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十章鬼門小堂主（九）

    這種情況下，我就別指望我那股一段十層的內力恢複了，僅僅運著這微弱猶如發絲一樣的二段一層內力堅持著，這個死胖子實在是太重了，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一路上，腳底下坑坑窪窪，有的時候洞口矮了，胖子他娘的還讓我低點，別撞了他的豬頭，我就感覺我這點內力就好像微風的一盞枯燈，或者是一個喝醉酒的流浪漢在懸崖邊上搖搖晃晃的走路，不知道什麽時候小風一吹，直接油盡燈枯被這個死的胖子壓成肉泥。

    終於走到了我認為的第一個目標不遠處，胖子舉著火把，聽我說快到了，他說那前麵還有二十步遠的地方有一個拐彎，是不是拐過去就到了，我說最好是那樣，要不然我就決定死在這裏，然後你自己爬出去算了，如果拐過去還有二裏地，那我倆幹脆就都死在這裏算了。

    胖子罵我沒出息，這才走了多遠，要是他沒受傷的話能抗著我走一百個來回。

    我沒心情跟他扯皮，因為我實在是有點支撐不下去了，說話都是一種奢侈的體力活，好幾次那一絲內力感覺已經耗盡，可是畢竟是二段的內力，果然比一段內力扛折騰，就這樣抽絲一樣的感覺，愣是堅持了這麽久。不過在距離拐彎還有十步遠的時候感覺這一縷青煙終於熄滅了，我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胖子看我不妙，連忙翻身然後一個倒地，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本來沒有事，讓你這一翻身，把我壓到了，他看我還能開玩笑就沒在理我，自己叼著火把向前爬去。

    “哎呀我靠！小哥！”胖子驚呼道。

    “小哥?小哥怎麽啦？”我急切的問道。

    “哦，沒事，他一個人在這裏，好像等著我們呢。”胖子不含糊道。

    我隻是耗盡了內力，並沒有受傷，隻是感覺身上原來的傷有點疼痛，於是緩了緩站了起來，然後走過去一看，果然白條雞不聲不響的坐在那裏，然後，看了我一眼，然後，嚇死我了。

    這裏又是一個死胡同，胖子為什麽說他在這裏等我們？安慰我？可就在我還發呆的時候，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隻見白條雞突然站了起來，衝著盡頭的石壁的某個地方一頭鑽了進去，然後撲騰撲騰用的往外扒拉著，然後就見一塊一塊的石頭落在了地上。

    “哎呀我靠！小哥!你這是什麽功夫？能教給小弟弟嗎？”胖子也驚訝的說道。“老子要是會這，以後下墓還用什麽鏟子啊，要什麽同伴啊，自己就搞定啦。”

    等我走過去的時候，白條雞已經大半個人都鑽進去了，隻剩下腳還在外麵，不一會就發現腳也沒了，難不成他真是要在這石壁上打個洞然後鑽出去，再近一點我才發現，不對，他刨出來的不是石塊，是土，而且是濕漉漉的，很粘，而且越往裏拋出的土竟然是帶著水的，而且落在地上根本就不成形，幹脆就是爛泥一樣的東西，我蹲在地上看他繼續往裏鑽，眨眼就不見了，這時我才意識到，不是不見了而是被新的爛泥把他挖的洞口又給封死了，我連忙拉過來胖子讓他看，他爬在地上，聽了一會然後滿意的說道：“我明白了，小哥這人真是不簡單，他或許是追那個鬼妮子追丟了，或者是那個鬼妮子在這裏耍了什麽鬼把戲，反正是小哥沒能抓到她，然後小哥就跟我們一樣，迷了路，但是他在這裏意外發現了地下暗河，然後自認為這裏能鑽出去，所以一直在這裏等我們，然後演示給我們看。”

    我說：“胖子，你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胖子不爽道：“誒，他娘滴，你怎麽還不信老子的，我告訴你以前我們盜墓的時候，經常遇見這種情況，尤其是在南方，動不動這邊挖著那邊就他娘的挖出水來了，然後有人還被衝進地下河道裏，最後在下一個村子的井裏發現的屍體。”

