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古墓危穴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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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條雞被眾道士圍在一起,臉上卻毫無一絲表情。

    衛道風眼見自己弟子受到如此欺辱,再好的脾氣也不由得他不生氣了,他疾步而來站在了白條雞的對麵,剛要說上些什麽,隻見白條雞的眼神突然發生了變化,他視乎看見了什麽寶貝一樣,猛然間伸抓向衛道風的脖子。

    衛道風四十層的內功,精純的四段武當真氣,相應的身法也是相當了得,即使如此,還是被這野人一般的的白條雞一聲不吭的抓住了脖子,那速度之快,恰如閃電一般,讓我這隻有一段真氣的人,簡直看傻了眼。

    衛道風眼看不好,突然真氣暴起,身子往後一仰,一腳踢向白條雞,白條雞看這一腳力道十足,連忙鬆開了,一個看似輕鬆的小跳,躲過了衛道風的一腳。這個時候仔細看衛道風的脖子上有了明顯的指印,可見那白條雞上力道之猛超乎想像,就這樣僅僅一個回合的交鋒,其實高下立見,不由得讓我們幾個心有些哆嗦,這白條雞的功力到底有多高,真是深不可測。

    黃胖子在一旁驚歎道:“哎呀我靠,這小哥好身啊!”

    他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招來了武當派眾弟子不善的目光,我看事態不好,連忙穿過還在呆滯的“浩然正氣”組成的人牆,跳在白條雞和衛道風的間,然後衝著族長所在的方向大喊:“這位仁兄是誰啊,族長大人快別讓他在這裏搗亂啦,我們著急辦正經事,還是救人要緊啊!”

    說實話,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畢竟對陣的雙方實力都高出我不知道多少,萬一在我衝到二人間的時候正好趕上他們要再聚在一起,那我站在這裏就如同一隻螞蟻,人家一個不小心就把我給踩死了。

    或許是因為我內心裏覺得,這事兒可能是因我莫名其妙的大笑引起的,而今,事態不妙,或多或少我是逃不了幹係的。

    或許是因為我的出現,耽擱了一下,兩個人沒有繼續掐,或許是雙方壓根就沒想繼續打,我隻看衛道風抻著脖子怒目而視,而白條雞就傻愣愣的站在哪裏,好像眼前的事跟他無關一樣。我看他沒有繼續打的意思,連忙問候了一下衛道風,衛道風摸著脖子道:“他並不是想打架,隻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武功而已!”話音剛落,人群一位老者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族長一行人也跟在後麵慢慢走了過來,見這位老者過來一把拉住白條雞,脫下自己的外套,胡亂的在白條雞的腰上圍了一個簡易的“裙子”,無論如何總算是把他那不應該露出來的地方遮住了。然後老者滿臉歉意的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哎呀,各位道長,真是不好意思呀,這混小子是我的兒子阿牛,腦子有點問題,說話都說不清楚,就是天生的力氣大,犯渾冒犯了您各位啊,千萬不要見怪啊。老夫這裏給幾位道長賠不是了。”說著老者就向衛道風他們連連作揖,衛道風到底是修煉之人,見老者真誠,便沒有怎麽計較,隻是瞟了一眼族長,那族長一副苦瓜臉,冷眼看著我們,說實話我看見他那張臭臉上寫著滿滿的不信任,視乎又聽見他說“連阿牛都打不過。”這樣的話。既然事情有了解釋,衛道風沒再糾纏,鬧成這樣,法事看來也做不成了,他連忙招呼鶴雲正去洞裏拉一把視乎癱瘓在洞的鶴雲浩,而自己招呼其他人把包裹裏的一些wǔ qì沾上點羊血。

    這個時候我用懷疑的目光掃射了一下胖子,我記得不久前他似乎跟我說要黑狗血和公雞血,胖子顯然沒有搭理我的意思,裝作啥也沒看見的樣子,拎著自己的大號符斧,拿起毛刷沾著羊血貪婪的圖了起來。這種簡單的事,自然都不需要幫忙,大家都很默契的輪流給wǔ qì塗上羊血,雖然這個羊血具體有什麽用,我並不懂,隻當是驅邪避禍的玄家道學,至於它能發揮什麽威力,我是沒想著指望它。但看大家都有模有樣的弄我也跟著做,我可不想出幺蛾子,再也不想因為我泛起波瀾。

    當鶴雲正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角眼師兄拉出來的時候,見鶴雲浩一副“慘絕人寰”的表情浮現在大家麵前。他的半拉屁股明顯的腫起,站立起來的姿勢也是讓人哭笑不得,衛道風親自為他檢查了傷情,發現除了一些瘀傷並無大礙,顯然依著那白條雞的功力,肯定還是留著情麵了,要不然這時候他這半扇屁股肯定是開花了。

    我猜想,或許當時是白條雞著急讓我們去救人,而自己語言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看這倒黴的角眼在洞口磨磨唧唧,左一遍磕頭,右一遍燒香,重複那些不知所以的動作,激怒了他這個著急的人,他把鶴雲浩扔進洞裏就是為了表他著急的心情,想到這裏不由得想笑,但是這次說什麽我也笑不出來了,隻是默默的做著我自己的事,除了給符劍塗滿了羊血,我看他們還有的把暗器,圖上羊血,我就掏出我都石頭子,在羊血裏涮了涮,自以為或許能有什麽用。

