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白條雞大鬧武當山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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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白條雞大鬧武當山(二)
又過了幾天,衛道風派人到苗寨裏探望我們,並且接走了薑陽和鶴雲浩,為我們也備好了馬車,還是在山下的那個小客棧裏,我們個商量了一下決定下山前去看看白條雞,畢竟這次任務人家可算幫了大忙,我們不知道衛道風是否派人去過他家道謝,畢竟我們不屬於武當派,而且我還是被他扛回來的,對我來說他也算是救過我兩次。我的提議一出就得到了胖子和青青的相應,胖子的腳傷眼下還沒有完全恢複,於是我跟青青合計著出去買點禮物,結果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麽好買的,就買了一筐雞蛋,青青說禮太薄,又去一家衣服店,按照我的體型給白條雞買了一套麵料不錯的衣服,我們回到醫館,想帶著胖子一起去,結果發現我們都不知道白條雞家在哪裏,本想打聽小魚姑娘,結果發現小魚姑娘不在醫館了。
胖子,這個死胖子可能是看上人家了,在醫館養傷期間,一直是小魚姑娘照顧著,他就總動動腳的,還總言語相欺,我大罵胖子不是東西,人家剛剛失去了兩個親人,你她娘的就欺負人家,現在連醫館都不願意來了,你叫人家怎麽生活,萬惡淫為首,你胖子不是個東西雲雲,結果胖子相當委屈,他說,他這次是動了真情,他說他第一眼看到小魚姑娘就覺得跟這個姑娘很投緣,而在小魚姑娘照顧她的這段時間裏,她發現了這個姑娘很多地方都很值得他這樣的英雄好漢去愛,說到這裏他還特意提到,他不是看上人家的美色,而是感覺到了小魚姑娘的心,就跟她的外貌一樣純淨,最後他還說他倆有夫妻像,尤其是小魚姑娘的那一身嬰兒肥,簡直就是他的翻,我跟青青聽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一個人如果不要臉還能到這種地步,我質問他如果是真心實意,那你是怎麽把人氣的連活計都不要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胖子一臉委屈的說他也沒幹啥,就是偶爾“不經意間”碰碰小,偶爾“不是故意的”摔兩個跟頭讓她扶自己而已,隻不過他太重扶起來當然需要一些合理的肢體接觸,還問我對不對。我是一臉的無奈,我沒時間跟他廢話,我就說如果你看上人家你就找媒人帶上聘禮去提親好了,別弄的像個liú máng找姘頭似的竟使用些下流段,他被我說的直翻白眼兒,最後念叨說他不是沒有錢麽,等以後有了錢肯定來提親,一提到錢我也是兩空空真幫不上他,不過這次能完成任務應該會分到一些,我就說等分到了錢,我的那份全給你,你再去找人家好言好語的提親就是了,當然了如果人家看不上你,那你也別賴了吧唧的黏糊人家。
其實打聽白條雞的家並不困難,醫館其他什麽人都知道,於是我們就提著雞蛋筐來到了白條雞的家裏,白條雞的家跟其它苗寨人家裏差不多,破破爛爛的柵欄,院子裏一些柴火農具什麽的擺放的還算整齊,正巧的是,我們一進院子就看到那自稱是白條雞父親的老漢,老漢看我們不聲不響的進來裏還提著東西,不由得滿臉堆笑,把我們領進了屋子裏,屋子裏破破爛爛的一點女人氣息也沒有,我這個時候在想或許白條雞也是個可憐的娃,年紀輕輕母親就不在了,還有他一天瘋瘋癲癲的估計也索不到個媳婦。
我們表達了對白條雞的謝意並且提出要再見一下阿牛,老人說現在是農忙時節,他家阿牛是寨子裏出名的能幹,他拉著犁比牛拉的還快,所以雖然他們家沒有地,但也不缺吃喝,每年阿牛出去出大力賺錢就足夠了,說到這裏老者還十分得意的說他家阿牛是十裏八村出名的俊後生,人又能幹,雖然話少了點,但是過來提親的可不少呢,而且有不少大姑娘還親自找shàng mén來,可是阿牛都看不上,都被她攆走了。
白條雞拉犁比牛快我並不感到吃驚,但是這個什麽大姑娘找shàng mén來,我倒是感覺這個老漢有點不靠譜,而且還是一副愛貪小便宜的樣子,時不時的就看看我們帶來的禮品,還念念有詞。也不知道他上輩子幹了什麽積德的事,這輩子有白條雞這樣的兒子給他當牛做馬。既然白條雞不在家,我們也沒必要去農田裏找他,畢竟這寨子不小,如果非要找他還說不定要翻山越嶺的,說了一會話,我們就準備起身告辭。
就在我們起來剛要走,就聽到屋子裏麵傳來一個老婦的聲音:“讓他們進來,我有話說。”聽這個老婦的聲音氣十足,儼然是一個內功深厚之人的模樣,我們個不由得一驚,相互看了一眼,這個時候白條雞的父親就規規矩矩的給我們推開了門,示意讓我們進去。
