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古墓危穴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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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古墓危穴(四)
等我們幾個準備完畢,兩輛馬車已備在門口,衛道風和他的徒弟們已經在一輛比較新馬車上,他掀開馬車的風布看了我們一眼,沒發現什麽問題,向薑陽點了點頭,示意趕車的徒弟出發了。
我們幾個迅速的上了比較舊馬車,馬車雖然舊了些,但感覺得到還很結實,且比那駕新車寬敞一些,還沒等我們坐穩,就聽到外麵黃胖子渾厚的一聲:“駕!!!”就出發了。
一路上除了顛簸,還是顛簸,顛的有點翻江倒海,說實話,這樣的顛簸真是讓人坐也不得,站也不得,有一種絕望的感覺,說白了就是活受罪,這與當初我們幾個擠在一輛馬車上,慢慢悠悠的趕路,絕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要不是著急救人,我想衛道風也不至於這麽玩命,就算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
我們幾個晚上吃飯,休息一夜,第二天吃了早飯繼續趕路,就這樣顛了天終於馬車停了下來,我暈暈乎乎的向車外看去,發現馬車停在一家小客棧的門口,小店老板熱情的招呼著。衛道風召集大家,示意我們之後都是山路不好走,馬車是進不去了,隻能將馬車寄存在客棧裏,我們再步行半天就能進山。說實話,這個時候我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不由得看了看眾人,大家也好像如釋重負一般,再也不用受這種顛簸之苦,我想,等辦完事回來,如果馬車還這麽快,我一定要掐死胖子。
正如衛道風所言,我們午時就進山,翻了幾個山頭,就依稀看到有人huó dòng的痕跡,又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終於到了苗寨的大門,寨門口有幾個精壯的苗族漢子,看見衛道風的裝束就基本了解了大概,簡單的寒暄後就急切的引導我們進了寨子,剛走了不久,就看見對麵有一個老者,領著一群老老少少迎麵而來,老者很嚴肅,不會說漢語,通過旁邊的翻譯得知,老者就是本寨的族長,在這苗寨裏,族長不但是全族的首領而且每年還會有朝廷的俸祿,雖然微薄,但象征意義很大,說明朝廷認可了族長的職位,並賦予一定的權力。
老者鏗鏘有力的說了一些話,再通過翻譯說出來就有一種陰陽怪氣的味道,聽起來視乎對我們不是很有信心,而且對上一次劉清風他們表示相當的失望,希望我們這次來的是高,別像上次來的都是些不用的,連我們寨裏的阿牛都打不過,結果硬生生的鑽進洞裏,這都十多天了還沒出來,他們不擔心劉清風的死活,而是更擔心先前進去的個苗寨的人,還有就是一些之前我沒聽說過的,不知是衛道風故意隱瞞,還是跑回來的那名年青道士沒說清楚,那就是自從發現了這個盜洞以來,寨子裏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牲畜,牲畜死的都很蹊蹺,本來白天還好好的,第二天起來一看牛啊羊啊什麽的都被放幹了血,地上卻連一點血跡都沒有,而且牲畜身上沒找到什麽明顯的傷口。族長為此,特意安排了一群精壯漢子巡邏守夜,並且安排了他們寨子裏被奉為“神賜”的小夥子阿牛,日夜守在洞口。即使如此,還是沒有改變現狀,而且還死了兩個人,丟了個小孩,死的兩個人也都是在家睡了一覺,第二天就死了,死了之後被發現胸口被人挖開,血被吸幹,心和肝都不見了,死相異常的恐怖,也正是因此,族長求與他們經常做生意的商人出錢,去官府掛了懸賞,希望官府能招募到好。
聽到這些,我有點腦子不夠用,我回想這些話,第一:“死牲畜、被放血、死人、丟小孩”,這些讓我憤怒,且還有一些莫名的恐懼,或許這就是人對一些未知事物或者說不能掌控的事物發自內心的畏懼吧。第二:“神賜、打不過阿牛”這神賜或許是他們苗寨的一些風俗,我作為一個半個漢人不懂或許可以理解,但是打不過的阿牛是個什麽東西,聽起來像是一個人,那為什麽說連阿牛也打不過,是誰打不過阿牛,這個讓我非常好奇。我看了一眼胖子他們,胖子聽的很認真,沒有一點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穆青青和樸晶川一直非常“懂事”的站在人群的最後,我瞟了一眼穆青青,我看出她臉上好像有一絲焦慮,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衛道風開始說話了,他的意思很簡單,第一:衛道風用指向我們說,這六位就是接受了官府的懸賞任務而來的,隻是路上碰巧遇見,所以結伴而行。這個時候薑陽,鮑大象向老者施禮並附和了衛道風的話;族長用眼神打量了一下我們,沒說什麽,看上去不太熱情,或許是發現我們都比較年輕的緣故。第二,衛道風要求看看那些被放光了血的牲畜和人的屍體。族長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答應了衛道風的請求。
