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鬼門小堂主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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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十四章鬼門小堂主(十)

    報應來的真開啊,我狂笑不止。

    玩笑開過了,我們被外麵守候的年青兄妹倆拽了出來,我強忍著站了起來千恩萬謝。兄妹倆原來是魚姓的後人,他們的爺爺和父親在這次行動都犧牲了,消息是衛道風他們帶出去的,他出去之後跟族長詳細的講述了進洞以後的事情,族長為他侄子一頓惋惜,但是還是很快安排了人,到各個可能有人出來的洞口蹲守,看裏麵的人是否還會有人活著出來,而安排的都是寨子裏身不錯的,畢竟衛道風沒看到最後的畫麵,他也不知道巽堂小堂主是不是已經被亂石壓死,反正在那次劇烈爆炸後,我們原來走的路是被完全封死了,他們後來又進來了一次,看到絕對沒喲從這條路出來的希望,就詢問族長還有什麽路能出來,族長說能出來人的地方還有幾個,不過都是比較難走的,而我們這個就是其一個,屬於最難走的一個了。

    說著我開始打量眼前的一對年青兄妹,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繼承了家裏的祖業“獵戶”。哥哥是一個比較幹練的苗族漢子,身板還算結實,背著短刀和獵弩,由於打獵常跟漢人交易,精通漢語,我們交流起來很流暢。有他在,他們家雖然少了兩個漢子,但生活應該沒他大問題。回頭看看姑娘,這個女娃有點意思,高高的個子,長得白白嫩嫩的,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一看她的臉就知道是那種比較調皮,又充滿了喜感的姑娘,隻不過,可能是剛剛失去親人的緣故,哭得有點輕微的腫眼泡,當然還是難以掩飾她活潑的本性,一身典型的苗寨夏季女裝,長長的腿露出大半截,有一種少數民族的野性,或者說是風味,一舉一動都是那麽撩人兒。魚姓小夥子拿起獵弩,向著遠處發射了兩支響箭,我問他這是幹啥,他說是為了通知其他人已經找到你們兩人了,這樣就不用挨個去告訴了,我想這還真是個好法子。

    這是時候小魚姑娘從籃子裏拿出了兩個白梨,她熱情的遞給了我一個,我剛要拿到,突然想起會被胖子偷襲,於是猴急的把白梨奪走,然後藏在身後,用審視的目光掃視著胖子,胖子看了看我然後賊笑了我一下。

    我又問那年青漢子得知,在我們出來之前也就是半個時辰不到的樣子,白條雞已經出來了,然後向他們指了指洞口,一句話不說的走了。我想他能用指一指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說很多話了,回頭我還要去向他表示感謝。

    另外我跟胖子竟然在這洞裏呆了四天,外麵的人大都以為我們凶多吉少了,而且部分受傷較輕的傷員,已陸續返回武當山,留下來的隻有薑陽和鶴雲浩,就在一個時辰之前,衛道風也走了,我歎息生命的可貴。回頭看了一眼胖子,此時小魚姑娘正在為他處理傷口,處理的很細心,胖子舒服地躺在地上,這會兒也不知道疼了,我想如果是我在給他處理傷口,他肯定會齜牙咧嘴,嘟嘟囔囔罵個不停。然而眼下,他笑嘻嘻的看著人家,很顯然姑娘讓他瞅的有點不太願意,故意把一塊沾滿爛泥和血漬的棉布扔到他臉上,這個死不要臉的竟然還頂著棉布深吸一口氣,好像要嗅到布上姑娘殘留的體香,然後“噗”的一下把棉布吹走,再然後繼續色迷迷的瞅著姑娘,露出猥瑣的……哦不,這次還算不錯,是憨憨的笑。看處理的差不多了,他說了很多“動聽悅耳”的話,比如姑娘好身材啦,姑娘好漂亮啦,姑娘猶如天上的白雲,猶如朝陽下的花朵,猶如清晨的空氣,清爽、可愛、招人稀罕雲雲。他每每賤兮一句,姑娘就狠狠的處理一下傷口,最後我也不知道他的傷到底是處理好了,還是更重了,反正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拍拍屁股,艱難的站了起來,做出要走的姿態,胖子看我用十分鄙夷的眼神看著他,他也知道有點過了,於是,裝作依然非常難受,但是也很感激的樣子,並且允諾,等以後他發了財,一定要回來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而那個男青年,他根本就一個字沒提。而我,就好像根本不純在,壓根沒我什麽事,他是從洞裏飛出來的。

    好一個見色忘義的家夥,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我也不在意,突然一股強烈的放水**襲擊了我,原本疲憊的身體好像感知有點遲鈍,這麽猛的一起來,很多感覺開始恢複,也開始知道疼痛了。胖子由那魚姓年青漢子攙扶著,準備下山,而我卻翻過來向後走。

    胖子扭頭問我:“幹嘛?”