當我們邁進裏屋,對屋子裏的情景不由得一驚啊,這屋子裏雖然也是破破舊舊但卻是幹淨整齊也沒有那種農家裏常有的怪味,甚至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跟外廳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老者看我們進了裏屋他回關shàng mén又走了出去,好像生怕被裏屋的人看到似的。
當我們看清屋子裏的婦人的時候不由得又是一驚,隻見她身體殘疾,雙腿在大腿根部齊刷刷的斷掉了,而右僅剩下兩根指,看她殘缺的掌就知道是被利器所傷。
她穩穩的坐在床上,冷冷的看著我們,雖然我盡力壓抑著內心的不安,但還是被老婦的眼神察覺到,她不冷不熱的說道:“是不是被老婦的樣子嚇到啦?嘿嘿,看你們的樣子也是闖江湖的,膽子這麽小怎麽成,別呆著了,自己找地方坐吧。”
這個時候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雖然有了歲月侵蝕的痕跡,但是麵色紅潤,精神飽滿,兩眼有神,要不是身患殘疾一定是一個身板硬朗的老女強人形象,不過她現在的這個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樸雲在大相國寺時候的相貌,不由得覺得哪裏好像怪怪的,或許鶴發童顏就是說她的這個樣子吧。
我們個規規矩矩的坐在長椅上,我想把胖子推到前麵去,結果老太太竟然故意拍了拍椅子讓我坐得靠近一點,我不明所以,但也靠近她坐了下來。當我坐下來以後,她的眼睛就在我身上一頓掃射,瞅的我有一些發毛,她緩緩的說道:“聽說這次來辦事的是武當派的道士,可是我怎麽看你們也不像武當派的啊?難道是武當的俗家弟子嗎?”
我道:“哦,不是的,我們是接了官府的外貼任務來的,我們就是江湖上的一些散修,偶爾組隊接一些任務而已。恰巧武當派的道長們也有這個任務,因此我們就一起幹了,這次還多虧了有阿牛哥的幫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因此我們在臨走之前,特意來看看他,略表感謝之意。”
“嗯!”老婦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散修?那你們都師承何門何派啊?”
我們互望了一眼,我說道:“我們本來是六個人,其有人受傷較重不能過來道謝,而我們個晚輩武功平平,除了這位穆青青是峨眉派的外修,我們兩個都是野路子,門派不值得一提。”提到穆青青的時候,她還很有禮貌的站起來向老夫人抱了抱拳,我想就這樣打個馬虎眼就這麽糊弄過去了,可是沒想到老婦竟然嚴肅了起來,衝著穆青青冷眼打量一翻以後,板著臉問道:“那你們兩個的內功是什麽路子啊?臭小子,可別想糊弄我老太太,要是在老身年青的時候早就捏住你們的脈門看看究竟了。”
一聽她的話就知道這老太太以前肯定也是個江湖人,再聯係到她身上的異樣不難得出她是在一次極其險惡的江湖拚鬥落下的殘疾,而且白條雞的那一身可怕的內力或許就是這個老太太教的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難不成眼前的這個人跟紅黑神教有什麽關係?沒聽說神教的一代弟子還有母子關係的人啊,想到這裏,我便直言我的內功是紅黑神教的,而這個胖子是發丘門的內功,隻不過我們都是外修,現今早已脫離門派,成為散修了。
老婦一聽我說是神教的內功頓時臉露驚色,然後俯下身子把臉向我靠近了一些,然後冷冷的道:“紅黑神教的外修?你當老身是老糊塗了嗎?紅黑神教哪來的外修?”說著她的臉色又是一變,變的有些猙獰,她雙撐地,幾下就爬到了我的麵前,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並一下子就扣住了我的脈門,她的動作簡直快的猶如鬼魅,我原本放鬆的神經一下子繃緊,本想運氣抵抗,可是她的就像鉗子一樣扣住了我的脈門,然後她厲聲向著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別多事,我不會把他怎麽樣的,來讓老身探探你的內功路子。”原本驚的已經站起來的胖子和青青麵露不善的望著老婦,她們見到我已經被她把住脈門而並沒有做出什麽攻擊的動作,於是便又慢慢的做了回去,隻是眼睛還死死的盯著老婦,隻見她靜靜的將一股淺淺的內力輸入我的脈門,在我功脈上遊走一番,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又飛快的爬回到了床上,歎氣道:“沒想到我們神教眼下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難道還需要靠收外門弟子過活不成?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怎麽想的,或許是,不知道是哪個臨時掌教幹的好事,那你小子的師父是誰?現在神教的掌教又是誰?他是怎麽允許你隨便下山的?還接這些任務?難道是他故意安排的嗎?”