    我連忙製止住他的話，表示一百個不信。

    他又耐心的跟我解釋，我也不信，最後他說，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他是要從這裏出去重獲自由了，如果我願意跟著就跟他一起出去，要不然就讓我自己走另外一條路，反正他也走不動了，我背著他也走不過去。我想了想，走另外一條路也不是沒有可能出去，但是，既然白條雞沒有抓到那個小堂主，而眼下隻剩下兩條路，那麽小堂主會不會在那條路裏貓著，那可就說不定了，如果我自己冒然過去，說不定就變成他鮮美的晚餐了，想到這裏，我也確定這是唯一的出路，畢竟白條雞是本地人，而且據我分析，他也不傻，至於是不是故意等我們那就說不準了，或許他還是在守株待兔等小堂主兔兔也說不定，結果等了半天發現我們兩個過來了，然後他認為小堂主再過來的可能性為零，所以才撓個洞，自己出去了。

    我再次走到那個洞口，伸摸了摸，確實隻有外麵一寸土是稍微硬了點，裏麵全是爛泥，而再往旁邊抓兩把，也都是爛泥，看來這裏本來應該是一個比較大的石洞，隻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堆積了這麽多爛泥罷了。於是我鼓了鼓勇氣，問道：“胖子，我相信你一次，那麽這次咱倆誰來打前鋒？”

    胖子瞅著我說道：“聽你這話就知道你沒底氣，我來吧，誒對了，你會遊泳嗎？”

    我：“不會！”

    胖子：“我靠，那有點難了，不如這樣吧，我先爬，你一定要緊跟著我啊，一會從這個爛泥牆裏出去，或許就是一條暗河，也不知道深淺，如果夠深，你就抓住我，胖爺我遊泳號稱水裏大白魚，你就瞧好吧!我的人情你就想怎麽出去還吧！”

    “我不管你是大白魚還是大白王八，這事你可別跟我開玩笑，我真是看見水就喘不上來氣兒。”我認真臉。

    胖子：“他娘的，是什麽也不能是王八也，哎呀別瞎想了，靠想你是想不出去地，反正你就跟著勞動人民走就對了。”說著他就深吸一口氣把大腦袋鑽了進去，看來白條雞剛才刨開的洞還不夠他一個腦袋的，於是他又開始甩起膀子，往外刨，我心裏悻悻道：“幸好這老小子傷的不是胳膊，要不然還真是個麻煩事。”

    說著我看他開始加速往裏鑽了，我連忙跟緊他就往裏鑽，結果頭剛鑽進去，一股冰涼的爛泥就把我整個上半身給埋了進去，我生來就怕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要河水深到我大腿根，我就喘不上來氣兒，就別說沒頂了，那幹脆就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然後就是恐懼感，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了許多了，連忙往裏拱，本來想好的緊跟著胖子，結果我發現胖子好像離開我很遠了，我的腳都鑽了進來，我還是沒感覺到胖子的存在，於是我在爛泥裏一頓亂抓亂動，突然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怎麽動我好像都在原地，進不去，出不來的樣子，這種恐懼的感覺讓我突然感覺腳冰涼，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然後就是有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讓我頭開始發暈，甚至吃了兩口爛泥，就在我即將崩潰的時候，一隻大突然攪和了進來，然後摸到我的脖領子，一下子把我往裏拽去。

    “噗通”一聲，我就像一坨硬屎被拉出來一樣直射到外麵，緊接著就是一股刺骨的冰涼，水，這回是水，真是剛出地獄又見閻王爺啊，我連忙在水裏一頓瞎撲騰，這個時候又感覺脖子一緊，我被拉出水麵，胖子用不敢置信的口氣說道：“你能不能讓這二尺深的水淹死？”

    我突然覺得很搞笑，於是我自嘲的大笑了起來，胖子看我笑的莫名其妙，不過，他也“嗬嗬嗬嗬”的跟著傻笑了起來。

    “原來這爛泥這麽淺，我剛鑽進來，還沒發力頭就出來了。”胖子還裝模作樣的說道。

    我說我差點在爛泥裏憋死，他說我心理素質太差，肯定是我進入爛泥就開始慌了，要不然跟著他往前爬就行了，他發現我半天沒出來，就猜到我可能出事了，於是就伸進去劃拉我，結果還算不錯，畢竟胖子個子高，胳膊長，沒幾下就抓住了我，把我拽了出來，由於使的力氣太大，而他的一隻腳又使不上力，所以我出來的時候他不能抱住我，我就順著使力的方向就落在水裏，其實水很淺，但是猶豫我一時慌亂加上不習水性，所以在這麽淺的地方還瞎撲騰半天，讓他撿了一個超級大笑話，後來就為了這事，笑話我大半輩子。

    我連喝了幾口水，然後才開始洗了洗身上的爛泥，一種舒坦的感覺上來了，心情也大好，不過周圍還是一片漆黑，而且在這地下河道裏視乎也找不到什麽木頭，我就問胖子怎麽辦。往哪走，是順著河道走還是逆流而上。