    穆青青對我這個動作感覺好奇,問我人家圖血都是為了發揮符wǔ qì上符的效果,你這涮是想怎地?難不成你掌紋長得像符?我向她解釋了我的“獨門”暗器,我說這些小石頭子兒,是我打小時候就一直用的暗器,他看了看我裏一些蛋黃大小的鵝卵石,不由得嘖嘖稱奇,說還沒聽說像我這樣一段弟子用這玩意的,這石子外形不規律,打出去內功淺的人控製不好方向,一打出去想用內力修正都難,我說這是我的絕活,一會到洞如果用得上,我會展示給她看,她說要我現在就打一發給她看看,我說別看這些小石子不起眼,也是老子十幾年來辛苦攢下來的,每個小石頭我都是用慣了的,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舍得丟掉呢,她以為我是在故弄玄虛,對我表示一連串的鄙視。我喜歡跟他鬥嘴,但見她如此藐視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酸酸的。

    不過她無心的一句話卻啟發了我,我說你也是道家弟子,看你的也是白白嫩嫩的,不像平時舞槍弄棒的,你是不是也會畫符,要不你在我上畫一個,或許到時候遇見粽子,能用得上。

    我本來輕巧的幾句話,卻惹了她好大不樂意,說沒事不許盯著她看,什麽白白嫩嫩的,也是你隨便說的。不過她還是去找鶴雲氣借了一支狼毫筆,沾了一些金粉,玩似地在我掌上畫了一個看上去像字的符,我當然不懂,她卻說這個或許沒什麽大用,因為她畫的沒錯,但是她自己的功力太淺,這上麵的金粉是多種金屬顆粒和藥物混合而成,我看這本來粘乎乎的金粉很快就幹了,她說讓我忍一下,我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就看她用兩隻夾住了我的掌,然後明顯感覺到一股真氣注入到了我掌符的金粉,說實話,這是我長這麽大此一次跟女孩子親密解除,當她修長的搭上我的時,感覺到滑滑的、軟軟的,掌的溫度傳遞到我的上,這種感覺讓我我突然一個激靈,甚至有一種要尿褲子的感覺。我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齷蹉的感覺,隨後傳來一股**辣的感覺在我的掌上傳來,感覺掌上的金粉非常燙,甚至能聞到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她連道不好,說自己沒掌握好火候,內力用大了,我嘴上說沒事,不過上火辣辣的感覺,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後悔。不知不覺又讓這丫頭把我捉弄了,不過想起來那種滑滑軟軟的感覺,我又覺得很值得。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衛道風已經示意大家挖起了洞口,他的意思是現在的洞口太小,不適合多人進入,而且萬一洞裏有什麽情況,這樣的洞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開,我覺得非常有道理,雖然想不通劉清風當初為什麽不挖,莫非他們就是這樣爬進去的?如果裏麵有一個人拿著弓箭等著他們,那一定會把他們串成一串燒雞,不吃虧才怪了。

    真是人多好幹活,挖了兩個多時辰,沒覺得很累,忙裏偷閑的還跟胖子,大象他們打屁。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時候有村民送過來一些吃的,我想雖然那族長看上去不咋厚道,但這苗寨裏的村民還是相當熱情的,在我輪班休息的時候偶然看到了那個白條雞,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樹上,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對這個人沒什麽好感,也沒多理會他,隻是提醒了一下衛道風,衛道風說他早就知道了。說,讓我別擔心,那個人並沒有什麽敵意,隻是這個人武功深不可測,絕不是什麽天生力氣大,明明就是有精湛的武功,雖然看上去有點瘋瘋癲癲的,但是衛道風認為,這個人並不傻,甚至是心很重。另外他還說已經有人跟他詳細說了這個人的情況,他已經瘋瘋顛顛的在這個寨子裏生活了十多年,其實他並不是本地人,隻是那個老者後來認的義子,我很難把這麽一個白條雞跟心很重聯係到一起,或許是因為衛道風跟他交過的原因,衛道風對那人有些忌憚,隻是眼前事態緊急,不容他旁生事端,隻要那人不來搗亂,就沒必要跟他糾纏。

    這洞開始的時候還算好挖,因為聽說這些土都是村民後來填上去的,雖然做了些夯實,但畢竟是土,我們有薑陽,黃胖子這兩位主力,挖起來不覺得吃力,就算偶爾挖到石頭,運上些真氣,就連石頭帶土的都拋了上來,但是後來發現漸漸的石頭多了起來,或許是當初苗寨的人是先填的石頭,後蓋的土的緣故。穆青青他們個女的在外麵收拾些吃的,準備了一些水,把挖出來的泥堆到一邊,我吃東西的時候看了幾眼穆青青,看她那麽愛幹淨的一個人也弄了一身汗,半身泥,不時的用抹著額頭上的汗珠,我心想這樣一個本來衣食無憂的千金大xiǎo jiě,如今這樣賣力氣幹活,如果她的家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心情,如果將來我能娶她做老婆,一定要賺好多錢,不讓她吃苦。至於怎麽賺錢,我心裏還真是沒數。反正現如今我是兩空空,太公送我的那些銀子路上花的也差不多了,想到這裏我掂了掂錢袋,不由得唏噓起來。看到錢袋,我又想起了太公,不知道什麽時候對他的樣子竟然已經模糊,或許這種感覺從我在洛陽看他還原真實麵貌的時候就開始了,真不知道到底哪個形象才是他真正的他。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洞裏麵黃胖子吼了一聲,意思是挖到鍾乳石了,應該是挖到原來的山體洞穴的洞口了,大家不由得一陣歡呼,這個時候已經是漫天的星辰,我拖著疲憊的身軀,真想躺在地上就睡一覺,可是想著劉清風他們還在洞裏,不由得振作了一下精神,準備下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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