她一連串問出了好幾個問題,但是在她的話我得到了很多關於她的信息,我愣了一下回答道:“晚輩剛才說的可能不太準確讓您老人家誤會了,我現在再說一次,晚輩的內功確實是紅黑神教的,但是晚輩並不是什麽紅黑神教的外修,而是從小在北國的大相國寺學習的內功,那個時候的師父是飄雲方丈,他也是我的外太公,而他眼下已經回到了原並且還俗,他老人家的俗名叫樸雲,是紅黑神教的一代弟子,剛才聽您的口氣,視乎您也是紅黑神教的門人,不知道您是否認識家師,如果……”
“樸雲?”她急切的打斷了我的敘述,然後麵露喜色的向我問道:“你剛才管他叫什麽?”
“外太公!或者說我們那邊也叫太姥爺!”我回到道。
“什麽亂八糟的,你們竟然差了輩,你具體說說,你們到底什麽關係。”她急切的問道。
我說:“您老人家別著急,聽晚輩慢慢說,還有,能不能別總是您問我,晚輩也有很多問題很好奇,咱們能不能互相討論,別像家長訓孩子似的,畢竟我們這次來是客,再說我們也是帶著禮品來的,都放在外麵了,您老人家總不能這麽不講情麵吧。”
老太太臉上浮現了一些笑容,然後淡淡的說道:“臭小子,還跟老身講條件,好吧,我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再跟你講,知道嗎?”
我說行,然後就跟她說起了我跟太公之間比較複雜的各種關係,首先要說道我的母親叫高巧巧,然後是姥姥叫巴念芳,說道巴念芳這個名字的時候,老太太的眼睛一亮,然後又想打斷我,我這次沒給她打斷的會,繼續說巴念芳的爹也是紅黑神教的一代弟子,而且他老人家跟樸雲還是很好的哥們,因此……這次老婦徹底崩潰了,突然嚎啕大哭,一把拉住我就往她懷裏拽去,我這次運氣了真氣抵抗她的撕扯,但是我看她完全沒有傷害我的意思,而且哭的非常傷心,於是我跟青青和胖子互望了一眼,在她們的眼看到的隻有疑惑而少有敵意,我就順著她的勁貼了過去,她拉住我以後痛哭失聲的說,她的名字叫朗柳紅,巴念芳就是她從小拉著大的,幾乎當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我一聽到朗柳紅這個個字不由得身子一震,她就是朗柳紅?那不是母親遺書的“狼外婆”嗎,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見了她,於是我馬上用眼神安撫胖子他們,並且要求跟她說我知道您,請您放開我,我要向她行個大禮,她說別整那些沒用的,好好讓她端詳端詳,然後她就抱著我的臉向看寶貝似的一頓查看,然後說我跟我母親長的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睛,你們家的人真是一代一代傳下來,念芳也是這樣的,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說到這裏她又一次陷入了痛哭當,我知道她跟姥姥的感情猶如母女之情,於是便好生安慰,她隻是拉著我的,不停的哭,後來哭聲戛然而止,這個時候他發現了我背後的青銅刀,然我拿下來給她看,她非常熟練的拔出刀,然後懷疑的問我怎麽也有這樣一把一模一樣的刀,她沒想到巴蒂竟然會有兩把這樣的刀,看來是有一把傳給了巴念芳然後最後傳到了我的。我向她解釋了刀的由來,而這個時候她向我們透露了一個十多年前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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