    我沒好氣的說:“尿”

    胖子:“小心點,別掉洞裏。”

    我頭也不回的送他一個指。

    我保證他會還我一個。

    奶奶滴,山坡上到處都是樹和高高的野草,怎麽就這洞口處全是光禿禿的石頭,算了走遠一點。

    哎呀,這下麵應該是個山洞,回頭一看他們已經走遠了,算了就這裏。

    “嘩~~~”童子尿流如注,那種酸痛快速消失的快感讓我……

    “哎呀我草!”突然,下麵的山洞裏突然有一條黑莽一樣的張開大口頂著尿注逆流而上,一把狠狠的抓住了我的命根子,然後就開始往下扯去,我本想往後拽,生怕一下子變成太監,於是就順著那東西的力氣跳了下去。

    “我靠!小堂主,你他媽的想幹嘛?老子殺了你……!”

    小堂主超長指甲的狠狠的抓住了我的命根子,突然聽見我的大聲咒罵,麵露驚懼之色,可是她不但沒有鬆開,而是死命的抓住我往洞裏跑,我生怕她一用內力直接拉斷,於是我也死命的跟著跑,我一邊跑一邊罵,她是越罵越跑,就這樣我們跑了十餘丈遠,終於到了山洞的盡頭,她猛的一用力,我心想這下不好,她是想掄起我往牆上摔,如果那樣的話我就完蛋了,於是我沒等她用力,我就主動的跳起來順著她的力飛摔到了牆上,在空她終於鬆開了,然後狠命的開始往石壁上拍打,她的視力應該還是很糟糕,慌慌張張拍打的地方總是換來換去,不過她速度奇快不一會拍到一個地方隻聽到“轟隆”一聲,一塊巨石從進來的洞口處落地,然後我就再次陷入了全完的黑暗當。

    “哎呀我地佛祖啊,這是什麽事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詫異,不敢置信的自問道。

    我忍者疼痛把褲子提上,剩下一半的尿意全無,我強忍著按耐住心神,仔細想了想,“第一、她的內力應該是一點都沒恢複,否則剛才我就廢廢了,第二、她的視力還是很糟糕,第、她的神誌還沒有完全恢複,她抓我或許隻是一種本能。第四、不、暫時沒有第四我還是先平靜一下,一會再想辦法試探試探她。”

    就這樣,黑黑的山洞裏隻有我倆急促的喘息聲,慢慢的我先控製住了心神,把呼吸的聲音降到最低,而她還在洞壁的一角蹲著,抱著膝蓋,好像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懼之,當然這隻是我的臆想罷了,因為我除了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其它真的是什麽也看不見,我開始往身後摸去,摸到了我的青銅刀,心裏稍微安穩了些,因為我跟她現在都是兩眼一抹黑,而且都是內力全失,那麽我裏有wǔ qì應該是占了上風,我應該在她還沒有恢複的情況下,快點解決了她,要不然等她先恢複了我就徹底交待在這裏了,老子可不想年年紀輕輕的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山洞裏,到時候屍體都不能被發現,那豈不是太慘了點。

    我打定了主義,開始慢慢的想抽出青銅刀,可是我突然想起了在洞裏,我按住崩簧時的情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想即使不拔出刀鞘,給她一家夥,打暈她總是可以的吧,畢竟她是個女人,沒有了內力,再怎麽抗打,也受不了我這狠命的一擊。就在我胡思亂想心思對策的時候,我聽見嘩啦嘩啦的聲音,好像小堂主站了起來,在周圍用胡亂摸索著什麽,然後就聽她自言自語道:“咦?哪去了?”

    她的嗓音真的很清純甚至是清脆,我想這跟她的實際年齡應該非常不符,她聲音不像穆青青那麽嬌嫩,不像樸晶川的那麽有磁性,但是真的很好聽,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每次聽到她的嗓音就感覺心裏麵有一根弦被波動了一下,我根據她聲音的方向判斷,她應該是在我剛才掉落的地方附近,她難道還在找我?那剛才她跑什麽嘛!這麽黑她肯定看不到我,於是我又慢慢的向遠處移動了一下,不對,我應該趕緊幹掉她才是,我想著就又慢慢的走了回去,就在我們倆慢慢的相向移動的時候,突然一個火折子被打開,原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哪裏弄到了一個火折子,而火光點亮的時候我們同時發現,我倆竟然已經近到馬上就要臉貼臉的地步了,我倆都先是一愣,然後都媽呀一聲後跳了老遠,然後她突然熄滅了火折子,周圍再次陷入死一樣的沉寂當。

