亮出我們的看家本領,然後說師父姓林。但對其他人萬萬不可提起。今見樸前輩與我家恩師頗有淵源,便以實相告。”

    樸雲道:“嗯。那倒是真的,其實在你們未能了解我之前,最好也不要這麽說,否則惹禍上身那可就不好了。你家師正是老衲的一位師兄,他既然不願說起往事,那我也不便替他說了。咱們私下說了,我便是你師叔樸雲。這位小鬥兒便是你們同門弟兄,隻不過他輩分太淺,跟你們結交甚是不便,我且希望你們日後以兄弟相處,互相照應那就是了。但其具體事宜還是等你師父親自告知你們吧。但在旁rén miàn前萬萬不可提及你我之間的關係,那樣對你們象山派有諸多不利。”

    趙小源雖然聽得明白但是心裏卻越來越糊塗。真不知道這為師叔怎麽跟家師一樣不願提及過去,莫非他們有一段慘痛的曆史不願提起?或者另有一些別的什麽原因,隻是趙小源甚是察言觀色,見樸雲不再言語便行禮退下。

    樸雲跟上又說道:“這些事除了你師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甚至是你的父親。另外最近恐怕老衲要在這洛陽幹一番大事,了解多年前的一樁血案。不論結果如何,你等切勿魯莽相助。如到時候還能顧及同門之情,那便帶小鬥兒離開便是了。”

    趙小源越聽越糊塗但不敢多問便再施禮告退。趙小源回房之後隻是看望鮑大象傷情,又將剛才所見所聞告知鮑大象,鮑大象也是一頭霧水,隻道還是回去見了恩師再做計較。於是二人不再多言此事,也告知門下眾人不得跟外人提及。

    小鬥兒本意跟趙、鮑二人相識,沒想到竟然成了同門兄弟,心好不快活。隻是樸雲卻因此不允小鬥兒再去叨擾。

    轉眼午時已過,馬博芳宣布開場。

    武當弟子薑陽率先走上台來,這薑陽年紀與趙小源相仿,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武當俗家弟子打扮,身材高大,眉宇之間英氣勃發。而後趙小源登場,趙小源身材高挑,衣著華麗,舉投足頗具大家風範。二人一亮相,場下便有人忍不住大喊起來,甚至還能聽見不少女子尖叫之聲。

    小鬥兒心道:“再過得幾年,如能有薑、趙二人這般風采的一半,那也算沒白活了。”

    二人向眾人施禮,沒等馬博芳擊鼓,便見趙小源上前一步高聲道:“上午武當派馬世兄白招之內沒能取勝,便將名額送與我象山派。如此打理我象山派無以為報,因此在下此次再故技重施。而眼下鄙人與薑陽賢弟均無傷病,亦可以一百招為限。隻是在一百招之內如若趙某未能勝得一招半式那麽這次可就算我象山派出局。還請武當派答允。”說著向劉清風抱了抱拳。

    劉清風自在高台之上,聽得清楚,後覺趙小源所言有理,如若真鬥上一百回合不分勝負那倒是不傷和氣那是道家最喜之事。於是便點頭答允。

    於是通擊鼓,二人盡顯其能,趙小源武功自比鮑大象強些,薑陽是劉清風最晚收的弟子,入門也不過十年,之前雖然學得一些武功,但大都平平,還是到了武當派之後武功才有精進。而劉清風最喜薑陽,因此沒少在他身上下功夫,於是這薑陽已經是代弟子的佼佼者,跟趙小源一戰並不處於下風。而鬥到十餘回合還略占上風,趙小源自覺不妙便連使飄零劍妙招,一直勉強堅持。最後眼見到了一百招二人不分勝負,薑陽最後除了一招“靈蛇出洞”這一招當真招如其名,劍走下盤反挑腰間,趙小源自覺這一招無法躲避便使出“保命招”可算是躲過一劫。於是二人罷言和,趙小源在讚歎聲昂首下場。原來趙小源早有打算,他自知武當派好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而要是惡鬥失禮太過沒麵子。前幾日門派戰狹路武當,鮑大象認輸之後我也僅僅算是撿了一個後發的便宜,才算僥幸贏了一陣,可那是對並不算好而自己也已疲憊不堪當即下場了,如今不如就按照鮑大象跟馬林那一場來個參照,這樣一來也可以還了武當派一個好大的人情,而想要在江湖立足,當然要結交武當派,於是心有了定數,無論如何這一仗一定要體麵的敗下來。

    這一場精彩自不必說,小鬥兒越看越起勁,不時為趙小源捏一把汗,但見飄零劍妙招便牢記心頭。這飄零劍變化頗多,不同人使出效果大有不同,臨場應變最為重要,這時見趙小源使用便如自己所用,因此小鬥兒大大受益。

    轉眼第四場。

    第四場便是峨嵋派俗家女弟子穆青青,衡山派俗家女弟子樸晶川。

    峨眉、衡山兩派分別為道家和佛家。峨嵋派本來多以道姑為主,隻是近幾十年來逐漸沒落,後來為了生著想便開始收納俗家弟子,到了近幾年俗家弟子便比出家道姑還要多了。而且俗家弟子不像女道姑一般研習道法,而更有精力研習武功,因此出了不少好。衡山派這時佛家女尼居多,而大勢所迫便也猶如峨嵋派一樣了。

    於是二人登場,場下眾人一聲驚呼,台下多是少年,像武當、崆峒、泰山等這樣的大派自然對門下管教嚴格,可是那些小門小派多有不肖之徒,甚至他們的掌門人也未必正人君子,此刻吹哨、起哄之聲略起。

    待二人站定,眾人瞧得清楚,台下還有今日新來的人道:“哎呀呀!天下還有這般美貌的女子,竟然還在這裏比武較量,之前見了幾個沒發現如何嬌美,如今這兩個měi nǚ,又相互照應當真俏死個人兒、俏死個人兒。”旁邊又有人道:“莫非汝等潑皮想娶回家生娃?小心這婆娘厲害一天抽你一根筋,看你還俏不俏死個人兒。”於是台下議論談笑之聲不絕,台上二女好不耐煩,隻等馬博芳擊鼓,早早對決早早下場。

    小鬥兒也覺有趣,見其一人身著華麗精致,雖為道服式樣但布料精致,做工考究。一身翠綠道袍穿在這婀娜身軀之上更顯俏麗,這女子腳上粉紅繡花鞋,腰間綢緞金絲帶,一頭長發飄於腰間,隻是頭戴輕紗麵罩遮住鼻口,可哪裏掩得住羞花閉月之容,沉魚落雁之色。一時這女子光彩奪目倒都忘了她還有一柄長劍。小鬥兒漸漸看呆了,但想起這女子不是那一日在書店所見麽,隻是那一日使出匆忙,而且日將西落,便沒今日這般看得清楚。又想原來他就是峨眉女弟子穆青青。

    原來前幾日小鬥兒並非成天觀戰,而這峨嵋派和穆青青的比賽均在下午,小鬥兒隻看上午,下午便跟樸雲練習武功。竟然都錯過了,這時見了心好生遺憾,心道:“如若能多看這天仙一般的女子多一些,又何必練得一身臭汗。就算少練幾時又如何,能見這樣的女子活生生的處在眼前,那不是比什麽都快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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