我們一行人跟著族長,還有一群看熱鬧的村民,先是去了一家,那家隻有一個婦人在家,說被吸了血的牛已經被剝了皮,肉被男人拿去城裏賣了,族長一聽大怒,嘟嘟囔囔了半天,很顯然是訓斥了這婦人,苗話我聽不懂,這些話翻譯也沒給我們解釋,不過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一些罵人的話,諸如“傻x,二貨,二百五,百六”之類的。不過衛道風還是要求看看被剝下來的牛皮,婦人答應,帶我們到房後,果然看見一張整張的牛皮被釘在地上嗮幹,衛道風連忙走了過去,盯著牛皮仔細的看了看,又摸了摸,最終指在一處對應牛心的位置上按了按,稍微一用力,根指直接穿破了牛皮,厚厚的牛皮被他輕輕的用一根指不動聲色的戳了一個洞,這一頓時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喧嘩了起來,說了一些什麽我也聽不懂的話,顯然也都感到驚訝,這個時候見族長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招呼大家散去,衛道風看完之後,說死人就不用去看了,他心裏已經基本有數。希望趕快去洞口看看,族長爽快的答應了。
到了洞口以後,衛道風沒有囉嗦,先是檢查了洞口,我也擠在人群的前麵好奇的打量著洞口,果然正如先前所說,洞口不大,洞壁上有明顯人類指抓痕的印記,好像這個洞是有人用雙刨出來的,我之前隻聽說過狗或者老鼠兔子之類的會在地上刨土挖洞,這人用刨洞還是感覺新鮮。衛道風看我們都擠著看的來勁,示意他的弟子們都退後十步,不要跟我們幾個擁擠在一起,顯然他是有意分化我們兩隻隊伍,當然這也是為了演戲給族長看,好像是在說我們不是一路人,隻是為了相同的任務而已。
衛道風顯然是一個行動派,辦起事來雷厲風行,但作為道士,總會幹出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事,他請求族長,要了一個小的四角方桌子,然後在洞口殺了一隻羊,將羊頭切下來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把羊血放出來,全都接在一個紅色的盆裏也放在桌子上,再放上一台香爐,還有一些亂八糟的小玩意兒,最後在羊頭山貼了一道符,安排了一場簡單的法事,法事由鬥雞眉、角眼的歪嘴大弟子鶴雲浩主持,其他名弟子還有那名年青報信的劉清風弟子跪在鶴雲浩後麵,鶴雲浩一本正經、如臨大敵的表情,鄭重的在羊頭前點燃炷香插入香爐,然後崛起大屁股給羊頭磕頭,口還念念有詞,一副苦大仇深的玄道臉,我們六個就站在他們的身後,我就看見他的那雙大屁股在那裏晃來晃去我看了就想笑,本以為,磕個頭就完事了,結果出乎我的意料,他這一番動作,又連續做了起來,先是站起來,擺了擺羊頭,然後再點炷香,再跪下來撅屁股,我看著他那屁股就想笑,最後還是忍不住,我瞟了一眼旁邊的黃軒轅,黃軒轅高大魁梧,比我高出大半個頭,他看我看他,也不由自主的向我翻了翻眼皮,他看到我臉上莫名其妙的笑容,似乎會意了,嘴角一翹,也露出了微微的表情,他一臉大胡茬子,濃眉大眼的,頗有一股江湖豪俠的氣派,但他平時總幹一些跟麵相不符的事情來,滑稽的要命,看到他臉上掛出的笑容,讓我有一種產生共鳴的感覺,突然覺得要抑製不住,馬上把臉藏在他的背後,憋著氣捂著嘴笑了起來,這時候我身後的穆青青狠狠的捅了我一下,桶的我有點疼,然後我看到她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老大,眨呀眨的盯著我看,視乎是說:“你哪根筋搭錯了,笑什麽笑,嚴肅點!”,我也覺得這樣確實有些失態,不符合當前嚴肅的法事場景,隻好轉過來,等眼前的那個屁股趕緊完事,好幹正經事,可就當我以為肯定完事的時候,鶴雲浩這牛鼻子竟然又重複了一次,本來我以為我已經控製好了情緒,他娘地這個時候聽見黃軒轅笑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在笑屁股,還是在調戲我,我被他這麽一勾引,我的笑弦在心被撥動了一下,突然排山倒海的笑意噴發出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我俯背弓腰,黃軒轅看我如此,也哈哈大笑起來,我們這一笑,簡直就像在一個平靜的湖麵上丟出一陀臭狗屎,泛起了由臭狗屎引發的漣漪,而其他人都好像淺湖水處冷漠的石頭,漣漪蕩過而石頭巍然不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能想到大家驚呆的表情,不由得笑起來沒完。