    “你、你怎麽進來的。”她驚慌的問道。

    “我靠,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這是怎麽回事呢,這叫什麽事呀,老子本來好好的撒個尿,讓你抓住就往山洞裏跑,跑就算了你幹嘛還把山洞封死,這下好了,我倆都出不去了,不對,你快說怎麽才能出去,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我氣急敗壞的罵道。我罵著罵著突然聽不到她的聲音了,我突然覺得不妙,她是鬼門小堂主,江湖經驗比我豐富的多,她肯定是故意讓我說話好辨認我的方位,然後弄死我,反正對她來說不管是什麽獵物都是一樣的吃掉就是了。想到這裏我二話不說馬上拔出青銅刀,就在我拔出刀的同時我就聽到一股犀利的風聲向我襲來,我連忙向後一躲,然後向前就是一刀,結果還沒等我的刀往下落,在空我的就被她死死的抓住了,緊接著她另外一隻就開始打算奪我的刀,我心想不好連忙用刀鞘猛砸向她,就這樣我死也不撒,她就瘋狂的向我進攻,而且她的身體極為靈動,一拳一腳都能準確的擊我的要害,幸虧她現在真氣沒有恢複,而隻是一個餓肚子的女人而已,要不然我現在早就死了多少次了,我拿刀的死死的被她抓住,而這樣打我實在是吃虧,於是我就幹脆扔掉了刀,跟她一拳一腳的打了起來,在這種黑暗且完全封閉的空間裏隻有兩個人**的撞擊聲和急促的呼吸聲,這是生與死的搏鬥,不顧一切的弄死對方,以前學的所有的招數都用不上了,關鍵是我倆現在都是沒有真氣的人,就猶如兩個瞎了的的平常人一樣陷入了持久的肉搏戰當,周圍死一樣的黑暗,我跟這個幾乎quán luǒ的女人在黑暗裏搏鬥著,她的每一次出都十分淩厲,而且我發現她的個子真的很高,幾乎跟我相當,而身體卻軟的像泥鰍一樣,我每次都幾乎抓到她的都從她光滑的皮膚上滑了下來,再加上她渾身是汗,我根本抓不住,不過我明顯感覺的到她的體力在大量流失,打在我身上的力度越來越小,到了後來我感覺一拳就能將她打倒,可能是我也好幾天沒吃東西的緣故,就是這致命一擊怎麽也打不上,不經意間我突然抓住了她的頭發,她的頭發又濃又長,被我撕扯的下按倒在地上,將她的頭狠狠的往地上和周圍的硬物上砸,最後撕扯到一個棺材的附近,我將她的頭在棺材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下,這期間她也不知道踢了我多少下,打了我多少拳,死命的想逃脫我的,我怕她掙脫又多抓了幾把頭發,然後我就把她按倒在地,騎到她的身上,可是就在我準備狠狠的掄起拳頭的時候,我的臉上被她重重的一擊,一拳把我打倒在地上,就在我剛想翻身起來的時候就被她一頓亂踢,臉上肚子上,腿上雖然她的力量不足以致命,但是讓我在地上怎麽也爬不起來。後來幹脆我抱住了她踢我的腿,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狠狠的把她摔在了地上,或許她是被地上的石頭隔了一下,一聲哀鳴般的慘叫,我又一次騎在了她的身上,這一次我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也本能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或許是她太虛弱了,這次對掐我明顯感覺到她的越來越沒有力氣,到了後來幹脆從我脖子上鬆開了,兩隻摔在了地上,而我這個時候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掐在了她的脖子,慢慢的我感覺她的身體在顫抖,漸漸的她停止了反抗,再後來隨著她的心跳她慢慢的開始頭往後仰,她就快被我掐死了,隻要我再堅持一會。

    就在我覺得她快要死了的時候,周圍又恢複了死一樣的平靜,這個時候隻能聽見我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這個時候突然一股恐懼在我的心頭湧現了出來,這個女人就快死了,就快被我掐死了,我為什麽要掐死她,我跟她本來沒有仇沒有很,甚至本來我就不認識她,難道就因為她是鬼門的人?不對,她殺了很多人,還吃人的內髒,還吃小孩。不對,那些都是猜測和聽說,我沒看見過她吃啊,難道就因為這樣我就殺死她?不對,她要殺我,所以我必須殺死他,不對,剛才是我先拔刀要殺她的,而我拔刀的理由是我覺得她要吃我,難道我錯了?我不應該殺她?她原本那麽漂亮,她也是娘生出來的,我就這樣殺了她,她的爹娘會不會非常痛苦,他們想著自己的女兒就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被一個自稱少俠的男人活活掐死,哦不,更準確的說是欺負死了。我殺了她以後會不會自責,我這可是頭一次shā rén,親殺死一個原本跟我不相幹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想到這裏我突然打了一個冷戰,死死掐住她的好像抓住了刺蝟一樣立刻彈開,我猛的坐到了地上,我愣愣的摒住了呼吸,聽了一會,我聽不到她的呼吸,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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