    胖子又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數落我，這他娘的不是什麽地下河道，而是外麵下雨了，水是從外麵洞口倒灌進來的，肯定是要逆流而上，要不然就又走回洞穴裏麵去了，再說裏麵全是水，就我這水性，可定要水葬在裏麵。

    這次我讓他說的沒脾氣，就摸著黑，逆著水流往外走，走的時候我還跟胖子說，這個白條雞肯定不是聽著什麽地下河水聲音來這裏等我們的，他是本地人，再說他那奇怪的性格，說不定平時沒事就總來這裏瞎轉悠，以前或許沒有這塊爛泥牆，而是下雨了，讓雨水衝進來的，胖子含含糊糊的跟我磨嘰了幾聲就沒在搭理我，我發現他到了水裏，走路不像以前那麽費勁了，可能是河水冰涼的緣故，有一定的鎮痛作用，於是我倆也就走了不到一裏路的樣子就看見了陽光。

    沒錯，絕對是陽光，那種太陽光通水麵反射過來好刺眼，心情大好，不過這個光怎麽看上去很遠，洞口不是很高，但是很寬。不過當我們走近的時候發現，完全不是那麽回事，所謂的洞口很寬那是一種錯覺，而是因為這個洞口在遠處看是刺眼的陽光，感覺上是很寬，而走近一看原來就是一個扁洞，確實是足夠寬，但是很低，必須爬著才能出去，而寬度正好夠兩個人的，於是我看了一眼胖子，然後得意的趴了下去，開始往外爬，我剛爬了不到兩丈我就後悔了，因為越往外洞口越扁，而外麵的河水不停的往裏湧，好幾次憋不住還嗆了幾口水。這個時候就看到胖子也跟我一樣，趴著進來的，而這個時候他比我還難受，因為他太胖，雖然他的胖不是那種肥胖，更準確的說是太壯，而就是這個原因讓他爬起來更費力，因為他根本就是前胸貼後背的在爬，到了後來，他幹脆靠自己的力量已經爬不動了，夾在了洞壁上，我看情況不妙，連忙伸拉他，他隻能靠強擰著臉呼吸，十分困難，我看再這樣下去，他非得憋死不可，於是我大聲道，翻過來，說著，我就勉強的把身子翻了過來，然後臉朝上，這樣就避免了被水嗆著了，等我翻過來我覺得這個方法對胖子來說根本沒有用，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是夾住了，臉憋的通紅，連話都說不出來，我向前看了一眼，前麵一仗遠有一個地方還算寬鬆，於是我一咬牙，幹脆一把拉住他的，生生的往來拉，就這樣也不知道胖子嗆了多少口水，終於把他拉到這個相對寬鬆的地方，我幫著他把身子翻了過來，胖子像一個漏了氣的水囊一樣，往外噴水，噴了一會一陣猛咳，深吸幾口氣後，轉過臉就罵我沒良心，差點害死他，我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不理他繼續往外爬，翻過來的胖子，爬的還不如以前快，因為洞壁很滑，而他剛離開那個比較寬鬆的地方又被卡住了，這次我故意曬了他一會，看他沒動靜了，就拉他一把，就這樣，我倆好不容易來到洞口，我看這裏水很淺了，我就又翻了過來，這樣我也好使上力，於是拉著胖子加速往外爬，其實啊這個洞口也就六丈遠，如果僅是我自己，用不上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出來，可是這個死胖子簡直就像爛泥一樣，根本他自己就沒怎麽使上力氣，要不是間還有一段能讓他翻身的地方，我就能把他再拉回到洞裏去，回洞裏翻身，重新再來一次。不過一切都結束了，我出來了！我就像一條落水狗，哦不！簡直就像一條死狗一樣，爬到洞口感覺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這時有兩個人走了過來，我稍微抬起頭，看到四隻腳，穿著兩雙典型的苗人穿的鞋子，在往上看，一雙是男人的腿，略過，一旁是一雙白白嫩嫩的大姑娘的腿，不由得我想再抬頭看一眼，可是由於姿勢和體力所限，我也就能看到這些，我突然想起來胖子還在裏麵，於是我加了一把力氣，把他拽了出來，我本以為胖子出來之後會是一頓禱告，感謝上天，感謝大地，感謝我什麽的，結果他一出來腦袋正好停在了姑娘的腳下，他一睜眼姑娘的裙底風光被他一覽無遺，然後的一句話是：“我靠，姑娘你的腿好白呀！”

    再然後就是一隻**出現在我的麵前，玉腳滿滿的踩在胖子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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