這麽一鬧,法事是做不下去了,歪嘴鶴雲浩回頭瞪起了角眼,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和憤怒的表情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轉過頭來用眼神告訴我倆:“你倆很不著調!我想弄死你們。”
就在我彎腰笑的暢快的時候,被穆青青狠狠的一腳踢在屁股上,我一個不防,險些來了個狗吃屎,還好我也是練過十層內功的人,這一段真氣的功力也是功力呀,本能的就用扶住了地麵,然後麵紅耳赤的站了回來,也不敢跟穆青青對視。
這時候薑陽表情嚴肅的拍了拍我,但並沒有說什麽,回頭抱拳向鶴雲浩表示歉意,然後做出了一個“請”的勢。
鶴雲浩會意,畢竟我們要裝出兩支不同的隊伍,我這麽一鬧,或許還有積極的意義。所以我瞟了一眼遠處的衛道風,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這邊一眼,然後繼續站在族長的身邊,跟翻譯簡單說了些什麽。
好好的法事被我倆攪了局,鶴雲浩無奈隻好重新來過,我不敢再看,這次幹脆躲在了胖子身後,死胖子看我躲起來,還晃了晃屁股,我沒好氣的捅了他一下,這一次我注入了一段的真氣,讓胖子很是受用,回頭翻了一下眼皮,顯然也疼的夠嗆,隻是不好發作。
我心計算著時間,估計他應該開始第次撅屁股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見遠處一條人飛奔了過來,一“條”?對就是一條,就像一隻剝了毛的白條雞一樣,赤身**,渾身雪白的皮膚,一個精壯的肌肉塊男青年,披頭散發,鬼影似地速度,不,簡直就像一陣風,在所有人還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抓住鶴雲浩磕在地上的頭,哦不,是脖子,一扣住鶴雲浩的尾錐骨,拎起來對準洞口,頭朝下的一把扔了進去,鶴雲浩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心跳,一下,兩下,下??????。
臥槽!這是什麽情況!搞什麽鬼!這大白天的你耍什麽肌肉塊啊!?,暴露狂啊!?這樣一絲不掛真的好麽?哪怕擋片樹葉子也行啊!
然後聽見穆青青和樸晶川一串的驚叫,然後紅著臉捂住了眼睛,鮑大象總是在這樣最合適的時間,最合適的地點出現在了最合適的位置,他擋在了樸晶川的麵前,用輕輕的拍著她的肩旁,說起了“茵茵”的安慰之語。我想他或許還想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隻是礙於眾目睽睽之下沒敢那麽輕浮。
我確實被眼前的這個白條雞所震撼,我跟胖子上下打量著他,先是看臉,往下看,並不是十分魁梧,但是結實,穿上衣服應該看起來挺瘦,但是力氣大的驚人的那種,再往下看,略過???,再往下,看到到了結實的腿,骨棒粗大的腳,又反過來再往上看,在身體間部位眼神停住,驚歎了一下!然後繼續往上看,這次看的仔細,結實的腹肌,暴起的胸肌,如同無脂肪一般的肩膀,有五條深深的野獸的抓痕斜向貫通他右肩一直到左邊肋下,皮膚撕裂之處十分駭人,雖然已經長好,但是想想當時一定是一場十分激烈的搏鬥造成的。他有一張英俊的臉,他的臉像一把鋼刀,非常硬朗,他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劍,寒氣逼人卻又透出一種神秘。
就在我們呆滯的目光上下瀏覽這位不速之客的時候,被扔進洞的鶴雲浩,估計是緩應了過來,但礙於洞口狹窄,他在洞裏無法轉身,隻能倒著往外爬,我們在外麵看到真切,先看見他兩隻腳、兩條腿、兩扇屁股,然後費力的崛起屁股想把上半身也“拔”出來,可是還在他沒有完全“蛄蛹”出來,時候,就聽到他氣急敗壞的罵道:“無量的那個佛!他娘的誰吃了臭狗屎啦,敢在老子身上撒野,等老子出去弄死你丫的??????!”還沒等他罵完,就見白條雞突然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上了一腳,又將鶴雲浩狠狠的踹了進去,然後就聽到洞穴裏傳來鶴雲浩撕心裂肺殺豬般的慘叫聲。
這一次大家可看的清楚,弄的明白了,感情這人是不是個瘋子?薑陽動了一下卻被胖子一把拉住,然後衝著他晃了晃頭,薑陽會意,地上跪著的四名師弟,也反應過來一下子圍住了白條雞,我心想這真是難為了小道姑鶴雲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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